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什麼?”納蘭雪衣這般吊人胃口,讓衆人恨不得將她吊起來痛打一頓,只是,他們面對的是納蘭雪衣,他們根本無法有任何行動,所以,他們只能等,等着納蘭雪衣說出來。
“不過,你們不行!”納蘭雪衣的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般,生生打碎了他們的希望。
當聽到納蘭雪衣說出終身避免後,他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生的希望,但是卻沒有想到,納蘭雪衣接下來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一句徹底打碎他們希望的話。
“爲什麼?”他們想要知道爲什麼他們不行,他們有什麼不行?
當然,這“不行”是否還有另外一層意思,他們就不得爲之了。
“你們身心不正,思想不純,就算丹藥有用也只能抵擋一時,不能抵擋多刻!”納蘭雪衣的話,好無情面,既然他們想要找羞辱,那麼她也不會遮遮掩掩,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轟…”在場之人,都是身居高位,從未有人敢在他們面前說出這般話來,尤其還是這般赤果果,這讓他們的臉面往哪裡放。
“納蘭雪衣,你這是什麼話!”頓時有人憋不住了,就算是看在魏定國的面子上,他也無法將這口惡氣吞回到肚子中去。
“人話!”納蘭雪衣還要狠,這話一出口,在場之人頓時不淡定了。
如果納蘭雪衣說的是人話的話,那麼他們算什麼,畜生嗎?
因爲他們聽不懂她的話!
“好了,我們聽聽納蘭上校是怎麼說的?”魏定國倒是知道納蘭雪衣的脾氣,完全沒有因爲她的話而變色,相反,能夠看到軍區內這羣老人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實在是太樂呵了。
當然,他只能硬生生地將笑意憋回肚子中去,不然,到時可是會相當麻煩的,這些老頭可都是十分記仇的。
而他此刻出言,明顯有維護偏袒納蘭雪衣之意,這也已經是他最大的能耐了,雖然此時他是軍區一把手,但是他還得仰仗他們,如果他們集體反對的話,就算是元首親自任命也會將他拉下馬。
“那我們就好好聽聽納蘭上校是如何解釋的?”此時,衆人已經氣得有些控制不住情緒,說話之人特意加重了“好好”二字,意在提醒納蘭雪衣說話要注意分寸。
他們都是軍人,都要爲自己說出的話負責任,尤其是納蘭雪衣這種口無遮攔的人。
“我沒有什麼可以解釋的,如果你們不想中毒的話,只要控制自己那不堪思想就行!”納蘭雪衣這話,雖然比起上面一句話要收斂了很多,但是依然很難聽。
什麼叫不堪思想,不堪思想可是有多層含義的,至於是哪一層含義,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納蘭雪衣,你…”老頭氣得渾身發抖,納蘭雪衣怎麼會如此不上道,看來他要和元首說說,這般的年紀果然不配有頭銜。
納蘭雪衣倒是沒有理會老頭的通紅的臉,而是將目光望向了遠處某個地方,那裡能量似乎開始波動了。
注意到納蘭雪衣眼睛所看到的地方,魏定國眼神一閃,顯然是察覺到了問題。
“我和納蘭上校說說,你們先回去休息吧!”魏定國下了逐客令。
“哼!”老頭愣愣一哼,一甩衣袍而去,虎虎生威,腳步都不打顫的。
“納蘭小姐,你是不是看出了什麼問題?”等到衆人離開,魏定國忍不住詢問,如果不是注意到納蘭雪衣所看的方向,或許他也不會這麼問。
“那裡是什麼地方?”果然,納蘭雪衣手指往眼睛所看到的方向指去。
咯噔,心口一緊,魏定國的臉色一白,眼中也有些掙扎,這是軍區的秘密,也是他成爲軍區最高執行長官後,知道的秘密。
而這個秘密根本不能道與別人聽,但是既然納蘭雪衣問起,勢必是看出了不同,如果不將此時告訴她的話,或許會引起納蘭雪衣的反感,當然,還有最爲重要的一點,似乎這也關係到全軍區衆人的性命。
咬牙,心一狠,魏定國決定向納蘭雪衣說出軍區之秘。
“納蘭小姐,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只能爛在肚子裡,切記不能告訴旁人,雖然我知道你會到處亂說,不過,我還是醜話說在前頭,這也是例行公事。”還未開口說話,魏定國就要納蘭雪衣保證下來。
