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和田已經有一個月了,經過三個人的不懈努力,技術和財務以及基層管理人員都已經正式上崗,現在下面的人也已經能比較好的貫徹丘平的意圖了,整個採玉工作已經進入了穩定展的階段。
經過了一個月的開採,現在丘平手裡已經有了大大小小兩千餘顆籽料,其中還包括三顆極品羊脂白玉料。這羊脂白玉料和普通玉料的產出絕對沒有達到一千比一的比例,能有三顆羊脂料到手完全是運氣而已。
嗯,是到了進行下一步計劃的時候了,丘平想道。於是他找了一個時間召來了劉夏和侯貴商量下一步事宜。
說是商量,其實丘平已經都安排好了,只是和兩人說一聲罷了。
侯貴還是留在和田負責採玉,劉夏則被丘平指派了比較繁重的任務。
“劉先生,此去姑蘇,你先就去找當地所有的玉雕名家,先把這三顆羊脂料給他們看,不管他們開價多少,只要他有把握,就請他雕。想來名家也是愛玉之人,我大宋缺玉百年,這麼好的料子估計就是不給錢這些人也是會想要表現一番的。”
丘平略頓了一下又道:“當然,雕完了也不能放這些人走,你把我們五德園的請人協議和他們說,你自己拿主意,他們要多優惠你就給多優惠,總之一句話,我要姑蘇所有的玉雕名家都集中到五德園來!”
“是!公子。”丘平的理念劉夏已經很清楚了,他本來也就是這麼打算的。
丘平點點頭又說道:“這三顆羊脂料雕好之後你就去送禮,最大這顆送到東方家主手裡,最小這顆送給東方家小姐素雅,中間那個就暫時作爲咱們鎮店用的吧!”
見二人均有疑惑之色,丘平解釋道:“東方世家在姑蘇經營百年,根深蒂固,大家又都是武林一脈,這個禮咱們得到。素雅小姐是我的朋友,既然做了這個生意當然也要有禮到。至於當地官府和其它要打點的地方你就看着辦好了,總之記住一件事,咱們五德園以順利開張爲主,有必要砸銀子的地方你就給我狠狠地砸。”
二人恍然,原來是和東方家的小姐有舊啊!劉夏不敢怎麼樣,侯貴的臉上立刻就起了曖昧之色。
丘平也不去理他,又從懷裡取出三封信道:“我寫了三封信,一封是給素雅小姐的,你連那玉一起送給她,如果遇有難處就去找她,她也許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幫你。一封是給我父母的,我父親是衡州府三湘鏢局的鏢頭,這是家書。還有一封是我以五德園的名義聘請三湘鏢局的一個姓周的鏢頭的聘書。你到姑蘇以後就把這兩封信寄到湖南,那周鏢頭是個人才,他看到信以後一定會來咱們五德園,你好好的招待他,以後你是要跟着我開錢莊的,要學會慢慢把手裡的事交給其他有才能的人。”
“公子看得起,劉夏必定竭盡全力。”丘平的話劉夏聽得很仔細,他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丘平給了他生存的機會和燦爛的未來,他豈能不盡力。
“嗯,咱們先的目標是在江南一地打開市場,現在咱們的本錢還算充裕。劉先生,我給你個指標,一年之內必須在姑蘇,臨安和揚州三地都至少開一家咱們的玉器店。”丘平對這個是很有把握的,玉的利潤太大了,就手裡這批料子連加工費一起算進去,二十倍的利潤都不在話下。
“佔領市場!”劉夏心領神會地道。
“對,佔領市場!”丘平點頭。
丘平想了一下又道:“對了,在離蘇州不遠的一個山口有一夥流民,他們被官府逼得做了強盜,是一羣可憐的人,你辦好手裡的事以後就去訪訪,他們的領叫武奎,也是我的舊交,他看看能幫的話就儘量幫幫他們!”
