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一點都不貪,她自己也有珠寶店,對這些東西也沒有太多的好奇,只是赫連暢的珠寶店跟大多數的珠寶店不一樣,他有自己的珠寶設計公司,vedo,而且有一隻龐大的設計隊伍,裡面的設計師可都是行內的佼佼者。
成澤傲陪她轉了一圈,最後她挑了一對耳鑽,主要是設計的比較好看,有立體感,是她一眼相中的。成澤傲知道一對耳鑽才值幾千塊,太便宜那小子了,於是又帶她轉了一圈,說,“回去過年你不給你媽送個禮物嗎?就在這裡選了,不要白不要。”
朝陽想想也是,於是就準備給顧紅英挑了條項鍊,最後在成澤傲的建議下,選了一條底下吊墜是祖母綠的,價值很昂貴,她開始還不同意,覺得有點太那什麼了,但成澤傲堅持要,還振振有詞地說不貴拿不出手,朝陽就反駁了,反正她媽又不懂,這跟路邊小攤上賣的兩塊錢一條的沒什麼區別,成澤傲只是笑笑,讓服務給包了起來。
赫連暢得知兩人挑走了一條價值幾十萬塊的項鍊後,鼻子都氣歪了,成澤傲那東西想什麼他怎麼會不知道,是怪他沒把鄭雨那事處理好,在給他懲罰呢!其實這事還真不怪他,歐陽川當時接到柿子的電話後就去把那條線路的所有監控都給掐斷並銷燬了,鄭雨醒後雖然不能說話,但是能寫字,他就說是成澤傲派人乾的,但成澤傲是什麼人,鄭雨他爸早有耳聞,那就是匹惡狼,不是誰都敢碰的主兒,他們不敢報警,知道報警也沒用,於是只能唉聲嘆氣,覺得是兒子倒黴,偏偏碰到了這麼個人。
但鄭雨他媽就不幹了,把事情鬧的挺大,鬧到了警察局,警察局局長和赫連暢是一腿的,於是就把這事告訴了他,但局長也知道,讓成澤傲去警察局錄口供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赫連暢就決定把大家招集過來,把事情講清楚。
成澤傲翻了排程之後,硬生生地把赫連暢定的時間給一口回絕了,說自己沒空,不過過幾天學校放假,他倒是要去星海市一趟接那丫頭,可以勉勉強強抽一個小時出來,行不行的隨便他,反正他還要跟那個丫頭約會。
赫連暢當時給氣的差點就罵爹罵娘了,他做這些都是爲誰啊?但他什麼也沒說,喘了幾口粗氣後只能無奈地點頭答應。
赫連暢準備的排場還挺大,主要是因爲鄭家來人不少,小的話也不夠坐的,他們以爲人多力量大,怎麼着也能嚇唬嚇唬成澤傲,但是他們都錯了,錯得還相當離譜。
成澤傲到的時候,不但沒被嚇到,反而勾了勾嘴角,他當時就那麼不鹹不淡地往中間一站,衝着鄭家那邊十幾口人輕飄飄地說了一句,“你們儘管去找證據,找到了是我做的,我人頭就在這兒,你們隨時拿去,但如果找不到,到時候我不敢保證這地球上會不會又多幾個啞巴。”
當時屋裡還坐着星海市的警察局長呢,聽了這話絲毫沒有反應,反倒是鄭家那邊的人頓時像醃黃瓜似的沒了底氣。
成澤傲和朝陽是到第二天中午纔到齊嶺市的,成澤傲直接把她送到了福滿樓,這纔開車離開。
到福滿樓的時候,連翠紛剛好也在,朝陽當着她的面把禮物送給顧紅英,顧紅英不識貨,但連翠紛還是懂點的,就指着她手裡的項鍊說,“這個應該很貴吧,陽陽,你發財了?”
顧紅英一聽說很貴,立即左看右看,她確實沒看出貴在哪裡,又不是黃金什麼的,就這玩意兒能值幾個錢?
朝陽給顧紅英戴上,邊說好看邊說,“不貴,在飾品店買的,就覺得我媽現在還年輕,趁年輕抓緊打扮打扮。”
顧紅英一聽女兒誇她年輕,臉上頓時喜滋滋的,把什麼事都給忘了。
連翠紛心裡就不痛快了,王卓婷是昨天回來的,什麼沒給她買不說,還動不動就給她使臉色,可把她給氣的,那丫頭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不多會兒王卓婷也來了,苦瓜着一張臉,其實昨天她就來福滿樓找朝陽的,結果聽說她沒買到票,今天才能回來,所以現在又來碰碰運氣,沒想到來的巧了。
王卓婷走到朝陽面前,可憐巴巴地說,“陽陽,我想跟你說幾句話可以嗎?”
