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雅咬着嘴脣,氣憤的瞪大眼睛道:“你故意地是吧?就不知道給我留點面子?我好歹也是個女孩兒誒!”
冷冰寒臉上浮現出一絲無奈,兩手一攤,說道:“說吧,究竟什麼事?”
冷冰寒倒是爽快了,可王詩雅卻顯得有些手足無措,俏臉一紅,吱吱嗚嗚了半晌,才臻首微垂,很是不好意思地說道:“一個同學今天生日,在家開party,你能不能……陪我……我去……”
冷冰寒面露難色,說道:“這……不太好吧?”
雖然冷冰寒很少參加這種場合,但也多少知道,一般陪着女士去的,不是丈夫就是男友,自己冒冒然然陪着王詩雅去了,算是怎麼回事啊?
王詩雅聞言神情黯淡下來,美麗的大眼睛霧氣瀰漫,瓊鼻輕輕抽泣着,可憐兮兮的低聲道:“那……我還沒有男朋友嘛,你要我怎麼辦?我要是一個人去,會讓別人笑話的。”
王詩雅語調悲慼,透過朦朧淚眼望着冷冰寒,搞不好下一刻就暴發。
望着王詩雅那傷心難過表情,冷冰寒心裡早就舉手投降了。不過還是怏怏地摸了摸鼻子,有些鬱悶地喃喃着唸叨着:“爲什麼總是我?”
王詩雅卻是破涕而笑,說道:“誰叫我就認識你一個帥哥呢?出去撐場面不至於被人家笑話。”
冷冰寒是被徹底打敗了,只能是無奈地搖了搖頭,一臉的苦笑。
女人出門之前,總是喜歡折騰自己,就好像是開屏的孔雀一般,將自己最爲風采動人的一面展示在衆人面前。等待王詩雅換衣服,自然又是一個艱辛而漫長的過程。
私人聚會,王詩雅換了一身很張揚個性的時裝,將她那高挑動人的柔滑曲線襯托得淋漓盡致,顯得十分的青春靚麗。那蜂腰如柳,翹臀渾圓,開口很大的襯衣隱約露出雪白的**,若隱若現勾人魂魄,說不出的感覺,讓人不禁浮想聯翩,讓人有一種流鼻血的衝動。手腕上還帶着一條晶瑩剔透的五彩手鍊,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質做成的,更加襯托得皓腕如玉,明豔照人。
連早有心理準備,見慣了美女的冷冰寒,也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
“好看嗎?”王詩雅在冷冰寒面前優雅地轉了個圈,挽住他胳膊笑眯眯地問道。
冷冰寒有些尷尬,幾次掙脫王詩雅的胳膊,王詩雅又跟牛皮糖似的纏上來,只得無奈地搖了頭。王詩雅就咯咯嬌笑,高聳地酥胸顫呀顫地,使得冷冰寒都爲之目眩神迷。
倆人走下樓來,站在小區的大門口,四處張望,想要打一個出租車,可下雨天,打車哪有那麼容易?平時到處都是的出租車卻不見了蹤影,好不容易見到一輛,也是載着乘客,破開雨幕呼嘯而去。
王詩雅正在着急之時,甚至還輕輕跺了跺腳,宛如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一般。卻見一輛奧迪車緩緩滑了過來,然後在她們面前停住了。
王詩雅眉頭一蹙,哪有這麼停車的?剛想要說什麼,卻見冷冰寒上前拉開了後座的車門,回過頭來對她說道:“請吧。”
“啊?”王詩雅愣了一下,滿臉都是驚詫莫名地表情,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冷冰寒已經坐了上去,探出頭來對她喊道:“啊什麼啊?愣着幹什麼?還不上車?”
王詩雅這才一頭鑽了上去,坐在車子那柔軟寬大的真皮座椅裡,四處打量一番後,美目不停地在冷冰寒面上打轉,半晌才問道:“這車……”
“朋友的,暫時借來用用!”還不等她說完,冷冰寒就先淡然地說道。
王詩雅聞言就扁了扁嘴,橫了他一眼,當真是百媚橫生,小摸樣誘人至極。
她打心眼裡就不太相信冷冰寒所說的話,就算是借車,可哪裡連司機一起借的?難怪剛纔回來的時候,總感覺有一輛車子在後面不緊不慢地跟着,可不就是這輛奧迪車嗎?
到了這個時候,王詩雅才悲哀地發現,原來自己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和原來曾經是國家安全局的中尉之外,其他的,竟然是一無所知。
“去哪裡?”
