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剛想說話,成澤傲就已經擡起下巴對着喬天冷哼,“老子同意你的要求,走,上岸。”
成澤傲開着那輛騷包跑車走在前面,後面的車隊超級壯觀,有他在前面開道,一路上還算暢通。此時天色漸黑,車子向北交快速行駛,朝陽扭頭看他,“你打算去哪兒?”
成澤傲目視前方,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忽然說了一句,“丫頭,你今天那樣做太危險了,以後別再冒險,知道嗎?”
“我答應,不過你也要答應我,像今天這樣的事以後不會再發生,那要是撞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條,你們兩人非要弄的兩敗俱傷才滿意嗎?”想到海上的那一幕,她就有些後怕,這兩人肯定是瘋了纔會那樣幹!
成澤傲嗤笑,“你一個女人懂什麼,這是男人之間的爭鬥,這就叫默契,明白?”
朝陽翻白眼,懶得跟他說,又問,“剛問你去哪兒你還沒回答。”
成澤傲放開她,收回手的時候順便摸了下搖搖晃晃的手機掛件,然後指着前方說,“華興路有一個武場,我經常過去活動筋骨,很適合比武,到了你就知道了。”
沒過多久車子果然在一家武館前停了下來,朝陽詫異地看着門口寫着大大的‘華興武館’四個字說,有點驚訝,“我上輩子怎麼都沒注意過這個地方呢,如果早發現,說不定早認識你了。”
成澤傲停好車,扭頭看她,伸手揉亂她的頭髮,邪笑道,“肯定是你上輩子太笨,不然怎麼會連這麼個地方都不知道?不過幸虧你沒發現,我都要被你煩死了…好好好,算我什麼都沒說,下車吧。”
等他們下車的時候,後面一長隊汽車紛紛停下來,朝陽解除對他們的控制之後,兩方人馬又開始針峰相對起來,氣氛十分詭異,彷彿隨時都有可能擦槍走火。
喬天走上前,擡頭看了一眼武館,然後對身後的老黑說,“你們在外面等着,沒我的命令不許生事,知道嗎?”
成澤傲同樣地看了阿桑一眼,然後摟着朝陽向武館走去。曙光自然是跟着喬天的,兩人走在後面不知道在說什麼,總之就聽曙光說,“我跟你一起回去,不管怎麼樣,我是不會一個人先走的。”
喬天捶了下曙光的背咔咔響,也不知道使了多少力氣,反正就用這個動作代替了他所有想說的話。有時候就是這樣,沉默比語言更加有力量,就像現在這樣。
成澤傲是武館的金卡vip客戶,進去的時候,工作人員忙不迭地去找衣服毛巾之類的運動必須品,忙的是人仰馬翻。
兩人大爺一樣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等,大廳開着冷氣,成澤傲絲毫不顧忌場合,摟着朝陽的腰斜躺在沙發上,大腿蹺二腿地晃來晃去,忽然伸出一指挑着她的下巴,直接就吻了去。
那邊兩人看着表情各不相一,喬天永遠都是那種面無表情的,他兩人膩歪也不是一兩天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故意在他面前膩歪,這會兒看見早就習慣了。
而曙光就不行了,他看着朝陽在那掙扎,嘴裡還在嗚嗚地叫,而成澤傲卻霸道地用掌心抵在她後腦勺上,死死地禁錮她。曙光手心一握就騰地站了起來,作勢要走過去,腳步剛邁開,喬天就冷不丁地拉住他,不知用了多少力氣才把曙光一聲不吭地按在沙發上。
成澤傲那邊激吻結束,朝陽推了他一下,氣沖沖地瞪着他,“你個神經病,都不知道分場合的?”
成澤傲故意晃了下身體,配合着倒進沙發,邪笑瞟了一眼那邊哼道,“我忘了,還以爲現在在家呢,回去咱們接着。”
朝陽翻白眼不理他,回頭地時候看見曙光正目光冷冷地看向成澤傲,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
成澤傲卻笑容得意,手一直搭在朝陽的腰上,宣佈自己的所有權。他知道姓餘那小子對這丫頭圖謀不軌,他就是要讓他知道,這丫頭是他的,誰也別想對她有非分之想!
