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亦簫就像着了魔一樣輕輕的擡起自己的手,撥弄着宋可欣額頭前晶瑩的碎髮,然後露出了她光潔的額頭。本來兩個人的距離就是離得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現在這個舉動更加激發了周圍曖昧的因子。
冷亦簫的鼻腔裡面充斥着全是宋可欣身上那獨有的味道,一時之間他有一些慌神了。
“啊!’宋可欣又叫了一聲,冷亦簫不知怎麼的就下手捏到了她手腕上的傷,一下就讓宋可欣叫出了聲,這時冷亦簫纔回過神來,看着她的手腕。
家庭醫生再度過來拆開了宋可欣手上的紗布,然後替她換了藥。
冷亦簫就站在房間外面,並沒有看着醫生給宋可欣換藥,宋可欣看着他站在房間門口直挺挺的背影,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是依舊帥氣迷人,寬厚的肩膀看起來一八零的身高,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
“夫人切記不能太用力了,手腕上有一點脫臼的跡象,如果再用力,很可能就會骨折,這兩天如果可以不用就不要再用了。”醫生小心地盯住宋可欣說道。
醫生看到宋可欣並沒有聽自己說話,而是看着站在門口的冷亦簫,於是又再叫了一遍:“夫人?夫人?”
宋可欣這纔回過神來,看向了醫生:“哦,我會注意的。”說完以後醫生就出去了。
冷亦簫站在門口目送着醫生,之後也沒有上前去問醫生宋可欣到底怎麼了,他就是在拼着這口氣,想讓宋可欣告訴自己她到底怎麼了?他不想從別人的嘴巴里面聽到,而是想聽宋可欣親口跟自己說。
宋可欣就那麼坐在冷亦簫小房間的沙發上,冷亦簫就站在門口,兩個人誰都沒有再進一步,最後宋可欣終於忍不住了,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去找冷亦簫。
她感覺到冷亦簫本來全全揹着自己的身影突然側一點,好像偷偷看着自己有沒有走過去一樣,但是又沒有轉過神來,有想跟自己說話的意思,就這麼站在冷亦簫的身後,宋可欣發現自己的頭還不夠冷亦簫的肩膀。
他今天穿了一件藏藍色的條紋針織衫,時常健身的他把衣服撐的十分的飽滿,即使是穿着這麼厚,也能看到身上的肌肉和那鮮明的肌理。想到這裡,宋可欣不知怎麼的就腦補到了那些身材很好的健美先生,然後臉不自覺的就紅了起來,宋可欣雖然說是想到了健美先生,但是她心裡主要還是在想着冷亦簫這個人,今天的冷亦簫好像有點不太正常,怎麼感覺一下子那麼暖又一下子那麼冷,難道是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可是自己也沒做什麼事情啊,宋可欣一時半會望着冷亦簫的背影,不知道該不該走上前去跟他說話,冷亦簫的背影看起來是那麼的冷酷肅穆,但是那一點點往外側出來的信號又彷彿透露出無限的光明,一直在勾引着宋可欣的小心臟,想讓她上去,但又不敢上去。
本來冷亦簫看到她走過來,自己就側過身去等着她上來跟自己說話,沒想到自己揹着她半天,宋可欣也沒有過來。
“那個,我先去睡了。”宋可欣對着冷亦簫說了一聲,並沒有站在他的跟前,就看着他的後背跟他說了兩句話,自己就走回到房間去了。
宋依情一整天都躲在家裡,連房門都不敢出,宋氏集團破產已成既定的事實,她現在沒有臉去見她過去那些朋友,也沒有人主動說幫她或者問一下宋家怎麼樣的。
一整天,宋鄭國的電話都沒有人接,她感到非常的恐懼,自己的父親原來從來不會這樣子,她忐忑不安地過了一天,王婉這一整天都沒有在家,她連一個可說話的人都沒有。驀然間想起來那天宋可欣回來說的那些話,好像事情都提前知道只不過是她之前實在是沒有在意罷了。
宋鄭國回到了家,看起來十分的疲憊,宋依情上前去抓着自己父親的手。
“怎麼樣?我們家怎麼樣了?”宋依情焦急的問道。
宋鄭國對她搖了搖頭,宋依情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父親的意思,但她抓着自己的父親的手一直都沒有鬆開,想從他身上獲取一些力量,但是他並沒有停下的腳步,而是徑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間裡面,突然走到第二級臺階的時候,他轉過頭:“你媽那個賤女人現在在哪?”宋鄭國咬牙切齒的對着宋依情低吼道。
“我媽,她今天一天都沒在。”宋依晴這才反應過來,在這麼重要的大事面前自己的母親居然一天都不在宋家,“怎麼,有什麼事嗎?這跟我媽有什麼關係啊!”宋依情不可置信的問道。
“要不是她宋家絕對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你要記住,從現在開始,她是我們宋家的敵人!快給我把王婉找出來!”宋鄭國在家裡面大吼道。
刺耳的聲音響徹在整個宋家的大宅裡。宋依情看着自己的父親,瞪大了眼睛,用渾身的力氣怒吼着,手攥的緊緊的,像一頭髮怒的獅子一樣。
宋依情直接癱坐在了地板上,整個人都想瞬間沒有了力氣一樣,眼神空洞的看着前方,但是並沒有人上前去扶她。畢竟她平常大小姐的脾氣上來了,是沒有人能夠鎮住她的。
現在宋家人人自危,很怕馬上這個地方就不能住了,自己的飯碗都要保不住了,沒有人有心情去看一個脾氣並不好的前主子的。
坐到她自己覺得地板上涼了,她猛然間反應過來,現在自己已經沒有依靠了,宋家走上絕路而且還是被自己的母親一手整垮的,那天晚上想着母親流下的眼淚,現在看來這是鱷魚的眼淚。
宋依晴想着回來大鬧一場的都沒有鬧,她知道現在已經改變不了局面了,晚上還是照常回到了她的房間裡面,今天她實在是太累了,已經來不及想她到底以後要怎麼辦了。
晚上的時候,宋依情的房門突然響了,並沒有熟睡的她立刻就被驚醒了起來。
“誰?是誰?”宋依情邊說邊拉亮了牀頭上面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