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富豪,看他那車就知道了!”
“這男人好帥,比嚴鐫熙還帥,也不知道是那個女人有福氣,能跟這樣神一般的男人生活……”
孟庭葦笑着看着這一幕,然後在清逸耳邊道,“哎,凡森這小子就是怎麼看怎麼出彩,你看那架勢,像不像個皇帝!”
清逸嘴角一抽,回頭瞪了她一眼,孟庭葦連忙閉上嘴。
那邊,凡森發現清逸的到來,轉過臉,向着清逸優雅的微笑,一掃之前的清冷疏離,整個人瞬間活了起來,“你來了,我等你很久了!”
旁邊那些人見到這一幕,更興奮了,大家工作枯燥煩悶,難得有八卦可以娛樂一下,再加上不知道清逸的身份,所以更沒有心理負擔。
過了好一會兒,等大家都散去後,清逸才看向凡森,“被圍觀的感覺怎麼樣?”
凡森取下墨鏡,一雙鳳眼在陽光下瀲灩生光,他看着清逸,微微一笑,“不知道,我沒注意。
”說着,他站直身子,拉開車門,做了一個很紳士的“請”的手勢,“走吧,我們去吃飯!”
可是話音剛落,他的身後忽然有車子開入的聲音,兩人循聲看去,見一輛白色的法拉利開了進來,停在離凡森車子不遠處,不一會,下來一名身材俊挺的男子。
凡森臉上起初還掛着笑容,可在看清這名男子的長相後,臉上的笑容立刻凝注,然後漸漸地消失。
男人五官精緻,面容妖嬈,雖然同樣是一身簡單的風衣,可依然不能掩蓋他那不凡的氣質,他向着他們走過來,步伐穩健,沉穩,全身上下流露出一種迫人的氣勢。
他每走近一步,凡森的眼神就沉上一分,但是臉色卻是越變越好,豔麗魅惑的笑容,簡直令人感覺到像是妖嬈的曼珠沙華在徐徐綻放,美麗而且危險,含着劇毒。
清逸敏銳的感覺到凡森的不悅,於是只好主動挽過他的手腕,來緩解這男人此刻的情緒。
凡森覺察到清逸的主動,側頭看着她笑,眼梢眉角瞬間又全是溫柔,然後,他也握住她的手。
清逸對他笑了笑,然後回過頭看着江修文,挑起一道眉毛。
江修文看着他們相握得手,目光如冰一般寒冷,但是臉上的笑容仍然很溫和,他上前一步,走到凡森面前,看着面前這個耀眼奪目的男子,嘴角輕輕挑了挑,“原來有護花使者了!”
他向凡森伸出手。
凡森笑的很魅惑,眼中卻不動聲色,氣勢更是冷靜沉着,他緩慢的握住江修文的手,不緊不慢的說了句:“原來是江先生!幸會幸會!”
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孟庭葦看到這一幕,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清逸一記眼光射過去,孟庭葦連忙假裝正經。
凡森此時看着江修文,神情倒是大方從容,氣度更是無懈可擊,反正只是個沒有什麼威脅的情敵。
江修文看着兩人緊緊相握的手,嘴角的笑容再也無法自然,臉上發僵,心中發涼。他心中恨不得對方在眼前消失,可是卻不得不承認,對方的氣質風度皆是絕佳,這個事實讓他更惱火鬱促,沒什麼比不得不認同對手更鬱悶的事了。
清逸隱隱覺得兩人之間氣場不對,但是卻不知道原因,於是笑看着江修文問道,“修文,你來這裡是找人?”
江修文調整一下臉上的表情,儘量使自己的笑容自然一些,“不是,我只是剛剛從這裡路過,聽說你在這裡工作,所以纔好奇,過來看看而已。”
清逸微笑,“原來如此,還沒有吃飯吧!”又轉頭對凡森笑着說:“我肚子餓了,我們吃飯去。”
“好。”凡森笑了笑,回頭跟江修文打了個招呼,“江先生,那就走吧!”雖然是邀請,但是語氣卻絲毫聽不出熱情。
江修文對此似乎毫無所覺,只是看着清逸,臉上又露出那種紳士笑容,“說起來我們也是多年的朋友了,清逸回來這麼久了,也沒有一起吃過飯,今天既然有機會,自然要一起慶祝一下,我求之不得呢!”
兩輛車,三個人,各懷心思,向着飯店進發。
“逸,嚐嚐這個。”身邊的凡森將菜夾入清逸的碗裡,清逸回過頭看着他,笑了笑,然後拿起筷子吃菜。
“好吃嗎?”凡森看着她笑。
“好吃。”
“這裡的乳鴿湯,很不錯,要不要試試?”
