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陡然間,從歐陽娜的病房內傳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往前而去的納蘭雪衣微微一愣,不過卻沒有停下腳步,依然往前而去。
在她的腳踏出病房之時,她的眼睛沒有錯過吸魂蟲的意向,也就是說,納蘭雪衣知道此事病房內所發生的一切。
“救命…”歐陽娜不想死,她死命地想要掙脫吸魂蟲對她的掌控,但是,她發現一切都是那麼無力,她根本沒有辦法掙脫吸魂蟲。
相反,她越掙扎,吸魂蟲刺入她肌膚的長嘴在她的肌膚上更緊了。
讓她驚恐的是,吸魂蟲飛舞在她的周身,將她整個身體包裹了起來,很快,歐陽娜如同一個蠶繭般,只有一個頭露在外面,全身被包裹在吸魂蟲中。
“啊…啊…”拼命地呼喊,卻沒有一人前來相救,這一刻,歐陽娜感到十分無助,感到十分可悲。
不過,讓她意外的是,她發現,她的呼吸並沒有不順,身體中的痛處似乎在減少。
她可以清晰地察覺到,她的身體在好轉!
這是什麼問題?
歐陽娜在發現身體的變化後,情緒反而鎮定了下來,此時,她要恢復實力,只有恢復實力,她才能奪回一切,才能重振歐陽家族。
遠去的納蘭雪衣,也沒有發現此時的歐陽娜的身體正在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恢復着,就如同曾經的樑鳳英般。
翌日。
當納蘭雪衣踏入到醫院後,迎頭便碰到了任秋,此時,任秋的臉色如同便秘般,十分難看。
“納蘭雪衣,你是不是將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昨天晚上有沒有看我給的資料”披頭就是一頓罵,任秋就這樣兇惡地看着納蘭雪衣。
“沒看!”納蘭雪衣很誠實地說了出來,她確實沒看,那些資料對於她來說,根本就沒有必要,再者,晚上,是修煉的時間,她怎麼可能做那麼無聊之事。
“你,你…”任秋被納蘭雪衣氣得說不出話來,她原本以爲,至少納蘭雪衣還會狡辯一下,卻沒想到,她連狡辯都懶了,直接說出沒看兩個字。
囂張,太囂張了!
要知道,來到第一醫院實習的學生,哪一個不是戰戰兢兢,哪一個不是唯唯諾諾的,卻沒有一個人如納蘭雪衣這般,這麼和導師說話。
而且還這般的理直氣壯。
“納蘭雪衣,我正式通知你,從現在開始,你不用再來醫院了,我教不了你,哼!”冷冷一哼,任秋甩衣袖而去。
只是,納蘭雪衣的一句話,卻生生讓她停下了腳步。
“如果只是你個人意見的話,我完全可以反對!而且你也沒有這個權利!”納蘭雪衣的話深深刺激了任秋。
誠如納蘭雪衣所說,她確實沒有權利,納蘭雪衣是江南大學推薦過來的,就算她不想教她,也要通過學院通知她,再者,昨天,院長也沒有同意。
“你,哼!”任秋對於納蘭雪衣一點辦法也沒有,如果桀驁不馴的學生,當真是十分少見,她不清楚爲何院長會這般堅持讓納蘭雪衣在醫院中。
納蘭雪衣,要背景沒背景,要金錢沒金錢,但是卻讓院長如此看重,難道是因爲她的樣貌嗎?
任秋的目光深深地投注在納蘭雪衣的臉頰之上,越想越覺得可能,這樣的樣貌,這樣的身姿確實讓男人瘋狂。
注意到任秋那不屑的目光,納蘭雪衣的眉頭微微一挑,一縷靈力從她的指尖射出,射入了她的腦海之中。
“哎喲…”腦袋一痛,任秋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繼而,她發現自己迷糊起來。
當她反應過來後,卻發現身上一涼,一陣陣涼意從她的身上傳來,繼而,她發現一雙雙猥瑣的眼睛在她身上流連。
低頭一看,任秋才發現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任何衣物遮掩,赤果果地呈現在衆人面前,“啊…”一聲尖叫從任秋的口中喊出,那分貝,吸引了更多的人。
“沒有想到看似如此古板的任主任,居然這般風騷,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跳起了脫衣舞!”
