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京華夜宴6

時大廳之人已衆,李丘平諸人入內之際,小二趁勢報上大名,原本喧鬧的酒樓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想看看這名動天下的少年英雄長得如何模樣。

衆人都是各派精銳,平素裡側也見慣了大場面,武山與鐵維揚久在洛陽擔事,面對睽睽衆目亦是常有之事,諸人絕無絲毫侷促之感,淡然鎮定地走上了二樓貴賓席。

樓內有老到者無不暗自讚歎,神州軍威名遠播,果然有其道理,單看這幾個年輕人個個不凡,每人都有獨當一面的氣勢,洛陽人材之盛已可見一斑了!

但這卻並不代表所有的人都服氣,望月樓中心存挑畔者本來就佔了多數,而剛纔這些年輕人個個了得,絕大多數人連哪一個是李丘平都沒有認出來,李丘平又沒有主動向樓中衆人見禮,不少人頓時已經心生不滿。

“五嶽派李丘平好大的名頭,卻不知是哪一位,我等專程替閣下接風,因何連名也不通,莫非看不起我臨安人士麼?”

李丘平入樓後未見秦檜,無人引見便自顧招呼便心覺不妥,本來是想坐穩後再做打算,但上了二樓才現,此時補禮已然不及,在樓上與衆人招呼,豈不是成了居高臨下!

正沒奈何間,樓下大廳已然有人難,此人聲如洪鐘,顯然是有着紮實的內功底子。李丘平轉眼看去,但見東面一席站起一條大漢,正在忘自己等人看過來。

李丘平正欲接言,二樓一席站起一人,高聲道:“不得無禮,李統領乃洛陽之主,焉能與你等招呼!秦丞相一陣便到,待會自當與爾等引見。”

這望月樓的席位安排得高低有致。二樓多是在朝官員以及臨安名流,一樓則是些江湖頭面。話的人李丘平見過。正是秦檜身邊護衛之一。

一樓衆人大譁,那護衛理也不理。卻走上前來對李丘平道:“在下秦專,乃黍府總管,我家老爺臨時有事,須晚到一會,吩咐在下先行招待統領,還望李統領不要介意纔好!”

李丘平點了點頭。嘿然道:“不錯,丞相日理萬機,李某一介草民。他老人家能親自接待已是天大的面子了。遲到一會又算得什麼!總管大人,不如就替你家老爺爲李某引見引見這望月樓中的各位英雄罷。”

秦專面不改色,似乎絲毫聽不出李丘平的嘲諷之意。便也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這裡的人在下卻也識得,統領既然有命,在下自當遵從。”

秦專指了指先前難那大漢地一桌,說道:“那這一席,乃是臨安振威武館,方那位,是振威武館副總教席林顧。”

頓了一下,秦專高聲向樓下喝道:“林教席,各位,大家仔細了,秦某身邊這位,便是五嶽派高弟李丘平李少俠,如今神州軍的統領。方纔林教席問了李少俠一句話,這話我家老爺也曾問過,大同小異。泰某放肆,便將李少俠地回覆說了出來,大家只管品品罷!”

“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暖風薰得遊人醉,直把杭剛作汴剛。”

李丘平一楞,這秦專欲行挑撥之事已是非常明顯,卻萬料不到其人肆無忌憚居然到了這種程度,這已經是渾然不將他這個“貴客“放在眼裡,明打明地欲要聚衆以攻之了!

秦檜此人縱容慫恿屬下,已經到了讓人不可忍受的地步!李丘平分明感受到了一種輕視,大宋朝廷派長公主到洛陽請他,卻以這種態度對待,這同戲耍也沒什麼區別了!

也許,這僅僅只是秦檜地策略,要以此激怒他李丘平,從而達到分化神州軍與大宋朝廷的目的。但真若如此,那趙構未免也太蠢了,這其中被戲耍的還包括了李丘平等人頗爲敬重而給足了面子的趙玉,趙構的親妹妹!

自見到秦檜以來,李丘平大感憋屈,沒來由地束縛感一直在困惑着他,甚至於已經影響到了武修的心境。而此時李丘平內息如沸,心中不妥之念愈盛,他已不願多想,次產生了不顧一切,放手施爲的情緒!

“好詩,好詩啊!”

二樓一位文士模樣地人搖頭晃腦地說道:“李統領這是一詩罵盡臨安人,我等情何以堪,當真情何以堪!”

林顧聽得身旁人解釋,勃然大怒,再度起身,喝道:“李少俠,我敬你是抗金豪傑,不與你計較先前之事,但此詩你須得給我等一個交代!你道天下就只你一人愛國,武林就只得你五嶽派麼!”

