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曖昧
看着凌亂的牀單,清逸微微別過臉,想到此時被單下自己的身體還未着寸縷,她便完全淡定不起來了,裹着被單坐起來,跳下牀背對着凡森快步朝浴室走去。剛走了兩步腿有些發軟差點坐到地上去,凡森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二話不說打橫抱起就走進浴室,把她放進浴缸裡。
浴缸裡的水溫剛好合適,清逸忙縮下去,直到脖頸以下全部被水和花瓣遮住。
看到她這樣凡森玩味的挑眉笑了,“這會兒你遮什麼?該看的不該看的昨晚早就都看光了!”見她瞪過來,他又笑道:“好,我不說了,你慢慢洗吧!”在熱氣氤氳裡,她美目微瞪,肌膚雪白,脣若櫻花,這樣一幅美人沐浴圖,實在是對所所有男人的極限考驗,他有些艱澀的別過頭,半晌方恢復鎮定自若,“我出去等你!”
再留在這兒,他怕自己又會忍不住想要她,他知道昨天晚上有些過了,所以今天才一再剋制,怕她吃不消。可是,他已經隱隱感覺到,自己就像中毒一樣,深入骨髓快無藥可治了。
“東方小姐,先生讓我們給您準備的餐點送來了!”不一會兒,有傭人在浴室外出聲道。
清逸淡淡的應了一聲,“知道了,放在臥室裡就是了,謝謝!”
她迅速的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在旁邊的衣帽間裡選擇了一套簡單的白色休閒裝,動作麻利的換好,就直奔桌上的餐點。昨天晚上經歷了那樣一番折騰,她早就餓了。
凡森正坐在餐車前,見她走過來,即刻拿起白瓷碗,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蝦仁兒粥遞到她面前,“餓了吧,快趁熱吃。”
她微微點頭,對着他微笑,伸出一雙異常纖細修長的凝脂玉手,接過粥碗細細的品嚐起來。這些年在國外,入鄉隨俗,吃的基本是西餐,很久都沒有吃過這樣正宗的粥了,不覺有些懷念。
凡森見她吃得香甜,眼中的溫柔漸漸濃郁。
就這樣看着她,他竟然已經感覺到如斯的滿足和安謐,以後的一輩子,他們將會朝夕相處,想必那樣的生活一定更加美好吧!
清逸的吃相向來斯文舒雅、自然隨性,而且速度很慢,卻毫不做作,兩世的經歷使得她舉手投足見都有一種根深蒂固、深入骨髓的優雅高貴,就連吃飯也像是一副寧靜高雅的畫。令人忍不住從心底裡產生一種美感。
凡森在旁邊靜靜的看着,神情專注溫潤,很是賞心悅目。
等到清逸用完餐點,他喚來女傭,把餐車推出了房間。
清逸依舊感覺渾身無力,懶洋洋的靠在落地窗前的貴妃榻上,眼睛看向花園裡鋪天蓋地的紅薔薇,神色安謐溫和。
凡森從背後輕柔的擁住她,伸手撫上她凝脂般的臉頰。
修長的手指順着那眉,那眼,那秀挺的鼻子,那豔麗誘惑的櫻脣,最後化爲無限愛憐的輕輕碰觸。
他的小東西呵!
她感覺到他擁的小心翼翼,彷彿是世間珍寶,還有他微顫的雙臂,以及她頸間那一脈溫情的呼吸。
她知道,他其實一直很用心的在經營着這一段感情,他一直在縱容着她隱匿的防備。
這個男人呵,他真的讓她逃無可逃呢。
兩個人都靜默的沒有說話,凡森忽然從口袋裡摸出一個紅色的小盒子。然後打開,從其中取出一枚在燈光下閃閃發亮,顯得極爲耀眼的鑽戒,鑽戒的做工異常精美,絢麗的紅鑽光芒四溢,美不勝收。
清逸睜眼看到這枚鑽戒,瞬間怔住了。
凡森卻不管仍舊處於怔愣狀態的清逸,溫柔的拉過她的右手,然後替她將鑽戒緩緩的戴上。做完一切,他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叮囑道,“不許取下來。”
清逸傻傻的看着凡森替自己戴上的戒指,終於意識到自己似乎應該拒絕,“我……”
只是她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了。只聽到凡森語氣溫和寵溺的開口說道,“這枚戒指七年前我就訂做了,它一直在等着你。”
七年前?這麼久了嗎?