“好。”清逸臉上一直帶着笑容。
江修文坐在對面看着他們,心像是被什麼抓緊了似的。
他苦笑着,不着痕跡的看着清逸臉上的笑容,那是他從沒見過的,雖然很淡,但是很真實,毫無距離,現在他才發現,原來她真正笑起來這麼好看,原來她也會有這麼毫無防備,這麼柔順的時候,
他一直以爲她性格清冷,原來不是,她只是對其他人清冷而已。
包房裡環境很清雅,最有特色的便是桌子靠近窗邊,走近窗子可以看到外邊的美景。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黑沉沉的天空上掛着一輪暗淡的彎月,零星的星光。
外面的大街上霓虹璀璨,高樓大廈綿延不絕,處處都渲染着一種喧囂的光怪陸離的氣氛。
江修文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看着窗外的景色,並不是因爲窗外的景色很吸引他,只是因爲他不想將注意力集中在對面的兩個人身上。
對面凡森和清逸坐在一起,雖沒有什麼很親密的動作行爲,但是每一個眼神,每一個笑容,都彰顯出兩人間的親暱關係。比如清逸嘴角沾了醬汁,凡森會自然而然的拿出紙巾給她擦掉,比如凡森覺得辣得時候,清逸會很及時的遞上水。
江修文冷眼在旁邊看了很久,最後終於不得不承認,那人並不是做給他看的,只是下意識的行爲,這種認知,讓他的心一直往下沉。
他來這裡的時候,是有點兒開心的,幻想過各種各樣的可能,可絕沒想過會是這樣的局面。他覺得心裡發酸發疼,有點兒承受不住。
他苦澀一笑,江修文啊江修文,現在的你還是沒有修煉到家啊!
他將面前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又給凡森滿上,接着端起酒杯,說:“凡森,我比你還大上幾歲,我也不跟你客套,直接叫你的名字了。我們也算是正式認識了,來,我敬你一杯。”
說完又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清逸連忙說:“你們待會還要開車,不能喝多了。”
江修文往後依靠,看着清逸似笑非笑,“沒想到你還能心疼人!”
清逸微微一笑,“喝酒容易誤事,也傷身,還是少喝點兒。”
江修文又笑了笑,可是笑着笑着,覺得心口發堵。
這時凡森看了清逸一眼,笑道:“這點酒還難不倒我,沒有關係。”說完也學江修文的樣子一飲而盡。
江修文笑了一下,想說什麼,卻沒再出聲。
接下來的時間三人安靜的用餐,沒有人說話,只是江修文涼涼的目光偶爾會在清逸身上繞,清逸有所察覺,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迴避。
飯局在不太活躍的氣氛中結束,三人出來,各自走到自己的車前,清逸轉頭看向江修文,說:“修文,開車小心,我們走了。”
正要上車的江修文聽到這句話,動作立即停下來,他擡起頭,冰寒而憂傷的目光射向兩人,臉上卻還是笑容魅惑,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
這邊兩人上了車,凡森剛剛開動車,便見江修文的法拉利從他們的車旁呼嘯而過。
凡森看着對方迅速消失的車影,轉動着方向旁,將車開到街上,臉上的笑容妖嬈動人。
回到水晶莊園,車子緩緩的停在別墅前的廣場上,清逸拉開車門準備下車,忽然,凡森握住她的手腕,一下子將她用力拉了回來,猝不及防之下,清逸整個人向後倒在車坐裡,凡森順勢摟住她的腰,一個旋身,便將她壓在座椅上,緊接着,他低下頭,壓住她的脣。
清逸被他這番動作弄得瞪大了眼睛,惱怒之下就要掙扎,凡森卻使出柔和而強勁的力氣,將她的雙手密密實實的禁錮住,甚至,他用雙腿緊緊的壓住她,他的力量溫柔但很可怕,他的動作很霸道,他的脣舌很瘋狂,他的氣息更是炙熱。
他溫柔而不容置疑的撬開她的脣齒,追逐着她的舌,讓她避無可避,退無可退,哪怕她咬他,他也不退縮,整個人像是發了狠,只是瘋狂的吻着她,漸漸地,清逸也不再掙扎,而是被他帶進了慾望的漩渦,只能被動眩暈的承受着他的吻,而他似乎也發覺了這點,擁吻漸漸變得溫柔,脣舌吸允糾纏間帶着無限的安撫。
很久很久,他才放開了她,他將頭擱在她的頸窩,輕輕的喘着氣,滾燙的氣息一陣陣的噴在她的皮膚上,他低低地說,聲音低沉嘶啞,“寶貝,我很霸道,也很貪心……”
清逸聞言,不知道爲什麼,一瞬間,心裡的那一絲委屈惱怒就忽然沒有了,甚至,她輕輕的笑了。
凡森將清逸緊緊的抱住,頭擱在他的肩膀上,貪婪地呼吸着她芬芳的氣息,這一刻懷中的女子是如此的真實,這一刻他有一種春暖花開的滿足感。
“寶貝,我愛你。”這句話從心底深處緩緩遊離上來,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不受任何事物的束縛。
凡森輕輕擁着她,握住她的手,他低頭看着她,微微一笑,笑容中有一種春風化雨般的溫柔,絲絲縷縷潤如她的心田,他的雙眼黑白分明,有着那麼動人的神采。
清逸看着他,心就是像是被什麼揉搓着一團,又酸又軟又麻,無法形容的感受,卻讓她想落淚。
然後,他伸出另一隻手,拇指和食指間捏着一枚異常精緻、異常古典高貴的粉鑽戒指,戒指上的鑽石在他的指尖閃耀着璀璨的光芒,而他眼眸中的光彩比那鑽石更爲閃亮。
清逸的手輕輕一顫,他的手卻更堅定的握住了她的手,然後小心的,呵護的,鄭重的,誠心誠意的,將那枚鑽戒緩緩戴上她的無名指。
清逸低頭看着那枚戒指,鑽石奪目的光彩映入她清澈的眼眸中,如同點點淚光。
“喜歡嘛?”他的身影如同涓涓的流水,幾乎浸潤進她的靈魂。
她點點頭,想說喜歡,可是張了張嘴,才發現嗓子被什麼堵住似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