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森發怒
“你,你這個……”夏夫人惱羞成怒,顧不得臉上已經紅腫的傷處,頓時就要衝上去,卻被一邊的夏薇薇攔住,“媽,你別生氣,我們以後再教訓她們不遲……”
清逸聞言看了夏薇薇一眼,這個女人倒不像她母親一樣,蠢的無可救藥!
正在此時,許皓和白清徐從兩個方向幾乎是同時走過來,許皓攬着夏琪宣緊緊護在懷裡臉色明顯不悅,白清徐攀着清逸的肩頭,笑着對夏夫人道:“夏夫人,我妹妹年紀小不懂事,如果她說了什麼話得罪你,我代她道歉!”那笑卻未達眼底。
“白先生,你說她是你妹妹?”夏夫人愕然。
白清徐近年來在S市聲名鵲起,是圈子裡一致好評的青年才俊商場精英,是真正的前途無量的鑽石王老五,認識他的人誰不給他幾分面子。畢竟像SW這樣在全世界都絕對算得上頂級財團的龐然大物,誰敢不給它幾分面子,否則,那就是不想再圈子裡混了。
“當然!清逸是我看着長大的,她是我唯一的妹妹,也是東方老爺子最寶貝的掌上明珠!”白清徐緊了緊手臂,笑得優雅而疏遠,“夏夫人,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告辭!”
說完揚長而去,留下夏夫人夏薇薇等人,表情甚是精彩。
這個晚上幾乎在場大多男士都喝得微醺。大家分開的時候凡森早已等在酒店外面,顯然是已經等了很久的樣子。清逸見到他的時候,他的神色明顯有一些冷淡,但是卻沒有露出絲毫的不耐,她不覺微微鬆了口氣。
這些天他們之間似乎在冷戰的樣子,當然問題是出在她自己身上,這男人現在明顯是在生氣的樣子,而且還是拜她所賜,說不心虛不歉疚是不可能的。此前她因爲自己心情不好,就多次拒接凡森的電話,而且事後也沒有什麼解釋,就是她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恐怕也要鬧情緒了,更何況是凡森這樣性格難測的男人。
等進了車子,他只緩慢地揉着額角不說話,身上有着淺淺的酒味兒,仿似微醉的樣子。清逸和他一起坐在車子後座,氣氛微微有些壓抑,交流寡淡。她雖然有意要向他解釋一下,但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如此這般,一路上兩人之間一直保持着一種微妙地氣氛。
等車子快要到帝都國際的時候,清逸對司機說:“我到了,麻煩在前面停一下。”
凡森的手頓住,睜開眸子清清涼涼地瞟了她一眼,接着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口氣清冷霸道,“不要停。直接去水晶莊園。”
水晶莊園,當然就是凡森之前送給清逸的那份禮物。
清逸試着抽出手,卻被他抓得更加緊,並且分開手指,使兩人十指交叉。
凡森的動作此時一點兒都不溫柔,並且兩人的手都很瘦,清逸被他的指節硌得關節疼。她扭過頭注視他,他則閉上眼無視她。
到了別墅,眼前偌大的建築燈火通明,他的步子快而急,清逸幾乎是被拖着進屋的。門口的傭人和管家低着頭,對於眼前的一幕視而不見。
客廳一片明亮輝煌,從窗簾到天花板都是重重疊疊的裝飾,是她最爲鍾愛的風格。清逸被凡森霸道強勢地拽進去,因爲整個房子都鋪着厚厚的乳白色地毯,高跟鞋重重踩上去,竟然還是悄無聲息。
她已有好多天沒有再踏入這裡了,這裡依舊乾淨明亮,奢華典雅。
凡森一路將她拽到了樓上的主臥室,重重的關上房門,這才放開手。他有些醉意,半垂着眼睛去解釦子,卻半天沒有成功。後來他索性放棄,揉着眉角坐在了沙發裡。
清逸也陷在沙發裡,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次的矛盾是她挑起來的,理應由她來化解,但是第一次面對這個樣子的凡森,她竟然覺得有點兒束手無策。
凡森靠在沙發裡,目光對着角落處的美人榻,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可是清逸只是稍稍動了動,他就立刻轉了頭注視着她。他用一種蓄勢待發又若有所思的目光淡淡地瞧着她,良久都沒動。
那張美得驚心動魄的臉上,此刻沒有任何可供揣測的表情,美得令人無法招架,也高深莫測的令人難以接近。
清逸暗自嘆息,所幸大大方方地由他看,數到五十之後起身:“我走了。”
他嗤了一聲,慢聲開口:“這麼晚了,你還想着回去?”