就算他將納蘭雪衣當成救命恩人,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要提前說明。
“嗯!”納蘭雪衣點頭。
看到納蘭雪衣點頭,魏定國鬆了一口氣,他生怕納蘭雪衣有所誤會,現在顯然納蘭雪衣沒有反應,他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向納蘭雪衣說起了軍區的秘密。
“這座軍區是華夏國最老的軍區,所有底牌都在這個軍區內,這個軍區有着最好的防衛設置,也有最好的士兵,當然也有一些鮮爲人知的事。
當年,這裡被稱之爲萬人窟,埋葬了數萬人,而且這些人都是因爲化學生物實驗失敗,而喪生的人,這也是軍區最原始的秘密,一直到今,只有軍區最高負責人才知道這個秘密!”魏定國在說出萬人窟時,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光。
萬人窟,是用數萬人堆積起來的,只是爲了做實驗而已,即使華夏國人口基數龐大,也不能如此折騰。
大家都是人類,華夏國還宣揚人人平等思想,顯然,在軍區,人人不能平等,完全是階級等級分化。
“那裡就是埋葬萬人的地方!”毫無意外,納蘭雪衣所察覺到的地方就是萬人窟。
“是的,那就是萬人窟,隨着時間流逝,那裡已經被衆人遺忘,如果不是我接手這個軍區,我也不知道這事,而且,當我知道這事後,我還寫過保證書,會將這個秘密帶到地底,只是,我沒有想到,我這麼快就失信了!”魏定國也是仁孝忠義之人,說出這段話,已經是他最大的底線。
“我大概知道爲何那羣士兵會屍變了!”如果剛纔是懷疑的話,那麼現在就可以肯定,屍變的原因來自萬人窟。
而且,那般的能量也正在復甦中。
是的,復甦!
一旦能量徹底爆發出來的話,那麼整個軍區將爲之埋葬,全軍覆沒。
“整個軍區有多少人?”納蘭雪衣突然間有一種猜想,一種大膽猜想,或許可以從軍區人數中坐實她的猜想。
“大概十萬人數左右!”魏定國還真的無法確定具體人數,不過,這個人數也差不多少,這個軍區可是十分之大的,容納二十萬人也不是問題。
當然,能夠在這個軍區生活下來的人,都是千里挑一過的,所以,每個士兵都是精華,都不能失去,失去一個不僅損失人力物力,更加損失精神力,培養一個好的士兵有多麼困難,只有真正經歷過的人才明白。
“看來真的是這樣!”納蘭雪衣聽到數字後,已經有百分之九十的肯定認爲這事與萬人窟有關。
“是怎樣?”魏定國當然沒有納蘭雪衣腦袋轉得快,他根本無法將之聯繫起來,或者說根本不會去聯想。
“有沒有萬人窟的具體資料?”納蘭雪衣的這個問題提出,讓魏定國的臉色變了又變,這個可真的比剛纔說出那個地方還要難。
萬人窟的資料有,而且還十分詳盡,每個人的檔案也都在資料中,但是,問題是,納蘭雪衣無權查探這些資料。
而他就算有權利,也無法帶着納蘭雪衣去查探這些資料。
“資料有,只是,你不能查探!”終於,魏定國將話說了出來,作爲軍人,他有自己的道德底線,所以,他拒絕了。
說完這句話後,他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如果這一次,他向納蘭雪衣保證可以帶着她去查探資料,那麼他就會備受心靈折磨。
“只要有進行,我自己會想辦法!”納蘭雪衣並沒有預期中的生氣,相反,還十分善解人意。
魏定國也相信,只要納蘭雪衣出手,就沒有辦不成功的事,有種手到擒來之感。
而如果納蘭雪衣自己潛入檔案室查找資料的話,那麼一切都與他無關,最多,他只是說出了一些秘密而已。
“檔案室在軍區最裡層,你如果直走,就可以看到!”魏定國甚至還爲納蘭雪衣指點迷津,爲了讓她儘快上手,直接告訴了她方向。
納蘭雪衣點頭的同時,身體已經閃身在外,當看到納蘭雪衣的速度後,魏定國的眼神再度流露出了複雜神色,希望這一次,納蘭雪衣能夠找到士兵們真正屍變的原因。
自從這事發生後,整個軍區是人心渙散,沒有一絲凝聚力,每個人都提心吊膽,生怕自己會在某一刻屍變。
屍變一詞迅速地在士兵衆人之間傳開了,一傳十十傳百,每一個都有不同版本,傳到後來,連殭屍都出現了。
當納蘭雪衣聽到後,已經不知道被傳成什麼樣子了,總之,衆人的三八輿論能力十分強大,就算是男人,也是長舌之人。
雖然此時還是青天白日,想要進入檔案室會有些困難,但是這不包括納蘭雪衣。