“不得不說,雖然任主任外貌不見得怎麼樣,這身材還是相當不錯的!”
“嗯,白白嫩嫩,還是有一定的yu望!”
……
一聲聲猥瑣的聲音傳入跑遠的任秋耳中,讓奔跑中的任秋,腳底一滑,滑到在地。
來不及關心膝蓋是否磨破,任秋捂着重點部位往自己的辦公室而去,殊不知,此時,她的衣物還留在了原地。
看着跑遠的任秋,納蘭雪衣脣角一揚,既然她的思想那般猥瑣,那麼還不讓大家猥瑣一下。
不得不說,納蘭雪衣是打蛇打七寸的人,這樣一來,任秋恐怕再也不能再在這個醫院呆下去了,而且,這樣一來,她子宮內的血管瘤也會澎湃起來。
“納蘭雪衣,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沒有去會議室?”身後傳來了一道氣急敗壞的聲音。
在會議室點名時,意外地發現江南大學的納蘭雪衣沒到後,作爲這次負責人的閆旭不得不出來找人,當看到過道上聚集了那麼多人後,本着驅散人羣的意願,卻沒有想到在人羣中看到了納蘭雪衣的身影。
“沒人通知我!”納蘭雪衣一愣,對於這個閆旭,她似乎有些印象。
“你的導師沒有告訴你今天所有人要在會議室集中嗎?”對於納蘭雪衣的話,閆旭有些不相信,作爲納蘭雪衣的導師的任秋,她不是那麼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但是納蘭雪衣又不像是說謊之人。
“好了,跟我去會議室!”不管任秋有沒有通知,也不管納蘭雪衣有否說謊,此時,最爲主要的是帶着納蘭雪衣去會議室。
當閆旭帶着納蘭雪衣來到會議室後,意外地沒有看到任秋的身影,“怎麼沒有看到任主任?”
一直以來,任秋沒有被人抓到過任何把柄,她一直努力將自己做得最好,但是今天卻意外地發現她缺席了。
“任主任似乎…似乎…”消息傳遞很快,就算是在會議室中的衆人,也聽到了任秋在走廊過道上大跳脫衣舞的消息。
“說話別吞吞吐吐,直接說!”閆旭最討厭說話說一半,吞吞吐吐的人。
“任主任在過道上大跳脫衣舞,將全部衣物脫去,光溜溜地呈現在衆人面前!”說話之人,聲音震天響,震得閆旭一愣一愣的。
“你說的可是真的?”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麼他們醫院明天會在報紙的頭版之上,閆旭的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塊。
“千真萬確,任導師在我面前脫的衣服!”突然間,納蘭雪衣淡漠的聲音在會議室中響了起來,頓時引來了衆人的目光。
當看到一身冰雪之姿的納蘭雪衣後,衆人的眼珠子都不再轉動,在場的大部分都是男人,哪怕是一些女人,在看到納蘭雪衣後,也是如同模樣。
不過,男人看到納蘭雪衣是忍不住被她的姿容所傾倒,而女人在見到納蘭雪衣是爲之嫉妒。
當然,這不是說每個人都是如此,但是絕大部分的人都是有這種心態的,不是說這種心態不好,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只要有自知自明,那麼沒有任何關係。
再者,人生來就是被別人看的,所以,納蘭雪衣很是淡定自若地接受着別人的探視。
“你爲何沒有阻止?”閆旭捂着頭,不知道怎麼說納蘭雪衣。
“我有權利阻止嗎?”納蘭雪衣的一句話就將閆旭要說出口的話堵死了。
閆旭深呼吸一口,不再理會這事,轉而向衆人望去,“今天將你們召集到這裡,是爲了讓你們彼此熟悉一下,接下來爲期半年的實習將在我院開展,你們是十大高校選派出來的最頂級的學生,想必你們也知道你們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我不知道!”納蘭雪衣打斷了閆旭的話,再度讓衆人的目光集中到了納蘭雪衣身上。
納蘭雪衣之所以打斷閆旭的話,不是爲了引起衆人的注意,而是她真的不知道爲何會出現在這裡。
