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還你幾樣東西

27、還你幾樣東西

一秒記住,

幾個人當中,還是王叔反應最快,上前對周繁木道:“樑先生說一定要等少爺您回來。”

周繁木還抱着曲堯澤,聞言嗯一聲,繼續往前走。

曲堯澤收了目光,將腦袋靠在周繁木肩上,低聲道:“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走。”

周繁木自然是不肯的,反而親他一口,直到進了大廳,才把他輕輕放在沙發上。

樑文笙在背後望着他們,因爲背對着光,也看不到他臉上表情,幾秒後,他慢悠悠地跟了進去。

王叔也拿不準周繁木是個什麼意思,站在旁邊等周繁木吩咐。

周繁木摸了摸曲堯澤的臉,有些發燙,應該是喝了酒的緣故。他讓王叔去叫廚房準備醒酒湯,再熬點清淡的粥,等吩咐完了,這纔看向樑文笙:“樑先生有事?”

這是他前世愛過的人,也是愛錯的,如今回想,他曾經那般付出過,心裡也不是不難受。可此刻他的態度也實在好不起來,因爲這個人,同時也是他的仇人。

樑文笙沒有說話,目光投向沙發上的曲堯澤。曲堯澤此刻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好像周圍的人和事都跟他無關,明顯是要置身事外。樑文笙笑起來,緩緩看向周繁木:“我來是要還你幾樣東西。”

周繁木並不避諱曲堯澤,淡淡道:“那些東西都不必還我。”

樑文笙聲音也冷下去:“周大少出手大方,我卻消受不起,那幾套房產,還是物歸原主的好。”

當初周繁木對樑文笙一見鍾情,剛追到手,便過了幾套房子到樑文笙名下。他重生後,出院那日,讓王叔整理了樑文笙的東西,卻並未叫樑文笙歸還他贈與的物品。那時候周繁木根本就忘了這個事,如今樑文笙上門來刻意提起,周繁木只覺得好笑,東西送了就送了,再要回來,未免顯得小家子氣。

他也不看樑文笙,只道:“這事沒必要跟我說,既然給你了,就是你的,你賣了也好,捐了也好,都跟我無關。”

樑文笙沒理會他的話,把手裡文件遞過去,又將一串鑰匙放到茶几上:“你在上面籤個字就可以了。”

周繁木並沒有接那份文件,看着他沒說話。

樑文笙跟他對視,眼角微微上挑,露出一貫的清冷高傲表情。周繁木不知怎麼,忽然有些失神,他……當初就是被這樣的樑文笙吸引,後來才發生那麼多事……

兩人僵持着,氣氛慢慢變得古怪。

這時候在旁邊一直沒說話的曲堯澤,突然起身,接了樑文笙手裡的文件,遞給周繁木,又拿了茶几上的鑰匙,對周繁木道:“你把文件簽了,鑰匙我拿着,我去廚房喝醒酒湯。”

他目光掃過樑文笙,並沒有在樑文笙身上多做停留,便往廚房走去。

周繁木心裡咯噔一下,他剛剛是鬼迷了心竅,才憶起從前那些與樑文笙相關的事。他伸手要去拉曲堯澤,卻被曲堯澤不動聲色地避開去。他不由苦笑,明知道樑文笙不安好心,他還是着了道。

這麼晚了,樑文笙在這裡等他,能有什麼好事?今天是曲堯澤他大哥的婚禮,樑文笙沒跟向九榮去參加婚宴,專程到這裡等他,是什麼目的暫且不管,但樑文笙這種行爲,必定也會給曲堯澤添堵。想必樑文笙還以爲晚上曲堯澤會留在曲家,才巴巴地跑過來。偏偏周繁木剛剛那一瞬,因爲樑文笙一個表情就晃了神。

周繁木也沒心情理樑文笙了,直接喊了王叔送客,隨後跟去廚房。

樑文笙冷眼望周繁木背影,臉上依舊是冷傲表情,不見半點傷心難過,好似根本就沒把周繁木的態度放在眼裡。王叔客氣地請他離開,他也只是掃了王叔一眼,便轉身往外走。

曲堯澤坐在餐桌前,從他那個方向,是可以看到院子裡的情形的。他很快見到樑文笙出了大廳,上了停在院子裡的車,車子又飛快地駛出別墅。曲堯澤低頭看手錶,前後不過兩分鐘,想來周繁木跟樑文笙也沒交流多少信息。他抿了下嘴角,再往外望時,院子裡只剩下綽約的燈影,而他從落地窗玻璃隱約照出的影像裡,看到周繁木已經來到他身後。

他沒回頭,望着玻璃上男人的身影出神。

周繁木從背後輕輕抱住他。

曲堯澤頓了頓,道:“燙應該涼了,你也喝一點。”

桌上擺了兩隻碗,周繁木早已經看見,知他還是掛着自己,不由收緊手臂:“好……”

可他應着,卻不肯放開對方。曲堯澤也不管他,端起碗來,把燙喝了,將鑰匙扔在桌上:“給你。”

他起身,順勢掙開周繁木的桎梏。周繁木只覺得手臂一空,慌忙去拉,卻被他輕易避開。周繁木心都空了,上前一步,終於拽住他手腕:“……阿堯,等我喝完,我們談談。”

曲堯澤抽出手:“不等。”

