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這小傢伙是你召喚來的?”北辰稍稍地與天舞拉開了一點距離,主要是,天舞懷中的那隻猞猁,正用兇狠的目光盯着他,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天舞並沒理會他,而是獨自地跟那小猞猁嘀咕着,“你就是十月夜的分身啊,原來那傢伙的本體是靈獸與猞猁嗎?那我暫時叫你小夜?”
猞猁又是發出了‘喵’的一聲迴應,似乎是同意了天舞的話,便是親暱地蹭着天舞,這樣的舉動,其實跟普通的貓很像的。
“看來你不會說話,這樣,我說錯了的話,你就伸出爪子按我一下,如何?”看着懷中的猞猁,天舞倒是有些無奈,她聽不懂着‘喵’到底是什麼意思,而這猞猁也只能是這麼地說着‘喵’,這種時候,天舞才感覺到,人類有着明確的語言,這樣真的很好很便利。
又或者說,這種時候要是茂冬在就好了。天舞苦笑,那還真的是不可能的事;沒有異獸,想要到達後山,光靠走路穿越森林的話,就得走上五天,茂冬又怎麼可能會跟來呢。
“那麼,在十月夜它們離開之後,有沒有一個妖修者來過後山禁地?那妖修者本體是藤。”
天舞逐步地詢問着,總算被她問出了結果。那藤老的確來到了後山禁地,可是在最近失去了蹤影,就連猞猁也沒辦法知道藤老的去向。
這還真的不知道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或許藤老發現了,在着後山禁地,還有着一羣靈獸一族分身的存在,所以知難而退了?
想想,天舞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這都快一年了,藤老好不容易纔調查處藏起來的東西所在,好不容易再次逮住機會潛入後山禁地,說他就這樣放棄了的話,天舞是不會相信的。
也就是說沒那藤老是躲起來了,隱藏了氣息躲起來了,等待的是什麼?等待着找機會瞞過這些分神,然後去得到想要得到的東西嗎?
這樣的方法,還真的適合哪個陰森的男人呢!天舞冷然,嘴角微微地上揚,帶起了一道肆意的冷笑。既然對方還沒找到東西,那麼現在可就輪到她出手了。
“小夜,帶我們去木屋。”無論如何,讓這場遊戲開始!
似乎能感覺到天舞那種肆意,猞猁本來親暱的,也變得狂拽了起來,輕盈地跳躍,率先在前方帶路。
北辰卻是拉住了天舞,眉頭淺皺,“小心點爲妙,這地方很怪異。”
暗笑搖頭,天舞輕輕拉下他的手,這男人自然是不會知道,作爲清音閣弟子,大家是多麼嚮往能夠到後山來修煉的,這可是靈氣特別高的寶地啊!在這小子面前,居然成爲了怪異之地?天舞只想說,此人不適合修仙。
走了一段路,天舞便發現自己剛纔完全走錯了方向,她特別的情形,有把十月夜的分身招來。再稍稍地走了一段之後,天舞總算看到那木屋了,便是輕輕地把猞猁抱了起來,“到着就可以了,接下要去的地方,我還要稍微想想。”
天舞拿出了那張紙,這上面第一句,她就沒有頭緒了,低聲唸叨着,“見青杉齊福?見則爲看見,青杉應該就是指杉樹,那齊福又該作如何解析?”
“會是一棵叫做‘齊福’的杉樹嗎?”北辰在一旁自然是能聽到她的低語,雖然不清楚天舞在弄什麼,但要解析的話,似乎這樣便能解析清楚?
暗暗搖頭,天舞否認了他的話,不可能這麼簡單直接的,師父寫出來的東西,絕對是各種錯中複雜,有時候天舞也會覺得,就算是師父,他也看不懂自己些的東西。
“杉樹……杉樹……說起來,這森林長的都是什麼樹啊?怎麼這麼奇怪?”歪歪斜斜的,枝杈分離的,還有很多基本處於腐爛狀態的,北辰在天舞附近嘗試着找杉樹,但卻是發現,這些樹根本就分不清樹種啊!這麼其中就算真的有嬌‘齊福’的樹,也早就腐爛了。
不過,北辰這倒是幫了點忙,他的話稍微提醒了天舞,便是抱起猞猁聚在眼前,低聲地問道,“這附近可有‘杉樹’?”
雖然不確定猞猁會懂得什麼叫做杉樹,但天舞還是覺得要嘗試地問了問,沒想到小猞猁敏銳搖晃着尾巴,並沒有否認天舞所說的話,直接衝她懷中跳落,便蹦着小腳丫快步地跑了。
天舞趕緊跩住北辰,緊跟在猞猁的身後,雖然天舞覺得這猞猁已經是在努力地減慢速度,等待着他們兩個,但就目前這個速度,要跟上去也是一件很勉強的事。
這一路跟着猞猁狂奔,就算是天舞也沒注意看自己到底走了什麼方向;還好,最後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還真的是杉樹。
而且這杉樹一共有三棵,一棵最高的在左邊,一個稍微矮點的在右邊,中間的一棵最矮。看到這三棵樹,天舞好像瞬間就明白了,那所謂‘齊福’是指‘齊人之福’的意思啊!這三棵杉樹,看起來還真的像是一個幸福的小家庭,有着爹有着娘還有這可愛的孩子。
不過呢,在天舞眼中,再聯想到師父和木玄子,這倒是像他們師徒三人,一向很高的師父,還有那永遠比她高上那麼一點的木玄子,最後就是永遠是三人之中最矮小的她。
天舞的嘴角不自覺地掛起了笑意,這就是你想要表達的意思嗎?師父。
稍稍調整了一下心情,讓思緒收斂起來,天舞便是輕快地轉身,衣裙輕擺,那淡淡的笑意恰到好處,“那麼,接下來是要找到‘碧溪’!”
“喵”猞猁也是跟隨着天舞的心情而變得愉悅,它墊着小腳丫在天舞身邊圍繞了一圈之後,便是朝着西邊的方向,飛快地狂奔了而去。這自是容不得他們二人細想了,除了趕緊拔腿就跑,他們什麼都做不了。北辰有點哭笑不得,這樣真的就能走到最後了嗎?爲什麼有種被耍了的錯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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