要知道,她來到這裡是因爲輔導員的話,當然,如果地點不是在江南市第一醫院的話,她也不可能會出現在此地。
當聽到閆旭的話後,納蘭雪衣覺得自己有必要打斷他的話,因爲她真的不知道,要在這裡實習半年,也不知道出現在這裡的目的。
“納蘭雪衣,你這是沒事找茬嗎?”閆旭對於納蘭雪衣的印象是壞到了極點,這樣的學生,怎麼會被選派到這裡,而且還是江南大學選派出來的學生。
“你覺得我需要找茬嗎?我只是不知道原因而已,難道說我沒有權利知道嗎?”納蘭雪衣的話並沒有多少嚴厲,但是卻直中要害,深深打擊到了閆旭。
如果納蘭雪衣不是醫學院的學生,閆旭還真的要認爲納蘭雪衣是語言分院的學生了,這辯論水平絕對是一流,而且說得人啞口無言。
“咳咳,來到這裡的目的是爲了角逐,從十所大學中選拔出最優秀的學生,保送到國外進修,所有的費用將由我們醫院出資,而在這半年時間內,你們將跟着你們的導師學習系統知識,半年後,會有國家著名醫者對你們所學的知識進行評估,從而選出前三名!”閆旭還是將目的說了出來。
當衆人再一次聽到這個優厚的條件後,臉上都露出了勢在必得之勢,唯有納蘭雪衣卻是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
“好了,我說一下接下來半年你們所要學習的內容……”閆旭一條條地開始講解起來,而納蘭雪衣的神識已經不知道遊移到了哪裡。
當納蘭雪衣看到病房內的歐陽娜一臉神清氣爽的模樣後,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不過,很快地被掩藏起來,當神識看到樑鳳英的病房後,眉頭一挑,她居然發現樑鳳英不再房間內。
當神識知道樑鳳英時,納蘭雪衣的眼中再度露出了一抹詫異,因爲她發現樑鳳英來到了太平間中……
要知道此時太平間內都是苗疆一族之人,是他們召喚她前去,還是她準備向他們坦誠錯誤,讓他們網開一面?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樑鳳英此時的行爲,讓納蘭雪衣很不解。
她極力避開苗疆之人,想要擺脫苗疆之人對她的控制,就算是聽到了他們的召喚,她也不可能會那麼淡定地前去。
難道她的身體被控制了?
想到這裡,納蘭雪衣凝神準備查探之際,閆旭的聲音打斷了納蘭雪衣的探尋。
“納蘭雪衣,你有沒有聽到?”閆旭此時的聲音很響很響,甚至能夠從他的聲音中聽出顫音,當然,這顫音不是因爲害怕,而是被氣的。
他一個轉身,就看到魂遊天外的納蘭雪衣,顯然,對他所講之話,並沒有聽進心裡去,而此時他所講,對他們來說是非常有用的東西。
“聽到了!”納蘭雪衣確實聽到了,不過,卻不知道他講的內容罷了,她所謂的聽到了,是聽到了閆旭此時說的話。
“那你說說我剛纔說了什麼話?”閆旭顯然是不相信納蘭雪衣將他的話聽進去了,人的表情不可能作假,納蘭雪衣剛纔的反應就是沒有將他的話聽進去。
“納蘭雪衣,你有沒有聽到?”納蘭雪衣非常誠實地將閆旭的話重複了一遍。
“噗…”當場,在座的衆人都笑開了,如果此時他們還能夠忍住的話,那麼他們的忍功絕對是一流的,顯然,他們的忍耐力不行。
“哈哈…”其中有人笑得最誇張,如果別人是笑得婉約的話,那麼她是捧腹大笑的,甚至眼眶處都有眼淚飆車來。
在場的九名學生倒是真的沒有想到納蘭雪衣如此彪悍,正所謂彪悍的人生不用解釋。
“你…太頑劣了,太頑劣了!”閆旭至今爲止還沒有碰到過這般頑劣的學生,而且最爲主要的還是一個女學生。
在他的印象中,或許只有男生纔會如此,卻沒有想到女生也會有如此彪悍的一面。
“納蘭同學,閆老師在安排我們所要去的科室!”剛纔笑得聲音最想的女同學傅嵐替納蘭雪衣解圍。
“哦!”納蘭雪衣點頭,再沒有一句話。
“納蘭雪衣,你,去太平間,作爲醫者,首先要從屍體開始,只有真正接觸過屍體,才能更好地工作!”不得不說,閆旭對納蘭雪衣做出了懲罰。
譁!