幾人又坐了一會兒,服務員找來乾淨的武服以及毛巾,兩人快速換好之後,脫鞋走了進去,到門口的時候,喬天突然轉過身來對曙光說,“你在外面等,不要進來,這是我們之間的私事。”
他一再強調是私事,就是想讓成澤傲放一百個心,對他不要手下留情,哪知成大少卻並不領情,冷睨他一眼,邪笑道,“怎麼,怕一會兒被打的太難看,不敢讓人見?哈,放心吧,老子不會把你打死的,會留你一條小命。”
喬天早知道這男人的德性,把他的話直接當成耳旁風,只是笑着拍了拍曙光的肩說,“在外面等,我馬上出來。”
這話明顯就是挑釁,成澤傲哼了一聲,低頭在朝陽頭上親了一口,笑着說,“丫頭,你也在外面吧,找架不適合女人圍觀,等我出來。”說完後又趴在她耳邊,用只有他們自己才能聽見的聲音說,“別用你那雙藍眼睛偷看,一會兒哥把那小子打死了,你說哥狠,知道嗎?”
兩人留下話後便同時走進練武場,然後一邊一個轟騰一聲把門關上然後反鎖。
朝陽和曙光相互看了彼此一眼,然後又靜靜的扭頭看向那扇緊閉的大門。大門也不知道採用的是什麼材料,總之隔音效果超強,耳朵趴在上面,竟然什麼都聽不見。她想利用超能力看看裡面的情況,但之前她已經答應成澤傲不會偷看,她不能出爾反而。成澤傲肯定知道,既然比武就一定會有磕磕碰碰,他是怕她擔心他,所以才特別提出這個要求。
朝陽在心裡暗暗祈禱,千萬不要出事,這一步兩人是必須要經歷的,否則是不可能走到和解那一步,這兩個狂妄不可一世的男人,不分出高下,估計這輩子都會覺得是一種遺憾。
場外兩人安靜地來回踱步,急的想死,而場內卻很激烈,兩人打的不亦樂乎,各不相讓,既然是打架,那就必然要掛彩,只是兩人都默契地不打臉只打身體,此時兩人笑容滿面的看向對方,額頭上滿是汗水,就連背上也沁溼了一大片。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氣喘虛虛地中場休息,走到一旁喝水擦汗,就像普通練武場上那種友誼式的比賽一樣,很難想象這兩個人是死敵。
兩人打了一個多小時,竟然一句話都沒有,空曠的場地上只有噼裡啪啦的哼哈聲,以及衣服的摩擦聲,中間還穿插着骨骼的咔咔聲,也不知道是誰的,總之就沒見停息過。
成澤傲走到一旁一邊拿着白毛巾擦臉,一邊仰頭喝水,然後頭也不回地甩到一邊,看着喬天說了一句,“喬…天?”
喬天勾了勾脣,“沒錯。”
成澤傲嗤笑一聲,忽然說了一句,“有種。”
喬天也同樣地說道,“你也一樣,有種。”說完後,兩人再一次撕打到一起。
這邊兩人打的死去活來,外面兩人看了左一遍時間右一遍時間,還不見兩人出來,於是就有點擔心了。
朝陽跑過去一邊捶門一邊說,“該不是都死在裡面了吧!”
曙光也感到頭疼,心裡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他走過去拉着她不停捶門的手,輕聲說道,“別捶了,你把手砸破了也沒用,咱們還是等他們自己出來吧。放心,他們不會有事的。”
朝陽皺着眉頭不相信,看着緊閉的大門,擔憂地說道,“可是他們都進去兩個多小時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怎麼辦?”
曙光握住她的手不禁緊了緊,然後把她的身體扳過來面對他,說,“不會的,相信我,他們也就是難得棋逢對手纔會這樣,不管是澤少還是阿天,他們都沒有要將對方置於死地的想法,他們兩人之間的問題剛纔在海上就已經解開了,不會走到那一步,放心,嗯?”
朝陽還是不放心,皺着眉頭說,“我覺得還是找人來破門吧,我有點擔心,要是兩人都沒辦法站起來,他們還怎麼開門?”
