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鋼炮面露不解,撓撓頭問道:“老闆什麼意思?難道咱們還能再落後他們?現在全縣的顧客可全都認可咱們奶皇牛奶,覺得咱們廠的牛奶纔是最好的呢。”
“那只是你覺得,顧客們的心理是會隨着產品的變化而變化的,如果這次不是咱們增加成本縮減利潤來和他們競爭,這一戰不可能贏的這麼簡單,這還只是頭一次對決,咱們就已經讓步,你覺得以後會容易嗎?”
陳天賜認真的解釋一番,漸漸讓趙鋼炮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他沉思了幾秒,覺得陳天賜說的的確很有道理,深沉地點了點頭道:“老闆說的有道理,是我剛剛疏忽了,光看到勝利結果,卻忘了咱們做出的犧牲,請老闆指示,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才能繼續保持領先?”
“你也不必太過擔心,咱們現在拿到的領先,是可以維持一段時間的,至少他們在把高價買去的水果消耗完之前,不會對咱們採取其他行動,不過他們爲了遏制咱們的發展,這段時間有可能會採取一些小行動,所以你需要時刻防範,監督好對方。”陳天賜凝視着他,認真提醒道。
趙鋼炮再次深深的點頭,長噓出一口氣,覺得陳天賜想的十分周到,心中暗暗敬佩。
“老闆,趙廠長,一梨牛奶那邊又有行動了,他們把剛上市的產品單價下調了五塊,同時還宣稱,他們的產品是跟咱們聯手製作的,致力於要爲縣城發展做貢獻,希望廣大顧客放心購買。”
就在趙鋼炮剛答應下來準備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外邊忽然又闖進來一名市場部員工,積極彙報道。
“什麼?一梨牛奶廠這麼狗?”
趙鋼炮當即瞪大眼珠,齜牙咧嘴,拳頭死死的捏了起來怒罵道:“這羣王巴蛋,還真是敢放他孃的狗臭屁,爲了賣貨,把我們奶皇牛奶廠都連累了,老闆,請您下令,讓我去把他們的話揭穿,咱們可不跟他們合這個夥。”
“我看事情沒那麼簡單,這事兒既然他們敢做,就不怕咱們揭穿,說不定這個計策的背後,還有別的什麼蹊蹺。”
陳天賜摸着下巴仔細一想,感覺這事兒絕對不是自己看到的這樣。
趙鋼炮十分不解,疑惑地問:“老闆您啥意思,難道咱們實話實說都不行?”
“不是不行,就怕有人給你下套。”
陳天賜這句話幾乎點透了他,深思幾秒後又道:“你給我下一道命令,就說咱們廠歡迎同盟加入,但是堅決抵制同盟惡性競爭,希望廣大顧客監督,同時告訴顧客,咱們奶皇牛奶擁有獨家控股權,其他產品質量問題一概不包。”
“這……哈哈,老闆果然還是您高明啊。”
趙鋼炮仔細一琢磨趙鋼炮的話,好像陳天賜話裡有話,這意思不就是等於同意一梨牛奶高攀奶皇牛奶,但是他們所製作的東西想要跟奶皇攀親,奶皇不認嗎?
如此一來,就算一梨牛奶有什麼陰謀,他們也無法對奶皇得逞。
想了片刻,趙鋼炮兩手一拱,直言道:“我知道了老闆,我這就下去照您說的做。”
等他走後,陳天賜眼眸閃出一道寒光,心說着好一個胡勁柏,這等心思玩的還真是縝密,你怕是等的就是我不承認跟你合作,然後利用上頭的關係來壓我吧。
可惜啊,你的小心思想跟我鬥還嫩了點兒!
畢竟陳天賜的商業經驗要遠高於一梨牛奶廠的任何人,即便是他們的大老闆,跟陳天賜的眼界相比也是小巫見大巫,根本不在一個級別上。
小小的胡勁柏,想要利用關係來整垮自己,簡直是癡人做夢!
啪!
果然,陳天賜的命令一下,讓顧客們明白他們兩家廠子聯手,但是產品卻是自顧自的事實之後,胡勁柏那邊幾乎氣了個半死!
他狠狠一巴掌拍在桌板上,聲音驟冷的道:“好你個陳天賜,竟然沒上老子的當,還藉着這次機會,把產品跟老子分開了,你還真是讓老子刮目相看啊。”
“胡廠長,依我看,咱們不如直接找上頭溝通,讓上頭來幫咱們解決這事兒,如果陳天賜一直阻撓咱們,咱們非得把一梨牛奶廠這個牌子毀了不可。”王福認真看着胡勁柏問了一句。
“哼,就憑他?”
胡勁柏還一股不服氣的模樣,仔細想了想後說道:“我胡勁柏還不相信,他陳天賜能有多大能耐,如果實在不行,我胡勁柏就明着跟他來,我們一梨牛奶廠大耗成本跟他玩兒,他絕對玩兒不過咱們。”
“胡老闆萬萬不可。”
艾琴聽到這話,趕忙制止胡勁柏說:“胡老闆您這麼做,就算能把陳天賜壓制,但是無疑會消耗太多成本,畢竟陳天賜手頭有金礦,有首飾店,他一旦跟您拼命,您手頭的可用資金,怕是會消耗枯竭。”
“艾琴秘書說的對,我也不支持廠長您冒這麼大的險,咱們明明有好牌打,爲什麼要跟他硬碰硬呢,咱們打不過他,告狀也是個好辦法嘛。”
王福也緊跟着勸說一番,胡勁柏這才消了點氣,緩了幾秒說道:“好吧,我聽你們的,我先跟上頭溝通,讓上頭給他壓力,如果事情能解決最好,若是解決不了,我胡勁柏絕對不會對他客氣。”
說完,他便把電話打到了自己的靠山那邊,那頭很快有人接起電話,一個年紀不大的聲音傳來:“喂,誰啊?”
“武組長,是我胡勁柏,我有點事要跟你反映,之前我跟您說的方案,完全行不通吶,奶皇牛奶那邊雖然同意了我的廠子跟他聯合,但是產品上卻被他劃分的一清二楚,這對於我的發展十分不利,最關鍵的是,他還故意下套坑害我,害得我買了七千斤高價水果,現在賠錢銷售,這事兒您總不能不管吧。”胡勁柏一臉不滿的向對方抱怨道。
“什麼?這些都是奶皇牛奶廠乾的?”對方的聲音變得冷厲,嚴峻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