朝陽剛回來連口水還沒來得及喝,這丫頭來的可真是時候,不過以前王卓婷可從來都沒這樣過,不管大事小事,連主動跟她說話的次數用五個手指頭都能數過來,更別提像現在這副口吻了。
顧紅英看了女兒一眼,小丫頭現在大了,她們有自己的秘密,所以就拉着連翠紛出了辦公室,只留下她們兩人。
朝陽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邊整理揹包,邊頭也不擡地問,“說吧,什麼事。”
王卓婷心裡咯噔一下,她沒想到這丫頭會這麼冷淡,就跟對個陌生似的,但是她也沒有時間細想,突然就跪下來,眼淚啪噠啪噠往下掉,咬着嘴脣說,“陽陽,求你幫幫王智吧,他就是想認識一下澤少,求你了可以嗎?”
朝陽一時愣住了,這又唱的是哪齣戲?一會兒萬一有人進來,她就算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這丫頭又想給她找麻煩是吧?於是她站起來,把揹包背到身上,居高臨下地說道,“我當是什麼事呢,王智那小子也太不是男人了吧,自己沒本事就讓你來開發我的同情心,我不是救世主更不是活菩薩,那天的話我已經說的很明白,不想再多說一遍,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她走揹着包直接往外走,朝陽留了個心眼,出去的時候特意喊連翠紛,說,“姑姑,你來看看婷婷是不是不舒服,突然就哭了。”
連翠紛來的時候王卓婷已經主動站起來坐到了沙發上,雖然眼圈是紅的,但眼淚已經不流了,她總不能讓她媽起疑吧,否則她爸和她媽肯定非打死她不可。
朝陽看了一眼就走了,什麼也沒說,她還沒傻到爲了個不相干的人找成澤傲的麻煩,更何況那個王智想認識成澤傲,不就是衝着利益去的嗎?像他這樣想攀附凱拉勢力的人又不是一個兩個,她要想幫忙,能幫的過來嘛!
連翠紛在屋裡問王卓婷怎麼了,結果這丫頭就一個勁地哭,什麼也不肯說,就一直抹眼淚。其實王卓婷心裡有多難受只有她自己知道,當初朝陽信誓旦旦地去星科大讓她別跟王智有來往,說是爲了她好,不然以後肯定後悔,沒想到才短短几個月時間她就嚐到了後悔的滋味,她真的很後悔,後悔當初沒聽那丫頭的話。
王智真不是個東西,那次去學校找朝陽的時候,說明來意後被她一口回絕,回到單身公寓後,他當時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把王卓婷嚇個半死,她躡手躡腳地走到門邊,就跟驚弓之鳥似的,想開門回去,結果被男人一把抓過去甩到沙發上,然後強上了她,還強了兩次,事後她哭的死去活來,結果那東西竟然拍了她的果照作爲威脅,說如果能說動朝陽幫他,他就主動把那些照片刪掉,如果說不動,那他就把那些照片上傳到網上,讓所有人都看看她風騷的樣。
王卓婷是真怕了,她已經不止一次見到王智變態,這會有照片掌握在他手裡,她就更怕了,每天起牀的第一件事就是上網,看看新聞裡有沒有什麼關於她的消息,她每天都過的膽顫心驚,上課也沒精力聽講,還不敢跟人說,心裡憋久了整個人看起來也憔悴了很多,她不知道怎麼跟朝陽開口,這一拖就是個把月,直到放寒假,她想,朝陽可能會看在親戚一場的份上幫幫她,但令她沒想到的是,那丫頭真是一根筋,說不幫就幫,她都跪下了都沒用,現在她就只有懊悔的份了。
朝陽離開後準備先回去把東西放在了父母那裡,既然是回家過年,她就沒有住在外面的理由,成澤傲不幹了,在電話那邊嚷,“那老子去星海市接你做什麼,你都不陪老子。”
朝陽算是發現了,這傢伙只要一生氣,就老子老子的稱自己,高興的時候就以哥自稱,這會兒那混蛋一準皺着眉頭生氣呢。
“你那是順便好吧,就算不接我,你也要去星海市的對吧?再說,你開車快的要死,我都想吐了,比起這個,我覺得坐客車更舒服。”
成澤傲那邊沉默了,眼睛瞪的大大的,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朝陽也不管他,伸手開門就進去,裡面倒是添了不少新傢俱,還有一臺彩色的寬屏電視機,是當下新出來的款,也是最貴的,她情不自禁地哇了一聲,忘了還在通電話,“我爸媽這是發財了吧,連這麼貴的電視都買的起?”
成澤傲在那邊很不爽,怒聲怒氣地吼道,“那是老子獎勵給你爸的,你這個沒良心的,都不知道感謝我,什麼東西都沒給我買,連頓飯都不請,小氣鬼。”
朝陽這纔想起來,電話那邊還有個喘氣的呢,於是就嘿嘿笑了兩聲,閉着眼睛按着太陽穴說,“哥,我決定今天晚上請你吃飯行不行?您老有空嗎?”