“雅然居!”王詩雅氣呼呼地說道,看那架勢,似乎恨不得在這個可惡的冷冰寒身上咬上兩口。
“雅然居?”冷冰寒就笑了。
雅然居也是超洋建設設計開發的豪華別墅區,同樣秉承了冷冰寒一貫的大氣、節能環保的超前居住理念,全爲北美建築風格,洋溢着濃郁的田園風情。別墅區由北向南縱深排列,每套世面價值都在三百萬元人民幣以上。而住戶大部分都是商界名流、另有極少部分的演藝界人士。可以算得上是首都很有名氣的一處別墅區了。
也正是因爲如此,冷冰寒一直都沒有住在這裡,感覺有些嘈雜了些。
充當司機的項軍通過後視鏡見冷冰寒朝他微微點頭示意,便啓動了車子,輕輕一點油門,奧迪車平穩地滑了出去,很快便朝着城郊的雅然居駛去。
雖然同是奧迪,可這輛並非原來冷冰寒一直使用的那輛。
上次冷冰寒在中華園被襲擊時,那輛奧迪車便受到了損傷。雖然並無大礙,經過修復後同樣可以使用,但朱建軍總覺得那輛車一來是款式陳舊了,二來見過血不吉利,乾脆又從國外定製了一輛最新款的奧迪車。性能自然不是幾年前的那種可以相比的,不過外形卻仍然是冷冰寒熱衷的那種沉穩大氣,而又不張揚。
“你的同學挺有錢的啊,居然住在雅然居?”冷冰寒笑着對王詩雅說道。
“你也知道雅然居?”王詩雅似乎忘掉了前一刻自己還在生冷冰寒的氣,開心地說道:“我這個同學命好,嫁了一個好老公,當然也就享福了。”
言語間不無羨慕之意,說到最後,眼睛還偷偷瞟了冷冰寒一眼。
“呵呵,那你怎麼不也找一個有錢的老公?”冷冰寒打趣道。
車廂裡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王詩雅突然就笑了,說道:“我也想啊,可就是找不到,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
“你那麼漂亮,又聰明能幹,想找什麼樣的找不着?”冷冰寒笑了笑,不過又語重心長地說道:“其實有錢沒錢都並不重要,關鍵是要兩情相悅,真心喜歡。”
王詩雅點頭,用力抿着嘴,過了好一會兒才輕嘆了一聲,說道:“什麼才叫兩情相悅,真心喜歡呢?這些年來,我見過不少人,也有很多人在追求我,可我卻始終找不到那種心動的感覺。”
“你眼光別那麼高,自然就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了。”
“我的眼光高嗎?”王詩雅說着就搖頭苦笑道:“其實我只想找一個能懂自己的。不要求他長得多麼帥,要多麼有錢,只要真心喜歡我,疼我、呵護我,只愛我一個。”
“那應該很多啊?”
“確實很多。”王詩雅怔怔地看着車窗外不斷閃逝的風景,喃喃道:“可要麼沒有眼緣,要麼找不到共同語言,難以溝通,要麼對你就太好了……”
“對你好這還不好嗎?”冷冰寒驚疑地問道。
“愛情是雙方都要給予,也都要索取回報的不是嗎?兩個人相處,其中一個就知道給予,卻不要求回報時另一個人,是怎樣的一種感受嗎?幾乎要讓人窒息,喘不過氣來。這不是愛情,是枷鎖和負累……”
冷冰寒就苦笑了笑。
別看他前世今生,加起來活了都快要五十年了,可對於女人的心理,還真是琢磨不透。好了也不行,不好也不行,這女人怎麼就那麼難伺候呢?
“你知道嗎?我接到過多少問價的電話?多少大腹便便的老男人要約我出去吃飯?還有不少人看你那眼神,恨不得立刻扒光了你的衣服。”王詩雅轉過頭來,苦苦一笑,說道:“可我只想找自己喜歡的人,給他生兒育女,洗衣做飯,開開心心過一輩子,我不想當那種有錢人的玩物……”
冷冰寒不吱聲,只是默默地看着王詩雅,這個時候,她或許只是想要找個人來傾述一下而已。
“這真的那麼難嗎?”王詩雅眼淚慢慢淌下,說道:“喜歡你的,你不喜歡。你喜歡的,又不喜歡你,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有時候我真的懷疑,是不是該去找一個有錢人當情人,當二奶,這纔是我生活的真正軌跡?”
冷冰寒遞過一張紙巾給王詩雅,說道:“也別想那麼多,或許是緣分未到吧。相信你一定能夠找到一個如意郎君的。”
王詩雅接過紙巾抹了把眼淚,看着冷冰寒清澈含笑的眼神,不由得有些心慌。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怎麼會把那些話一股腦兒全都說了出來,真是羞死人來,有些氣惱,又心如鹿撞,慌張地道:“對不起啊,有些失態了。”
冷冰寒就笑了笑,不再說話了。
車廂裡再次沉默下來,只剩下引擎那微不可聞的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