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樹屋內修煉的天舞,突然被雪魅打擾了,在她身邊跑來跑去的,不但擾‘亂’了她的氣息,更是擾‘亂’了她的清淨。
“雪魅,你要是無聊,就出去外面,不然就給我安靜點!”天舞一把抓住雪魅的尾巴,直接把它揪到跟前,向它那雙碧綠的眼珠子釋放着殺氣。
雪魅扭動着身子拼命掙扎,但還是老樣子,掙扎無果,“天舞,要不你出去吧,我昨夜掐指算了,今天不宜出‘門’,我還是老實在樹屋裡呆着吧,雖然很無聊。”
雖然不明白它那是怎麼的掐指一算,但看來雪魅是不會讓她在樹屋裡好好修煉了,現在才什麼時辰,要想去找北辰的話還早吧。
隨意地把雪魅丟在一旁,算了,不管它了,它要在樹屋裡鬧就鬧吧,她到樹屋下去修煉,還是一樣的。
看着天舞甩‘門’離開,雪魅不禁輕輕鬆了口氣,在天舞來之前,那個叫林川的小子來了,說什麼今天不能讓天舞在樹屋裡,說什麼都是爲了天舞的幸福,好吧,都說道這份上了,它哪裡還有不幫忙的理由?
而當天舞從樹屋下來,便是感覺到那邊的北辰在靠近,不禁微微皺眉,他怎麼來了?
趕緊地側身多了起來,天舞暗中地觀察着北辰,看他東張西望的樣子,應該是沒有發現樹屋呢,但他來做什麼?要找什麼嗎?
天舞回想了一下,她來到樹屋之前,似乎看見了林川,如今想想雪魅剛纔那異常的舉動,怎麼看都是有‘陰’謀的啊,難道說他們幾個閒着無聊了?拿她來玩?
不過,似乎又是多虧了那幾個傢伙,她總算見到北辰了。
從樹蔭下緩步走出,天舞望着那被嚇了一條的北辰,淡漠地說道,“你在這裡做什麼?”
“啊,總算找到你了。”北辰淺笑,也不管二人身處的這個地方是多麼的缺乏情調,緩緩地向天舞伸出了手,“聽說清音閣之後有個年會,你與我一起參加如何?”
天舞沉默,沒想到啊,北辰居然說出了她的意圖,難道說這又是林川他們在搗鬼?輕輕皺眉,天舞並沒有接過他的手,雖然這是她的目的,但爲什麼被人搶先一步說話,會讓她如此不爽呢?
“你不用急着拒絕,反正還有時間,只是我有個小小的請求,我能不能對外說已經跟你約好了一起參加年會?你可能不知道,從早上開始,我那邊的房子就被一羣‘女’人堵着。”北辰也不是太清楚,爲什麼自己在天舞面前,態度就是強硬不起來,也冷漠不起來。
天舞皺眉,這樣的理由就想約到她,豈不是顯得太輕易了,“這種事,你找葉長老去,她們雖然不聽你的,但卻要聽長老們的。”
其實,天舞還是有點擔心的,要是自己拒絕過度,北辰會不會就真的退縮了,到時候她再倒貼,不是更加掉價格嗎?
還好,只要天舞沒說已經約好了人,北辰就不會放棄,他也是爲自己剛纔那愚蠢的話而皺眉,最終輕嘆,“好吧,我只是想約你而已。”
“可以。”天舞淡淡地迴應,反正這也是她本來的目的,不過是北辰先說出口而已。旋即,她也不作逗留,目的達到了,她也就不願意與北辰繼續多接觸,到時候有的是時間與他慢慢聊。
北辰倒是有幾分錯愕,對着天舞那遠離的背影,哭笑不得,這個‘女’人還真的是不待見他啊。不過,天舞能夠答應,這也就夠了,不管怎麼說凡事總要逐步遞進。
而當北辰回到屋子的時候,‘門’外那羣‘女’人依舊,都一整天了,還是吱吱歪歪的吵個不停。
屋子裡,衆人都在,就連上官鳳梅也都回來了,氣鼓鼓的,“這清音閣是不是故意的,找這羣‘女’人來‘門’口‘騷’擾,就是因爲風流贏了比賽?”
“鳳梅,我叫流風,你不能叫對一次我的名字嗎?而且我告訴你,她們是來擇偶的。”慕容流風以紙扇捂臉,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
聽說是擇偶,上官鳳梅就火冒三丈,揚出赤靈鞭便是要出去趕人了。
“回來。”北辰淡淡地喝住了她,冷漠的眼神掃視過去,瞬間就撲滅了上官鳳梅內心那股燥熱的火。
上官鳳梅委屈走了回來,委屈地坐在北辰身邊看着他,“殿下難道真的要在這羣蠻橫的不知廉恥的‘女’人之中選一個嗎?”
但見北辰輕輕地擡起她的下巴,語氣依舊淡漠地說道,“不,我已經選好了。”
這樣的舉動,這樣的話語,讓上官鳳梅不禁臉上浮上一絲燥熱,果然,那羣‘女’人哪裡能比得上她,她在北辰身邊守候了那麼多年,總算有結果了嗎?!
然而北辰卻是放開了她,轉身準備上樓,並且對着慕容流風,淡淡地說道,“告訴外面那羣‘女’人,本王已經約了天舞姑娘。”
旋即,他緩步上樓,而上官鳳梅,本來拿着茶杯,也是發愣之際,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她猛然地撲到慕容流風的身上,揪着他的衣服,渾身顫抖着說道,“不是真的,你告訴我不是真的,爲什麼殿下要選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哪裡比得上我!這不是真的!”
“鳳梅,你冷靜點。”慕容流風緊緊地抓着她的肩膀,雖然有些不忍,但也正是趁此機會讓她清醒,北辰的心中容不下她,就算沒有天舞,也容不下她。
“你讓我怎麼冷靜!我還怎麼冷靜!十年了!我到底那裡不及那個狐狸‘精’!”上官鳳梅無力地靠在慕容流風的懷中,不管如何都是控制不住眼淚的蜂擁而出。
十年了嗎?慕容流風一邊輕輕拍着她的背,一邊苦笑,第一次見面,他就已經發現自己愛上了懷中這個‘女’子,然而這‘女’子的心,卻也是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丟給了北辰。
然而北辰的心,卻從未‘交’出去。
他默默守候了十年,爲的就是等上官鳳梅自己清醒,然而一轉眼就是十年了,北辰依舊是獨身一人,上官鳳梅依舊是癡癡等等,而他,依舊是什麼都沒有做。慕容流風早已認爲,這樣就是一輩子了吧,他們三個的關係,就這樣永遠維持一輩子,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幸福。然而,偏偏這個之後,有人來驚起了一片‘波’瀾,打破了這種看似永恆堅定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