清逸再次神情一怔,一股濃濃的感動和複雜感涌上心頭。原來他真的可以爲她做這麼多,這一刻她覺得前所未有的歉疚。
在這場愛情之中,似乎一直是他在付出呢,這對他真的不公平啊。
凡森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情緒,將她的小臉擡起,正對着自己,溫柔如水的視線直直的望入她微微迷離的眼底,“所以,答應我,不要摘下來。”
看着凡森眼裡少有的緊張和忐忑,清逸頓時心裡一軟,暗暗嘆息一聲,答應下來。
凡森頓時揚起一個顛倒衆生的笑容,一剎那冰雪消融,明媚的讓清逸也不由得看得入迷了。看見清逸難得走神的可愛模樣,凡森忽然壞心思的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吹了吹。
感受到暖暖帶着潮意的熱氣,清逸情不自禁的戰慄了一下,耳側也迅速的爬上了潮紅。正當清逸有些惱羞成怒的橫了一眼凡森時,就感到有些涼意的吻像雨點一般在她的臉頰上落了下來。
而清逸那似羞似怒的一眼,被凡森權當飽含風情的媚眼給接收了。
凡森細膩的吻讓清逸的全身都軟了下來,昨晚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兩人的氣息曖昧的糾纏在一起,由不得人不心猿意馬。
“小東西。”低啞而充滿磁性的聲音。
“嗯。”早已經被吻的迷迷糊糊的清逸在懵懂間聽見凡森的聲音,下意識的應了一聲,然而出口的聲音卻顯得異常沙啞魅惑,讓她自己都不由的一愣。
只是這聲音在凡森聽來,就彷彿是邀請一般。於是半摟半抱的將清逸又放到牀上,然後整個人覆了上去。
清逸迷離間只覺得周遭的環境一變,脊背觸碰到軟軟的東西。憑着最後一絲清明,清逸瞬間就判斷出,她現在竟又被凡森抱上了牀。
清逸的心頭頓時有點兒慌,神志也微微清醒過來,勉強睜開已經朦朧恍惚的雙眼。入目的卻是凡森那黑如墨又深沉似海的眼眸中不可忽視的渴望。
這讓清逸不禁一怔,隨機出口試圖阻止,“凡森……”
不過她的話還未說完,脣就被凡森的雙脣給堵住了,接下來就是一系列熟悉而又陌生的探索。清逸畢竟是初經人事,本來她在男女□□上就因爲性格的原因很是有些被動,現在就更是如此,清逸的羞澀和逃避,令得她只能是步步淪陷,毫無反抗的餘地,只能任由凡森索取。
凡森的眼眸瞬間幽深,吻卻變得更爲纏綿悱惻。
一串急促的腳步聲,然後一個聲音自門口響起,“殿下……呃?”
聽到聲音,凡森擡起頭,視線直直的落到門口,目光中的不悅顯而易見。
感受到那還未褪去火熱的凌厲的眼神,諾蘭瞬間暗道一聲完了,俊美白皙的臉頰漲紅,聲音裡透着幾分尷尬和惶恐,“殿下、夫人,抱歉,打擾了,我過會再來。”
說完,諾蘭也顧不上兩人的反應,又急衝衝的掉頭跑開了,那樣子分明就是落荒而逃。
清逸這時候真是羞惱之際,一張小臉早已經紅的能夠滴血來。
凡森慢悠悠的扭回頭,盯着清逸足有五秒,忽然伏下身開始繼續吻她,似乎想要繼續剛纔未完成的事情。
“不行不行,不許再碰我。”清逸連忙想要伸手推開凡森,阻止道。但是,奈何剛剛的一場熱吻,她已經沒什麼力氣了,這小小的抗拒到更像是欲拒還迎。
“小東西。”低沉的聲音裡帶着清晰濃郁地蠱惑,鐵了心要讓她迷失。
清逸不敢亂動,感受到他身體的蓄勢待發,心中的旖旎和羞澀簡直難以描述。面上更是滾燙一片,眸子幾乎不知道該看哪裡,卻仍舊努力想要維持着鎮定,“你……放開我……諾蘭找你。”
提到諾蘭,清逸心裡忽然大窘。剛纔那麼勁爆的場面竟然被諾蘭那傢伙看了個正着,若不是諾蘭的忽然出現,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和這妖孽又一次擦槍走火了。
天哪,她都不知道等下怎麼面對諾蘭了。
想到這裡,清逸不由的賞了凡森一個眼刀,只是她眼睛裡迷情未完全消退,這一瞪竟然分外的魅惑嬌嗔,由不得人不失神。而她的粉拳對着他的肩膀就是一陣亂捶,“都怪你。”
凡森渾身的肌膚和骨骼都叫囂着渴望,對於清逸的惱怒彷彿沒有看到似的,只是緊緊摟着她,開口說道,“嫁給我吧。”
雖然她只有二十歲,但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完完全全時時刻刻擁有眼前已經讓他愛慘了的可人兒了。
啊?爲什麼這個妖孽怎麼總是這樣不按常理出牌。
清逸被這句話完全驚醒了,連身處何地都顧不得了,纖細的身體抗議的扭動,就想擺脫凡森的鉗制,她現在還難受着呢,可不能再次被壓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