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打架

童新蕊對於這事也是有些擔心,但是和這姐弟倆擔心的方向不一樣。騎着自行車來到了飯店,張萬才也纔到。

“小童怎麼過來的這麼早?”

“老闆我是來請假的,家裡出了點事,所以我要回去一下,至於什麼時候回來我也不是很確定。”童新蕊把自行車停好,幫着老闆往屋裡搬運東西。

“出了什麼事?需要我幫忙麼?”張萬才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擔心的問童新蕊。

童新蕊想了一下,“或許還真的要麻煩您呢。”說着就把早晨發生的事和老闆說了一下,話音剛落,張萬才就氣憤的罵了一句。

“什麼人呀?這不是欺負家裡沒大人嗎?”拍了拍童新蕊的肩膀,“別擔心孩子,我這就和你一起去,我還就不信了,這個社會沒有公平了。”

“這樣不好吧?馬上早餐就要上了,我離開就已經夠對不起的了,您再離開,這飯店……”

“沒事,不就是一早晨嗎?不點個事,我把東西送屋裡就和你走。你等着我。”說完加快了手裡的動作。

“老闆早啊!”張麗這個時候也到了。

“你來的正好,和我去小童家一趟,這孩子被人欺負了。我們得去給她撐腰,不能讓人欺負這沒爹沒媽的孩子。”張萬才把東西都搬好後,鎖上了門。

張麗推着自行車,問童新蕊:“小童啊,你告訴阿姨怎麼回事?誰欺負你了?”

對於老闆和張麗的打抱不平童新蕊很感動,“也沒什麼大事,可是老闆卻非要去給我撐腰。”

“你別聽這孩子的,我和你說,巴拉巴拉……”張萬纔看不得童新蕊那副歉疚的樣子,自己把她早晨的經歷說了一遍。

“什麼?竟然有這事?這不是欺負人嗎?”張麗也爲童新蕊抱不平,可是想到老闆說的賣菜,就小聲的問童新蕊。“小童那個賣菜真的很賺錢嗎?”

“這是問這個的時候嗎?”可惜她雖然很小聲,還是被老闆給聽到了,賞了她個大白眼,還加一頓搶白。

張麗諾諾的癟了癟嘴,童新蕊歉疚的看着她笑了一下。“張姐,你載我吧?”

因爲老闆已經推過來了自行車,所以童新蕊最後還是坐到了張麗的自行車後面。趁着老闆沒有聽到的時候小聲的說:“張姐,我也就是昨天遇到個老農,批了些菜,賺了一塊多錢。”

“就中午你出去的那一會?”張麗對於自己能知道這個消息很滿意,臉上露出了笑容。

“是呀,遇到了一個認識的大媽,她幫着我把菜都賣了。”

張麗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童新蕊如釋重負。張麗這個人是個好人,可也是個自私的人,自己的利益高於一切,在不損害自己的利益的情況下,她倒是可以做些好事,發發善心。所以童新蕊爲了今後的相處只能告訴她自己的收入,當然這個是扣除所有的種子投入的收入,還沒算自己的勞力呢。

張萬才無奈的搖搖頭,這個張麗呀。要不是自己和她是本家的,真的不想用她了。幹活比誰都奸,見了便宜比誰衝的都快。要不是自己的老婆有工作,他還真的不想要她呢。倒是小童這個孩子,倒是個知道感恩的。幹活累的都走不動了,還是一天工都沒有耽誤,很怕自己的飯店有什麼損失。自己一直沒有找到廚師,她也就咬牙幹下來了,也不催促自己。哎,現在的廚師真的很少。

三人還沒到童家呢,就聽到了院子裡吵吵嚷嚷的。童新蕊跳下了自行車,擠進了人羣。

“跟我到派出所,你們這些賊崽子,有個殺人犯的爹,就有你們這些偷東西的崽子。”裡面的李二嬸子正在抓童新邁的衣領,童新磊在拉扯着二姐的手,拍打着李二嬸子的胳膊。

周圍看熱鬧的都是街坊鄰居,大多數都是看笑話的表情,只有幾個臉上露出了擔心的表情。

“你有什麼證據說我們是小偷?你不是去報警了嗎?警察呢?再說你說誰是賊崽子?你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童新蕊雖說從小到大沒有和人吵過架,可是看着自己瘦弱的弟弟妹妹被人撕扯着心裡的都要氣爆了。

走過去拉開了李二嬸子的手,站在了弟妹的前面。

看着面前這個瘦弱的身影,李二嬸子的臉上露出了鄙視。“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你們不是賊崽子嗎?還是你們這些東西不是偷的?”