正在兩人爭論要不要找人砸門的時候,忽然看見面前的大門被人從裡面打開,朝陽激動地看着慢慢向兩側展開的大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希望第一眼看到的是成澤傲,至少說明他還活着!
間隙越來越大,只是令她和曙光驚訝的是,竟然同時出現兩個人的臉,好像還毫髮未損的樣子,臉上竟然都沒傷,這一點太讓人不可思議了,難道他們在裡面一直在聊天?
成澤傲看着外面手牽手的兩人,頓時火冒三丈,“你小子想挖牆角是不是?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朝陽激動的眼淚啪啪往下掉,撲過去就往男人懷裡蹭,成澤傲嘶地一聲,臉都糾起來了,想必身上有傷,她就說怎麼兩人打了這麼久竟然沒有掛彩呢!
喬天也是,曙光含笑啪地一下拍了下他的肩,男人一個趔趄,差點倒過去,幸虧他定性好,不然可真要出醜了。
曙光看看喬天又看看成澤傲,看來這兩人各自收拾了對方,弄得渾身是傷,這下滿意了。
朝陽一直摟着成澤傲的腰,也不管他唏噓,反正就是緊緊地抱着他,小臉一個勁兒地往他懷裡蹭,過了半晌才擡頭問道,“誰勝了?”
成澤傲一臉的不耐煩,投給她一個明知故問的表情,“你說呢?當然是哥贏!”
這邊兩人還在膩歪,那邊曙光已經和喬天勾肩搭背地向外走,聞言,曙光用疑問的眼神扭頭看了喬天一眼,喬天沒有說話,只是笑着搖了搖頭,意思是別聽他放屁,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反正他沒輸!
喬天和曙光先走出武館,夜幕早已降臨,正是華燈初上,兩人站在空曠的臺階上往下看,一溜的汽車就像停車場一樣,將整條華興路堵的死死的,根本沒辦法通車,有不知情況的司機開過來才發現過不去,在汽車裡狂按喇叭,但是沒人理他,最後不得不掉頭返回,邊掉頭邊罵娘。
阿桑一看到出來的人是喬天和曙光,眉頭頓時皺起來,掏出槍就往上衝,凱拉的其他成員也紛紛拿好傢伙從車上跳下來,蜂擁上前。
一旁的高軍還有黑鷹會的幾人也紛紛爬上臺階,準備去看看,那裡面有他們的主子呢!
老黑也不甘示弱,舉着槍就準備對凱拉的人開火,他心裡暗想,成澤傲死都死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不如就此把凱拉殲滅,省得以後麻煩。
就在兩方劍拔弩張的緊張氣氛下,從武館的玻璃裡走出來兩人,膩膩歪歪地摟在一起,就跟幾年沒見似的,那叫一個難捨難分。
阿桑頓時就舒了口氣,接着臉色就變黑了,這兩人也真是的,能不能分分場合膩歪?看剛纔把他給嚇的,差點就對喬天開槍了。
喬天站在原地不動,似乎是有意在等他,等成澤傲和朝陽兩人摟摟抱抱靠近他們的時候,他才扭頭說道,“澤少,下次比試定在什麼時候?”
成澤傲低頭在朝陽的腦袋上吧唧一口,挑着她的下巴膩歪地看着,連頭也不擡就哼道,“等老子去京城的時候再比,下次可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你等着!”
呵!喬天冷笑,低頭看着凱拉的一羣人站在臺階上,冷冷清清地說道,“別那麼自信,你看看,連你自己的人都不相信你,還以爲你死了,這不,要衝上來爲你報仇呢!”
阿桑氣的臉都綠了,這傢伙擺明了是沒事找事,可他能怎麼說?不管怎麼說他們老大心裡肯定跟他們氣上了,回去不知又要怎麼折騰他們了。
成澤傲果然怒視洶洶地瞪了阿桑一眼,然後邪笑地看了看地頭幫那夥人,說道,“我道是喬大少爺有多守信呢,老子還沒死呢,就那麼迫不及待地要消滅凱拉,言而無信是小人,這個道理你該不會不懂吧,哈!”
