“她怎麼來啦?”見到這個女人,安國鋒嘴角微微一扯,臉色有些不自然,隨即擠出一絲生硬的笑容,:“呵呵,小江呀,沒想到這次你親自過來了,真是難得呀!”
這江姓女子面無表情,漠然:“秦媚我情同姐妹,她出了事,我自然不能無動於衷。我這次來,就一定要把她給安然無恙救出來,否則我不會離開這裡。”
安國鋒臉上微微一變,然後愉得很平靜,說:“那好的,我會派得力人手協助你們!”
“無須勞煩!”這女若繃的臉色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淡淡:“只須麻煩安局能派人帶我們去事發地去看看!”
“好說好說!”安國鋒笑呵呵地滿口應承,繼而又望着詩詩正色:“詩詩,你帶江隊長她們去吧,務必爲她們提供一切的便利!”
“是!”詩詩應,轉過頭又對江隊長說:“江隊長,請吧!”
“稍等一下!”幾人剛要離開,突然聽到一個淡雅的聲音說。
衆擾步一頓,不由都停了下來,轉過頭來看着,只見冷冰寒悠然而起,對安國鋒說:“安局,我也去看看!”
江隊長看了冷冰寒一眼,淡雅脫俗的面上滿是疑惑,問:“安局,不知這位是?”
安國鋒笑着緩緩:“小江呀,這位就是我們局裡的冷冰寒少校!相信有他一起,必定能夠事倍功半。”
“哦?你就是冷冰寒?”江隊長似乎有性驚,卻又纖眉微顰,微有些不滿地:“我想不用勞煩冷少校了,秦媚這件案子我們會處理!”
冷冰寒冷冷一笑,滿面都裸的嘲諷之意,:“我想江隊長估計忘了,這可是我們西南分局的地盤!江隊長你們遠而來,我們自當盡到地主之誼!要不豈不是被其他同行譏笑我們失禮?”
“你……”江隊長被冷冰寒噎得說不出話來,心中微惱,卻又發作不得。冷冰寒所說的確不錯,這裡可是西南分局的地盤,這個冷冰寒想去什麼地方,根本就不是自己可以阻止的。
“那好,希望你不要影響我們的工作!”江隊長臉上的高傲冷漠自然而然又流露了出來,淡然說完頭也不迴轉身而去。
冷冰寒無奈的一笑,看了看安國鋒,一臉迷惘地問:“安局?這個江隊長究竟是什麼來頭呀?就好像別人都欠她似的,一張死魚粒”
安國鋒眉宇間閃過一抹戲謔的神色,笑:“小寒,這下你可算惹到馬蜂窩了。這個江隊長身手很是了得,而且膽大心細,處事作風果斷乾脆,頗有大將之風,很得總局局長的賞識,可謂豎安七局的後起之秀:三十歲不到,可已經是上校軍銜,別說在東北局,就是整個國內儀極爲罕見。”
“可她卻不論對外人還是自己人都冷若寒冰,對每個試接近她的男人都抱着極重的厭惡與警惕心理,無人敢接近,下手兇悍無情,爲人最是睚眥必報,在局裡被人戲稱爲‘羅剎女’羅剎女是什麼?那可是說中的女妖。以後可有得你受的了!”
“是嗎?”冷冰寒看着江隊長那美妙的背影,到她從自己視野裡消失後,纔將目光收了回來,嘴醬勒起一絲淡淡的笑意,輕聲:“羅剎女?呵呵,有意思!”說着,眼睛亮了起來,整個人都顯出一股凌厲地銳氣。
夜晚,皓月當空。
白日裡忙碌喧囂的都市到了夜間,似乎更加繁華,燈紅酒綠的鬧市區。人流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幾輛黑色的車子滑過燈火迷人的都市夜幕,駛進了都江堰建設路上的柳河賓館的停車。
柳河賓館只是當地一家普通三星級賓館,不過地處都江堰市中心,位於秀麗清幽的玉壘山,緊靠楊柳河畔,與古堰舉世聞名的水利工程、龍池國家原始公園世界文化遺產的青城山想毗鄰,在地上也算得上很有名氣,因此生意很是紅火。
不過柳河賓館此時的氣氛很是肅穆,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到處都是荷實彈的士兵,一個個神情警惕,更不時的有人牽着軍犬四處巡邏。
“這哪裡是個賓館,分明就是個軍事基地嘛!”坐在籌,冷冰寒隔着車窗看着這情形不由嘟噥。
坐在他身側的詩詩聽到了,不由抿嘴一笑,說:“自從秦媚在這裡失蹤後,我們就指揮當地駐軍將這裡全部戒嚴了,所有的東西都保持着案發當時的原狀,所有賓館的工作人員都隔離起來,以備隨時調查菱當時的情況。”
冷冰寒輕嘆一聲,調查案件自然是無可厚非,可這樣子將賓館全部封鎖戒嚴,賓館的損失可謂不小,了出去,聲譽也會大受影響,估計以後也會很難再經營下去,碰到這樣的事件,或許他們儀叫苦不迭吧!
