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徐莉便不由得多看了胡美蓮幾眼,覺得這個女人說話比剛剛那個女人中聽多了,但徐莉也不想這兩個女人摻合到她們內部中去,便柔聲道:
“不好意思,我們倆現在也沒有關於張雲的確切消息,只是過來看看張雲有沒有到班,既然沒有,我們倆還有其他的事,打擾了!”
說着徐莉便直接扶着柳豔往外走,對此,胡美蓮只能無奈放行,但李怡卻不依了,一伸手就又擋住了兩個人,面色稍稍緩和了些,平靜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你們倆是張雲的什麼人?”
這一刻,徐莉見李怡三番四次地逮住她們不放,頓時心中就跳出了一個想都不敢想的猜想。
可還沒等徐莉開口,一旁失魂落魄的柳豔卻跟個暴躁的母獅子般,竟衝李怡怒吼道:
“我們是張雲的女人,這下你滿意了吧!”
話罷,怒火沖天的柳豔便直接拉着徐莉離開了李怡的辦公室,柳豔都快急死了,哪裡還有空跟李怡這個女人瞎扯淡。
然而,柳豔和徐莉兩個人完全不會想到,剛剛那句話對李怡和胡美蓮造成的傷害有多大。
只是一瞬間,胡美蓮便徹底震住了,一張美麗無瑕的俏臉上浮現出了驚駭之色,滿眼都是難以置信,就連嘴中都不由自主地吶吶道:
至於李怡,更是面色鐵青,氣得直欲咬碎一嘴銀牙,一雙秀拳死死攥着,恨不得現在就捶死張雲這個花心大混蛋。
而下一刻,胡美蓮竟兩腿一陣發軟要摔倒在地上,當場李怡就趕緊抱住胡美蓮,見她已美眸泛淚,當場就重重冷哼了一聲,咬牙切齒道:
“張雲你個混蛋,有種你這輩子都不要回來······”
就這樣,無形間,張雲又一次華麗麗躺槍,他哪裡知道因爲他的消失,已經造成了一連串爆炸性反應。
只可憐張雲此刻還悽慘地陷入昏迷狀態,整具身體都被人用粗大的鐵鏈捆縛着,就在一間黑幽幽的破舊小屋裡,活像個刑場。
而在不遠處一被熊熊烈焰燒得通紅的老舊壁爐前,還坐着一名渾身上下都掩藏在黑色披風的“怪人”,也不做聲,只是瑟瑟發抖地坐在那裡。
然而,如果貼近去看,就可以看到一張美麗得近乎妖冶的女人面龐,只是嚇人地慘白一片,就連那兩片原本紅豔得過分的雙脣都沒有了血色,一個勁兒地輕顫着。
正是那冷血女殺手。
這一刻,這冷血女殺手像是陷入了熟睡當中,雙眸緊閉着,雖然她的身體依舊在不停瑟瑟發抖着,甚至於還保持着坐立的姿勢,讓人難以置信,難道說她平日裡就是這樣入睡的嗎。
而緊接着,這冷血女殺手卻猛然渾身一震,像是遇到了什麼驚嚇,與此同時,一雙散發着幽幽黑芒的眸子也倏地睜開了,彷彿有一縷光華在眼中一閃而過。
就在剛剛那段時間內,這冷血女殺手竟做了一個無比怪異的夢,雖然她一直都在做夢,夢境的內容也基本上大同小異,都是那些被她殺死的人找她索命的夢境。
可這一次的夢,她卻夢到了一束陽光,一束刺破茫茫黑暗無比溫暖的陽光,就那樣暖洋洋地照在她的臉上,如同上帝的手在溫柔地撫摸你的臉頰,這讓她不禁心生渴望。
對於殺手來說,最害怕的莫過於光明,可最渴望的也莫過於光明,只有光明,才能讓他們過於黑暗血腥的內心得到救贖。
那一刻,這冷血女殺手興奮得就像個小女孩,她甚至有一種預感,只要跟着這道光到達它的源頭,她那顆就被污血浸沒的心,也可以徹底淨化。
可當她拼命奔跑想要追尋到這束陽光的源頭時,卻始終無法到達,哪裡就好像永恆的天塹,完全將她隔絕在了黑暗的一邊。
而到最後,這束陽光竟也開始慢慢地變淡,直至徹底消失,那一刻,她的心驀然凝固,然後殘忍地碎成無數片,一片又一片,如同刀絞般穿破她的柔軟胸間。
也就在那一刻,她猛然醒了過來,黑色披風下的整個嬌軀滿是細密的冷汗,就連一顆久未急劇跳動的心都開始了翻騰。
頓時這冷血女殺手就緊了緊披風,轉身淡淡地瞅了一眼不遠處的張雲,見他還處在昏迷狀態,也不說話,只是眸中突然有凜冽的光亮起。
下一刻,這冷血女殺手便身形有些踉蹌地站起了身,但她沒有直接到張雲身邊,而是走到鏽跡斑斑的水龍頭前,一甩披風,露出了一具瑰美到極致的誘惑香軀。
隨後,這冷血女殺手自顧自地拿桶接了滿滿一桶子冰水,手碰上去足以讓人冷得直哆嗦,溫度已經低得不能再低了。
但這冷血女殺手卻完全沒有在意,直接便輕輕抓起這一大桶水舉到頭頂,就跟原始人一般,“嘩啦”一聲無比生猛地往自個兒頭頂上倒。
只是一瞬間,一大桶冰水猶如怒射的山洪,徹底澆沒了這冷血女殺手的整個嬌軀,從她那美麗得近乎妖冶的面龐,到那兩顆碩大圓潤的“仲夏果實”,再到百川匯流之地。
最後才順着兩條蒼白的修長大腿流淌到粗糙的水泥地上,這一刻,這冷血女殺手渾身上下都是水霧氣瀰漫,就連那頭幽黑的如瀑長髮都溼漉漉的。
一雙冷幽幽的眸子微閉着,面無表情,絲毫沒有那桶冰冷徹骨的水流而顫動,這樣一來,也就除盡了她渾身上下的冷汗,重新迴歸到了乾淨之身。
可緊接着,這冷血女殺手又重新接了一桶冷死人不償命的冰水,單手提着身形有些搖晃地來到張雲面前。
見張雲還是一副死豬模樣,這冷血女殺手只是微微一笑,便將這桶冰水狠狠地倒在了張雲的蒼白麪頰上。
“呃!”
只是一瞬間,張雲就被強行凍醒了,只覺好像被人放入了極陰地獄的寒冰池中,一股子驚人的寒氣猛然竄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