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罷不能
“蝶莊是畢竟我的家,我怎麼會覺得它不好呢?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我們東方家雖然不見得盡善盡美,但是我又怎麼會嫌棄它呢?我只不過是覺得這邊離工作的地方更近一些,來去方便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否則老爺子該怪我不孝了。”她半認真又半開玩笑的說着。
易謙臣在這樣的目光下,微微有一絲的晃神,幾乎沒有聽出她話裡的深意,但隨即又不動聲色的收斂了情緒,“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想太多了。”
清逸微微揚起娥眉,一臉的溫和清透,一種異常寧靜安謐的氣質自然顯露無疑。她本就是絕代傾城的美人,加之氣質獨一無二,自是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有一種難言的美感,尤其是這樣不動聲色不刻意張揚的隨性之美,更加能夠撼動人心、動人魂魄。
易謙臣見識過何其之多的美人,卻從沒有人能像她這樣令人驚豔動容,她是從內而外的傾城風華,真正令人無可匹敵,無法抗拒。
七年前那個略顯稚嫩的孩子,已經在時光的雕琢下成長爲今天的驚世繁華,令他幾乎移不開眼睛。他在這一刻驀然間思緒繁雜,心底裡壓抑的黑暗和仇恨,竟然好像離的很遙遠。
之後兩人聊到的話題,無非是這些年S市的變化以及清逸在美國的留學生活,氣氛很平淡祥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雖然兩人各懷心思,但是卻都是善於僞裝的人,表面的功夫絲毫不含糊,似乎力求保持一份虛擬的假象。
所幸,易謙臣呆的時間不長,很快就告辭離去,清逸也不挽留,其實都到了這個時候,她沒必要再過分的僞裝自己了。以她現在擁有的實力,不論是對付陸氏還是易謙臣都不過是吹灰之力而已,之所以選擇這樣低調,不過是想讓事情更有意思一點而已,否則豈不是太沒有挑戰性了?當然這樣的心思別人是不會知道的。
傍晚,凡森來了別墅,他的身旁依舊跟着一臉笑意的諾蘭。
柔和的夕陽照耀着花園中的道路。
路面鋪着圓潤清新的鵝卵石,白色的、灰色的,黑色的、無數圓潤的鵝卵石拼在一起,深深淺淺。路邊是一叢叢緋紅色的薔薇,在綠色的枝葉間肆意燃燒。
清逸凝視着花海,默默出神。
就在期間,一輛黑色的房車行駛過來。
各色薔薇滿枝燦爛,有種充滿了生命力的倔強,在傍晚溫柔的風中搖曳芬芳。
陽光反射在房車的車身上,映出兩旁薔薇的花影。
斑駁的輪廓,就如同舊日的電影,她默默地望着,沒有起身,依舊依偎在涼亭的石桌上。房車停在薔薇花亭前,黑色的車門打開,迎着萬千道刺目的陽光,那人的身姿英挺耀眼,他緩步走過來,卻彷彿世間的光芒都暗下了一般。
望着那逆光的人影,她微微眯起眼睛。
這人和她前後糾葛了七年了,但是仍然讓她無法忽視他的清豔和貴氣。花瓣深紅妖美,她看到了站在薔薇花叢中的這個男人,彷彿他是這滿園的薔薇的靈魂幻化出來的。
“小東西。”
豔麗如海的薔薇花蔓下,那人的輪廓在星星點點地閃耀,他脣角含笑,簡直美得驚心動魄。
男人向她看過去。
盛開的薔薇花中,男人先看到了瑩潤如雪的眼眸,那般漂亮的一雙眼睛,簡直比世界上最珍貴的鑽石還要耀人眼目。
她就那樣慵懶散漫的枕着雪臂靠在石桌上,身上潔白的紗裙隨風輕舞,眼睛裡似是含着那麼一絲琉璃淺笑,□□的肌膚潔白如薔薇花瓣般。
幽黑的睫毛遮掩住她的雙眼,長髮亮如黑緞,遮在她的額角和臉頰兩旁,她的臉低垂着,有一個陰影的角度,如同夜色中的深潭,只能看到閃動的波光,無法看清潭水的美麗。
這樣的一幅畫面,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褪色成了黑白的背景,只有眼前的這個人鮮活靈動。
清逸一動不動,只是一雙眸子凝視着凡森,整個人安謐的仿若一場完美的幻境。
良久,清逸揚起眉毛,“你來了。”
她的聲音很靜,目光也靜靜的,脣角染出一個微笑,如同她身後靜雅的薔薇花一般美好。
靜謐的空間,只聞得一抹淺酌魅惑的冷香蔓延四周,淺淺的,撩撥的人心癢。
凡森愉悅的勾起脣角,彎腰將她從石椅上抱起來,然後自己坐到石椅上,將她親密溫柔的置於懷中。
她乖順慵懶的如同一隻撒嬌的貓咪,眯着眼睛靠在他的懷裡,那樣子由不得人不憐愛。
凡森的心一瞬間如春水流溢,軟的不像話。
他光芒流溢的眸底漸起亮澤,不由自主的微微俯下身體,臉頰一寸寸埋進了她的頸項,在她的耳鬢處輕吻摩挲起來。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已經紊亂了。
時隔兩日之後,再一次這樣靠近她,他依然如此輕易的就情動了,這個小女人呵,他該把她時時刻刻納在臂彎裡啊!
