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有靈月的氣息,她來過。【首發】”天舞阻止他的衝動,細細地感受着,但可惜,只能感覺到氣息在這出現,不能知道具體去向。或許他們來過這裡,給這裡的人治療了,然後又離開了。
但是不對啊,如果水靈月給這裡的人提供過幫助,他們沒可能是現在這種反應,該怎麼辦呢?要不要把那尖叫的老頭拉出來談談?
這是,一個屋子的門悄悄打開,露出了一雙小眼睛,糾結了一下,那小身影纔想着天舞他們招手。
天舞也稍稍放緩了表情,恩,雖然那門口有些殺氣,但有人來搭理她,總比什麼都好。
“注意點。”木晨稀也不阻攔,反正這裡的人不過是普通人,此時以玄天火護體的天舞,又豈會受到傷害,所以,他提醒的不是天舞要注意安全,而是她注意別發火,把這些人都嚇到了的話,他們就什麼都問不到了。
淡淡淺笑,她笑容中隱約着輕蔑,緩步地往那屋子走了過去。
剛剛伸手推門,便是一個大斧子敲了下來,呵,這還真的是兇狠,然而這種東西,又豈能穿過她的玄天火?
觸碰到玄天火的大斧子,瞬間成爲煙霞,最後,只剩下對方拿着的斧子柄,一臉惶恐地看着她。
“呵,這是你們村子的打招呼方式嗎?還真的是特別。我叫天舞,來自清音閣,我是來找我的朋友,一個粉藍的姑娘和一個粗壯的男子,你們,有見過嗎?”
天舞笑着,完全不把剛纔的事放在眼裡,不過是小孩子把戲,即便是她的玲兒瓏兒出手,也比這個有效,所以她有怎麼會把這種小事放在眼裡呢。
但對方卻是嚇傻了,天啊!這是神仙啊!那麼大一個斧子劈下去,居然壞的是斧子!
頓時一家四口全都跪下,大喊求饒。
天舞有點爲難呢,她只是想問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他們這樣擅自攻擊擅自自言自語,這是在五十她嗎?
“閉嘴。”冷聲一句,頓時屋子內鴉雀無聲,一個個都惶恐地捂着嘴巴看着天舞。
天舞冷漠地看着他們,既然客客氣氣不能說話,那她還是繼續她的冷漠吧。而他們這樣的‘打招呼’方式,又讓天舞有點擔心,這些人,該不會以這種方式打傷了水靈月吧?
想着,她的眼神又是幾分寒霜。
“去,把所有人叫過來。”天舞輕輕揚手,直接把剛纔那個對她出手的人按在了牆上,不分絲毫力氣,就這樣將一個壯實的人給抓住了,讓屋子裡的其他人誠惶誠恐,匆匆地跑出門。
門外,木晨稀見狀不禁輕嘆,不是說好好談妥的嗎?怎麼突然就……不過也算了,她喜歡怎麼就怎樣吧。
緩步走進屋內,天舞甩手把人丟給了他,意思明顯,就是讓他看着揮着或者綁着,然後她自顧自地找了個地方坐下,安靜等到。
不過真別說,屋子裡溫度比外面要高一點,感覺舒服不少,不過對於天舞而言,沒什麼差別。
而慌張跑出去的人,這時候也匆匆地跑回來,還帶來了許多的人,如同天舞所猜測的那樣,若莫二三十人,全部人擠在這裡,實在是有點擁擠。
“告訴我,有沒有見過一對修仙士夫妻,女的身高跟我差不多,一身水藍色的衣裙。”天舞淡淡地看着衆人,尤其是其中一個特別老的老頭,她微微眯着眼,就能看出來,這個老頭其實是……
不待天舞開口,那老頭倒是搶先地說道,“他們走了,進了‘霧鶴嶺’,就是邊上那片大雪山。”
天舞微微斂眉,哦?看來她找這些人沒什麼事了,這個老頭似乎知道一切。眼神投向木晨稀,二人甚至不用一個字的交談,木晨稀便明白她想要做什麼,拎着剛纔的人走到老頭面前,一揚手就把他們兩個交換了過來。
“你們可以回去了,這個房間,暫時借用一下。”木晨稀禮貌地笑語,也是輕輕拍着老頭的肩膀,以示他最好把人喊走,畢竟引起傷亡就不好了。
“你們都回去吧,不怕,親爺爺很厲害的!”秦老頭雖然渾身顫抖着,但還是努力讓自己笑起來,他有自知之明,自己打不過這兩個人。既然他們如今不會殃及無辜,他只能聽從。
那些人雖然擔心,但畢竟秦老頭是這個村子最強的人,基本就把他當作了村長,聽從他的話已經成了習慣。
而待那些人都回去了之後,秦老頭用那顫抖着的聲音問道,“上仙有何指教。”
“把那對夫妻出現的時間事情都告訴我,還有,他們什麼時候進去大雪山的?”天舞淡漠輕言,目光在秦老頭身上掃視,“你是半妖,村子裡的陣法,是你佈下的?”
天舞的話,明顯讓秦老頭渾身一震,他還什麼話都沒說,就被完全看穿,這兩個到底是什麼人,還有之前遇到的又是什麼人?!
“在這之前,能否請教上仙一個問題?”秦老頭自知不是眼前人的對手,但他卻是突然間冷靜了下來。
“說。”天舞淡漠,不想跟他廢話,如今知道了水靈月進他們走進了大雪山,她是一點都不能安定,若不是想要了解一下狀況,她怕是已經跑進大雪山了。
“敢問上仙與那位藍衣姑娘的關係是?”秦老頭不敢直視,只能是低着頭,但他話語間的堅定,卻是一點都不動搖。
天舞輕輕挑眉,這老頭不是在怕她,也就是說,靈月他們來到這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讓這老頭需要顧及她的身份?
“正如我剛纔所說,我是清音閣弟子,那兩位也是清音閣弟子,而且他們也是我朋友。”
聽到這樣的話,秦老頭才緩緩地擡眼,見到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容上,是一雙不動搖的眼睛,他這才輕輕地鬆了口氣,雖然這位上仙看起來兇狠一點,但既然是那位姑娘的朋友,應該能好好說話吧。
“那是十天前,村子裡第一次來了陌生人,那是一個身穿紅衣的女人,滿身是血。我們出於好心救助,結果那女人在村子裡打鬧,傷了我們很多人。後來那位水姑娘和林公子來了,把那女人打跑,還爲我們進行治療和重建,之後,他們就匆匆地追着那個紅衣女子去了。”
說到這,秦老頭頓了頓,看看天舞的反應,他很擔心自己老態龍鍾,沒能把事情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