走進賓館,氣氛也毫無半點的舒緩,走廊電梯都有士兵在把守,所有出入者的證件都要掃描一遍,確認無誤後方才得以放行。
“江隊長,你看你們是先看監控錄像還是先去房間?”詩詩問。
江隊長略一思忖,說:“先去監控室吧!”
整個監控警方國安七局已經看過無數次了,監控錄像中顯示,秦媚是晚上七點左右進入柳河賓館的,辦理好手續後,入住於賓館508號房間就沒有再出現,而其間也沒有任何薩入過房間。到第二天上午務員打掃房間時,才發現房中空無一人。
原本這也很正常不過,房客很有可能會離開房間,因此剛開始務員並沒有察覺什麼不對。到到了第二天,要加收房費時,才發現這個房客一就沒有出現過,也聯繫不上,這才及時調看了監控錄像。可錄像中顯示房客第一次進入房間後就沒有出過房間,可房間裡一切設施正常,窗戶的護欄也沒有任何破壞的跡象。
這下子賓館方纔着急了,連忙報警,不過警方同樣是一籌莫展,就好似秦媚憑空從房間裡消失了一般。雖然現在已經知,秦媚是被歹人綁架,可歹人究竟是如何得手的卻也讓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衆人把監控錄像翻來覆去看了幾遍也沒有看出任何蛛絲馬跡。
江隊長冷冷一笑,對一個手下吩咐:“將監控錄像看上,逐格逐幀檢查,看似乎被做過手腳,我就不信一個大活人就能從房間裡蒸發了,其中一定有不爲我們所知的原因。”
“是!”手下大聲應,很是雷厲風行。
江隊長又對詩詩說:“麻煩你再帶我們去508號房間看看!”
詩詩笑語嫣然:“江隊長無須客氣,跟我來好了。你們今天也暫時住在這裡五樓,也好楓你們繼續查案!如有任何要求,請及時我聯繫,我會提供一切幫助。”
雖然詩詩態度很好,可江隊長臉色卻沒有絲毫改變,只是淡然:“那好!”
秦媚的房間也只是一間普通的客房,其他客房沒有任何兩樣,雖然已經知警察西南局的人員早已對這裡進行過細緻的勘察,不過剛進入房間,江隊長一起來的幾個手下仍然在屋裡四周仔細勘察起來,任何一個角落的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這些都是高手,自然可以找到屬於自己的位置。
而江隊長進屋後至始至終都沒有說一句話,更沒有理睬跟在身後的冷冰寒詩詩,但是冷然的眸子裡,泛着清如水般的靈智。過了一會兒之後,她突然開口問:“老汪,怎麼樣?”
