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個瞬間,影琅覺得木晨稀和天舞很像,但天舞的口不對心純粹是外冷內熱,而木晨稀則是外熱內冷,心中似乎有一股讓人無法理解黑暗。
當然,不管怎麼說他也是不會讓木晨稀殺人的,所以木晨稀說的話他也只是聽聽而已,不過依舊很配合地去尋找那個傳聞中的‘天舞的心上人’。
“你們在這啊。”本來還在商議着的二人,突然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條,回頭一看,只見天舞站在自己身後,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們。
“天……天舞?你不是回去了嗎?”影琅差點就尖叫起來,只好傻乎乎地笑着摸着頭髮,用眼神問木晨稀該怎麼辦。
而木晨稀只是溫柔地對天舞笑了笑,旋即一面認真地看着影琅,用手搭在他肩膀認真地說道,“影琅兄,接下來就拜託你了。”
話畢他轉身準備走,卻是被天舞冷然地喝住,“站住,好不容易找到你們,別給我添麻煩,那個長老說所有比賽的人到那邊呆着。”
天舞暗暗苦惱,她本想回去睡覺的,卻是還沒走出兩儀廣場就被叫了回來,礙於不能有什麼異常舉動,她只好配合地去那個選手休息區,卻是被那個老頭子使喚出來找人,原因是她跟影琅、木晨稀比較熟?天舞冷笑,跟他們熟的人多了去了,可以說在場任何一個都比自己跟他們認識的時間長。但不管怎麼樣天舞還是走出來了,跟其他不熟的人呆在一塊,她還真的寧可出來走走。
影琅和木晨稀無奈地相互對望,這下他們可就走不開了,怎麼辦可好。但他們又不想逆天舞的話,不然絕對會被她察覺到什麼的,到時候被冷嘲熱諷是絕對少不了,說不定還會被討厭了呢。
“你們什麼時候這麼熟了?”天舞這句話也只是問問,她身後兩個男人不時地碎碎念,聽的她夠煩的,怎麼跟小女人似的了。
二人相互對望,呵呵地笑着,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天舞的問題,他們算是熟了嗎?拋開某些私人關係,他們真的挺熟的,但因爲私人關係涉及到天舞,他們又不能算要好的了。
三人一直無言地回到了那個指定的休息地,這裡只有比賽的人,地方很大,但卻零星只有一些人,顯得有些過分稀疏,畢竟沒有固定座位,大家也就跟自己熟悉的人呆在一塊,聊聊天還能打發打發時間。
“影琅!”遠遠得就看見茂冬對着他們揮手,在茂冬身邊的是林川,他們佔了一個離擂臺比較近的位置。
一見茂冬,木晨稀和影琅就自覺上前,左右架在他身邊,細聲地在嘀咕着什麼。林川疑惑地走到天舞身邊,看着他們三個問道,“他們這是在幹嘛?”
“一些自以爲是的蠢事吧。”天舞冷笑着,把目光投向了擂臺上。他們剛纔的碎碎念天舞多少能聽到些,貌似是一些跟自己有關而他們有很在意的事,不然這兩個男人又怎麼會混到一塊去了呢,至於茂冬剛纔也來跟自己說了些奇怪的話,綜合這些她就瞭解了,他們三個說的事一定跟自己有關。
畢竟相信影琅不會把秘境的事說出去,她也就放心了,反正到最後他們一定會來問自己的,畢竟跟自己有關的事只有自己能給他們準備的答案,也就乾脆讓他們鬧吧。
而天舞更爲在意的是,那個蒙臉的疑似雲玉的女子,不管是他們休息的地方,還是整個會場,都不見蹤影,而最讓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知道雲玉這個女人那麼多年了,居然還沒能熟悉她的氣息,那麼這個女人隱藏得還真的夠深的。
“哦!影琅到你了呢!加油啊!”茂冬的聲音拉回了天舞的思索,只見影琅一邊沉思一邊上臺,他的對手是個人類女子,修爲與影琅差不多。
雖然不能說是壓倒性地取勝,但沒什麼看頭就是了。天舞也就擡頭看了一眼,又在腦海中尋思雲玉出現過的場景。
期間,會場一共爆發了三次巨響,第三次之後衆人就歡呼了,然後影琅一身傷地回到了衆人身邊,兩個‘綠閣’的師兄趕緊跑過來給他療傷。
天舞淡淡地回頭看了他一眼,也都是些皮外傷,不過樣子很是狼狽就對了,“比賽分神,很好玩嗎?”
