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的追逐就在這聖地的上空展開,當天舞發現有人尾隨他們的時候,已經經過了一個時辰。
他們三人迅速回頭,都不禁一些意外。
“雪魅,你做什麼?”天舞淡淡地問,連續一個時辰追着他們,就不會喊一聲讓他們停下來嗎?
雪魅也是無奈,他不過是想追上他們而已,爲什麼就變成了這樣?不過不管了,能相遇就行。暗暗嘆氣,淡淡地說道,“就差你們幾個,我們人齊了。”
天舞又是一愣,人齊?全部?
“在哪?!靈月和龍都沒事嗎?”天舞不禁有些激動,一下子衝到雪魅面前,內心也不禁提起了幾分。
“跟我來便知道。”雪魅緩緩點頭,領着他們轉身往隱秘處走去。
在天池底下,有着一個不爲人知的山洞,這地方是嘯無意間發現了,在他聚集了生還的衆人之後,便是躲到這個地方來,畢竟大家都需要時間來恢復,療傷什麼的。
沒有人敢上前跟嘯說話,即便是嫣清,也選擇了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因爲這時候的嘯,看起來更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突然山洞口傳來了聲音,大家不禁警惕,如果魔族再大隊人馬進軍,他們可無力還手,現在在這裡的,無非都是一些傷殘。
只見從那山洞夾縫中,走出了一個人影,又一個人影。
本來在替傷者療傷的水靈月,不禁驚喜地輕呼,“天舞!你平安無事就好!”說着,她乾脆丟下病人,一下子撲入天舞懷中,緊緊地擁抱着。()
天舞暗暗抽咽着,果然失去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而失而復得的心中真的讓人難以控制。沉默許久,才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脆弱,這才淡淡地說道,“跟我說說當時的狀況。”
水靈月連連點頭,拉着天舞走到病人旁邊,這樣的話,她就能一邊至於病人,一邊跟天舞好好地說說。
木晨稀細細地點算了一下這裡的人,當初的上萬人,如今剩下的只有那麼一千人,這樣的人數,前往魔界簡直就是送死。他快步走向嘯,如今該怎麼安排,還是得聽從嘯的話。
“讓他們都回去吧,他們前往魔族,沒有意義,只會拖後腿,成爲包袱。”
聽到木晨稀的話,嘯淡漠揮手,一雙漂亮的眸子此刻卻是失神,這次與魔族的衝突,損失比他預期的大,這種傷亡,簡直與全軍覆滅相差無幾。
可現在離開,不就等於說先前犧牲的人都是在白白犧牲嗎?!
“你帶他們回去,接下來算是私人恩怨,你們不參與也沒關係。”木晨稀並不在意嘯到底怎麼想,當初所要進魔界的,是他們,現如今魔海的人已經爲他們清理出道路,接下來,他們自己走就行。
淡淡轉身,木晨稀望着衆人,心平氣和地說道,“接下來的前往魔族,不願意前往的可以離開,因爲沒辦法保證你們的安全,所以,我只需要心甘情願的人蔘與。”
衆人一陣沉默,都不禁把目光投向了嘯,這是說到底還是得看他。
嘯隨意揮手,淡漠地說道,“你們自己決定。”
他,既不表態說要去,也不表態說不去,就那樣抱着三叉戟坐在角落裡,沉默低看着牆壁。
“天舞,你們還要前往魔族嗎?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就連那傳送口也快要消失了,你們進入了魔界,到時候怎麼回來啊?”水靈月不禁望着天舞,她很清楚天舞並不會再讓她前進,可她也希望天舞留下啊!
天舞只是報以淺笑,魔族她一定要去,不管如何,她都要親眼確認,確認那魔界之主到底是否復甦,如若不是,那自然最好,可如果真的復甦了,她就是死也不會讓其禍害人間界。
而因爲幾個領頭人都保持着沉默,一衆手下也不好說話。
倒是木晨稀輕輕搖頭,“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這次的犧牲已經夠多了,再這樣下去,魔海中就剩下老弱病殘,你們倒不如作爲後盾,留守家園。”
他的話就像是給了這些人一個臺階,畢竟經歷過這些生死,他們哪裡還有當初的雄心壯志?而嘯也沒說不許,既然這樣,他們推出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緩緩地緩緩地,陸續有人舉起手,幾乎剩下的一千人,都選擇了回去。嘯身邊,還留下嫣清和他那幾個衷心的護衛。
“你們幾個,陪夫人回去。重樓殿,就拜託了。”嘯淡漠地丟下這一句,這或許是他第一次拜託別人,所以下屬們的驚訝,而是能夠理解的。
幾人看着嫣清,本以爲她會說什麼勸導一下嘯,卻沒想到嫣清淡淡一笑,輕輕地緩過嘯的脖子緊緊地抱着他,柔聲地說道,“放心吧,我會照看好一切,你也要注意安全,我會一直等着你回來。”
嘯的表情竟是稍稍地緩和了一些,輕輕點了點頭。
一衆下屬真的是看啥了眼,雖然他們都見證了二人的婚禮,可如此親密還是第一次見,難道說,這就是患難見真情?
那邊,天舞靠在木晨稀身上,遠遠地看着嘯他們,輕聲地說道,“稀,如果我說了和嘯一樣的話,你會乖乖回去嗎?”
“爲什麼你不是說嫣清所說的話?夫人,你纔是夫人啊。”木晨稀寵溺地伸手颳了刮她的鼻子,當然,他們誰都不會說那樣的話,因爲等待對他們來說,已經經歷夠了,如今只願生死與共。
天舞把目光收回,落在水靈月身上,淡淡地說道,“你們不用想了,你們統統都要回去。林川,不知道你是不是清楚,一個懷孕了的女人,不能帶上戰場。”
瞬間,所有的目光聚集在水靈月身上,而她只能是鼓着臉很無奈,明明天舞之前也是懷着寶寶到處亂跑,怎麼到了她就不行了?她的寶寶又沒有鬧騰。
“那就這麼決定了,林川,茂冬,你們負責把靈月安全地送回去。”天舞雙手輕拍,就這麼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