當看到檔案室三個大字後,納蘭雪衣手指一動,身行一閃,一道隱身咒念出,身體就慢慢地變成了虛影朝着檔案室而去。
輕而易舉,納蘭雪衣穿過大門,眼睛凝聚,逐一排除,終於,在檔案室最角落的地方看到了“萬人窟”三個大字。
雖然已經泛黃,不過,字體不難辨認,吹掉灰塵,納蘭雪衣便查探起來。
萬人窟由來,萬人窟,埋葬了十萬普通人性命,爲的是煉製出生化武器來,爲了讓生化武器儘快成型,也爲了檢驗生化武器的威力,當時的華夏國,居然出動兵力,搶奪了十萬普通人來到軍區,成爲陪練對象。
一天又一天,屍骨堆積起來,越來也多,直至生化武器煉製完成,而生化武器練成後,還未死去的人,居然也被埋入了屍骨堆中,美名其曰,控制疫情流傳!
就這樣,整整十萬人被埋入了洞窟之中,成爲萬人窟!
納蘭雪衣看到這裡,眼睛有些酸澀,人命,居然在他們眼中如此廉價。
身體中的氣息也有些不穩,納蘭雪衣慢慢地往下翻動着,看着一張張記錄衆人的點點滴滴,心頭的鬱悶之色更重了。
這裡記錄着他們被生化武器射中後,所產生的反應,以及他們每天所做之事,雖然只是寥寥幾語,但是字裡行間中,都反應出當時的殘忍,極度殘忍。
就算心性如納蘭雪衣這般冷淡,此時,在看到這一幕幕描寫後,也忍不住拍案而起,如果是他們的後人看到,那麼會如何?
顯然,絕對不會這般輕易放過這羣軍人,有道是父債子還,就算過去了那麼多年,也無法消除掉他們心中的悲恨。
之後的描述,納蘭雪衣不再往後翻去,只要看了前面,就可以知道後面所發生之事,這一次的屍變,或許只是一個警示而已。
之後,他們會進行一系列的報復,來自他們對軍區的報復。
納蘭雪衣原本就猜想是否是來自個人報復,但是想到個人報復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不過,在聽到魏定國說出萬人窟後,她知道,自己所猜想不假。
這是來自萬人窟後人的報復,十萬人的後代,總有幾個是有出息的,而這次顯然,他們是針對軍區十萬人而來,他們也會讓他們嘗試當年他們先祖所承受的痛苦。
下毒,讓人在驚恐中屍變,讓人在害怕擔憂中死亡,這是他們第一步,是跨出報復的第一步,之後,他們會有什麼行動,納蘭雪衣察覺不出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們這羣人中有修真者。
一旦有修真者加入的話,那麼意義就顯得不同了。
修真者加入到普通人的行列,會讓事情越來越棘手,而且,此時,範圍還不確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猜測,即使這個猜測已經八九不離十,但是也不一定全部正確。
只有深入到其中,她才能知道事情真相。
“有什麼眉目?”自從納蘭雪衣進入到檔案室後,魏定國的心就一直不安,他似乎看到了一種毀滅,一種來自軍區的毀滅。
在他對納蘭雪衣說出“萬人窟”後,他的心就一直沒有平靜過,當初在得知這一切時,他就一度對前期之人做出的事反感,但是他身處在這個位置上,就算他有再多的不滿,他也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將之爛在肚子中。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這是他們對軍區的報復!”納蘭雪衣單刀赴會,直接點出癥結所在,即使是猜測,納蘭雪衣也能說出一些證據來,當然,這話,她也只會對魏定國說。
如果,她向其他人說的話,沒準當她神經病看,與其自討苦,還不如啥都不要會說。
“我會讓人去調查這十萬人的後人…”魏定國說完這句話後,就沒有再說去,顯然,這是一個極大工程,不僅耗費人力,更加耗費精神力。
就算找人去查,一時半刻也查不到,再者,華夏國之大,有些人如果刻意隱瞞身份的話,那根本就查不出來,所以,這話只能戛然而止。
“不用查,他們自然會現身,不過…”納蘭雪衣話鋒又再度一轉,讓魏定國的心又再度狠狠揪緊。
“不過什麼?”魏定國覺得納蘭雪衣這個說話說到一半的毛病一定要改,不然,聽話之說,總有一天要被她弄出心臟病來不可。
他的接受能力也算是強大的,但是在面對納蘭雪衣說話方式時,他真的有些無法適應,尤其每每到關鍵時刻,她總要停下來,就如同現在般。
“不過,那是在死傷人數在他們的預計之內,他們纔會現身!”納蘭雪衣的一句話,再度打擊到了魏定國。
死傷人數在他們的預計之內,這是多少?
