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情劍客無情劍》10月15日上市。
等待這一天到來的除了讀者,還有10月底參加“古庸生小說討論會”的與會者,他們需要撰寫發言稿,評價古庸生小說的發展史,自然需要追蹤古庸生最新作品。
自從評論界和大部分讀者把《射鵰》定爲武俠小說的巔峰之後,其後的評論基本都把這部小說當做一個分水嶺,甚至出現“後射鵰時代的武俠”這種貌似專業的唬人名詞。
“後射鵰時代,武俠小說在形式和技巧上已經走到盡頭,之後的作品只能在獵奇、武術設定及文字風格上下功夫,尋求突破,比如《大唐雙龍傳》中的武功設定開始加入氣勢、幻術、甚至魔法等元素,語言風格也更加輕快,俏皮。
至於《多情劍客無情劍》更是在用寫現代小說的筆法來寫武俠,作者的頻繁現身評論,一些生活道理的講述,都是作者通過主角的嘴巴來闡述個人觀點。
尋求突破是好現象,不過我們也應該看到,不論是“大唐”的求新求變,還是“多情劍客”的劍走偏鋒,仍舊沒有辦法完全擺脫射鵰等之前小說的影子,一個最明顯的例子,《大唐雙龍傳》中寧道奇、畢玄、傅採林三大宗師的設定就是源於《射鵰》中的四絕,其他方面不一一例舉。”
“後射鵰時代的武俠,一個最明顯的現象是,小說的匠氣和商業氣越來越濃重。名目繁多的武功招式,刻意營造出來的熱血刺激情節,屈服於影視劇的場景情節安排。一男多女的媚俗化設定,誠然,小說是越來越好看,讀者讀得爽快,甘心掏錢,但是我們十分遺憾地發現,一個小說的類別也就此不可挽回地走上顛覆的道路。”
“後射鵰時代。包括古庸生在內的武俠作者都開始把目光瞄準市場潛力更大、利益價值最高的影視市場。”
“後射鵰時代……”
網絡時代,所有的流行詞彙最後都是被這麼玩壞的!
古庸生跟傳統文學評論者的交惡由來已久,不管是他一次次地用事實回擊那些評論家。還是他的粉絲對那些評論者進行圍追堵截、冷嘲熱諷,都一步一步地加深了雙方之間的這種積怨。
當然,最讓那些評論者受不了的是,古庸生常常借小說人物之口對他們進行調侃。比如這次展開的“批古熱潮”導火索就是因爲李尋歡的那段吐槽。
新人想上位。第一要學會聽話,不然就會被打爲“傷天害理的梅花盜”。
對既得利益者們來說,這段話確實太毒舌了,聽在耳中,化鯁入喉,但是令他們憋屈的是,他們還不能也放不下身段直接對這句話進行反駁和抨擊,因爲一旦這麼做。就有對號入座的嫌疑。
所以,他們採用了他們最爲擅長的圍魏救趙之計。
儘管如此。這種現象在《多情劍客無情劍》完本上市之後,暫時得到了遏制,因爲一大波真讀者的書評正在趕來。
“這是一部寫盡世態炎涼、觸動社會現實、探索人生哲理的傑作,雖然小說從頭至尾瀰漫着一股纏纏綿綿、落寞蕭索的味道,但是小說的實質以及傳達給讀者的內核卻是積極向上的。
不論是阿飛的心靈救贖,還是孫小紅對李尋歡的執着愛戀,都閃爍着動人的光芒,至於李尋歡貫穿全書始終的偉大情操更是發人深省,以德報德,以直報怨。
小說更是通過天機老人的口道出這麼一個樸素簡單的真理,高手是寂寞的,因爲人們只看到他的輝煌,而不會關注他因此犧牲的代價,這句話或許也是作者自況吧。”
資格稍老一點的讀者,基本都能從《多情劍客無情劍》這本書中體味到作者的用心,部分字裡行間的感慨,幾乎是在跟讀者面對面剖露心思。
最近開始變得神出鬼沒的蘿蔔頭也重新出山,對這部小說進行了點評:
“說《小李飛刀》(我更偏向這個書名)這本書是在之前作品上的形式化填補,要麼沒有讀過這本書,要麼讀過但只抓住了皮毛。
要我說,《小李飛刀》所展現出來的藝術價值並不輸於《射鵰英雄傳》!
實際上,我們可以把它看做是對《射鵰英雄傳》以及這一類作品的補充,是平行對等的補充,而不是填補,因爲在之前所有的武俠作品中,從沒有出現過一個李尋歡這樣的角色!
從沒有一本小說將情景交融寫到這種地步!
也從沒有一個作者願意用這種寫詩的手法來寫武俠!
今夜,我們都是李尋歡!”
蘿蔔頭對《多情劍客無情劍》的不吝溢美之詞,很快遭到其他評論者的反駁和攻擊,同時也迅速聚集了一大批支持者。
10月22日,《匠錄》執行主編常有道轉發並評論了蘿蔔頭這條微型博客:
“給明白人蘿蔔頭先生點個贊,隨便搬運一條原作者的私人談話:【李尋歡的刀本來就是個象徵,象徵着光明和正義的力量,他的刀既不是兵器也不是暗器,而是一種讓人振奮的精神力量!】over!我繼續戒網!”
常有道的微型博客發出來之後,蘇瑾、王見山、青椒等人紛紛轉發並評論道:“哇,讓我逮到了吧,違背大老闆的命令,偷偷上網!”
……
10月26日,“古庸生武俠小說研討會”在京召開,著名文學教授陳石讓以及知名作家周載道參與了這次討論會,討論會上,恰恰也是圍繞二人形成了兩個對立的隊伍。
以陳石讓教授爲主的支持派,和以周載道爲首的反對派。
陳教授方面的觀點是,《射鵰英雄傳》的確是武俠小說一座高峰,但這並不代表這個類別走向末路,就好比李白杜甫代表詩歌上的兩座高峰,但其後仍有李商隱、杜牧這些傑出詩人出世。
而且,古庸生現在正處於創作巔峰狀態,未來還可以期待。
此外,周載道作爲一個作家,不應該一味地唱衰任何一個文學類別的發展。
周載道方面則抓住“武俠小說是娛樂商業小說,娛樂商業小說不具備永恆藝術價值”這個核心邏輯關係進行觀點闡述,至於對古庸生本人的評價,則是“他已經意識到必須要回歸‘柳敬亭’這個身份了,依靠娛樂大衆和商業包裝工業化製造刺激性文字的‘古庸生’已經漸漸失去市場和製造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