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屋中間是大廳,左右兩邊各是一個大房間。
天舞站在右邊房間的門前,看着裡面那簡單的木牀上躺着的人,輕輕地舒了口氣。
找到了。
或許是現在天色還早,牀上的人還是氣息平緩地呼呼睡着。
“他這段時間都在這裡呆的很晚纔回去,你們又在玩什麼嗎?”雪魅這時候已經幽幽地回來,在大廳甩了甩身上的雪。
而天舞不禁一愣,她還以爲,木晨稀每天都是陪那些人到那麼晚,難道說他是故意那麼晚回去的?就是爲了避免見到她?
輕聲嘆氣,天舞回望了一樣雪魅,“雪魅,你去把樹底下那兩隻妖獸給丟遠了,然後在抓幾隻雪兔回來。”
“什麼?這麼大雪天的你居然讓我出去抓雪兔?有點常識好不好,雪兔就算不冬眠,也都躲起來了啊!”雪魅舉着白白的爪子抗議着,卻見天舞只是把目光停留在木晨稀身上,不禁瞭然地笑了,原來主要是打發它出去不在這裡礙事啊,懂啊懂啊。
“好吧,我明白了,我不會那麼快回來的,你慢慢來啊。呵呵呵,現在的年輕人。”雪魅一邊壞笑着一邊緩緩地跑了出去。
懶得再理會它,天舞緩步地走到木牀邊上,輕輕地伸手撫上那張疲憊的臉,淡淡地說道,“有必要做到這個份上嗎?”
因爲天舞的手帶着暖意,讓木晨稀不自覺地微微翻身,往她的手上噌了噌,輕聲喃喃地說着,“好暖。”
看着那如同小孩向母親撒嬌的樣子,天舞也忍不住放緩了表情,微微地釋放了些許妖力,讓玄天火包裹在木晨稀身上,陣陣的暖意讓他的神情顯得更加舒服,便是抓住了天舞的手,緊緊不放。
真虧他敢睡的這麼的沉,還真的不怕被人偷襲呢。天舞坐在牀前,安安靜靜地看着他那熟睡的樣子,看着他那雙緊閉的眸子,原來他的睫毛很長呢,那清秀的面容,是否稍微消瘦了一點?
突然,木晨稀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滿目的迷惘望着天舞,一副半醒的樣子,輕聲笑着說道,“看來今天上天總算給我一個好夢了,居然讓我夢見了天舞。”
“那還真抱歉,這裡不是夢境。”天舞緩緩地抽回了手,那覆蓋在木晨稀身上的玄天火便也一同地消失了,讓木晨稀不禁渾身一個寒顫。
人,也就徹底地醒過來了,眼神從迷惘轉爲了驚訝,先是四處張望了一下環境,確認自己是在樹屋裡,這才送了口氣,笑着把天舞拉入了懷中,緊緊地擁抱着。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下次不能回去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木晨稀低聲喃喃,緊緊地抱着天舞,聞着她那獨有的幽香,真好,這些天的強忍對他來說簡直是精神上的折磨,弄得他都快瘋了。
“你……知道我在等你?”天舞不由得臉上泛起了緋紅,是啊,她每天晚上滅掉蠟燭,就在陽臺邊上發呆,直到看到木晨稀回來之後,纔回過神去休息。不過她每次都把氣息隱藏起來,並且人也是躲在陰暗處,木晨稀怎麼就發現了呢?
木晨稀淺笑,拉着天舞的手放在自己的心上,“明白了嗎?不過放心,比賽的日子馬上就到了,我總算可以不用強忍着不想你。”
“解析一下如何?”天舞挑眉,這人做事亂七八糟,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按照葉長老的吩咐,讓我陪在他們,防止他們到處亂跑,畢竟清音閣的事可容不得他們窺探。並且我不想讓那個叫北辰的見到你,每次他見到你,我就有忍不住想要打他的衝動,還好你不外出,不然我早就忍不住了。至於我故意早出晚歸的原因,難道你猜不到嗎?”木晨稀哼了哼,那個男人居然窺探他的女人,這不是逼着他造反嗎?
天舞輕聲冷笑,她還真不想猜,“反正不是因爲我。”
“還真的是因爲你呢。這些天不知道雲玉誤會了什麼,居然大晚上在等我回來,但我又不方便說她,免得她鬧起來,我的計劃就全部泡湯了,爲此,除了躲她我還真的沒辦法了。”木晨稀輕輕嘆氣,想起雲玉最近的舉動,讓他有一種錯覺,那孩子似乎又把自己當成了木夫人。
輕輕地在天舞的脖子上輕吻了一下,木晨稀喃喃地細語,“放心吧,我已經想到辦法如何解除婚約,天舞,再等我一下就行。”
“你要提防那個叫司徒雲霓的女人,她……比雲玉偏激。”天舞輕輕地推了推木晨稀,怎麼每次跟他說話都不能地說完呢。
說起司徒雲霓,木晨稀也不禁皺眉,這段時間他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花樣百出,也不知道到底哪裡得罪了她,從小就那樣,見過幾次面,每次都各種整蠱,下毒啊陷阱啊,等等一系列,完全是沒有重複的,真不明白那麼小的一個丫頭,怎麼就能想出那麼多鬼點子。
但爲了不讓天舞擔心,木晨稀只是輕輕搖頭,“雲霓不過是個任性的孩子,沒事的。倒是雲玉,沒有爲難你吧?那天看你們玩得似乎很和諧?”
“從未放在眼裡。”天舞淡漠地冷笑,是啊,從未放在眼裡,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那個女人的存在,不過是可有可無的小矛盾罷了,還能爲這平淡的日子增添點樂趣。
聽到了樹屋開門的聲音,天舞便掙扎地離開了木晨稀懷抱,本以爲是雪魅抓到兔子回來,卻沒想來的人居然是影琅,氣喘吁吁的滿頭都是雪跡,見到天舞是何其的驚喜,一把拽着便是拉入懷中熊抱了起來,“總算找到你了!天舞!大雪天你跑出來幹嘛啊!”
頓了頓,似乎纔看到那坐在牀上的木晨稀,影琅微微愣了一下,多少有些明白,有點尷尬地放開了天舞,“原來你在着啊,雲玉剛纔還鬧着要出來找來,還好被靈月拉住了,這麼大雪天的。”
“別告訴她我在這裡,我晚點便回去。”木晨稀苦笑了一下,看着天舞走到門外,便是低聲地說道,“影琅,拜託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