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個晴朗的天氣,在夏季,晴朗也就意味着炎熱,而童新蕊她們的軍訓拉開了帷幕。大家穿着統一的軍裝,帶着統一的軍帽,歪歪扭扭的站着隊,等待着軍官的到來。
“喂,你說我們的軍官會是個什麼樣的人?”身邊屬於別的班級的女生小聲的竊竊私語着。
“我想一定很帥!”這是屬於花癡類的。
“我想會是很嚴厲的!”這是嚴謹的學術派的。
“還是算了吧,要是那樣我們就來苦的了。”前者想到這種可能就皺起了小臉。
“呀,來了,你看那邊那羣軍人過來了,怎麼都這麼年輕?那個走在前面的是那個班的教官?怎麼可以這麼帥!”一直沒有說話的另一個女生,雖說沒有參與發表意見,卻一直盯着教學樓的方向,直到看見了一羣軍人過來,她才驚喜的發出了聲音。
童新蕊和大家一樣,因爲這句話,看向了人羣走來的方向。她看到什麼?爲什麼走在前面的那個人那麼眼熟?只是比自己記憶中的人要黑些,要壯些,眼神更要犀利,自己和他的眼神碰撞在一起,竟然感覺到了那種窒息。
軍隊的人羣在逐漸減小,軍人們各自找着自己負責的班級,只有前面的幾個人繼續往前走。走到童新蕊她們坐在的方隊的時候,那個熟悉的身影停下了腳步。身邊女生們的竊竊私語更多了,而且驚喜聲要大過話語。
他站在了隊伍的前面,眼神掃過每一個站隊的人。被他眼神掃過的人都會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收回了自己伸出的腳。掃過童新蕊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表情,彷彿真的就是普通的女生。
掃過一圈後,他的聲音冷冷的傳來。“我叫金明庸,是你們這一個月的教官。我不想說我是個怎麼樣的人,我只想告訴你們我想要得到的結果。第一。這或許是個稱號,卻是我最終的目標。我不管你們什麼身份,什麼體況,我要的結果就是軍訓結束時評比的總體第一名。我不需要保證。我只重視結果。男生和女生在我的眼裡都是一樣的,所以不要抱僥倖心理。”
說完又把目光掃過每一個人,大家的心裡不由得打起了鼓。女生們雖說面對着這張臉還是會花癡,可是看到這嚴厲的眼神,還是有些擔心。
“好了,聽口令。男女生各自站隊,從高到低,報數!”
童新蕊聽着口號,做着他要求的動作,即便是休息時。她也是和賴瓊花一起,完全沒有和他相認的打算,而他似乎也不認識她,兩人即便是擦肩而過,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對方。
晚上睡在宿舍裡。童新蕊想起白天那個傢伙就來氣,到了空間裡一頓勞作後纔好些。
第二天還是一如既往的口令,站方隊,但是卻多了很多因爲中暑而倒下的女生。學生會的人都在操場的一端等待着這些突發狀況。
班裡越來也多的女生倒下去了,那個人還是冷着臉,沒有露出一絲的擔心。但是童新蕊感覺到了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多,似乎還感受到了一絲擔心。是擔心把?還是自己因爲太陽被曬的有些頭髮暈?
終於等到了休息時間。隊伍裡僅剩的五個女生各自找着陰涼的地方坐下休息。
“新蕊沒看出來呀,你的體力不錯呀!”賴瓊花坐在童新蕊身邊的地上,伸直了自己的腿,這雙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不要小瞧我,我的體力可是很好的。”童新蕊知道瓊花家的情況,所以對於她能堅持下來很有信心。隊伍裡還剩下的幾個女生。看樣貌似乎也是農村出來的。這方面倒是她們佔了便宜,雖說讀了這麼多年的書,可是畢竟還是要勞作的,體力還是很好的。
“新蕊你說我們那個教官怎麼這麼冷血?把我們當男生一樣的要求?”
