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兄,拜託你一件事,這次沒有佈下防禦陣法的事,暫且由你我抗下責任,我不想因此而引起五大家族與皇朝之間的矛盾。”木晨稀淡然,他一瞬間就想到了許多,擂臺一向被佈下防禦陣法,以確保比賽的人不會受到致命傷。如果是有人故意撤去防禦陣法,造成了他們其中一人的傷亡,定然會引起皇朝與五大家族之間的矛盾,而作爲第三方的清音閣,也是無法逃離責任。
還真的是別看這麼小小一場比試,這後面牽扯到的,可就是莫大的關係。
北辰緩緩點頭,自然明白木晨稀的意思,這期間的種種牽連,隨時會引發戰爭。望着那邊匆匆趕來的衆人,北辰倒是有幾分虛脫,乾脆坐在地上,苦笑地望着木晨稀,“你贏了,不管是在這場比賽,還是那場爭奪。”
“這場比賽的話,我們算是平手。但若牽連到她,我便不會輸。”木晨稀也學着北辰坐在地上,說實在的,他早就虛脫了,若不是還留有那份執念,恐怕他早就倒下了。
當衆人匆匆趕來,卻見他們兩個相對在哈哈大笑。
“晨稀,你還好?!”木靖觀最先到達,上下打量着他們兩人,警惕地看着北辰。
而那邊,二皇子江流,也是匆匆趕至,迅速地替北辰那受傷的手止血,並且一把將那玄家兄妹拉了過來,當場就給北辰治療,並且一臉嚴肅地望着木晨稀,似乎恨不得把他吞了。
“關於沒有防禦陣法的事,是我們兩個偷偷撤除的,爲的就是來一場生死搏鬥。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們兩人擅作住張,怨不了別人。”北辰緩緩地想木晨稀伸出了手,而木晨稀也迴應了他的話,二人緊緊地握着,這還真讓人覺得矛盾呢。
不過當事人都承認了過錯,別人也不好再說什麼。唯有慶幸,是那個姑娘出現得及時,不然的話,結果還真的是不堪設想呢!
“剛纔那女子……是什麼人?”江流稍稍有點印象,在第一場比賽的時候,他對天舞就印象深刻,在雪坑裡的事,他怎麼都忘記不了。
“二哥,二皇嫂可不允許你對別的女子感興趣啊。”北辰不禁輕笑着,當然他這麼說只是開玩笑,二哥專情與二皇嫂,那可是整個皇朝典範的存在。
果然,江流稍稍皺眉,對北辰的說法並不滿意,但對這個弟弟,他卻是很縱容,伸手輕輕地在北辰的額上彈了彈,“來人,把他擡回去。”
看着北辰等人離開,木晨稀倒是苦笑不已,因爲有江流在,別人不敢圍上去跟北辰說話。但他不同,雖然他爹匆匆趕來了,卻是帶頭領着衆人在他耳邊吵吵嚷嚷地說個不停。
“林川,幫我。”着實無奈,木晨稀一把抓住林川的手,求救地看着他。
林川微微輕嘆,但周圍的人的確是有點煩人呢,低聲地呼喚着身旁那心不在焉的人,“影琅。”
影琅稍稍回神,倒是非常有默契與林川合作,左右抓住木晨稀的手,直接把人給扛起,飛快地跑了。而茂冬和水靈月稍稍遲疑,但也是及時地伸手攔住其他人,不然他們前進。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特意地攔住了雲玉,讓她只能着急地看着,卻是隻能看着。
“伯父你就別擔心了,剛纔經過我檢查,晨稀他並無大礙。”在大家放棄了之後,水靈月便是上前安撫那被木晨稀拋棄了的木靖觀。
木靖觀也只能是嘆氣,這孩子比以前更加疏遠他了!但看着木晨稀結交了這麼多好友倒是讓他有幾分安慰,尤其是眼前這水瓏宮的小丫頭,這將意味着木衛城日後能與水瓏宮和平共處,畢竟五大家族之間,並不如外表看的那般和諧。
“姑娘,幫老夫給晨稀帶句話,你就告訴他,‘花開雖,但未果,耐心等待。’”木靖觀輕輕拍着水靈月的肩膀,既然是他兒子的夥伴,他也該相信。
雖然不解,但水靈月仍是點點頭。畢竟清音閣對這些客人作出了最大的限制,只允許他們在比賽前後作最短暫的逗留,並且不能前往清音閣的任何地方。
雖說是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但實際上就是不然他們有任何機會探究到清音閣的秘密。
而在木靖觀跟水靈月說完話之後,那些負責送客的長老已經開始往這邊走了,雖說剛剛的事引發了一些矛盾,但也因爲北辰和木晨稀的承認,稍稍緩解了。這樣的話,清音閣就不管了,之後皇朝要與五大家族開戰,那也與清音閣無關了。
水靈月微微行禮,也拉着茂冬跑了,雖然木晨稀沒有受傷,並不需要她馬上趕去幫忙,但也不能留在現場被大家問話啊。
這個時候,大家都慶幸,天舞一開始就跑了。但又覺得不幸,天舞再起引起了大家過度的關注,雖然這次她救下了二人,但爲什麼全部人都沒注意到擂臺的事,天舞反而注意到了,這似乎就讓天舞惹上了被懷疑,她很有可能就是那撤除防禦陣法的人。
並且,有人目睹了天舞前往了‘御閣’,再加上她先前的種種,很難不讓人懷疑,天舞這是內疚了,所以前往‘御閣’自首去了。
然而,作爲當事人的天舞,卻是沒有半點察覺,此時她滿心只在意着,那書上缺頁的內容,這種近在咫尺的答案,讓她的內心裝不下別的事。
因爲所有弟子都去了觀看比賽,‘御閣’可謂大門緊閉,各種陣法全開,讓天舞望而卻步。
這下該怎麼辦?就算她在這大喊,也不見得三月焚能夠聽見啊!看來只能是等那守門的師兄回來了,天舞暗歎,早知如此,她剛纔直接去抓一個過來就好了。也罷了,她就在一旁邊看書邊等着。那本已是下午,這深秋的白天,比起夏天要稍微短一個時辰。天舞看着那逐漸西下的太陽,眨了眨眼睛,看來今晚要留宿‘御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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