閆旭的話落,全場譁然!
衆人的臉色或多或少有些震驚,納蘭雪衣,她,一個女生居然被安排去太平間中,而且最爲主要的是,這根本是從未有過的事。
只是,當事人納蘭雪衣在聽到閆旭的話後,脣角居然微微上揚,完全沒有一絲反應,衆人從她的臉上甚至看到了一絲滿意。
沒錯,就是滿意!
當聽到被安排去太平間後,納蘭雪衣有種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如果她貿貿然前去,肯定會引來苗疆一族之人的懷疑,但是如果是醫院安排她去的話,那麼就不會引起任何懷疑。
閆旭,可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閆旭有些詫異地看着納蘭雪衣,他只是要給她一個下馬威而已,只要她提出反對意見,他會立馬收回這句話,但是顯然,納蘭雪衣並沒有說出反對意見,事情好似沒有朝着他所要發的發展下去。
在他的印象中,一般人在聽到太平間時,第一個反應就是害怕,驚恐,但是在納蘭雪衣的臉上並沒有看到一絲一毫,第二個反應就是當場拒絕。
可是,這兩樣,皆是沒有從納蘭雪衣的臉上表現出來。
“納蘭雪衣,你服從安排嗎?”閆旭這句話已經是在給納蘭雪衣一個臺階下,只要她搖頭,他就會重新安排,不會再刁難她。
如果上院長知道納蘭雪衣被他安排到了太平間,不知道他的位置能不能保下來。
“服從!”納蘭雪衣紅脣輕吐,說出了一句讓衆人驚訝的話。
換成在場任何一人,在聽到被安排在太平間後,絕對不會是這般模樣,但是納蘭雪衣不同,不僅不反對,而且還很滿意。
果然,納蘭雪衣很彪悍!
這是在場衆人心中對納蘭雪衣唯一評價。
尤其是傅嵐暗暗朝着納蘭雪衣豎起了拇指!
“你…”閆旭聽到納蘭雪衣的話後,真心無語了,但是話已經說出口,已經收不回來,“那你即刻就去太平間,爲期一星期,一星期後,我再做安排!”閆旭不得不做出妥協。
“好!”納蘭雪衣點頭,對於這個安排是相當之滿意,順帶着看閆旭都順眼起來。
要是此時納蘭雪衣的想法被衆人知道的話,不知道他們會不會認爲納蘭雪衣的腦子有問題,就算腦子沒有問題,也有自虐傾向。
被安排到太平間內,居然還是這般淡然,這般坦然接受。
閆旭深深地看了眼納蘭雪衣,對於這次之事,他有一定的過錯,語氣也溫和了起來,“這裡是你們的醫生袍,雖然你們穿上了醫生袍,但是並不表明你們可以救人,一切都要聽從自己導師的安排!”