喬天皺着眉頭,嘴脣抿成一條線,老黑立馬帶着一幫人退開,可不能等那個瘟神再扯出他們的小辮子。
成澤傲說完後便吊兒郎當笑眯眯地往下走,邊走邊踹還沒來得及退開的手下,嘴裡罵道,“什麼東西!敢在老子地盤上擋道,一個個都想死是吧?”
喬天看着那道身材頎長的身影,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媽的,這是間接來罵他呢!要不是看在這傢伙是個千年難逢的對手的份上,他真想動用軍隊力量幹掉他!
兩人摟摟抱抱地向車子走去,成澤傲幾乎是趴在她身上的,與其說是摟摟抱抱,倒不如說成大少爺要面子,故意給人家制造這樣別開生面的畫面,誰會想到成大少爺現在滿身是傷?其實她就是一路扶着他走的,成澤傲身強力壯,差點壓的她喘不過氣來,身上有多少傷只有回去才能看見,他和喬天身上還穿着那身白色的武術服,估計兩人都傷的不輕,要麼就不願當着別人的面換衣服,要麼就是兩人實在累的不行,根本沒辦法換。
阿桑打開黑色法拉利的後門,朝陽把他弄進去之後,自己又走了下來,扭頭對他說,“等一下,我去跟喬天說幾句,一會兒就來。”
成澤傲還爲剛纔她跟曙光手拉手這件事堵氣呢,哪肯讓她走,但這個時候他總算明白一句話,女子無才便是德,那個死丫頭壓根兒連理都不理他,直接無視,頭也不回地就走了。於是成大少爺很沒面子地在車上大喊大叫,“你這個死丫頭,快點回來!”他就差沒說,姓餘那小子對你有想法,不許去!
朝陽聽着車裡鬼喊鬼叫的聲音挑了挑嘴角,她就知道這傢伙現在動不了,她快步朝一步三屈的喬天走去,知道這傢伙現在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就憑着一口氣和麪子才撐着沒叫擔架,否則誰激烈運動三個多小時還能跟個沒事人似的?
喬天見她過來,停在原地不動,朝陽走到他面前,跟他站在一個臺階上擡頭看他,“我想問你,喬蒼現在怎麼樣?”
“他很好,已經沒事了,謝謝關心。”
朝陽笑了笑說,“你上次說想和我比試槍法,你哪天走,我去送你,順便切磋一下,看看你弟弟教出來的學生合不合格。”
喬天難得地露出一個笑容來,“行,我走的那天給你打電話。”
朝陽點點頭,然後看着曙光說了一句,“可得把人家的傷給弄好了,我可不想勝之不武。”然後扭頭就走,留下兩個大男人石愣當場,這女人和那小子怎麼就這麼自信呢?這一點倒還真不是一般的像!
高軍走到她面前,想到成澤傲對她又是親又是吻的,還吼她,他心裡就一萬個不爽,低低地說了一句,“我送你回去。”
朝陽擡頭看着高軍冷成冰塊的臉,有點好笑地說道,“你這氣生的也太不值了吧,人家又沒怎麼樣,你先帶他們回去,我坐他們的車。”
高軍還想說什麼的,結果人家小姑娘壓根兒不給他機會,直接越過他向那輛法拉利奔去了。
成澤傲身上的傷到家她也沒看見,這個男人不是一般的要臉不要命,就是不讓她看,一通電話把司徒莫喊過來,根本不管時間是半夜還是什麼,總之司徒莫來的時候還在一個勁兒地打哈欠,走進臥室就看見成澤傲正躺在牀上悠域悠域的玩遊戲,他當時臉就綠了,看這精神抖擻的,沒病叫他來什麼?
成澤傲回來的時候去浴室洗過澡,換了一身家居服,一向洗澡不關門的臭流氓,這次竟然破天荒的把門反鎖,進去的時候還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還讓朝陽別偷看,想必身上的淤青已經慘不忍睹了吧。
朝陽站在門口,看着他身上那身家居服裹的緊緊的,想着要不要進去看看,成澤傲就已經對司徒莫吼了,“把門關起來!沒禮貌!”