這次事件已經被他們聯合壓下來了,因爲死亡人數沒有超過五十人,但是一旦突破到五十大關的話,就算他們想要隱瞞也無法隱瞞下去。
而從納蘭雪衣的話中,可以聽出,這絕對是一個龐大的數字,一個他都無法想象的數字。
“我們怎麼辦?”這一刻,魏定國慌了,一種恐慌襲擊心頭。
作爲軍區負責人,他要對整個軍區士兵負責,他有一種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事情真的無法控制,他也只能自裁以示天下了。
“最直接的辦法就是去萬人窟看看!”納蘭雪衣的這一句話,又再度讓個魏定國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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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直接拒絕,沒有絲毫遲疑,那裡不僅是禁區,更是死亡區,只要靠近那裡,不管是人還是物,皆是在第二天就不治身亡了,而且沒有絲毫預兆。
所以,在納蘭雪衣提出要去萬人窟時,魏定國顯然有些被嚇到了,條件反射性地否定了納蘭雪衣的決定。
“如果你不想再增添死亡的話,那麼大可以坐以待斃,當然,你的命我會保住,至於其他人,我就束手無策了!”不管從情面上還是從國家利益上,納蘭雪衣都會保住魏定國一條命。
如果魏定國身死在軍區的話,傳出去的話,會引起國家震動的,所以,她不會讓他有事,至於其他人,她就算是有心也無力,人數太多,她根本救不過來。
“去死亡窟也是必死無疑,這兩者有什麼區別?”魏定國顯然還是不贊同納蘭雪衣去萬人窟的,兩者都是死亡的話,他情緣選擇坐以待斃。
“去死亡窟瞭解真相,才能遏制住這場浩劫!”這是目前唯一可以做的,只有深入到那裡,才能真正阻止得了這場災難。
“事雖然是這麼說,但是…”魏定國還是不同意納蘭雪衣去萬人窟。
“如果你不想讓整個軍區的人都覆滅的話,只能這麼做!”納蘭雪衣態度是堅定的,萬人窟,她是一定要去的。
當然,前提是得到魏定國的首肯。
雖然去不去是由她自己決定的,不過,有些事情還是需要魏定國的幫助,去萬人窟後,不知道會發生何種之事,一旦產生什麼摩擦,發生什麼事情,都要靠魏定國來協調。
這個所謂的協調就是向世人隱瞞,畢竟那裡屬於禁地範圍,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那麼向外界訴說協調之事,就要由魏定國來做。
“你不能去萬人窟,那裡生化危機很嚴重,之所以被封存起來,大部分原因就是不想讓有毒氣體擴散。
雖然我知道你不懼怕任何毒素,但是那裡不是毒素堆積,而是生化物質,所以,你不能去那裡!”魏定國看納蘭雪衣的反應似乎下了決心要去萬人窟,他想要再阻止一次。
“難道你真的準備讓你的士兵全部死亡!”納蘭雪衣特意在“死亡”二字上加重的語氣。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說
沒有任何疑問,如果不找出源頭,解決問題的話,軍區十萬人,將會淪爲他們手中的玩物。
這一次,他們也是發狠了,當初十萬人,現在他們依然要用十萬人來祭奠亡靈。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魏定國的心狠狠地揪在了一塊。
納蘭雪衣的話並不是危言聳聽,其中的道理他明白,但是萬人窟真的不能去,不僅是因爲上面的命令,還有其他一些因素,當然,如果納蘭雪衣要去的話,他不可能放任她一個人前去。
所以,他很糾結,也很矛盾!
