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爲十四K在中西區的話事人,兇狼在香港各大幫派當中也算是小有名氣的人物。在他那雙鐵拳下,曾幾何時也倒下無數個幫派砍架高手。只是今天他終於明白,自己碰到真正的高手了!
原本在他看來陳東敢跟他硬碰硬後果不用想,肯定悽慘無比,可手腕中傳來的劇痛以及那聲並不太響的輕脆聲。兇狼第一時間醒悟過來,他這隻手算是廢了。
‘你是古武者?’
兇狼很清楚擁有這種能力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幫派中那些大佬們曾經提起過的內家高手。這些內家高手在如今這種時代,也被稱之爲古武者。相比他們這些只練招式,而沒有內功輔助的人,自然是內家高手更高上一籌。
常言道‘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這個功講的就是內功心法。做爲經常會碰到幫派爭鬥的兇狼,曾幾何時也想找門功法練練。
很可惜的是,這種人在社團中少之甚少,更別提在外面其它地方學了。不過做爲十四K負責一方的話事人,他多少還是清楚,社團中那隊只有龍頭纔有權利指揮的血殺戰隊,裡面的成員都是會內功的古武者。
想到這些兇狼自然第一時間問出了這個疑問,同時他也清楚,如果眼前這個少年真是古武者。想來今天這件事情別說他擺不平,那怕就是幫派中的上層幹部,想必也會爲此頭疼。更何況,這名少年還是來自修煉古武最爲多的大陸。
雖說他從未踏足過那片大陸,但從幫派中的大佬們那裡也聽說過,國內藏龍臥虎能人甚多。如果碰到會古武的人,在沒有十足把握抹殺對方的時候,最好還是低頭認錯。否則,別說找不回場子,甚至於還會讓幫派受到牽連。
陳東對於兇狼面帶畏懼的問題,根本沒理會,很直接的道:“兇狼,現在你應該給我一個交代吧?”
聽到陳東很不給面子的回答,已經斷了一隻手的兇狼也不得不苦笑道:“你想要什麼交代?”
‘血債血償!’
想起現在還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許顯龍,說出這四個字的陳東更加顯得殺氣騰騰。一些本就被陳東剛纔那番身手震懾住的馬仔,看着那些參加過下午行動的馬仔眼神中,也多了一絲無奈的表情。做爲社團成員,他們很清楚‘出來混早晚都要還’的道理。只不過,很多參與進來的馬仔都認爲,自己會是那個逃過鐵律的人。
相比馬仔們的無奈,做爲老大的兇狼知道今天單憑自己夜總會幾十號人,只怕沒辦法阻止陳東動手。只是眼睜睜看着陳東施手懲處自己小弟,他的心裡多少還是不樂意。
‘這位小兄弟,我很清楚今天我兇狼沒辦法阻止你。可是事情已經發生,我小弟也不是有意傷害你的朋友。你能不能換個別人要求?’
別的要求?賠錢還是道歉?
這二樣東西陳東根本不稀罕,根本沒必要爲了這點所謂的面子,就讓自己手下受那種苦頭。
沒有理會兇狼的回答,陳東一臉冷酷的走到剛纔站出來承認下午動手的馬仔中間,對着這名已經倒地不起的馬仔道:“雖說你是奉命行事,但要怪就怪你今天傷的是我的人!”
看似解釋般的話語,陳東在兇狼等人的注視下,很兇殘的將這名本就受傷的馬仔四肢全部打斷。這種冷血又血腥的手段,令在場所有的馬仔,甚至於兇狼都倒吸一口涼氣。
隨着陳東走向第二個已經被嚇的滿地亂爬的參與馬仔,已經心此畏懼的兇狼硬着頭皮走上前道:“兄弟,
你的手段未免太過血腥了吧?你朋友雖說是我這些小弟所傷,可我小弟同樣受傷不輕,現在他們都這個樣子,你就不能放他們一馬。難道說,你真的要跟我們十四K不死不休?”