司徒莫就差沒把隨身攜帶的藥箱砸他腦門上了,跟他談禮貌,這傢伙還不夠格。但他什麼也沒說,啪地一聲放下藥箱轉身就把門關起來,朝陽看的一愣愣的,靠,這算怎麼回事?
門關起來後,司徒莫心裡別提有多膈應,裡面要是個女的還好,偏偏是個雄性激素過勝的大老爺們兒,心裡別提有多彆扭!
成澤傲把遊戲機隨手扔到一邊,準備寬衣解帶,司徒莫抽了抽嘴角轉身要走,邊走邊說,“我對男人身體不感興趣,讓你家那位妞來伺候你,沒什麼事的話我走了。”
手剛碰到門把,就覺得身後有什麼東西朝他飛來,司徒莫動作敏捷地閃到一邊,砰地一聲,就見剛纔還完好無損的遊戲機頓時摔的四分五裂,牀上身高馬大的男人怒聲吼道,“誰他媽想讓你看啊,老子實在沒辦法了才找你來的,先聲明,看了之後不許笑,笑一聲你就死定了!”
司徒莫抵在牆上,心想該不是那裡有問題吧?然後一回神就看見成澤傲脫了衣服,胳膊是直接從前襟伸出來的,腰帶還繫着,所以上半身光着,下面還牢牢的綁在腰上。
成澤傲的身材真不是一般的好,渾身上下沒有一點贅肉,這主要歸功於他經常鍛鍊的原故,他脫完後臉色很不好看,就怕司徒莫會笑他,結果等了半天也聽不見動靜,於是成大少爺惱火地擡頭,發現那傢伙正神遊呢!
手邊沒有東西,成澤傲隨手抓了個枕頭朝司徒莫砸去,嘴裡還不忘喊,“看什麼呢!快點過來給老子上藥!”
司徒莫一把接住枕頭,憋笑憋的十分難受,這丫和誰打架呢,都成這樣了?幸虧他這裡常用藥都有,他拎着藥箱走過去,放到一邊的牀上櫃上,然後不冷不淡地說道,“趴下。”
成澤傲臉色都綠了,給彆扭的。但他也知道,前胸的傷還是少的,後背才叫一個多。他不得不照做,等他趴下的時候,司徒莫差點笑岔氣了,成澤傲扭頭瞪他,司徒莫這才停止嘲笑,從藥箱拿出藥酒,然後說了一句,“會有點疼,你忍着點。”
結果啪地一聲拍在成澤傲的背上,男人頓時啊啊大叫起來。
朝陽其實在外面什麼都看到了,那傢伙以爲關門就沒事了?她眼睛透視啊,他事先又沒說不讓她偷看,所以她偷看也不犯法對吧。
司徒莫故意用力在成澤傲的背上拍,拍得他嗷嗷叫,朝陽站在外面都看不下去了,手落在門把上,想了想,還是算了,成大少爺要面子,她就當沒看見吧。
等司徒莫洗好手出來之後,成澤傲又沒事人一樣地躺在牀上玩起了手機。司徒莫把那瓶跌打損傷的藥酒留下來,對着朝陽說,“每天給他上兩次,記住,一定要用力拍,不然皮膚吸收不了,達不到最好的效果,走了不送。”
成澤傲的眼裡能噴火,這傢伙是故意那樣說的罷,怎麼以前他抹藥酒的時候沒聽人這麼說過?歪理!他趁司徒莫在換鞋之際,伸頭朝着看不見的玄關處吼道,“以後你每天過來給我上藥,我他媽不要女人上,我就要你上!”
這話說的,司徒莫聽完後臉都綠了,什麼上不上的,他對上男人沒興趣!
經過半個多月的修養,成澤傲身上的傷好多了,這段時間司徒莫也被折騰死了,一天兩次朝怡景苑跑,每次來他嘴裡都哼哼着,“人家不定還以爲我在這裡養了情人呢!”能讓一個已婚男人跑這麼勤的,不是情人又是什麼?
成澤傲奇怪地沒有反抗,趴着也沒動,司徒莫還以爲他轉性了呢,結果好了,他剛替人家擦完藥,成大少爺就一腳踹了過來,嘴裡還嚷嚷着,“你他媽養的情人在哪呢!”這裡就朝陽一個女人,她要是他情人,他算什麼東西?