選擇權在他手中,不管他做出什麼決定,都會有人死亡,只是死亡的人數多少罷了。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不用安排其他人給我,我知道地方!”納蘭雪衣的神識早已查探過那個地方,的確如魏定國所說,那裡的生化危機很嚴重,但是還沒有到能夠讓她望而生畏的地步。
“不行,你不能一個人前去,我會找專家…”魏定國說出專家後,再也說不下去。
萬人窟是禁地,怎麼可能找專家去,就算要找專家,他也要向上面申請,這一來二去,時間也就浪費了。
“你的地位會不保!”本來說萬人窟是禁地,隨着時間流逝,已經差不多淡忘了那段不堪的歷史,如果現在被魏定國提及的話,不用說,他的烏紗帽將不保。
這一次,魏定國倒是沒有再開口,納蘭雪衣的話,說得他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
這個位置,從進入軍區後,他就在渴求,只是沒有想到機會會那麼快降臨,他也從未想過在這個年齡段會爬上這個位置。
所以,在納蘭雪衣說出這句話後,他沉默了,他不想放棄此時的位置,雖然坐上這個位置,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但是他願意承受這份感覺。
納蘭雪衣也是看出了魏定國心中想法,纔會說出這句話,當然,她還真的不想讓別人跟隨在一旁,有些事,她只有一個人才能完成。
“不用準備任何東西,我根本就不需要!”納蘭雪衣就怕魏定國畫蛇添足,到時給她準備一套防護衣,所以,在事情還沒有發生時,她直接說出來。
“好!”既然納蘭雪衣都這樣說了,如果他真的去準備了,那麼就真的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了,“你準備什麼時候行動?”魏定國再度補充了一句。
“現在!”納蘭雪衣是一想到事情,就得立馬去做的人,絕對不會將事拖下去,所以,她現在就要去萬人窟。
“現在?”聽到納蘭雪衣的話,魏定國顯然是嚇了一跳,他到時沒有想到納蘭雪衣也是一個急性子的人,而且是說幹就幹,完全沒有一絲拖延。
“嗯!”納蘭雪衣點頭,轉身往外而去,目標是萬人窟。
納蘭雪衣一出房間,迎頭便看到了朱志傑,看着他那一臉欠扁的笑意。
“納蘭上校,今天可是大展神威了!”朱志傑當然知道納蘭雪衣那極盡諷刺的話,在軍區,也只有納蘭雪衣能夠將話說到這個份上。
不過,納蘭雪衣的話,讓他激動,曾經,他也想要說出那樣“大言不慚”的話,但是卻沒有如納蘭雪衣這般的豪氣。
“嗯!”納蘭雪衣點頭,對於朱志傑的話,未置知否,錯身離開,現在的她,一門心思在萬人窟上,哪裡還去管別人,最爲主要的是,她與朱志傑的關係還沒有到可以談天說地的地步。
看到納蘭雪衣似乎並沒有因爲他的話而產生過多反應,甚至連一個表情都沒有,心底頓時有股怒氣。
他,朱志傑,也是天之驕子,走到哪裡都是衆人關注的對象,但是在納蘭雪衣這裡一直處於碰釘子狀態。
沒錯,對於納蘭雪衣,他是有着自己的意思,他想盡辦法想讓納蘭雪衣將目光投注在他身上,但是納蘭雪衣卻吝嗇地連一個眼神都不給自己,想到這裡,看着前方遠去的納蘭雪衣,朱志傑的眼中滿是怒意。
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到時,就算是她求着要他!
那一天永遠不會到來,朱志傑就算是做夢也沒有機會了!