閆旭示意身後的護士將醫生袍分給在場衆人,當護士經過納蘭雪衣身旁時,對她投去了憐憫的笑意。
最近幾日太平間不太平,每到晚上都能從裡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這事已經在醫院傳開了,而閆旭居然在此時安排納蘭雪衣去太平間,不得不說,他這次做得太狠了。
但是作爲小小的護士,她不能提出任何意見,只能對她投去憐憫。
納蘭雪衣倒是沒有在意別人的目光,結果醫生袍套在身上,轉身便往太平間而去,因爲此時,她發現太平間內異常太平。
是的,太平!
在她的神識查探下,太平間內,居然沒有一人,當然死屍除外。
這也就是說,躲藏在太平間內的苗疆之人已經不再太平間了,就連樑鳳英,此時也失去了蹤跡。
當納蘭雪衣往歐陽娜病房看去時,才發現,歐陽娜也失去了蹤跡,整個病房內,空空如也。
當下,納蘭雪衣加快了腳步,眼見爲實,一切還是以眼睛看到爲準。
納蘭雪衣這一動作,再度讓身後的衆人一震,她是不是太心急了?
如果納蘭雪衣是去其他地方,衆人不會那麼詫異,但是納蘭雪衣所要去的地方是太平間,就不得不讓他們震驚了。
“她的腦子有問題嗎?還是說她是重口味的?”在場的衆人都是天之驕子,完全不能理解納蘭雪衣的行爲。
“她應該有她自己的目的!”說話之人是傅嵐,對於納蘭雪衣,她有着很濃的興趣。
“可能真的是她有什麼特殊的癖好吧!”在說出特殊癖好時,眼中閃過一道幽光。
……
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想到在她離開後,立馬成爲了衆人討論話題,不過,就算她知道,她也不會理會,因爲此時,她已經進入了太平間內。
一進入太平間,首先迎接她的就是一股腐屍味,原本在太平間內,應該是福爾馬林的味道,但是在被苗疆之人佔據太平間後,裡面就到處充滿了腐屍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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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而,迎接納蘭雪衣的便是吸魂蟲。
當納蘭雪衣踏入太平間的那一瞬間,吸魂蟲就已經盯上了納蘭雪衣,密密麻麻的吸魂蟲不知道從哪裡飛了出來,直撲納蘭雪衣而來。
只是,這一次,吸魂蟲要吃虧了!
在吸魂蟲飛向納蘭雪衣之際,一道炙熱的光芒從納蘭雪衣的身體中釋放出來,剎那間,想要包裹住納蘭雪衣的吸魂蟲被滅得連渣都不剩。
隨着納蘭雪衣走動,越來越多的吸魂蟲從半空中掉下來,直接化爲灰燼,如果此時這一幕被苗疆之人看到的話,他們絕對要哭天搶地了。
要知道培養吸魂蟲,可不是一天兩天時間,而是幾年甚至幾十年,這一次,他們舉全族之力,將苗疆一族歷年來培養的吸魂蟲都帶來了,但是現在,眨眼間,就被納蘭雪衣滅掉了一半。
雖然留在這裡的吸魂蟲不是最高等級的,但是也是他們族中必不可少的,不得不說,納蘭雪衣出手就是不凡。
其實,納蘭雪衣也沒有幹什麼事,只是改良了一下殺蟲劑而已,吸魂蟲不管怎麼變,也是一隻蟲子,對付蟲子最好的辦法就是殺蟲劑,當然,出自納蘭雪衣之手的殺蟲劑可不是普通殺蟲劑。