成澤傲終於有了好臉色,但還裝的跟什麼似的,耍大牌地嗯了一聲,說,“你等一下,我看看排程。”其實他現在有多忙沒幾個人不知道的,凱拉最近出了點事,他正在找辦法解決,問題的癥結在哪兒,一刻找不出來,他就一刻不會安心,但他還是鬆了口氣說,“剛好今天晚上有空,五點我讓人去接你,咱們一起去。”
朝陽嗯了一聲,然後就掛了電話,倒在沙發上邊看電話邊睡覺,實在是太困了,昨天晚上被成澤傲折騰一夜,她都不知道那傢伙的精力從哪來的,有時候她就在想,精盡人亡這四個字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怎麼在那傢伙身上就不起作用呢?
成澤傲聽着嘟嘟的忙音,接通內線後,馬上對王秘書說道,“取消今晚的所有安排,全部延到明天。”
朝陽睡的昏昏沉沉,直到樓下傳來煩人的汽笛聲她才漸漸醒過來,一看手機已經五點十分,還有三個未接電話,她猛然跳起來,走到陽臺上往下一看,發現那輛紅色跑車正在嗚嗚地叫,她生怕人家從樓上波一盆冷水下去,於是就兩手靠在嘴邊往樓下喊,“成澤傲!”
成澤傲正躍躍欲試準備衝上去,發動機發出的轟轟隆隆聲就像男人在生氣一樣,嗡嗡的,聽的朝陽頭都疼了。
然後車子就熄火了,成澤傲穿的是一件黑色皮衣,很修身,再配上他的冷瑟霸氣的氣勢,以及微微蹙起的眉頭,儼然成了一匹狼,一匹惡狼。
他擡頭往上看,一眼就看見了她,室內沒開燈,朝陽又說了一句,“等我五分鐘,馬上下來。”
她說完便迅速跑去刷牙洗臉,臉還沒洗完,門鈴就響了,她心裡不用猜也知道是誰,於是趕緊擦臉跑出去開門,門剛打開,迎面就撞進了一堵堅實的懷抱。
成澤傲反腿一踢,就將門砰騰一聲關上,然後抱着她,直接就吻了上去,很迫切的吻,好像跟幾百年沒見了似的,直到兩人都氣喘虛虛他才放開她,惡聲惡氣地說道,“打你電話爲什麼不接?我還以爲你出事了呢!”
朝陽傻笑兩聲,真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睡的太熟,竟然都沒聽到手機鈴聲,於是就是摟着他的腰說,“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了,剛纔真是太困了,原諒我好不好?”
鑑於她認錯態度良好,成澤傲只是生氣地敲了敲她的腦袋,然後擁着她一起下樓。
兩人去了市區那家以前常去的私房菜館,主要是朝陽喜歡那裡的菜,成澤傲去哪都一樣,只要她高興,他哪都行。
成澤傲幾乎沒吃幾口,就一個勁地往她碗裡夾菜,朝陽想必是餓了,吃的熱火朝天,男人笑了笑,提醒道,“慢點,別噎着了。”說完還遞了杯水給她。
私房菜館裡的菜其實不算辣,但每次點菜的時候,朝陽總是特意說要多加點辣椒,這會兒被辣的連鼻涕都要流出來了,成澤傲氣的乾瞪眼,憤憤地拿着紙巾給她擦,邊擦邊說,“不能吃辣還非要吃,你就不能聽點話啊?”
朝陽一邊吹氣一邊扇風,確實是給辣的,連嘴脣都紅通通的,很誘人,成澤傲看了,恨不得一口咬上去。
“這是以前養成的習慣。”她拿來一張紙巾擦汗,眼淚都要出來了。
成澤傲見她話中有話,於是就來了興趣,追問道,“說說看,怎麼回事?”
朝陽看了他一眼,把紙巾握成團扔進垃圾筒,然後笑笑說,“沒什麼,那都是前世的事了,跟現在沒什麼關係。”
成澤傲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壓過她的頭頂,下一秒就坐到了她的身邊,拉着她的手說,“我想知道你的一切,不管是現在的還是以前的,我都想知道。”
所幸這邊還有一個圍牆,不然向他們這樣的,還不知要引起多少人注目了。朝陽抽出手,指着對面的沙發說,“你過去我就告訴你。”
成澤傲嗤笑,真是拿這丫頭沒辦法,於是又屁顛屁顛地坐回去。
朝陽兩手撐着下巴,眼睛看着面前十分養眼的男人,笑着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以前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如果遇到困難了,或心理難受了就會就吃很辣很辣的東西去發泄,有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那眼淚是被辣的還是真想哭,所以時間長了就形成了習慣了,真沒什麼。”
成澤傲看着她捧着的小臉,眼睛被擠的有點變形,但十分滑稽,很難想象她的前世,在沒有親人的情況下還能夠那麼堅強的活着,他笑了兩聲,低沉地說了一句,“丫頭,你現在有我,以後不要拿自己的胃出氣,我做你的出氣筒怎麼樣?”
