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天舞才恢復了點力氣推開了木晨稀,本來煞白的臉上泛起了淡淡的緋紅,她低聲地嬌怒,“流氓,走開!”
而木晨稀反而是把她緊緊地扣在懷中,不斷地喃喃,“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咳咳,我看我們還是去那邊收拾一下吧。比·奇·中·文·網·首·發”茂冬拉起水靈月,推着林川往一旁走開,很明顯人家兩個需要點私人空間說說話,他們豈能繼續礙在這裡。
這時才反應過來的二人,相互對望了一下,便是迅速地別開了眼睛,臉紅地趕緊逃離,茂冬望着他們的背影,不禁發出了輕輕的瞭然聲,他好像一不小心又知道了什麼,既然如此,他還是去找影琅吧,看着像是受傷了呢。
感覺到所有人都走遠了,天舞輕輕嘆氣,“好了,再不放開我,我就要斷氣了。”
雖然天舞這是在開玩笑,但木晨稀的緊張感卻依舊是有增無減,趕緊放開天舞,上下打量着她,“哪裡不舒服嗎?!”
看着那張緊張得驚慌失措的俊容,天舞不禁伸手去按住那微微顫抖着的臉,淡淡地說道,“別怕,我不會有事的。閻王殿不敢收我,大不了就是下去溜達一圈,我便會回來。”
“不,我不會讓你傷及絲毫!誰敢傷你,那便是遇神殺神,遇鬼殺鬼!”這次,木晨稀只是輕輕地把天舞摟入懷中,生怕弄疼了她。
而天舞已是無言以對,反正在這個男人的眼裡,不管她有多強大,都只會被他當做嬌弱的女子,唉,男人的保護欲真的很奇怪。
微微得輕彈指,一股暖意包裹在他們二人身上,爲他們散去了身上的水氣,而天舞也恢復了不少總算能站起來了,掃視周圍,她微微挑眉,左邊兩個右邊兩個,這是準備做什麼。
“天舞你先回去讓靈月看看身子,我去找茂冬他們回來,天色已晚,不能亂跑了。”木晨稀拉住了準備往樹林走去的天舞,她剛剛還那個樣子,豈能讓她去冒險。
說不過木晨稀,天舞暗暗嘆氣便是往水靈月他們所在的地方走去,望着天邊那豔紅的火燒雲,此時竟然已是傍晚,他們居然在山洞內折騰了一天!
還真的是浪費了時間。
天舞輕嘆,走向了迎接她的水靈月,旋即,被拉到一旁嘮叨起來了。
另外一邊,木晨稀緩步地走入樹林,才發現自己的身子有點虛脫,看來是在水裡折騰太久了,有些搖晃地走進樹林,還好這附近並沒有什麼妖獸異獸,只是怕那襲擊的人再度出現而已。
突然,林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匆匆而來,沒等木晨稀聽清楚是誰,便是能感受到一股寒氣襲來,他眉頭淺皺,揚手揮出靈劍盤旋於身前,而自身也是連連後退。
這畫面,怎麼那麼讓人覺得熟悉?
木晨稀稍稍定住身子,並不打算再躲,因爲他好像已經知道是誰在襲擊他,甚至是爲何襲擊他。嘴角微微上揚,他雙手連連結印,既然曾經敗對方一次,就會敗對方第二次,這並不會因爲對方的實力上漲而有所改變,只因他心中只有一個信念,爲了心愛的女人,誰來挑戰他都不能敗。
樹林中,伴隨着寒氣襲來,就連周圍的樹葉樹枝也都冰起來了,感覺就想一片冰天雪地在向他逼近,木晨稀定神,也不着急,如今他們之間所剩的妖力靈力都消耗的差不多,這樣的話,打起來還真的不好說誰輸誰贏。
“木晨稀!”伴隨着一聲低怒的喊聲,影琅舉着碧寒槍從那冰天雪地之中現身,直取木晨稀而去!
木晨稀並沒有太大的動作躲避,他微微側身,便是以靈劍格擋着碧寒槍,與影琅擦身而過,隨即,反手一掌把影琅往前拍走了幾步。
而影琅也迅速地穩住腳步,旋身地揮舞着碧寒槍反手就刺回去,此時他的心中,一點都沒有當初在比武臺的那種感覺,更像是被別人搶走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他在以碧寒槍引導出自身更多的妖力,不惜一切也要打倒木晨稀,甚至是想要殺了他。
反擊沒有擊中木晨稀,但影琅並沒有着急,倒是一個後退拉開了彼此的距離,低喝一聲,“冰晶刺槍!”
這可是連魔王都承受不住的一擊,影琅手中舉着的碧寒槍漸漸變成了大冰柱,迅速地往木晨稀衝擊而去,“啊啊啊!!!木晨稀!你不配在天舞身邊!你不配!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她的人就是你!”
本來可以勉強躲過這一擊的,但因爲影琅的話,木晨稀反而是不走了,他微微地愣住,因爲影琅的話如當頭一棒,敲醒了他。的確,從認識天舞以來,就給她帶來了各種麻煩,這樣的自己還真沒資格在她身邊呢。
“那有如何,我愛天舞,爲了她就算與這個世界爲敵也在所不惜。”木晨稀揮出靈劍踏於腳下,一下子就讓自己跳到高空,不但躲開了攻擊,甚至在空中一個翻身,手持靈劍飛竄而下,直接刺在冰柱上,瞬間冰柱裂開成了碎片,散落下來。
而影琅也因爲攻擊被毀的反攝,而衝擊了心脈,噴出了一口鮮血,扶着碧寒槍單膝跪在地上,眼神有點恍惚。隨即他哈哈大笑起來,“這就是愛嗎?木晨稀,你記住今天所說的話,要是你負她,我定將你碎屍萬段!”
影琅冷笑,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緩步地往‘凌波潭’走去。如果這就是愛,那他並不比木晨稀的覺悟差,只是,既然天舞選擇了這個男人,那他就會祝福,對他而來,看到自己最重視的人得到幸福,這比什麼都重要。
他的眼睛有些模糊了,看着前方似乎天舞出現了,不禁伸手拉住,喃喃地說道,“天舞,如果有一天,他負你,你就回到我身邊吧,我定會好好待你,好好保護你。”
那被他拉入懷中的女子,不禁皺眉,這是什麼情況?看着影琅那一副重傷的樣子,爲什麼他臉上掛着的卻是落寞和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