朝陽坐在客廳看電視,早就習慣了他們之間的交流方式,看了眼時間,然後走到臥室門口衝着裡面說,“我去學校拿成績單,順便填志願,你們繼續玩兒,我走了。”
她邊說邊去換鞋,成澤傲傾身看向拐角,扯着嗓子喊,“記住填齊大,學禮儀!”
朝陽懶得理他,開門的時候說了一句,“你去學差不多!”然後砰地撞上門走了。
司徒莫笑的渾身顫抖,指着滿臉黑線條的男人,笑的不知東南西北,“這話我贊同。”
朝陽下樓後,阿桑看見她出來,面無表情地打開後車門,永遠是那副冰川臉,說道,“老大說這段時間不太平,讓你出去的時候帶幾人跟着。”
說不太平,其實就是暗指喬天,除了他,還有誰能有這個能耐能讓唐唐澤少感到不安的?
朝陽乖乖坐進車裡,然後說道,“帶幾人就不用了,就我們兩個就夠,走吧,去學校。”
阿桑知道這丫頭也不吃素的,於是也就沒再嘰歪,開着車向一中駛去。
經過半個月全國統一批改試卷,成績單已經下來,幾乎沒有任何懸念,朝陽的總分是整個省份的狀元,爲此,省教育局還特意頒發了獎章給一中的校長,並在會上表揚了他。
她爲學校爭光,學校自然也更加優待她,來填志願這天,校長還特意包了個大大的紅包給她,裡面足有五千塊錢,朝陽拿的心安理得,校長臨走的時候問了一句,“連同學,你是打算上清華還是北大呀?”
朝陽想都沒想就說,“我要上星大,離家近。”
校長差點暈倒,這麼高的分不上清華和北大可惜了。但志願是學生的意願,別人不應該加以干預,於是校長什麼話也沒說,就是看看她就走了,說不定這是澤少的意思呢!
朝陽填完志願出來後上了車,然後撥了個電話出去,阿桑在後視鏡中看着她把紅包朝座位上隨手一擱,他還以爲是給家裡或他們老大報喜的,結果電話一接通就聽她說,“喂,曙光,在哪兒那?”
阿桑差點被氣吐血,這丫頭第一個報喜的人不是他們老大也不是她父母,竟然是那個小子,此時他真想打電話給老大告她一狀,讓他好好教訓她。
朝陽掛了電話,對着阿桑的後腦勺說,“去風華街。”
說完後,她又給連向勝打了個電話,說考上了,校長還塞了五千塊錢給她,然後她就聽見那邊兩人先是一陣笑,隨後又聽見顧紅英在那邊哭,她捧着電話在耳邊有點無語,過了一會兒才聽顧紅英說是因爲太高興了才哭的,也許這就是樂極生悲吧。
她又給成澤傲撥了個電話,直接了當地說,“志願我填了,星大,專業是電子信息技術。”那邊傳來男人嘰嘰歪歪地聲音,然後她又說道,“你要是敢讓人改了我的志願,咱倆就玩完,你自己看着辦。”然後就掛了電話。
成澤傲話還沒說完呢,手機裡就傳來嘟嘟的聲音,把男人氣的臉都黑了。
車子到了風華街之後,在陽光置業辦公室,朝陽看見了喬天,她其實就是來找喬天的,看樣子經過半個月的調理,這傢伙也已經大好了。
喬天依然冷冷清清的,見她來也不廢話,直接就問,“是找我來比劃的?”
朝陽在他對面坐下,點頭說,“沒錯,我想看看當兵人是怎麼開槍的。”
喬天掀了掀嘴角,只有一寸長的頭髮看起來十分精神,“澤少不是當過兵嗎?他是個好兵,你看他怎麼開的就行。”憑他跟成澤傲交手的這一次,他絕對可以斷定,倘若那個傢伙當初留在部隊的話,現在不定就是參謀長級別的人物了。
朝陽卻笑着搖頭,“那傢伙不靠譜,我還是比較想看你的槍法。”
喬天突然轉移話題,“連小姐,我能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
朝陽想了想才說,“看什麼問題,如果可以說的,我一定據實相告。”
“我對你身上不同於常人的能力很感興趣,說實話,我找了很多大師都無法推算你的命數,當然,之前我是不信的,但現在我信了,你能給我解釋嗎?”