“誰告訴你這些東西是偷的?我告訴你你要是拿不出證據,我告你誹謗。”童新蕊也不客氣,對於這樣的鄰居完全沒必要客氣。

不再理會這個無理取鬧的人,心疼的看看妹妹。“新邁你沒事吧?”

“姐,我沒事。”嘴裡說着沒事,可是眼淚卻噼裡啪啦的落了下來。她還是個孩子,剛剛考慮到弟弟,她一直硬撐着,現在面對姐姐,她感覺自己的心可以放鬆些了。

把妹妹抱進懷裡,安撫的摸摸她的頭。

“大姐!”童新磊也抱緊了大姐的胳膊,哭了起來。

童新蕊眼淚含着眼圈,安撫的拍着弟妹的頭。“沒事了,姐姐回來了,誰也不能把你們抓走,誰也不能無賴我們。”這一刻童新蕊強迫自己的堅強,強迫自己要強硬。

推開弟妹,轉身盯着李二嬸子。“走,我和你到派出所。我倒是要看看這是不是共產黨的社會?是不是講人權的社會?什麼叫賊崽子?我倒是要請教一下那些個警察了,我們國傢什麼時候有這樣的稱謂了?這是要搞株連九族嗎?還是要高階級鬥爭?”

“就是,你這是欺負老童家沒有大人嗎?”張麗和張萬才也擠進了人羣,看着相擁的三個瘦弱的身體,鼻子都酸酸的。張麗屬於善良的一面爆發了,大聲的質問着李二嬸子。

“你是誰呀?這裡有你什麼事啊?你瞭解情況嗎?”李二嬸子被童新蕊問的有些心虛,所以面對張麗就沒個好臉。

“我是誰?我是童新蕊的同事,我來給她撐腰的。這個孩子在我們飯店幹活,掙錢養活弟妹,怎麼就是偷了?怎麼就是賊崽子了?”張麗插着腰,看着面前這個身上衣服嘎巴落嘎巴的女人,臉上的鄙視那麼明顯。“你又是誰?憑什麼這麼誣賴人?看看你個五十多歲的人了,這衣服讓你穿的,都趕不上我們家的抹布,還好意思在這裡說人家是賊崽子。那麼你是什麼?是乞丐嗎?恐怕乞丐都比你乾淨吧?人家三個孩子沒跟你要一分錢,自己賺錢養活自己,你倒是還看不過眼了,怎麼你要養他們呀?還是你想給國家添麻煩?”

現在天已經大亮了,大家因爲張麗的話,都看見了李二嬸子的衣服,臉上的鄙視都那麼明顯。倒是看童家三姐弟的眼神變得佩服起來。是呀,三個孩子自己養活自己,爲了吃飽飯,就算是偷些東西也是情有可原的。更何況你還沒有證據呢?

張麗看大家的表情發生了變化,她的好戰因子更強了。而李二嬸子被氣的指着她,要說什麼還沒來得及說,就被她給搶先了。

“人們都說遠親不如近鄰,童新蕊家倒好,這鄰居攤的,趕上仇人了。他們家倒是怎麼你們家了?你這麼看不得孩子們好?人家自力更生的賺點錢,你眼紅了?有能耐你也去賺呀?一看你這樣就是個懶的,你看看你這麼大的歲數算是白活了,還不如三個孩子。你看看,人家的衣服雖說破了些,可是乾淨,再看看你的,嘖嘖這也叫女人?我要是你男人呀,還真的考慮要不要你這個懶婆娘了。”

“你個騷婆娘,我男人不要了,要你呀?這裡有你什麼事?你在這裡小嘴巴巴的,怎麼你欠操啊?”李二嬸子看大家鄙視的眼神,也忘記了矜持,什麼話都敢說了。各種國罵都喊了出來,張麗也不是個善茬子,直接就上手抓了起來。

看着滾到一起的兩個人,童新蕊感到真的無語。這都是什麼情況呀?對於張麗的仗義,她很感激,可是這樣的作爲,真的讓她受不了。

“這是幹什麼呢?”就在大家看的津津有味的時候,一個嬉皮笑臉的女人推開衆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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