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想,冷氏集團的人是不是都不會憐香惜玉,放任一個腿上還有傷的女孩子出來參加宴會,剛剛沒有人陪她也就罷了,現在還要人與她跳舞,沒想到冷氏集團的人關心別人的方式也是這麼的冷漠!”
唐沐一邊笑着一邊說,語氣裡是極盡的諷刺,忍不住的在挖苦冷氏集團,但是冷亦簫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他側過頭去,去看着宋可欣,眼神裡很是急切,“怎麼剛剛你是一個人過來的嗎?任凱呢?”
“不知道,剛剛進來的時候有人任凱還是工作上的事情,所以我就讓他先過去了,我可以一個人走過來,沒有唐總說的那麼嚴重。”
“別走,等一下再說。”宋可欣對他點頭,“沒有問題,真的可以走。”冷亦簫拉着宋可欣的手,宋可欣儘量讓自己看起來不像受傷的病員,跟在他的身後。
唐沐看着他們兩個人牽着的手拉得十分的緊,看着他們兩個人手牽手從自己的跟前離開,親密無間的樣子的時候那種樣子瞬間刺痛唐沐的雙眼,讓他不忍再多直視兩個人一秒鐘。
“你聽我說,”任凱在宴會廳外面,“是剛剛我讓她一個人進來的,是因爲索菲特有人找我,所以我才把她一個人丟在那的,我知道她的身上有傷口。”
“宋可欣的事情我們明天再談,現在我要帶她回去,你留下來有什麼事情馬上跟我彙報。”冷亦簫把任凱一個人留在宴會的場所,帶着宋可欣馬上就離開了。
“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坐在車子裡宋可欣對冷亦簫說:“沒有那麼嚴重。”
“你的傷口是怎麼來的?”冷亦簫的口氣不在像剛纔那般關切,宋可欣反而還問他的傷口到底是怎麼弄的,“我記得我走的時候你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我回來這一趟就傷成這個樣子了。”
“就是在公司的時候不小心摔的,”宋可欣壓根不敢看冷亦簫的眼睛,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就把實話說出來,冷亦簫的氣勢太強大,讓人沒有辦法在他面前撒謊。
“開車。”冷亦瀟吩咐司機,車子緩緩開動。
唐沐被宋可欣和冷亦瀟兩個人聯合刺激的一時半會都還在怒火之中沒有反應過來。
他看着自己手機上宋可欣的照片和視頻,在自己的手機上播放了一遍又一遍,看着她嬌俏的身影,唐沐想到她是冷亦簫的女人就覺得自己的心中一陣抽痛。
冷亦簫,爲什麼你總要跟我作對,爲什麼我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好像是在走你身後的路,爲什麼第一個我喜歡的東西到頭來發展都是你的!爲什麼?爲什麼?
“最近你好像很喜歡跟唐氏集團的人走得很近。”
冷亦簫看着宋可欣,“是的,我最近因爲業務上的事情確實跟唐氏集團走的比較近,再說不是說唐氏集團後門的技術很新穎麼?所以我特地去拜訪過兩次。”她乾咳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尷尬,隨即她不說話,冷亦簫也不發問了,車子裡面又恢復了一片沉寂。
唐沐坐在車上猛地一剎車,他的身子往前一傾,擡起頭來對着司機就大喊,“你怎麼開車的?”
“前面有輛車突然衝出來了,我剛纔沒有看到。”“快走!”唐沐今天心情十分不舒服,連對待下人都沒有了往日的溫和,可是車子沒有開走,司機遠遠的就看見有一個男人從車前衝着自己這邊就走過來了,他迅速的將車門鎖上,只見任凱走進司機的旁邊,敲敲他的窗戶,“沒有你的事兒你別動,讓後面的人下來。”
車窗緩緩的搖下,唐沐看見任凱用一張無比震怒的臉透過車窗盯着自己,“你給我下車!”任凱對着唐沐吼道,“你現在馬上給我從車上下來!”
唐沐從車上走下來,整理着自己的西裝,如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站在任凱的面前,單憑唐沐的鎮定和任凱的着急,兩個人誰在氣勢上誰比較高,誰比較低就能略知一二了。
“這麼晚了還勞煩總經理過來找我不知道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他一邊說臉上一邊還掛着笑。
任凱本本就十分生氣,現在看到他這個樣子心中更加受不了,“你不用把你這副假仁假義的面孔對着我,宋可欣被騙,難道我也會被騙嗎?”任凱越說聲音越大。
“我警告你不要把歪心思動在宋可欣的身上,她的身份我不知道你到底瞭解多少,總之她不是你可以碰的女人,你今晚的表現實在是太過了!”
“哦,我不這麼覺得。”唐沐嘴脣輕啓,“我倒覺得宋可欣是一個十分獨立的女性,她不是一隻金絲雀被人圈養在牢籠當中,恰巧你們不能給她的我都可以給她,你確定你真的瞭解她嗎?”他彈了彈任凱西裝立領上的灰塵,“或者是你背後的人真的瞭解她嗎?”
挑釁的意味十分嚴重,**味兒立馬飛濺四起,“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繼續這樣的話,那麼你就等着,到時候唐氏集團將會遭受怎樣的後果,你確定要爲宋可欣一個人賭上整個集團的命運?你之前十幾年的工作全部都白費了!”說着任凱猛地把唐沐往後一推。
唐沐雖是接連往後退兩步,但臉上一直都還掛着笑容,滿臉無所謂,“拭目以待,反正冷氏集團也不是第一次給唐氏集團使絆子了,我倒想看看冷亦簫還有什麼樣的招數沒有使出來!如果可以的話,那麼就儘管對着我開炮吧,你好好想想,如果宋可欣知道了你們私底下這些交易她會怎麼想?”
唐沐從始至終都是笑着的,任凱從始至終也都是陰着一張臉,生氣時他的胸脯急速的上下起伏,但是這些也改變不了唐沐現在是以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站到他的眼前的。
“我們走!”唐沐讓司機把車開到他的跟前,拉開車門當着任凱的面他就坐上車,透過車窗可以看到他那掛着微笑的側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