納蘭雪衣的速度很快,不出一會,便已經來到了萬人窟。
誠如魏定國所說,這萬人窟的環境還真的是糟透了,要不是在來之時,她的身上已經覆蓋上了一層靈力,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不然,此刻,她也不會這般淡然地站着。
萬人窟,此時在納蘭雪衣的眼中,無疑就是一個大坑,一個埋葬了十萬人的大坑,看着眼前的大坑,納蘭雪衣的眼中有一絲惘然。
爲了利益,將人當成了畜生,居然用人命來開玩笑,當年的執政黨,不知道在想什麼,十萬人,整整十萬人,就爲之喪命,而且有些還是身體完好無損的,就是爲了不將這個秘密泄露出去,轉而將之殺死。
這和秦始皇兵馬俑,用人俑來活祭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那時是君主立憲制,君王的命令高於一切。
納蘭雪衣站在萬人窟面前,並沒有什麼發現有任何異動,唯一讓她有感覺的是這裡佈置了陣法,似乎是爲了不讓這裡的氣流流出去,才佈置了禁閉陣法。
不過,就算是禁閉陣法,也無法阻止氣體流動,這麼多年過去了,這個陣法也隱隱有了失效,如果再不完善的話,那麼,就算他們不來報復,軍區的人也會因爲這些氣體而慢性死亡。
納蘭雪衣意念一動,從堆積如山的翡翠中挑選出幾塊翡翠,分別打入陣眼中,來維繫這個陣法運轉。
繼而,手中靈力舞動,一道道靈力從她的手指尖飛出,飛入陣法之內,禁閉陣法再度恢復運轉,百年內,將不會有太多問題。
而當納蘭雪衣將陣法完善後,突然間,一股威壓朝着她而來,讓納蘭雪衣詫異的是,這股威壓居然已經超越辟穀期,達到了金丹期。
要知道,從她所獲得的消息,這個世界所能達到的修爲是辟穀期,似乎從未有人達到過金丹期,但是現在,她卻發現這個人的實力達到了金丹期。
如果是別人,或許在金丹期強者的威壓之下,會承受不住,但是納蘭雪衣不是別人,先不要說她的精神力已經超越元嬰期,達到了出竅期,就說她的實力也不受金丹期的威壓。
納蘭雪衣就這麼淡然地站着,承受着金丹期強者的威壓,當然,納蘭雪衣也不是那般地被動,在察覺到金丹期強者的威壓後,納蘭雪衣出竅期威壓也尾隨而至,朝着金丹期強者而去。
“噗…”出竅期的威壓何等厲害,有着金丹期實力的老頭,無法承受着這股力量,鮮血從口腔內噴灑而出。
“師父!”看到老頭的模樣,衆人驚呆了,在他們眼中,無往不利,如同天神般強大的師父居然會吐血,而且身體還連連往後退去。
“我沒事!”林大志抹掉嘴角的鮮血,眼中有着濃濃的詫異,已經驚恐!
出竅期!
感受到這股力量後,他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而且,他也明白,對方並未用盡全力,不然,他也不是吐血那麼簡單。
“前輩…”林大志的聲音破空而來,在察覺到納蘭雪衣的實力後,他已經有了拜訪之意,不管納蘭雪衣是因爲何事而來,他都決定現身一見。
在他的聲音落下後,納蘭雪衣已經來到了林大志面前,而當納蘭雪衣站定到衆人面前時,他們眼中的驚恐達到了極致。
好快的速度!
好強悍的辨別能力!
要知道,他們隱身的地方很隱秘,一般而言,不會被任何人察覺到,再者,在他們所處的位置外,還有一層隱身結界,但是對於納蘭雪衣而言,好似他們的結界根本無用。
“你…”林大志是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他口中的前輩會這般年輕,雖然人的年齡可以作假,尤其是修真者,但是納蘭雪衣的年紀是一看就明瞭的,根本不用隱藏。
這般的年紀,這般的修爲,讓他這個自爲人這個世界第一人的修士汗顏,果然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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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要助紂爲虐?”納蘭雪衣原本就已經猜到這次之事和修真者有關,不過,卻沒有想到是金丹期修士參與其中,怪不得他們能夠在軍區內部無往不利。
聽到納蘭雪衣的話,林大志微微一愣,原來她真的是爲此事而來,修真者是不能參與俗世之事,顯然,他參與了,不過,納蘭雪衣的“助紂爲虐”四個字,讓他不同意。
“何爲助紂爲虐?難道他們不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嗎?”不等林大志開口,一旁的徒弟們便忍不住開口了,雖然他們忌憚於納蘭雪衣身上的氣勢,但是,並不表明他們不會說話。
“十萬,因爲他們的實驗,讓我們的先祖爲之賠上了性命,而且還是以這般的安葬方式,就如同畜生般,將他們埋入深坑中,我們要報復,我們要讓他們爲之前所做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高。
納蘭雪衣沒有反駁,就這樣靜靜聽着,眼中無波無讕,如果他們報復的人是以前的軍人,那麼她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是現在,他們報復的對象弄錯了。
“你們現在的行爲和當初的他們有什麼不同,他們都是無辜之人,十萬人,難道你們也想讓十萬人來陪葬嗎?”十萬人,整整十萬人,難道他們真的要將十萬人往死裡送嗎?