難得聽到賴瓊花說一個人的壞話,童新蕊有些意外。仔細的打量了她一下,小聲的貼着她的耳朵說了一句話,得到的卻是她不滿加臉紅的捶打。
“你說什麼呢?你個壞孩子,要是說你自己還差不多,我可是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說完,賴瓊花難得的露出了幾分失落。
“好了,別妄自菲薄,你有你的特色,別人羨慕不來的。所以要有信心,你一定會遇到屬於你的男人。”
“呀,你說什麼呢?小孩子家家的怎麼可以把男人掛在嘴邊呢?”賴瓊花的新一輪捶打開始了。
“喂,老大你說這個童新蕊很不一般呀,看着嬌滴滴的,怎麼就有這麼好的體力呢?那麼多的女生都暈倒了,即便沒有暈的也裝暈,她怎麼就那麼死心眼,也不嫌累的慌。”任強和車禹辰在操場邊上等着那些隨時暈倒的女生和男生,眼睛則盯着他們此行的目標。
按說這事用不到他們兩個會長出面的,可是誰叫老大的心在某個女生的身上呢?擔心加思念,所以他就和老大出現在了這裡。只是他發現似乎老大來了後,女生暈倒的比例又升漲了,也不知道一心在童新蕊身上的老大發現了沒有?嘿嘿,反正他是看戲看的很爽。
瞧瞧那些個女生,對老大的覬覦。還有那些個用眼角掃着那個英俊教官的,連他都不得不承認,那個教官和老大比起來,竟然不相上下,甚至因爲那身軍裝比老大還要吸引人。
車禹辰不知道自己的心裡到底是該高興呢還是悲哀呢?既盼着童新蕊能健康的堅持完軍訓,又希望她能給自己接觸她的機會。可惜到目前爲止,她還是老樣子,完全看不出軍訓的狼狽。果然是他看中的女人,就是和別的女生不一樣。正在看着童新蕊出神的車禹辰忽然感覺到了一個不友好的眼神,甚至帶着敵意。他憑着感覺看向了那道目光的主人,他看見了那個倚在樹上,讓女生們尖叫的教官。
他爲什麼這麼看着我?剛剛自己的目光是落在童新蕊的身上,那麼說他是爲了這個嘍?車禹辰想明白了這裡的道理,也用着自己最強大的眼神看着他。兩個男生用眼睛廝殺着,誰都沒有放棄的意思,知道這是一場爲了女人和尊嚴而戰的廝殺。
童新蕊不知道這些,她只是儘量的讓自己緩解疲勞。說實話,她也很累,雖說最近幾年因爲練武的原因,自己的體況得到了提高。而且因爲在空間裡身體得到了昇華,可是這種累是心裡的,不是單純的身體上的。尤其是那個讓自己鬱悶的傢伙。
不但不和自己相認,還總是找自己的毛病,真不知道這個傲嬌的傢伙怎麼搞的?明明應該和自己一樣上大一的,怎麼就當了兵?而且還做了自己軍訓的教官。
不由自主的把視線往他那邊看,他在幹什麼?背靠着一棵大樹,眼睛盯着的方向是個男生,雖說自己離得有些遠,可是那種犀利的眼神,在這裡都感覺得到。那個男生怎麼得罪他了?他要用這樣的眼神看人家。
那個男生長得很英俊,難道他是因爲嫉妒?可是在她的眼裡,還是他比較英俊些的,那麼他有什麼理由嫉妒這個男生?還是這個男生做了什麼不能原諒的事,刺激到了這個傢伙?可是看他們的距離,似乎也不是很近呀?
她真是搞不懂這些男人,像兩隻有着各自領域的雄獅,彼此敵視着對方,只是不知道他們爭奪的是食物還是領地。她惡劣的想,又或者兩人磁場相同,所以互相吸引,打算來段男男戀?
想到這種可能,童新蕊就不禁笑了起來,而且隨着想象的發揮,還越笑越大聲。
身邊的賴瓊花疑惑的支起了身子。“童新蕊你怎麼了?有什麼好笑的?”
“沒什麼我只是想到一個笑話而已。”童新蕊可不敢把自己心裡所想的說出來,不說賴瓊花的古板不懂這種幽默,就是懂了這個意思,也會被自己的大膽假設給嚇到的。畢竟現在還沒有腐女這個詞,也不盛行男男戀這一說法。自己可不想被認爲是叛經離道的典範,還是現在這個想象更適合自己。
“什麼笑話你笑這樣?說出來我也聽聽。”
看着已經做好了洗耳恭聽樣子的賴瓊花,童新蕊只能講了一個自己以前聽說過的笑話。“一天,麪條被饅頭欺負了 找花捲替他報仇 ,花捲去找饅頭 路上遇見了豆包,抓住就是一頓打 ,回去之後麪條問花捲:報仇了嗎?花捲說:放心吧 屎都打出來了 !!”
“哈哈哈!太好笑了,你從哪裡聽說的?”賴瓊花笑的不行,就是旁邊幾個挨的近的女生,聽見了童新蕊的笑話,也是笑的不行,只是她們沒有賴瓊花的聲音大。倒是表情和她的沒什麼區別,都是前仰後合的。
看着賴瓊花笑的那個模樣,童新蕊無奈的搖搖頭,沒有笑,還嚴肅的說:“你的笑點也太低了,看來今後我要對你特訓。爭取每天講一個笑話,讓你的笑點有所提高。”
ps:
你們悄悄地來了,又要悄悄地走了,難道你們不想給我留下點什麼嗎?哪怕是一個臭蛋也好啊,我很欠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