她在裡面加入了最爲純真的力量,也是吸魂蟲最爲害怕的天地間最爲純正的靈力,殺蟲劑噴灑出來的藥水是納蘭雪衣從銀鐲內仙湖中舀出來的水,藥粉也是用一些靈果提煉的。
所以,在吸魂蟲靠近她時,她淡定如斯地從銀鐲內拿出殺蟲劑,靈力激發,殺蟲劑顯威,一刷一大片。
“咦?”突然間,納蘭雪衣發現了一樣好東西。
一個黑色的大繭出現在納蘭雪衣的視線中,黑色大繭周圍一圈又一圈的吸魂蟲在飛舞,說的好聽點是飛舞,實則是在保護這顆大繭。
從能量波動來看,這大繭中蘊藏着一隻吸魂蟲,一隻凌駕於任何吸魂蟲之上的王者吸魂蟲。
納蘭雪衣勾脣一笑,沒有想到會有意外收穫,如果這隻吸魂蟲出世的話,那麼會有大動亂。
吸魂蟲,之前就已經說過,要吸食人的靈魂,如此這般的王者吸魂蟲,可以吸收多少人的靈魂,所以,這隻吸魂蟲必須除去。
納蘭雪衣慢慢地往大繭走去,而在她的腳步往大繭移動時,原本已經退下去的吸魂蟲再度涌了上來。
它們的職責是保護它們的王,它們不會眼睜睜地看着它們的王被滅掉,雖然這個女子看起來很強大,它們也不會退卻。
只是,就算它們前赴後繼,就算它們團團將納蘭雪衣包圍起來,依然不是她的對手,只要她的手往哪裡一指,便有大批大批的吸魂蟲消失在太平間內。
隨着時間流逝,納蘭雪衣消滅到了所有在太平間內的吸魂蟲,而在她滅掉最後一隻吸魂蟲時,大繭有了異動。
如果說剛纔是處於蟄伏期的話,那麼此時它要破蛹而出,只是,納蘭雪衣會給它這個機會嗎?
顯然是不可能!
在大繭有所行動之時,納蘭雪衣手指就舞動起來,一道又一道的靈力射入了大繭之內。
“嗷嗷嗷…”在納蘭雪衣的靈力行動之時,大繭內傳來了鬼哭狼嚎之聲。
此時大繭中的吸魂蟲已經有了意識,它感受到了生命威脅,它掙扎着想要從大繭內出來,可惜,納蘭雪衣的速度卻快了一步。
不僅將它滯留在大繭內,甚至還發出了死亡攻擊,隨着納蘭雪衣靈力加強,大繭內的吸魂蟲停止了喊叫,生命之力在慢慢減退。
“噗…”一大口鮮血從藍起的口中噴灑出來,吸魂蟲被滅,藍起身受重傷,二者是相互聯繫在一起的,一方受傷,另一方必定受到影響。
“藍長老,您沒事吧?”當看到藍起口吐鮮血,臉色變得慘白,苗疆衆人心爲之一緊,震驚地看着藍起。
“我沒事,出事了!”藍起伸手抹去脣角上的鮮血,眼中閃爍着兇狠之光,就在剛纔,他失去了對吸魂蟲的掌控,這也就意味着吸魂蟲被滅了。
“是不是留在醫院的大繭內的吸魂蟲…”在藍起吐血後,他們就想到了這個可能,只是,這個可能微乎其微。
先不要說他們留在醫院太平間內的吸魂蟲,就說大繭內自我修復的吸魂蟲,都不是好對付的,想要滅掉大繭內的吸魂蟲,必須要滅掉守護在它周圍的其他吸魂蟲。
要知道,就算是修真之人,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滅掉吸魂蟲,這也是他們爲何沒有一個人留守在太平間的原因。
因爲他們相信吸魂蟲的實力!
只是,這一次,他們卻失算了,不僅大繭內的吸魂蟲被納蘭雪衣滅了,而且連那些守護的吸魂蟲也被納蘭雪衣滅得徹底。
這一次,苗疆一族傷筋動骨了。
“嗯!”藍起狠狠地點了下頭,眼中的狠意更濃了,不管是誰,他都要將之挫骨揚灰。
“藍長老,我們怎麼辦?”連最強大的吸魂蟲都被滅掉了,他們該怎麼辦?