“公子仁義!”劉夏二人齊聲道,侯貴更是雙目微紅。
“公子放心,這件事劉夏一定不會忘卻。”
劉夏的身世來歷丘平沒問過,他自己也沒說。不過他對這件事的態度很積極,這個倒是讓丘平頗爲好奇。不過他不說的事丘平自然也不會去問,每個人都有一點小秘密是不願意讓別人知道的,朋友也好,上司也罷,必須要給予充分的尊重。
“嗯,劉先生的任務大概就是這樣了,下面說說這裡採玉的事吧。”
丘平轉向侯貴道:“其實採集的事照這樣展就很好了,沒有什麼可說的,不過有幾個關鍵的問題我必須得再叮囑老侯你。”
“公子只管吩咐!”侯貴答應道。他對丘平是感激多過佩服,雖然丘平的觀念在他看來如同天人一般,但是他還是覺得感激的念頭更多,現在的丘平就是要他用命去換什麼,只要是對丘平有利的,他也是會去做的。
“第一,一定要記得咱們給工人的是一半的工錢,另外一半必須造冊存好,除非五德園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否則這筆錢絕對不能動。劉先生以後那邊請的人也是一樣的待遇,一樣的規矩。”
“第二,採料一定要求精,太次的料就不要送到姑蘇了。咱們的貨一定要都是精品,這樣才能造就咱們天下一品的效應!”
“第三,除了一切按協議辦事之外,還得講個人情,最高的目標是籠絡爲咱們做事的人的心!比方說,如果不是咱們正式聘請的工人,人家出了事故也要儘可能地幫助,不要冷冰冰地沒有一點人情味。當然,額外支出的費用要在財務帳目上清楚的標明,這個由老侯你把關,酌情處理。”
“好了,大概就是這麼多了,過幾天我就去鐵旗鎮。現在你們就和財務把所有的資金和玉料盤個底,越快越好,然後做好資金的分配計劃,咱們的五德園就算是正式啓動了。”
除了零用的銀子,丘平把所有的錢都拿了出來遞給了劉夏,劉夏和侯貴應了丘平後就各自做事去了。
丘平說了一大通覺得有點渴了,便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嗯,倒底還是雨前好啊!還真有點想念杜大叔的茶了呢。不知道鐵海的傷好了沒有,呵呵,我一壺他兩碗,非把他灌趴下了不可!
這天夜裡,丘平習慣性的來到玉河邊上練功。他現在已經不只侷限於修煉內功劍法了。自從領悟了旋刀法和風雲八抓後,他現每一種武功都有它的長處,妄圖以劍而總天下武學之意境是不現實也是不可能的。
旋刀法和風雲八抓威力不俗,尤其是那風雲八抓,確如劉夏所言是天人合一的絕學,愈是修煉愈是覺得無窮無盡,已然隱隱有越自己戰歌劍法的意思了!
丘平思考了一陣風雲八抓的意境,又練了一會混元功。那混元真氣仍是千篇一律地又曾長了少許,彷彿要在這第六重無止境的停留下去。丘平站起身來搖了搖頭就欲回去。
轉身間忽然聽到嗖的一聲響起,丘平向聲音的來處看去,只見一朵純白的雪蓮花在天空冉冉綻放。
丘平心中涌起一陣極不舒服的感覺,本來這種感覺幾天前就有了,他卻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道是自己長時間漂泊在外,是思鄉的感覺。而現在看到崑崙派的雪蓮響箭,立刻就清晰地感覺到自己不舒服的情緒就源自於此,放雪蓮箭的人肯定就是來找自己的。
丘平不欲打擾本地居民,他也不喊叫,就這麼朝着響箭的來處奔去。
跑了一段路,遠遠看見一個白衣男子騎在馬上,他手持丈二長槍,英挺飄逸。
“是杜大哥嗎?小弟李丘平在此!”丘平遠遠地喊道。
“終於找到兄弟了,大哥對你不起啊!”
果然就是杜青峰,他聲音顫,催馬迎來,遠遠的就又翻下馬匹施展輕功急奔,全然沒有了平時的從容不迫。
丘平見他如此,一顆心直直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