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白鶴鳴對自己的恨意很深,但是,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這一點,陳陽比任何人都清楚。
希望白鶴鳴不會再得寸進尺,不然真的惹怒他,那麼自己也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
陳陽坐在椅子上想到。 “陳陽小友,反正現在閒來無事,不如你我對弈一兩局,可否?”諸葛林笑着走過來。 “先生所請,陳陽莫敢不從,只不過陳陽棋藝不精,還請先生手下留情。”陳陽起身說道。
“哈哈!無妨,無妨,只是消磨時間而已,不必太過認真,來,坐!”諸葛林坐到棋盤一旁,熱情邀請着陳陽。 陳陽依言坐下,陳陽執黑先行,棋過半晌,諸葛林落下一子後,笑道:“不知道陳陽小友對圍棋有何見解?” 陳陽不假思索的跟着落下一子後,答道:“陳陽愚鈍,只當此爲消遣,並未有什麼獨特的見解。”
諸葛林笑着落下一子,搖搖頭道:“你啊,果然是個樂觀的小子,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下棋就好比爲自己的人生布局,每落一子,都要三思而後行,不要急於求成,切勿毛毛躁躁,有時候不要只顧眼前的利益,而錯失更好的機會。”
說完,從棋局上拿掉一些黑子,笑道:“哈哈!看吧!這就叫有舍纔有得。雖然說有舍纔有得,但也不能一味的放棄,人啊,一但忍讓久了,就會失了骨氣。” 陳陽心下疑惑,感覺諸葛林不是在消遣時間,反而是在教導自己什麼,連忙端正態度,答道:“諸葛先生說的是,陳陽受教了。”
而此時,棋局上的黑子已所剩無幾,陳陽苦苦思索着破局之法,一個夥計急急忙忙跑進萬寶匯,將一張紙交給諸葛林。 “總管,這是陳家的訂單,白老闆讓我交給您,這裡面需要藥材,我們庫房裡大多都有,唯有這七葉草沒有了,而陳家後天就要取貨,您看這……”藥房裡的夥計向諸葛林說道。
“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先下去吧。”諸葛林看了看單子說道,轉身對坐在一旁的陳陽說道:“陳陽小友,我有一事相求。” 陳陽聽到諸葛林叫他,應道:“諸葛先生,請講。”
“哈哈,陳陽小友,我們這裡現在有一份訂單,可單子上有一味名爲七葉草的藥沒有庫存了,還是要勞煩小友去趟無名山脈,幫我尋找幾棵。”諸葛林笑着說道。
“諸葛先生客氣了,先生相求,怎能說勞煩不勞煩,陳陽定當竭盡全力,不負先生所託。”陳陽答到。 “哈哈,還是要勞煩小友,不過此行有些危險,還望小友多加小心,一切以自身安全爲上。”
“陳陽明白,還請先生放心,陳陽這就出發,定將七葉草交於先生。”陳陽說完,拿了一把小刀,也不管桌上殘局轉身便出了萬寶匯。
“哎~哎~下完棋再去,也不急於這一時,這小子,哈哈……”諸葛林見喚他不停,反而走的更快了,笑罵了一句。 無名山脈外圍一隻只小鹿無憂無慮的奔跑着,突然一隻小鹿停了下來,扭頭望向路上緩緩走過來的男人,其他小鹿也緩緩聚了上來,好奇的張望着。
“大獅子來了!哈哈……”陳陽大喊一聲,看見鹿羣四散逃走,開心的笑了起來。這陣子藏在心底的壓抑心情也一掃而空,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慢慢的,陳陽越走卻越感覺不對勁,按道理說這裡是無名山脈外圍,還沒有高級魔獸,可是四周怎麼靜悄悄的,連聲鳥叫都沒有,小動物也沒有幾隻,心生疑惑,陳陽不禁放慢腳步,四處張望。
“嗖!嗖!”一陣破空聲自陳陽左右響起,陳陽立馬閃身躲到樹後,定睛向他剛纔的位置看去。 “篤!篤!”只見他原來的位置插着兩顆弩箭,弩箭威力大到只剩半隻箭尾,地上也被擊起部分泥土。
“嗖!嗖!嗖!”又一陣破空聲響起,陳陽撲向一旁,運氣於腳底向旁邊的灌木叢中竄去。陳陽低身伏在草叢中,手裡握着那把防身小刀,目光向灌木叢外看去,只見在周圍的幾棵樹上跳下來幾名黑衣人,緩緩的向他所在的灌木叢圍了過來。陳陽心道:不好,從剛纔的情況來看,只怕此事不能善了,卻不知是誰跟他有如此深仇大恨,竟然爲了下如此大的手筆殺他,連手弩都搬了出來,如果不是他身手了得,只怕剛剛就已經在弩箭下身損了。陳陽看着幾人越來越近,心思電轉,先下手爲強,後下手遭殃。想罷,便俯身竄了出去。
幾名黑衣人看見灌木叢的人突然竄出來,微微一愣,也許是沒想到在如此情況下,灌木叢裡的人還敢主動出擊,但是也就是微微一愣,繼而揮刀向陳陽砍去,對於他們來說,無論陳陽是主動出擊,還是被動出擊,結果都是一個,那就是砍掉陳陽的腦袋。
在他們眼裡,陳陽就是秋後的螞蚱——蹦噠不了幾天了。而陳陽就在幾名黑衣人愣神的功夫,閃身貼近左邊的黑衣人身邊,一刀扎向那人胸口,那人也不避,反而揮手向陳陽砍去,其餘幾名黑衣人,也不管會不會傷到自己的同伴,也揮刀砍了過來。
陳陽心下一驚,如此不要命的打法,他也是第一次見,雖說陳陽心裡疑惑,但腳下卻絲毫不敢停留,連忙先後撤一段距離,眼神一黯,看黑衣人如此行動,怕是某些家族養的死士,如此一來,這事卻是不好解決,對方這是專門爲了殺他而來,怕是沒有迴旋的餘地。
只是陳陽左思右想也還是沒有想起來,到底是誰跟他有這麼大的仇,竟然要殺他泄憤。突然陳陽腳下踩到一物,心裡便有了計較,將那物向黑衣人踢去,嘴裡大喊道:“看鏢!”
腳下不停,跟着那物直奔黑衣人而去,黑衣人也不閃躲,揮刀劈斷那物,趁此功夫,陳陽身體往後一躺,藉着慣性從黑衣人襠下滑過,右手的刀也劃過黑衣人的右腳,順勢斷了他的腳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