一個花衫的中年男人,花髮梳得筆油亮,眼裡散發着一種陰冷的寒光,似乎有着一種說不出的邪魅,對江隊長點了點頭,說:“這裡殘留有秦媚的氣息,應該沒有問題。”
“那好,立刻找出她現在的方位!”江隊長眼裡冒着冷氣,卻隱含着幾抹欣喜,急切說。
老汪看了一旁的冷冰寒詩詩一眼,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一枚龜殼。龜殼年代已經很是久遠了,看起來很是陳舊古樸,閃溢出絲絲靈氣。
“這刃汪卜,綽號神卜,來自一個古隱世家,最是擅長占卜,只要有一點線索氣息,就能夠通過這種神術探知一定的消息,很是靈驗。”詩詩見冷冰寒臉上露出驚疑的表情,便開口給他解釋。
“占卜?”冷冰寒是興致大起。社會起占卜算命,大多都認爲是封建迷信騙人的玩意兒,冷冰寒也向來是嗤之以鼻,沒想到還真有奇人具備這種的能力,噓嘆之餘,不由仔細看了起來。
只見汪卜雙手以一種奇異的姿勢捧着這枚龜殼,闔上雙眼,一臉虔誠,嘴裡唸唸有詞,竭騙人的神棍沒什麼兩樣。不過冷冰寒卻驚異的發現,隨着汪卜的動作,從年殼中漸漸流溢出一絲肉眼所不能覺察的異,圍繞着汪卜那瘦弱單薄的身軀上盤起來。
而此刻,所有人都屏息靜氣,生恐打擾了汪卜的占卜。
異越來越濃,越來越厚,漸漸將他全身上下都籠罩在其中,甚至發出一絲絲向外延伸,大有天地間的靈氣相接的趨勢。
當兩種能量突然連接之際,就如同電流突然接通了一般似的,汪卜突然身子一顫,雙手一鬆,手中的龜殼灑落在了桌面上,卻沒有停頓在原地,而是像有人撥弄一般,飛快地旋轉不已。
“果真奇妙!”冷冰寒臉色依舊淡定自如,不過心中卻頗爲稱,看來這國安七局裡還真是藏龍臥虎,每一個看似不起眼的人都不容小覷。
可其他人臉色卻大感震驚,這似乎汪卜以往的占卜情況大相徑庭呀!
這是怎麼回事?
汪卜面色一變,猛然間睜開雙目,眸裡閃射出一邪魅的光,落在龜殼之上,大喝一聲:“定!”聲音響如洪鐘,餘音嫋嫋,讓人很難相信,他那消瘦的軀體能夠發出如此如此響亮的聲音來。
飛速旋轉地龜殼頓時如同重山壓頂般,猛地一頓,彷彿就要停宦來。
汪卜正欲長舒一口氣之際,龜殼卻又忽然劇烈顫動起來,在桌上發了瘋似的跳動起來。
而汪卜大驚,顧不得神色委頓,又將右手食指用力咬破,狠狠地將血淋淋的指頭壓向了那亂跳的龜殼。
血手指剛接觸到龜殼,立時間,龜殼上冒出一陣急起的白煙,隨即響起“砰”的一聲脆響,龜殼竟然炸裂開來。
汪卜臉色一白,忽然間噴出一口鮮血,身形一晃,便往後仰去。
“啊,老汪,你怎麼啦?”江隊長身旁的另一個臉色溫,相貌瀟灑的男子面露驚色,連忙一把將他扶住。其他幾個人儀一臉的震驚,圍了上來,不知汪卜那從未失手的神卜怎麼會搞成這樣。
躺在其他人懷中的汪卜艱難地睜開了雙眼,咳嗽了兩聲,嘴角又涌出了陣陣血跡,有些虛弱地對江隊長說:“江隊,真對不起,對方有高手護陣,佈下聾制,我實在無能,看情形恐怕只有請我師父出山……”
江隊長皺了皺眉頭,隨即又展顏:“老汪,我知你已經盡力了。你傷得不清,別想那麼多了,好好休息調養身子,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好了!”
“江隊,敵人勢大,千萬要注意安全。”汪卜斷斷續續地說。
江隊長點了點頭,便叫全他送了出去,而詩詩也急忙跟着去張羅去了,來者是客,受了傷她也不能不管不問。
冷冰寒卻似心有所感,看了一眼,也轉身而去。
“混蛋,全體出動,兩人一組,全城搜索,我一定會將他們找出來,碎屍萬段!”看着冷冰寒轉身而去的背影,江隊長右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發出驚天般的巨響。此刻她滿身的殺氣,就如一頭沉睡的猛虎終於甦醒了,被激發了無限的殺戮之意。
“是!”江隊長的手下轟然站起,大聲應諾,個個臉上殺氣騰騰,隨即又全部魚貫而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冷冰寒從柳河賓館出來以後,並沒有回去,而是走到了一個黑暗的角落裡,眼見四處無人,抖了抖身上的大衣,飛身兩步像一隻騰空的大鳥一般躍上了周邊的屋頂,看了看夜幕中的黑沉沉的夜空,似乎辨別了一下方向,又騰身而起,很快便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