他沒再看周繁木,徑直走了。難得曲堯澤鬧這種小情緒,周繁木不禁苦笑,一時間也不敢再去招惹對方。最終周繁木還是沒有追上去,站在那裡目送曲堯澤上樓。不知道爲什麼?周繁木懊惱的同時,竟然覺得這個樣子的曲堯澤,也讓他心動不已。

等周繁木喝完醒酒湯,又在樓下待了許久,這才起身回房。他拿不準曲堯澤是否還在生氣,又暗暗笑自己失了章法,平常他還算會哄人的,但遇到曲堯澤,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主要是剛剛的事,也確實是他晃了神。雖然他現在對曲堯澤沒有任何心思,但……畢竟還是讓曲堯澤誤會了……

他推開臥室房門,曲堯澤坐在牀頭,聽到他進來,便直勾勾盯住他。周繁木鬆了口氣,慶幸對方還願意留在這裡等他,即便心裡不舒服,也沒有賭氣地去隔壁客房睡。他慢慢走過去,停在牀頭,低頭看牀上的人。

曲堯澤的頭髮還是溼的,顯然才洗過澡,皮膚在燈光下特別細膩。周繁木目光緊了緊,俯下*身子,想去吻他脣瓣,想把他壓在身下狠狠肆虐,卻聞到他身上一陣清香,是洗完澡後的沐浴香味。周繁木頓了頓,又硬生生停住,他想起自己在宴會上也喝了不少酒,一身的酒味。

怕薰了曲堯澤,於是他只親了親曲堯澤額頭,轉身去了浴室。出來時周繁木手裡多了一條幹毛巾,他坐在牀邊,傾身給曲堯澤擦拭溼發。曲堯澤抿了下嘴角,到底沒說什麼?任由他動作。

兩人都沉默下來,房間裡靜得只聽見各自的心跳。

等曲堯澤的頭髮差不多幹了,周繁木停了動作,啞聲道:“我去洗澡。”

曲堯澤看着他不說話。

周繁木便維持着俯身的姿勢,與他四目相對。

最後曲堯澤垂下眼睛,避開他視線,輕輕嗯了一聲。

周繁木又親他額頭一口,低低道:“等我。”

曲堯澤目送他進浴室,眉頭微微皺起,眼裡閃過一絲猶豫,好似在下定某個決心。

等周繁木出來時,曲堯澤已經躺在牀的一側睡下了,他背對着浴室,所以周繁木也看不到他是否真的睡着。房間裡空調溫度適宜,曲堯澤卻裹了空調被,整個人幾乎都縮進被裡。周繁木望了一會,忽然之間有些情怯。

他緩緩走過去,連着被子將人摟到懷裡,動作異常輕柔,好似怕驚擾了懷裡的人。

曲堯澤沒有動靜,好像真的睡着了,只是他呼吸並不平穩,不像入睡的樣子。

周繁木已經知曉他在裝睡,心下歉然又無奈,收緊手臂,貼住他耳廓,輕聲喚他:“阿堯。”

曲堯澤還是靜默不語。

周繁木想將他扳過來與自己面對面,誰知道剛一動作,被子便往下滑落,露出他光*裸的肩。周繁木呼吸一滯,盯着他肩膀,一時間忘了動作。

曲堯澤原本是閉着眼睛的,但被周繁木扳過身子,不得不與他相對,又被他灼灼盯住,終究還是忍不住,睜開了眼。他並不去看周繁木,而是突然翻身而起,坐到周繁木身上。那被子順着他背脊滑下,他竟然是光着身子的,白皙的胸膛在昏暗的燈下更加誘惑,還有那肚臍下被掩蓋的若隱若現的風光,更添了許多誘人味道。

周繁木已經目瞪口呆。

曲堯澤緊緊抿着嘴巴,見周繁木居然沒有反應,他臉上閃過一絲懊惱,卻沒有停下動作,飛快地低下頭,一口咬住周繁木的鼻子。

周繁木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感動之餘又有些哭笑不得,心裡癢癢的。他原以爲對方在生氣,卻沒想到他的小愛人竟然藏了這份引誘他的心思。今天在曲家見到對方穿一身黑色西服開始,一整天他就想着要將這個人緊緊抱在懷裡,藏起來就好,只是在婚宴上他不得不壓抑着,回家後又碰上梁文笙。因爲樑文笙的出現,他惹得對方生氣,還在想要怎樣才能哄得愛人開心。此刻卻見對方這樣主動,他當真心悸不已。可他還顧忌着對方勞累了一天,捨不得折騰,偏偏對方不自知,還來誘惑自己……

這個傻子……

周繁木喟嘆一聲,雙手輕輕握住曲堯澤的腰,不敢太用力,只覺得手心都是燙的:“傻瓜……”

他心裡隱隱約約懂自家愛人的心思,因爲他在樑文笙面前失了神,所以對方用這樣的舉動來吸引他注意。他不免心疼,又很內疚,說到底,都是因爲他,才讓他的愛人產生了一些害怕和想要尋求安定的情緒。

而他一聲傻瓜,換來曲堯澤更用力地咬他。

周繁木低低笑起來,輕輕撫摸他腰身,像安撫貓咪一般,讓他放鬆警惕,又偏了偏頭,把自己鼻子解救出來,再吻上他脣瓣。

曲堯澤不甘示弱,反過來咬他嘴脣。

周繁木心下笑意更深,貼着他脣角,溫柔地喚他:“阿堯。”

曲堯澤沒理他,支起上身,雙手去扯他浴衣帶子,皺眉道:“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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