既然自己沒能力阻止對方,那隻能擡出身後的大背景。以他對幫派能量的瞭解,兇狼多少還是清楚,雖然幫派那些大佬不願意得罪陳東這種古武者。可對方如果欺人太甚,他們十四K同樣不是吃素的。
剛纔他已經點頭承認了錯誤,所謂殺人不過頭點地,現在陳東的所作所爲無疑是趁人之危,有失武者道義。相信這件事情傳到幫中大佬那裡,必然會引起大佬們的憤怒。
只是他再一次低估了陳東的膽量,對於這變相的威脅,陳東同樣很冷酷的道:“如果你們覺得敢跟我不死不休,那我也不介意大開殺戒。我現在只是打斷他們的四肢,並沒有傷及他們的性命,我已經很給你們面子。要知道,我清源陳家的面子也不是阿貓阿狗能落的,如果你們真想魚死網破,那就儘管來報復我好了。”
清源陳家,這是陳東用來震懾十四K那幫大佬的。儘管他很清楚,這個稱呼傳到那面去,以清源這個根本不出名的地方。那些大佬想查出他的來路,想必還要費上不小功夫。更爲重要的是,能夠以地名爲代表的世家,在國內多少都是小有名氣的古武世家。得罪這種古武世家的後果,陳東相信那些大佬會考慮清楚的。
一邊冷冰冰回答兇狼的問題,陳東也一邊不斷的走到那些參與過下午動手的馬仔身邊,在對方心神俱散的狀態中。如同一個外科醫生般,很麻利的將他們四肢打斷。至到最後一個馬仔,是自己答應過放他一馬的之外。今天在這間夜總會參與過下午爭鬥的馬仔,已經全總昏死了過去。
事情辦完夜總會外面也很適時的想起了警笛聲,陳東知道自己是時候離開了。朝已經一臉灰敗的兇狼道:“我跟你們十四K的恩怨,今天算是了結了。如果你們還想繼續,那我隨時奉陪。另外告訴那個姓徐的,讓他在家洗乾淨脖子等死吧!”
等死吧!
這三個字是陳東臨走時飽含了內力喊出的,頓時三個字在夜總會中不停的迴盪着,許多原本就嚇破膽的馬仔。在這三個字的威懾下,哇哇的大叫起來,掉轉頭朝夜總會外狂奔而去,似乎是被嚇出了精神病。
又是一次事情結束才趕到現場的港警,剛一下車就看到從夜總會門口衝出一大羣滿臉恐慌嘴裡還哇哇大叫的馬仔, 似乎後面有怪獸追趕一般。跑的那叫一個飛快,以至於這些港警膽小一些的都不敢往裡面進。
直到夜總會裡面在沒有人走出來,負責帶隊的港警纔在衆警的保護下,走進這間平日裡根本不喜歡進入的夜總會中。身爲港警,很多時候他們都不願意跟這些社團的人打交道。
當他們走進夜總會大廳時,看到了躺了一地的馬仔時,帶隊的警官整個人都傻了。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把十四K的場子挑了。不但場子挑了,還打死了這麼多人,這下問題真的嚴重了。
或許是沒敢走上前試探,以至於那些被痛的昏過去的馬仔,在這些港警眼中都是受傷致死的。
只是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當兇狼吊着胳膊打着白帶走出來,對他說今天的事情不用警方操心。他們會自行處置時,帶隊的警官就越發好奇,在這間夜總會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不過現在這位話事人開口趕人,如果他們還糾纏不放,指不定又要惹禍上身。再者說身爲港警,他們很多警員都盼不得有人收拾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社團成員。既然人家當事人都說沒事不用調查,那他們警方還操那門子心啊!
拿着兇狼吩咐手下準備好的‘茶水錢’,負責帶隊的警官自然還滿足的走出夜總會。要知道,能在這個場子拿到這種‘幸苦錢’的警員,在這中西區還真不多。今天雖說沒查到什麼事情,但能拿到這麼個紅包,意味着以前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兇狼,今天好象服軟了!做爲帶隊的警官,他又怎能不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