凡森的雙手漸漸收緊,將她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中,頭淺淺一歪,鼻尖兒碰觸上她頰上滑膩細緻的肌膚。瞬時間一股淡淡的專屬於女性的體香擴散在鼻間,撩撥得他更加的情動,呼吸已經微微急促了。
清逸只覺得脖頸處癢癢麻麻的,心尖而似是被什麼東西撩動着,一種奇異的感覺遍襲周身,不禁動了動身子。
凡森擡頭,雙眼含笑地瞥了清逸一眼,便收了回去,繼續蹭着她的脖子,鼻中微微發出嘆息之聲。
清逸直了身體,又慢慢地放軟,幾次下來已經疲累無力了,那種怪異的不適感更是難耐,這樣的情緒陌生又熟悉,想要抗拒又力不從心,實在是一種折磨。
凡森低低的笑聲從下面傳來,他清亮妖嬈的雙眸瞬間望向清逸,“小東西,你這樣的樣子讓我簡直難以自控,就想立即欺負你了。”
他突然起身,抱起她就向亭外而去,清逸愣了一秒,接着臉頰緋紅,這傢伙真是太不像話了,怎麼這樣肆無忌憚?
凡森愉悅的笑着,根本不去看惱怒羞澀的表情,只是抱着她一路走進別墅裡,然後輕車熟路的到了二樓她的臥室。
這一路上,遇到了兩三個傭人,皆是一臉曖昧的向兩人行注目禮,清逸羞得完全擡不起頭來,一轉頭窩進凡森的懷裡,連掙扎都顧不上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進的臥室,只是等清逸感覺異樣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已經被他放到了大牀上。他就俯身在她上方,眼睛魅惑勾引的凝視着她,慢慢地壓下來,最後將她密密的壓在了身下。
清逸的臉一片緋紅,煞是好看,凡森看着看着,只覺得周身漸漸地燙了起來,激情一觸即發。清逸頃刻間擡眼,對上那上危險火光的眼睛,不覺一驚,不覺身體微微一動,下一刻她驀然間僵硬了身體,因爲她清晰地感覺到了凡森身體的某種變化。畢竟不是未經人事,所以有些事情她是很清楚的。
清逸臉色立即爆紅,脫口而出一句惱怒的嬌嗔,“你個流氓。”
“小東西,我在你面前從來就當不了君子,你不知道嗎?現在,我的靈魂都在叫囂着佔有你,即便當禽獸也沒關係的。”
他一雙冒火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注視着她,驀然間低下頭,吻咬住了她眼紅誘惑的脣瓣。他的吻起初溫柔纏綿,與她深深的糾纏,深深地依戀,但漸漸地就霸道火熱起來,如狂風過境,攻城略池,令她無法招架,只能沉淪期間。
迷濛之間她睜開眼,兩人依舊親密糾纏,兩個人的臉貼的極近,彼此的睫毛輕輕地刷在對方的臉上,她覺得微微發癢。凡森呼吸的熱氣打在她的臉上,灼人一樣的滾燙。
中途,凡森帶着逗弄的趣味的低下頭緊壓她的身體,讓兩個人貼得愈發的進。
她仰着頭,嬌媚香甜脣瓣落在了他的脣間,輕輕的被他咬住吮吻着,將她的脣裡溢出的細碎的輕哼和嬌媚的□□也掩在了他的脣間。
他摟緊她的腰,讓她極力的貼近他,濃烈的吻力道越發的重,密密的落在她的脣間,引着她去迴應他深沉的吻。
她的脣的溫度依舊是那麼的涼那麼香,冰冰的在他的氣息裡,遮掩不住的媚色如水,柔軟的流入了他的視線裡,直令他貪戀不已,欲罷不能。
直到他的動作開始變得有些失控的時候,清逸才猛然回過了神,低聲的對他說,“凡森,放開我,現在是白天。”
在這方面,清逸可不是一個很放得開的人,大白天的做這種事情她實在是覺得不太能接受。
凡森停下了吻她的動作,手上的遊移卻絲毫不停,一雙瀲灩如水瀰漫□□的眼睛裡散發出淡淡的戲謔,“小東西,你的房間裡沒有觀衆,也沒有安裝攝像頭,即使是白天又怎麼樣呢?”
雖然心底裡很想就這樣要了她,欺負她,但是他卻也知道她的性格,並沒有真的想那麼做,但是偶爾這樣逗逗她,看看她窘迫嬌羞的樣子,也實在是一種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