衆人面面相覷,影琅艱難地贏了,天舞卻是冷然責備,茂冬忍不住跑出來叫,“天舞!你明明都沒看到剛纔的情況……”
“茂冬別說了,天舞說得沒錯,我的確分神了。”影琅倒是無所謂地拍了拍茂冬的肩膀,天舞能責備他已經很好了,以前的話就算他斷個手腳天舞也不會覺得惋惜。
天舞輕聲地哼了哼鼻子,低聲地繼續說,“差不多的修爲,冰刻火的屬性,體力更在對方之上,反應力也比對方好,這種條件下,就應該無傷完勝。”
所以說這樣的比賽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天舞無趣地看着新上擂臺的對手,又在爲打倒對方而努力着。
面對天舞的話茂冬還真的是無話可說,雖然影琅比賽的時候天舞一直是低着頭,但很明顯她說的比看的清晰。影琅不禁偷笑地拍着茂冬的肩膀,無聲地告訴他,不應該自取其辱。
而這時林川卻是問了個讓在場的人很緊張的問題,“天舞,在場那麼多人,誰的比賽你會去看的?有沒有哪個在意啊?”他問得很純真,因爲天舞一直覺得無趣,林川也只是意圖增加她的一些興趣。
不過影琅和木晨稀卻是緊張地對望,之後也靠到林川身邊,假裝看比賽。他們的小動作自然都被天舞看到的,一陣壞笑掛在臉上,故作思索然後回答,“有,就在今天的比賽內。”
幾乎是同時,影琅和木晨稀把目光掃視了休息處的所有男性,但是哪個他們卻又不確定,不過目標縮小了卻是比之前大海撈針的好。
影琅暗笑,當下決定把所有對手打倒,他是覺得,這樣的話,天舞就會對那個人失去興趣,自己就能繼續留在天舞身邊了。影琅相信,天舞只對強者感興趣,不過這也是事實。
木晨稀的決定就乾脆的多了,他要把對手全部往死裡打,並且一一警告他們,不許在出現在天舞身邊,這樣的話,不管那個人是誰,都會自動消失了。
兩人的小心思自然不爲外人所知,不過天舞卻是暗笑,這下可好玩了,這兩個男人一定會打入四強,因爲他們屬於不同的分組,卻有同樣的決心,那剩下那個會是誰呢?林川和茂冬在一個分組,估計就是他們兩個之一了吧。
四強都是自己認識的人,對於天舞來說反而是一件爲難的事,畢竟不能下重手,弄個心靈創傷什麼的可不好。
“啊,到我了,天舞,能爲我加油嗎?”木晨稀在上臺前回頭對天舞笑着說,卻是被天舞冷冷地瞪了一眼,“請你一定要輸掉。”
“呵呵,你這麼說我反而更想贏了。”輕輕揮手,木晨稀一躍而上,瀟灑地站立在擂臺上。
天舞一直冷哼着,木晨稀的實力是擺在那裡的,他這兩年間的進步一點也不少,既然離開了木衛城也有如次大的進步,這是否就證明了木晨稀的本質是個修煉奇才,不過想想也對,含着金湯匙出身,而且身有五種屬性,千萬人中只得一人,得到這種眷顧,他的前世到底積了多大的福。
臺上木晨稀的對手是個跟他一樣的翩翩公子,腰間兩把佩劍嗡嗡作響,修爲是十五級,似乎還是個雙屬性的修真者。
不過木晨稀沒有給對方任何展示的機會,在導師喊了開始之後,他就喚出五靈劍,靈劍飛翔,各種屬性伴隨而出,不但把對手的屬性剋制了,還以另外的屬性造成打擊。
比賽幾乎就是一瞬間就結束,最後的畫面定格在木晨稀的五把靈劍盤旋在對方頭上,而對方手中的劍早已被打飛,只能是不憤地認輸。
木晨稀一邊招回靈劍,一邊徒步走到對方身邊,輕輕地拍着對方的肩膀,靠到耳邊低聲冷語地說,“別再出現在她身邊,否則下次靈劍會直接穿透你的身體。”
也不管對方嚇得哆嗦,木晨稀微笑着往休息處走去,衆人皆無言以對,只有天舞用手撐着下巴無趣地喊着無趣。的確,雖然壓倒性勝利很好,但沒有看頭啊,大家都沒反應過來就結束了。
木晨稀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依舊笑着坐到一旁休息,瞬間爆發雖然很有壓倒性,但卻也是很消耗的,如果對方抵抗住了,那麼接下來就是漫長的持久戰,非常吃力並且不利。
不過這都無所謂了,木晨稀滿意地看着天舞的背影,在心中默唸,‘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的,不會。’
接下來的比賽打了好久,天舞乾脆靠在椅子上修煉起來,因爲在打完第一輪勝出的就個人將要進行‘層的排名賽’,直到出現每小組的第一名,才輪到天舞與那個水天波的比賽。
天舞的打坐持續了一天,直到影琅喚醒了她,“天舞,天舞!到你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