清逸皺皺眉,很討厭這種壓抑的氣氛,準備去外面透透風。凡森緩慢地說下去,聲音寒涼不帶感情:“東方清逸,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解釋或者說明的嗎?”
她還沒有捱到門把手,凡森就已經悄無聲息地繞到她身後,將她翻過身來按在一邊牆壁上,兩個人密密地貼合,不留一絲縫隙。他的面龐揹着光線,線條流暢,清豔決絕。
她的手臂被他反剪到背後,凡森的聲音詭異的柔和:“小東西,我從小到大還從來沒這樣爲一個人費盡心思。”
他的話輕軟得如同羽毛一般,讓清逸在震撼之餘又開始有些心驚:“凡森,你需要冷靜,你要的解釋我會給,但是我們需要更加心平氣和的來交流。”
凡森恍若未聞,眸子眯起來,話卻比眼神還要危險:“我給了你七年多的時間來習慣我、依賴我、愛上我,竟然還是沒辦法讓你徹底坦誠。你心裡那一個固有的位置還真是不容易撼動。還有,那個易謙臣到底是什麼人,可以令你爲他費盡心機。那我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人,我的位置在哪裡?”
他明明說得十分溫柔,手指卻又冰涼無比,流連在她的臉頰耳垂脖頸,並且一路向下。
清逸扭動身體,儘量和他保持距離,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糊里糊塗的就範。
他去追逐她的嘴脣,她把頭扭到一邊,卻因爲角度過大,立刻就失了平衡。他順勢攬住了她,一隻手臂勾住她的腰身,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着她承受他的吮吸挑逗,親吻纏綿。
良久,兩人終究緊緊挨在了一起,凡森放開她,眸子裡清明不再,連聲音都有些嘶啞:“寶貝,這才乖。”
清逸被對方挑逗的也有了□□,但還保持着一絲絲清明,皺着眉去推凡森,他卻紋絲不動,而且越抱越緊,兩人密切到她能清楚感受到他的變化,他的呼吸開始變得紊亂粗重,他的手越來越向下,輕攏慢捻着她的一處敏感點。
“我親愛的小東西,”他突然“啪”地關上了房間裡的水晶燈,聲音在黑暗裡格外清晰,“我不喜歡你剛剛瞧着我的眼神,以後別再那樣看我了。”
清逸力求淡然,輕輕嘆息:“你先放開我!”
他卻低低地笑了一聲,聲音變得曖昧不明:“現在?你覺得可能麼?”
他甚至沒有安撫她的耐性,就扳住她的下巴,再次抵開她的牙關,接着舌頭蠻橫地纏上來,清逸微微的抗拒,卻終究敵不過他的力氣,反倒讓他的呼吸更加濃重。
然後她被他打橫抱起來,清逸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她就已經和凡森一起倒在了牀上。
清逸後悔自己剛剛脫了外衣,她在拉扯中薄薄的單間禮服裙已經擋不住外泄的大好春光,而他的手已經輕輕鬆鬆的探了進去。
凡森的一條腿屈起,壓制住她的雙腿,一隻手捉住她的雙手置於頭頂,整個人毫無間隙的壓緊她。然後激吻鋪天蓋地而來,極盡挑逗,吮吸啃咬,糾纏不休,只吻得清逸漸漸地完全失去了力氣,徹底失去防守,癱軟在他的懷裡。
藉着別墅外反射進來的微弱月光,黑暗中清逸卻依舊可以看清楚他緊緊抿住脣的側臉,沒有往日的恬淡溫和,顯得寒冷而深邃,無法捉摸。
良久,他靠上來,強悍地摟住她,力道之大讓她微微皺起了娥眉。他依舊禁錮住她的手臂,一雙骨節分明的有力大手比容反抗的將她衣服的拉鍊扯開,衣衫滑落,肌膚徹底暴露在空氣中,也暴露在身上男人□□裸的目光中。
她不曾經歷過這些。記憶中凡森一直都是內斂而且溫柔的,逗弄她,調笑她,哄慰她,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但從沒這樣懲罰過她。
是的,他的吻帶着懲罰的意味,吮啃咬噬,像是要把她吞併。清逸的頭昏昏沉沉、朦朦朧朧,他就在這時候進入了她的身體。
……
最後是如何睡去的,她已經記不得。再後來她依舊被人牢牢摟住,那個人用柔軟微溼的毛巾替她擦拭,力道重新恢復輕柔,而且十分小心翼翼,像是在捧着一件易碎的瓷器。
她恍惚間似乎還聽到了一聲寵溺無奈的嘆息,以及一句輕柔虔誠的對不起。清逸一直閉着眼,裹在被子裡一動也不動。她既沒有力氣也沒有精力,只覺得這一晚上真是太累了,累的她下一秒就沉沉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