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以及雙手間那兩顆碩大圓潤的“仲夏果實”,竟被他生生變成了兩顆紅白相間的“麪糰”,滿是張雲手上留下的指痕,一道又一道,觸目驚心。
他到底做了什麼,爲什麼他會做出這種事,雖然這個冷血女殺手確實該死,張雲恨不得一拳將她轟爆,但這種辱人身體的下賤勾當,卻真真切切發生在了他的手上。
他竟然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這樣的他,還跟那些無惡不作的匪徒有什麼區別,甚至於張雲剛剛竟感到一種難以言語的興奮,就如同得到了什麼夢寐以求的寶物一般。
剛剛的他,簡直就如同一個魔鬼。
當場張雲就放開了這冷血女殺手那兩顆“仲夏果實”,忙將那已被撕爛的襯衫和上身黑色西服給她胡亂蓋上,只這一瞬間,張雲心中沸騰的殺意瞬間便冷卻了下來。
但饒是如此,這冷血女殺手依舊在低泣着,一動不動的,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屈辱一般。
直看得張雲是雙瞳一陣劇烈收縮,此刻,張雲不禁瞅了一眼依舊昏迷在不遠處的柳豔和徐莉兩個人,心中竟涌出了悔恨的感覺,他竟然當着兩個人的面,做出了那種喪心病狂的事。
這很矛盾,明明張雲是爲了救柳豔和徐莉兩個人才做出這等事,可他同時又被自己過於保守的道德觀所深深譴責着,但無論怎樣,柳豔和徐莉兩個人總算是活了下來。
至於這個冷血女殺手,最後,張雲還是決定一拳轟爆她的面具,連帶着她的頭一起爆掉,他雖然對這個冷血女殺手做了很過分的事,但這個女人畢竟是吳強龍那個畜生的殺人工具。
張雲必須毀掉,這樣,張雲也能震懾吳強龍那個畜生,張雲甚至可以猜得出,這個冷血女殺手的來頭恐怕大得嚇人,正好用來殺雞儆猴。
下一刻,張雲便重新騎坐到這冷血女殺手的胸口處,高高揚起一隻碩大堅硬的鐵拳,寒聲道:
“我不會請求你原諒我,你也無需擔心已被我羞辱,只要你一死,一切也都結束了,你還有什麼遺言嗎,”
張雲話音剛落,那冷血女殺手的低泣便戛然而止了,張雲甚至都可以感覺得到她的身體劇烈一震,但良久這冷血女殺手都沒有任何反應,張雲甚至都有些懷疑她是不是已經被嚇死了。
可隨即,只聽得一道冷幽幽的女聲從那裂紋密佈的面具下傳來:
“我可以死,但臨死之前,我想被你抱一下,呵呵,是不是很可笑,一個殺手竟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但這是我唯一的願望,你,能滿足嗎,”
這一刻,張雲聽着這冷血女殺手自嘲的笑聲,不由得感受到了一種莫大的悲涼與傷感,竟令張雲都爲之動容,他竟覺得這女人不是在騙他,是真的想被他抱一下。
無論一個殺手殺了多少人,但他的心裡始終會渴求着溫暖,這也是人性。
最後,張雲仔細想了想後,便點了點頭,這也算是他對這冷血女殺手的一點歉意,張雲不會爲自己剛剛的暴行掩飾。
而且,此刻他的身體處於一種極其強大的狀態,一股又一股浩瀚無邊的力量在他的體內激盪澎湃着,根本就不懼這冷血女殺手會偷襲他,哪怕真被她偷襲得手,也沒有任何卵用。
隨即張雲便從這冷血女殺手的身上離開了,然後將已身受重傷已無法獨自起身的她抱在了懷裡,可就在這時,這冷血女殺手卻突然對張雲道:
“你按一下我臉上面具眉心處部位,我想露着臉看一眼你,然後再死去。”
聞言,張雲也不疑有他,直接便衝這副已被他打得裂紋密佈的面具眉心處輕按了下,下一刻,這面具便又縮成了一圓形片狀物,從這冷血女殺手的臉上掉落了下來。
頓時,一張美麗得近乎妖冶的美人面龐出現在了張雲面前,那黑幽幽的雙瞳,飽滿而紅豔似火的雙脣,還有那隨之垂落而下的萬千青絲,將這冷血女殺手襯托得有如一豔惑衆生的妖精一般。
得虧那面具足夠堅硬,否則張雲那一通狠砸直接就把這冷血女殺手活活破相了。
下一刻,張雲便按照這冷血女殺手的遺願,將她輕輕抱入了懷中,這一刻,張雲的心裡異常的平靜,雖然懷中這女子美麗得足以讓人心動,但卻絲毫動搖不了張雲想要殺她的心。
而那冷血女殺手就像是一隻受傷的小貓咪,任由張雲將她抱入懷中,只可惜,這冷血女殺手並非是一臉得償所願的釋然表情,可以看到,在那雙黑幽幽的瞳子裡閃爍着冰冷的殺意。
甚至於在那嘴角處還微微勾起一個淺得不能再淺的弧度,像是在冷笑。
就這樣,張雲足足抱了這冷血女殺手有三分鐘之久,隨即便輕輕將她放了開,看着她滿臉像是得到了滿足一般的淡然表情,張雲總算是將剛剛他所做的暴行一筆勾銷了。
與此同時,張雲對這冷血女殺手的戒心也稍稍放鬆了些。
可還沒等張雲揮拳準備轟爆這冷血女殺手時,這冷血女殺手卻忽的一笑,猶如悽豔恐怖的彼岸花盛開,有一種奇異的魔力。
當場就看得張雲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還以爲她要暴起發難,瞬間便狠狠制住了她的雙腿和雙臂,讓她無法逞兇。
然而,張雲恐怕做夢都想不到,這冷血女殺手壓根就不是要通過手腳對他出手,只是一瞬間,張雲的瞳孔裡便猛然放大了冷血女殺手那張美麗得近乎妖冶的俏臉。
下一刻,張雲就感到雙脣處傳來了一陣再熟悉不過的甜蜜濡溼感,而眼前這張近在咫尺,不斷將香甜熱氣撲打在他臉上的女人臉,似乎在說,張雲竟被這冷血女殺手強吻了。
張雲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女人竟會在這種時候強吻他,這衝擊實在是太過強大,以至於張雲一時間竟愣住了,他完全不知道這女人究竟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