“無辜嗎?那我們算什麼?”在納蘭雪衣的詫異目光下,衆人一字排開,讓納蘭雪衣看清他們此時的現狀。
納蘭雪衣這時才發現衆人身上的不同之處,在場的每個人身體都有缺陷,不是後天原因,而是先天存在,納蘭雪衣一看就發現了癥結。
只是,那麼多年過去了,就算是遺傳原因也已經淡化了,怎麼可能還會有這般情況?
再者,他們的先祖被抓到這裡時,是普通人,沒有任何病症的普通人,而且他們被抓到這裡後,就再也沒有出去過,何來將輻射傳遞給他們。
關於這一點,納蘭雪衣無法猜測到。
看到納蘭雪衣那有些迷惘的眼神,林大志微微嘆了口氣,就算是他,也存在着缺陷,只是,比起他們來說,要好的多。
“這位前輩,您有所不知,我們是一羣被詛咒的人!”林大志的話,讓納蘭雪衣眉頭一挑。
“我們這羣人的確是那十萬人的後代,而且都已經集中到了這裡,也就說,現在在你面前的所有人,就是那十萬人的後代,經過那麼多年,原本的幾十萬的人,此刻就剩下了十多個,十多個啊!”在說出這段話後,林大志的眼中充滿了恨意。
就算他有通天實力,那又怎麼樣,他依然不能與天鬥,他依然不能救他們,就連自己,似乎也不行了。
隨着時間流逝,他的身體也越來越不行了,要不是他體內有靈力維繫,恐怕,也是黃土掩埋。
“我們是被詛咒的一羣,我們的先祖心中怒氣太重,匯聚成了一股咒念,讓他們的子孫牢記這事,爲他們報仇,一日不報仇,他們所承受到的痛苦就會加註在我們身上。
只是,他們忘記了,我們都是一羣普通人,就算時間流逝,我們中間有幾個人有了大能耐,依然不能與之抗衡,最爲主要的是,我們出生後,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缺陷,這樣的我們,更加沒有資格和軍區之人鬥。
隨着時間流逝,詛咒依然沒有消散,而且變本加厲,就這短短時間內,我們的人數驟降,但是我們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死去,或許,之後,我們也會步入他們的後塵。
所以,那一次,我們向着士兵發動了攻擊,似乎攻擊產生了效果,在那一次行動後,我們的身體狀況似乎好了很多。”林大志在說到這裡後,眼中顯然充滿了希望。
他是修真者,他的修爲已經到達了金丹期,他完全有希望衝擊到元嬰期。
元嬰期,是多少修士渴望而不可及的夢想,林大志當然也希望自己能夠到達元嬰期,但是他的生命似乎撐不過去了。
所以,他纔會組織發動一切,作爲金丹期修士,想要殺掉幾個士兵根本不存在任何問題,不過,爲了讓軍區產生驚恐,讓他們害怕,他讓士兵屍變,讓那些人親眼看看當年他們的先祖所承受的痛苦。
當然,在做這事時,他隱藏了自身氣息,雖然知道軍區內沒有修士,但是爲了不引起必要麻煩,他還是十分小心翼翼的。
只是,千算萬算,他依然算漏了,而且還引來了一個修爲比他強上好幾倍的人。
納蘭雪衣聽到這裡,眉頭輕皺,如果是詛咒,只要找到根源就可以解決,而且如果真的是他們的先祖的殘念所形成的詛咒,那麼這麼多年過去,詛咒也應該失效了。
再者,作爲他們的先祖,他們也不會願意看到自己的後代滅絕,所以,納蘭雪衣本能地覺得這事或許和詛咒無關,是人爲因素。
當然,這又是她的猜測而已。
“你們這羣人是怎麼集合在一起的?”當納蘭雪衣問出這句話時,她已經在懷疑這詛咒的事實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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