“走一步算一步,我們先找到心兒再說!”這一次,也是因爲察覺到藍慧心在這裡出現,他們纔會循着線索過來,不然,他們絕對不會離開太平過間半步。
衆人點頭,在沒有族長的情況下,長老的話,有絕對的權威,就算是錯誤的抉擇,他們都要無條件聽從。
隨着越來越靠近目的地,藍起那陰蟄的臉上露出了喜意,只要再過去一點點,他就能看到藍慧心,二十多年來,他們第一次見面。
江南市第一醫院太平間。
納蘭雪衣看着滿室的殘骸,眼中冷意駭然,如果將這些吸魂蟲放出去的話,那麼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比起邪修來說,有過之無不及。
“嗡嗡嗡…”手機震動起來,納蘭雪衣看到來電顯示後,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是銀行的存款通知。
魏定國倒是雷厲風行之人,這麼快就將醫藥費給打過來了,當看到一串數字後面的零後,納蘭雪衣拿起手機撥打了過去。
“錢已經收到,至此,魏家之事與我不再也任何關係,友情提示一下,如果你父親繼續修煉現在的功法,那麼離死就不遠了!”納蘭雪衣的話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進了魏定國的心臟處。
他不知道魏賢重在修習什麼功法,他只知道這一次見到魏賢重後,他的身上有股陰寒之氣,讓人忍不住想要遠離。
“我知道了,納蘭小姐,你看能不能救我弟弟魏輕離,他…”後面的話,魏定國不知道該如何描述。
意氣風華,飄渺俊逸的魏輕離,此時生不如此,當他看到他的慘狀後,錚錚男兒,流血不流淚的魏定國潸然淚下。
魏輕離有如此慘狀是因爲他的兒子魏小楠,不管是在道義上還是在親情上,魏定國就算付出一切都要救好魏輕離。
而此時,能夠救魏輕離的,只有納蘭雪衣!
“嗯?”聽到魏定國的話,納蘭雪衣纔想起來,魏輕離傷得很重,要不是她曾經給了他一顆丹藥後,或許撐不過那麼多天。
現在離上次事發已經那麼多天,恐怕魏輕離是氣出得多,進得少了。
意外地,納蘭雪衣沒有直接拒絕,這讓魏定國有些激動,“納蘭小姐,你看你能不能抽空來看看輕離,他真的是好人!”
不知道爲何,魏定國居然在最後加了一句好人,讓納蘭雪衣有些想笑的衝動,難道說,是好人她就一定會救嗎?
不過,對於魏輕離,納蘭雪衣倒是想要見識一番,她還記得第一次進入魏宅後,所受到的衝擊,這般的陣法天才實屬不多,如果可以,她倒也不想讓他死去,“等會過去,還是在世貿酒店嗎?”
“啊?哦!嗯!”一時間魏定國沒有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就是這般模樣,回答納蘭雪衣的話,也變成了這三個字。
納蘭雪衣掛斷電話,撥通展簡樑手機,對於魏輕離,她倒是想要了解一番。
“雪衣,你找我?”納蘭雪衣還沒說話,展簡樑首先說道。
“嗯,我想問下魏輕離,這個人!”納蘭雪衣的話讓展簡樑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看來,納蘭雪衣準備出手了。
“魏輕離,他在陣法上的造詣很高,是仙陣門不二天才,入門時間不長,但是卻遠超任何人,仙陣門很看重他,不過,他卻很離羣,不願與人多說,很是清高的一個人。
當然,如果說是他的人品的話,那麼還是不錯的,至少,他不像一般人那麼虛僞,蠻真誠的一個人,最爲主要的是,在整個仙陣門,只有他在我被驅逐出仙陣門後,還能對我伸出援助之手!”展簡樑先抑後揚,爲魏輕離說好話。
“知道了,我會救他的!”納蘭雪衣倒是沒有想到展簡樑會爲魏輕離說好話,不過,促使她就他的原因,不是因爲展簡樑的幾句話,而是魏輕離的氣質。
曾經,她也是一個清高自傲的人,在她的世界中只有她一人,後來,她的世界介入了師兄師妹,讓她變得活躍起來,只是沒有想到,一切都是陰謀,一切都是謊言。
想到這裡,納蘭雪衣身上的氣息開始變得浮動起來,整個人也變得殺氣騰騰,精神力在這一瞬間暴漲開來。
“砰砰砰…”精神力化爲實質,將太平間的大門給轟開了。
“轟隆”聲音震天響…
這一響動,讓醫院內的病患以及醫生身體一震,紛紛蹲下身子,抱住頭部,這一瞬間,他們以爲地震了。
不過,好在巨響傳來後,便不再有響動,讓衆人的心慢慢平靜下來。
不過,此時在辦公室的閆旭卻十分不平靜。
從視屏監控來看,發生響動的地方是在太平間,他看到畫面中,整個太平間的大門被轟開,裡面所有東西,在這一瞬間化爲虛無,而納蘭雪衣就這麼站在太平間內,遺世獨立!