朝陽幾乎想都沒想就說道,“恕不奉告,這是我自己的私事,他們算不出來是他們沒本事,不能說明我不同於常人,你說呢喬大少?”
喬天笑了笑,也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站起來指着外面說,“走,我們去樓頂。”
三人站到樓頂的時候,喬天掏出兩把消音槍出來,指着約十五米之外的牆角邊一個不大不小的黑點說道,“這樣,我們就打那個地方,誰擊中算誰贏怎麼樣?”
朝陽點頭,笑着說了一句,“你先來,你是客。”
喬天冷冷清清地笑了一聲,“好。”然後動作迅速地上鏜發射,在開槍的前一刻,他閉上眼睛,只見砰地一聲,子彈直直地打在了那塊黑點上,由於硬碰硬的原因,子彈被反彈出去五六米後才停下來。
頂層很熱,才站了一會兒功夫就有點酷熱難奈,朝陽嘴角一勾,擊掌稱讚,“到底是軍人,槍法也是一等一的厲害,我是業餘的,如果打偏了,你們儘管笑,本姑娘不怕。”
說完後,她同樣動作迅速驚人,食指毫不猶豫地拉下扳機,只聽砰地一聲,子彈不偏不倚,正中黑心。
曙光還是第一次見她開槍,沒想到她一個‘業餘’的都能把槍練的這麼好,心底越發對她佩服了幾分。
喬天沒什麼反應,臉還是那樣的面無表情,只是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欣賞,過了一會兒,他勾了下嘴角,冷冷清清地說道,“難怪阿蒼說你很有天賦,果然如此。”
朝陽只是淺淺一笑,把槍遞給他,在靠近的時候,她擡頭看向男人那張俊臉,笑着說道,“槍法你也看了,我希望你說話算話,倘若做出什麼對我和成澤傲不利的事情,我手裡的槍不定就能指你腦袋上。好了,比賽到此結束,曙光,替我好好招待你朋友,有機會再見。”
她丟下這翻話便快速向樓下走去,出來這麼久,若再不下去,阿桑肯定會上來找,果然走到三樓的時候,正好在樓梯口看見阿桑正上來,他擡頭看向她身後,說了一句,“你去上面做什麼,不該在二樓嗎?”
朝陽想了想,然後指着身後的網絡置信公司說,“這也是我的,走吧。”然後就下樓了,也不管阿桑是什麼表情。
回去的時候,成澤傲正躺沙發上鬧着,問她怎麼去那麼長時間,結果她還沒回答,那邊阿桑就先開口了,說,“小姐非要去風華街,所以我就帶她去了。”
成澤傲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把阿桑趕出去後,就勢扔了靠枕到她頭上,“你這女人怎麼回事!還跟那個姓餘的有來往不是不?你不知那傢伙思想不正嗎?”
朝陽瞪了他一眼,懶得理他,直接把那枕頭摁在他頭上,怒氣衝衝地吼道,“你才思想不正,你這個有臆想症的混蛋,我就是跟他有來往了,你能怎麼樣?嗯?”
成澤傲那是憋了半個月的,反手一撐,直接將她壓在身下,邪惡的哼道,“有來往也沒用,哥現在就讓你知道知道,誰纔是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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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卷結束,接下來是大學故事,寫的不會很長,前面如果仔細看文的親應該知道,小澤澤的母親去逝是個迷團,還有陽陽的身價至今她的親人和親戚都無人知曉,再者,那個秦月的,也是個問題,仙之前說過第三卷會給親們一個交待,就必須得寫清楚,還有,霍家千金,王卓婷這些人是怎麼被一個收拾的,請妞們繼續支持,雖然支持的人不多,但仙一直在努力做好,就是不想爛尾,所以一直拼命支撐着自己,告訴自己說這篇文是寫給自己的,不管別人的態度如何,仙堅信堅持就是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