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彥心底有些悲痛。
他至今都忘不了,蘇沫沫不告而別,離開皇宮時的那種痛苦。
即使再難過痛苦,他身爲一國之君,身爲一個男人,也沒有把這份悲傷說出來,而是執起蘇沫沫的手,異常認真執着道:“沫沫,我承諾過的話,一定說到做到。
請你以後一直陪在我身邊好嗎?”
請你以後一直陪在我身邊好嗎?
說不敢動肯定是騙人的,蘇沫沫熱淚盈眶的點頭,晶瑩剔透的淚珠順着她絕美的面孔話落。
蘇沫沫道:“凌彥,只要你不相負,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心愛的女人都這麼說了,這個時候還忍得住的就不是男人,凌彥攔腰抱起她。
蘇沫沫驚呼一聲,抱緊他的脖子。
凌彥眼眸深幽,聲音低沉的開口:“你不是想睡覺了嗎?爲夫伺候你沐浴更衣。”
蘇沫沫羞澀的躲進他懷裡,聲若蚊蠅的說:“我就寢的房間內有個沐浴池.”
凌彥兩個時辰後纔回的皇宮,凌蘅看着他煥然一身,再想到自己要應付後宮裡的鶯鶯燕燕,把御筆一丟,冷哼一聲:
“你可算捨得回來了,在外面逍遙快活的爽了吧。”
凌彥當做沒聽到他的弦外之音,伸手把他往旁邊推了推。
凌蘅不甘不願的往旁邊移了點,兄弟倆一起坐在龍椅上。
不知道設計龍椅的人當時是怎麼想的,一個人坐的龍椅,坐下兩個人都沒有問題。
也幸好這龍椅夠大,要是再小一點點,就坐不下兩個人了。
凌彥開口道:“大哥,你一直以罪犯的身份關着也不是個辦法,你有沒有什麼想法,或者是意見?”
凌蘅道:“我現在這樣挺好的,想幹嘛就幹嘛,沒有人攔着。”
這是他的心裡話,之前做王爺的時候,他每天勞心勞力,壓根就沒有時間好好享受。
現在他嘗試過了享受的滋味,這種感覺真的是爽歪歪呀
他偏頭看了凌彥一眼,雖然他嘴上一直嫌棄,但其實他非常滿意他這個弟弟的。
以他最後反水捅他一刀的情形,換做其他皇家兄弟早就下斬立決了,他的兄弟只是名義上把他下大獄,實際上連個看管的人都沒有。
凌彥不知道凌蘅的心裡活動,他是不肯能讓他大哥一輩子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下去的。
既然他自己不考慮,他得爲他打算,爲他考慮。
凌彥開口道:“大哥,我下個月舉行冊封皇后典禮,你等參加完我的冊封皇后典禮後,就離開吧。”
凌蘅眉頭微挑:“去哪裡?”
凌彥把他思考已久的打算說出來:“去甘陵。”
甘陵臨海,所以經常有水賊出沒,燒殺掠奪,禍害百姓。
之前朝堂腐敗,沒有人願意去收拾水賊。
凌蘅所做的事情,不能輕易就把他放了,所以讓他去甘陵是最好的選擇。
“大哥,我知道你一直憂心甘陵海賊問題,你是不是偷偷養了一支水師軍?”凌彥忽然問。
凌蘅一愣,笑出聲來。
“什麼都瞞不過你,兄弟,看來你的本事比兄長我認爲的還要強大許多。”
凌蘅確實擔憂甘陵海盜問題。
這些海盜很狡猾,搶了就跑從不在陸地停留,之前朝廷每次派人剿海盜都是無功而返。
長久以來,這些海盜就成了朝廷的心腹大患。
可惜當時是他二叔坐皇位,他二叔貪圖享樂,幾次打不過,又見那些海盜從不踏足甘陵,就放任不管了。
凌蘅有此路過甘陵,見到此處百姓自己組織對抗海盜,雖然損傷重大,但是下次海盜再來的時候,他們依然團結起來對抗。
凌蘅就是被這樣被他們的行爲感動了,所以給錢給裝備,偷偷養了一支水師軍。
這件事他做的非常隱蔽,這麼多年來都沒有人發現,沒想到凌彥在位不久就查到了。
這也讓凌蘅對凌彥在刮目相看的同時,深深的佩服。
他拍拍凌彥的肩膀,由衷的說:“這個皇位由你來坐,是最合適不過的。”
話題被凌蘅歪到十八樓了,凌彥又把話題糾正過來,“我把姚樂樂給你。”
聽到姚樂樂三個字,凌蘅就不歪樓了,忙不迭的點頭,“非常可以,正好我需要人來幫我打理衣食住行。”
“打理衣食住行?你想得美呢。”凌彥道:“大哥你別看姚樂樂是個女流之輩,她的能力比很多男人都要強。”
“姚樂樂是我最得力的手下,你可能不知道她付出多少才能在一羣男人中脫穎而出,但是想也能想象得到。”
想到要把精心調教的得力手下白送人,凌彥對凌蘅也沒好臉色了。
“你好好待人家,可千萬別傷了那丫頭的心。”
凌蘅在他胸口捶了一拳,“這還用你說!”
姚樂樂的好自然沒有人比他更清楚。
雖然這丫頭現在軸,只聽凌彥的吩咐,但是他相信,姚樂樂一旦對他動心,從此後就會一心一意的對待他。
凌彥起身伸了個懶腰:“大哥,夜已深你快點回去休息吧。”
凌蘅點點頭,他本來就是在等他,“你也一樣早點休息。”
說完後,他不懷好意的衝凌彥笑:“明早我可以睡到自然醒,你五點就要起牀上早朝,好好享受你的帝王生活吧,哈哈哈哈哈”
凌蘅哈哈大笑這走了,留下一臉無奈的凌彥,對空翻了個白眼。
他們練武之人身體很好的,好不好。
而且他還有魂晶的力量,就算三天三夜不睡,對他也沒有影響的好不好!
次日五點的樣子,凌彥準時睜開眼睛。
這些日子,他已經養成了心理鍾,到點自然醒。
“皇上,陳妃娘娘求見。”小太監尖細的聲音在養心殿響起。
凌彥接過宮女遞過來的毛巾擦擦手,淡聲道:“不見,大打發她走。”
“是。”
小太監躬身離開,到了養心殿外,對盛裝打扮過的陳姍姍說:“陳妃娘娘,皇上由宮女伺候着上朝,走之前吩咐讓您好好休息,不用大清早趕到養心殿。”
陳姍姍面色一沉:“那個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