李丘平遊目四顧,但見整個望月樓中僅得寥寥數人垂沉思,其餘衆人則紛紛附和那林顧,不說話者亦是目露憤慨之色。

李丘平心中謂然一嘆,將一腔負面情緒完全拋開,足間略一用力,整個人輕飄飄地落在了一樓那擂臺之上。

“愛國?哈哈哈哈!各位有過什麼實際上地爲國之舉?”李丘平昂然道:“若有的話,各位讀這詩的時候該當是與李某同一立場。你!”

李丘平指着林顧,繼續說道:“你將自己擺在了受李某冤枉地一衆裡,那是因爲你和很多人一樣懷疑自己,你覺得自己是愛國的,卻又成天混混噩噩,不知所謂,因此才生怕被人提及,捫心自問,你做過什麼於國於家有利的事麼?”

李丘平雙目精芒閃動,盯得林顧心裡直毛,也不敢反駁,李丘平接着道:“很明顯,你沒有,你什麼都沒做,你不過就是嘴裡說說而已,若空談也是愛國,那各位就請只管在這裡慢慢盡力好了,但願各位能將金人外寇都罵死了纔好!”

“說得也不錯,但李少俠一棒子打盡所有人,卻未免有些過分了!”

話語如金石之聲,直震得樓頂樑上的灰塵也飄落了下來。李丘平卻頭也不回,冷然道:“夏蟲不可語冰,各位既當李某過分,那李某就過分一次卻又如何!你們的秦丞相設了這個擂臺,想來是要挫一下李某的銳氣,很好!廢話也別說了,李某說到底也是個江湖人,各位自覺有本事的儘管上吧,不必講什麼規矩了,早早一起上了,省得李某人多費手腳。”

唐凌絕一衆無不鄂然,自認識李丘平以來,從未見過他如此狂悖!以往的李丘平,便是對着敵人也向來是彬彬有禮,何況這樓中之人雖然並不喜歡衆人,目前來看卻也並非是敵人,李丘平卻因何要如此硬來?

不解歸不解,衆人卻並不排斥李丘平的這種做法,甚至還大感痛快。其實,一直以來,鐵血神州里就只有李丘平做事纔會瞻前顧後,衆人本來就都是快刀斬亂麻的豪傑,連東方素雅和宮琳琅,斷事也比李丘平要爽快得多。

本來就是,江湖中人,向來是拳頭硬的爲尊,李丘平明明武功強橫,卻喜歡去和別人說理,當真是不可理喻了!直接用拳頭說話,不服的人,打服了就是,這纔是鐵血盟衆人的真心想法了!

“好!率性而爲,真男兒本色也!”

李丘平說出那番話後,體內真氣竟然應念而生,如怒濤洶涌般在各處經脈遊走不休。正當他擔心放縱心境的後果時,耳邊的話語字字如雷,轉念間,歡喜之意充滿了整個胸襟。

李丘平轉頭往話語來處看去,只見西面一席上坐的全部都是僧人,其中一位中年和尚正微笑地看着他,旁邊另外一個須皆白的大師正低聲朝他說話,“禁聲,觀止師弟,這裡比不得你那處,你在我靈隱寺修煉,須得提防禍從口出!”

那句話的聲音並不大,便是李丘平這等造詣,若不用心,亦絕不能由充斥着譏諷怒罵的喧鬧聲中分辨出來。只不過,這個聲音,乃是李丘平十餘年來一直懷念着的那個人所說,是以才一入耳,便即壓倒了其它所有喧鬧,如雷鳴般清晰而又震撼!

這個人,便是當年在衡山腳下指點過李丘平的那位高僧,十餘年過去了,他依然睿智健碩,未見絲毫蒼老。

李丘平到現在才知道他的法號,觀止!

李丘平亦抱以微笑,遏制住馬上上前拜晤的念頭,放開胸懷,任由真氣自然流轉,準備迎接眼前的挑戰。

“振威武館林顧,請李少俠指點了!”

李丘平點了點頭,“很好!你出手罷。今日非同尋常,李某人能用一招,絕不使第二式,你當心了。”

李丘平氣勢籠罩着整個擂臺,林顧從未見過這等強人,一上來就已知遠非其敵,回想起有關李丘平的種種傳說,背上直冒冷汗。

在這一瞬間,林顧的心境已產生重大變化,也再不因這年輕人的狂言而生氣,便點頭道:“這亦是林某人的榮幸,少俠不必留手!”

林顧雙拳搶上,濃烈的勁氣往李丘平轟去,這是他生平絕技,最得意的一招,“伏虎降龍”!

林顧只能勉強算是一流高手,但這樣的修爲,連武山和鐵維揚也還不如,怎麼還能牽制住李丘平!

李丘平並未有絲毫猶豫,右手屈指成爪,往前一抓下再挺而爲掌,混元真氣到處,輕輕往前一推。

林顧只覺得雙拳間的勁力一散,還來不及動念,胸口一股大力襲到,苦修了數十年的馬步似乎沒有任何作用,整個人被推得凌空飛出了擂臺,直往他那本席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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