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只是冷冷看着她,不發一言,活像只隨時會被人掐斷脖頸的天鵝,見狀,這野性女子以爲張雲是在配合她,乾脆一狠心,竟一拳將張雲搗飛了出去,重重砸落在了地面上,直看得圍觀的人羣是叫好連連。
直到這時,她們才明白那嫵媚女子爲何說張雲是極品,因爲在這個男生的骨子裡有一種永不屈撓的血性,無論對方如何逼迫,他都不會輕易就範,完全不是前面那些嘴硬皮軟的人所能相比。
而緊接着,這野性女子又將張雲一把提了起來,冷冷道:
“你到底願不願意做我的奴隸,別逼我繼續動手,再動手,我怕會折斷你的手腳!”
這一次野性女子覺得差不多了,只要張雲假裝露出懼意,顫聲說他願意做她的奴隸,這場噁心的比賽便可就此結束,她也能帶着張雲火速離開這裡,再不走,她們都得死在這裡。
然而,張雲依舊是一聲不吭,眸光冷冽地看着她,頓時野性女子就有些懵,誤以爲張雲是在暗示她這樣還不夠,還需要她更殘忍地出手。
想到此,野性女子只好怒吼一聲,一拳便重重擊打在了張雲小腹上,這一拳她是動了真格的,當場就打得張雲倒飛出去老遠,撞在地上濺起一地灰塵,越發惹得看臺上的人是一陣叫好,大吼着打斷張雲的手腳,簡直喪心病狂。
張雲本就被下了藥體弱無力,結果被她這一拳打得竟不由自主地痛哼了出來,嘴角都溢出了血,但他還是強忍着爬了起來,冷冷地看着那野性女子,不發一言,洶涌澎湃的怒火全部被壓抑在了心底下。
見狀,那野性女子覺得也是時候可以收手了,便衝張雲冷冷道:
“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你到底願不願意做我的奴隸,不做我的奴隸就只有死!”
而這一次,張雲竟露出了一絲笑容,只不過是冰冷的,幽幽道:
“那你就來吧,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個能力殺死我,拿出你所有的實力來吧,不要再藏着掖着了,在我面前,你還沒有隱藏實力的資格!”
只是一瞬間,看臺上的圍觀人羣便沸騰了,都沒想到張雲竟然如此頑強,在這種情況下還凜然不懼,搭配上那張俊美出塵的小臉,有一種難言的風采。
頓時就有不少人懊悔起了剛剛的失誤,她們應該搶奪下這個小奴隸的,像這種外柔內剛的小奴隸,馴服起來最是帶感,一旦成功馴服,將獲得前所未有的快意。
通觀全場,也只有那野性女子懵住了,到現在她發覺張雲是不是誤解了她的意思,怎麼她覺得眼前人對她表現出的冰冷態度並不是裝的,而是發自內心的鄙夷。
要不然也不會到這會兒還死鴨子嘴硬跟她叫板,眼瞅着她身上的微型炸彈即將爆炸,這野性女子只好硬着頭皮衝到張雲跟前,一把便將張雲摁在了牆角處,一拳便重重搗在了張雲小腹處,疼得張雲忍不住輕哼了出來。
見狀,這野性女子趕忙湊到張雲耳邊,假裝是在威脅恐嚇張雲,極盡小聲道:
“我說大哥,我是來帶你離開的,你搞清楚點好不好,不要把我當成你的敵人,你趕緊配合我知道沒,時間不多了,這裡馬上就要爆炸,懂了嗎?”
誰知張雲卻反脣相譏冷笑道:
“帶我走,這裡還會爆炸,呵呵,你可真會講笑話,什麼時候我成了你的革命同志了,你對我這麼好,你呃······”
然而,不等張雲說完,他就被野性女子一拳重搗在了小腹上,用力極大,疼得張雲面目都有些扭曲了,如果不是被人下藥渾身無力,張雲早就一拳打爆這個賤女人了,哪會輪到她如此折辱他。
可與張雲想比,那野性女子卻已被張雲活活氣死了,恨不得一拳打死張雲這個王八蛋。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張雲竟會說出那種話,最要命的是,張雲剛剛的話已經通過場下的擴音器傳到了看臺上的所有人耳中,這尼瑪簡直就是要她的命啊。
只是一瞬間,原本叫好聲震耳欲聾的場內 ,一下子就沒有了聲音,寂靜得嚇人,而當她心驚膽跳地回過頭看向看臺上的圍觀人羣時,心裡不由得猛地一個大跳,這些人都驚恐莫名地盯着她和張雲看,就如同在看什麼恐怖之物一般。
至於那嫵媚女子竟不知何時消失在了場下,此刻角鬥場內只有她跟張雲兩個人,幾乎是下意識地,這野性女子便帶着張雲暴衝向了不遠處還被關閉的石門,也是唯一的出口。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衝進去時,石門“轟隆”一聲死死關閉了,只這一下子,整個角鬥場再無出口,氣得那野性女子直欲活活掐死張雲,張雲則愣愣地看着這一切,一時間還沒有回過神。
與此同時,看臺上也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快逃命啊”,所有圍觀人羣都如潮水般涌向了電梯,場面徹底陷入了混亂,在這中間,不知踩踏死了多少人。
而此刻劇烈爆炸時間已不足十分鐘,急得那野性女子在原地是一個勁兒跺腳,看臺雖然距離底下不是很遠,但牆壁甚是光滑,也沒有任何借力點,簡直就是天然的牢籠。
最後,這野性女子只能恨鐵不成鋼地掐着張雲,憋氣道:
“你真是把我活活氣死了,我本來好心好意想救你,可你倒好,連這最起碼的信任都不給我,還要用你這賤嘴說出來,媽蛋,沒想到我最後是這樣死的,真tm窩囊!”
直到這時,張雲才總算明白了這野性女子的良苦用心,他那個悔啊,悔得腸子都青了。
原本張雲在最開始已經相信了她的話,可隨即張雲就想到這女人竟然也參加了這種喪心病狂的比賽,分分秒就把她一幫子打死了,再加上這女人留給他的印象本來就不好,陰差陽錯之下,就讓張雲對她產生了大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