當看到這般情況的閆旭後,他整個人跳了起來。
出事了!
不是因爲太平間的門被轟開了,而是天平間內的屍體不見了。
要知道,在天平間盛放着的屍體,不是來不及處理,而是病患家屬沒有處理好問題,滯留下來的,如果讓他們知道他們的親人的屍體被毀屍滅跡了,不知道會如何?
一想到這裡,閆旭整個後背發涼,額頭冷汗直流。
納蘭雪衣!
他真的不知道上輩子是不是欠了納蘭雪衣,不然,怎麼就會遇到這事。
他一將納蘭雪衣安排到太平間,就發生了爆炸事件(在閆旭的意識中,這次事件被淪爲爆炸事件),太平間被毀,這可是大事。
他要上報上去,他可不能承擔這責任。
等到他一級級彙報上去後,納蘭雪衣已經離開了醫院,向着世貿酒店而去。
“納蘭小姐,借一步說話!”墨寒霜在納蘭雪衣踏出醫院大門時,閃身而來。
“嗯!”墨寒霜,無事不登三寶殿,而且看他的樣子,似乎碰到了難解之題。
“納蘭小姐,苗疆之人和邪修聯手了!”墨寒霜沒有廢話,上來就說出了這麼一句爆炸性的消息。
聽到這個消息,納蘭雪衣臉色微變,如果這兩方聯手的話,那麼後果還真的有些難以估量。苗疆之人,操縱一手蠱毒,邪修,一身邪惡之力,二者聯合,那絕對是“強強聯合”。
“這是必然之勢!”納蘭雪衣只能這麼說,二者同修邪道,聯手也是極有可能的。
“你倒是看得開!”墨寒霜畢竟也是久經沙場之人,初時聽到二者聯合後,也有些駭然,之後才慢慢淡定下來,不過,納蘭雪衣的反應讓他有些詫異。
畢竟在這之前她只是在校大學生,如果說有什麼值得關注的,那也僅僅只是她的醫術而已,但是現在,她的一切都顛覆了以往,她所表現出來的根本不是一個在校大學生。
而且,她實在是太過淡定,好似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她的手中般,就連苗疆之人和邪修聯手,這等大事,她都只是眉頭輕微挑了一下而已。
納蘭雪衣所表現出來的一切,讓他們自然而然地不將她當成一個小女孩看,而是將她放在了與他們一同的高度上,甚至,隱隱有凌駕於他們之上的感覺,至少,所有的事,他們都會拿來和她商量。
“他們二者就算不聯合,也不會成爲對頭,一個想要邪惡之心,一個想要破開陣法,二者沒有利益衝突,但是卻有共同目標,所以,不聯合就奇怪了!”納蘭雪衣分析。
或許在苗疆之人出現後,她就知道二者會聯合,所以,並未表現出多大的詫異,只是,讓她不安的是,他們聯合後,實力會大增。
“啪啪啪…”真心鼓掌,墨寒霜看着納蘭雪衣滿是激賞之色,不愧是納蘭雪衣,有這般精準分析。
“對了,忘記告訴你了,方纔苗疆之人離開後,歐陽娜和一個女子尾隨在他們身後一同離開了,那個女人身上的氣息,讓我覺得有些詭異…”墨寒霜輕皺眉頭,那個女人身上的氣息讓他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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