朝陽看着他忽然就笑了,說,“成澤傲,你正經起來真的很好笑,笑死我了…”
成澤傲臉色頓時黑成鍋底顏色,嘴角還抽了抽,結果那丫頭還在不停地笑,這下可把男人給氣的,他難得正經一回,還被她當成笑話,實在是太氣人了。
兩人正鬧的起勁,這時忽然有道身影向這邊走壓來,兩人同時擡頭看去,就看見霍芊芊拎着揹包木訥地站在圍牆外面,只露出一個頭。
“芊芊?”成澤傲開口叫了一句,見她臉色不好看,於是就問道,“你怎麼來了,身體不舒服嗎?”
朝陽裝成沒看見,繼續低頭吃飯,她可是清清楚楚記得這丫頭當初拎着那袋東西在她面前顯擺的,這丫頭擺明了就是喜歡成澤傲,而且兩人之間還有一個可笑的娃娃親約定,雖然她不在乎,但她還是挺在意霍芊芊這個人的存在的,畢竟這丫頭心裡早就認定了成澤傲。
霍芊芊是從小被寵到大的,對成澤傲決對是一心一意,從小就被她爸灌輸以後是成家的媳婦,現在看見自己的‘準老公’跟別的女人一起有說有笑,她當然高興不起來,但是她還是極力忍着,臉上努力綻放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我沒事,澤傲哥哥,你怎麼吃飯也不叫我啊,我好不容易纔回齊嶺一次,你也不知道主動打電話給我,你就不想我嗎?”
她的語氣裡帶着點責備又帶着點撒嬌,成澤傲愣是拿她沒辦法,到底是從小看着長大的,於是就說,“芊芊,哥哥改天請你吃飯好嗎?天都這麼黑了,我讓人先送你回去,不然你爸該擔心了。”
霍芊芊嘟着嘴不樂意,揪着衣角說,“我不,我餓了,澤傲哥哥,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爸沒那麼擔心,你陪我吃飯好不好?”
朝陽光顧着自己吃飯,壓根兒不管兩人說什麼,成澤傲看了她一眼,生怕她誤會,結果一轉臉就看見她正在美滋滋地品嚐一顆鵪鶉蛋,成澤傲的臉頓時就黑了,有這樣不在乎他的嗎?
霍芊芊還是小女孩心性,把視線挪到朝陽身上,溫溫柔柔地說,“那個…連小姐,我可以和澤傲哥哥一起吃飯嗎?”
朝陽正在一邊享受美食一邊看外面熱鬧的大街,半天沒聽到聲音,扭頭一看,才發現兩人同時在看她,她豎起大拇指指了下自己,眼睛裡是兩個問號。
成澤傲差點拿筷子敲她腦門,這個沒良心的,但還是忍住了,其實霍芊芊的問題他完全可以替她回答,但是他就是想看看這丫頭會怎麼說,成澤傲都不知道他這種心理有多幼稚,要是赫連暢知道這事,肯定會說他在裝嫩。
朝陽嗯啊半天,嘴裡還有蛋黃,就是故意噁心他們的,然後說了一句,“你剛纔說什麼,我沒聽見。”
霍芊芊見她嘴角還有一滴菜汁,心裡高興的要死,心想,這樣的女人也配她的澤傲哥哥,澤傲哥哥那麼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喜歡她這樣空有外表卻沒有內涵的女人呢?澤傲哥哥只不過是在跟她鬧着玩罷了。
成澤傲看着她疑惑的小臉,嘴角挑了挑,抽出一張紙巾,彎腰過去給她擦嘴角,還滿臉寵溺地哼道,“你這女人怎麼這吃相?又沒人跟你搶,你就不能吃慢點啊?”
朝陽就坐在那兒不動,任由他擦,好像早就習慣了一樣,被他說了也不惱,臉上還笑眯眯的,成澤傲現在在她眼裡就跟個老媽子似的,其實她以前的自理能力挺強的,現在慢慢不行了,完全是拜這男人所賜,都是被他慣的。
“你們剛說什麼?是對我說的嗎?”
成澤傲收回身,坐到沙發上,手裡的紙巾沒丟,反而折了一下往自己嘴上擦,擦完後才丟進垃圾筒。
霍芊芊看着他很自然的動作,彷彿已經做了幾千次一樣,眼圈頓時就紅了,衝着成澤傲吼了一句,“澤傲哥哥,你騙我,你是混蛋!”然後就跑了,跑的很快,兩三秒鐘就衝出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