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衆人趕到時,發現藍慧心的身體被轟出了木屋之外,口中鮮血猛流,但是卻沒有她胸口處噴灑的多。
“是邪惡之心!”人羣中還是有眼尖之人,當看到藍慧心心口處的裂口後,聲音陡然間高漲起來。
“真的是邪惡之心!”如果剛纔那個人的聲音帶着一絲懷疑之色的話,那麼此時,衆人是看到了邪惡之心,真真切切地看到了邪惡之心。
邪惡之心,此時已經在藍慧心的心口處露出了一角。
黑色的心在藍慧心的心口處顯現出來。
同一時刻,納蘭雪衣也從小木屋中慢慢走了出來。
不過,此時,衆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藍慧心身上,故而忽略了她的存在,如果此時有人看到的話,會發現納蘭雪衣全身靈力涌動,一圈圈金色光芒在她的身上顯現。
“納蘭小姐!”
“雪衣!”
雖然被衆人忽視,不過,人羣中還是有人看到了納蘭雪衣,不過,此時的納蘭雪衣,金色光芒已經回到了體內,靈力也被她收斂,手中更加沒有銀劍,所有的一切,都恢復了平靜。
“別被別人得手了!”納蘭雪衣雖然在和墨寒霜和展簡樑說話,但是眼睛卻沒有一刻從藍慧心身上移開。
藍慧心在被納蘭雪衣轟出小木屋,黑色光芒不減退,反增,而且在注意到衆人到來後,藍慧心眼中的狠意更濃了。
尤其是在發現心口處的傷口更大了後,黑色的眼睛,也在這一瞬間被紅色覆蓋。
她,即將化身爲魔!
“快阻止她!”人羣中的修士在注意到藍慧心的狀態後,立馬發出了指令,一旦成魔,可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即使,他們想要拿到邪惡之心,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
化身成魔,邪惡之心在手,他們根本就不會是藍慧心的對手,所以,此刻,他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藍慧心滅殺掉。
而藍慧心的模樣落入邪修的眼中,卻讓他們羣雄激動起來,尤其是在感受到藍慧心身上的邪惡之力後,他們頓時歡呼起來。
“魔…魔…”聲音中帶着難以自制的興奮。
而在場的苗疆一族,眼中帶着一絲詭異之色,沒有說話,也沒有行動,似乎在這個時候退了出來,不再理會衆人,安然地退到了一邊。
“不對!”納蘭雪衣將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藍慧心身上,她身上的一切變化都逃不開她的眼睛,但是,並沒有他們所說的化身成魔,而是被邪惡之心控制了。
此時的藍慧心徹底地被邪惡之心控制了,邪惡之心開始掌控她的身體,一旦邪惡之心掌控她身體的話,那麼後果真的不堪設想,比起魔來說,更加可怕。
“怎麼了?”納蘭雪衣的反應不對勁,從她的臉上看到了震驚,看到了驚恐,這讓墨寒霜十分詫異。
納蘭雪衣應該是遇事冷靜,不會有如此反應,但是現在,她明顯在害怕。
她害怕了!
“邪惡之心在掌控她的身體,我們必須要在邪惡之心掌控她身體前,殺了她!”納蘭雪衣在說這話時,聲音低沉,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我們現在過不去!”展簡樑在實力恢復後,一直想要大展拳腳,但是卻苦於沒有辦法,不過,現在,卻給了他一個展示機會。
只是,苦逼的是,他們現在根本就攻不進去。
沒錯,攻不進去,藍慧心已經被衆多修士和邪修包圍了,此時的他們根本攻不進去,除非將圍困在藍慧心周圍的人滅掉。
但是,可能嗎?
答案顯然是不可能!
“現在的情況好像不是我們所能控制的,修真之人想要殺死藍慧心,但邪修卻想保住藍慧心,而苗疆一族已經開始觀望…”墨寒霜在說話時,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
事態已經變得嚴重了。
如果按照納蘭雪衣所說,一旦藍慧心被邪惡之心掌控的話,在場衆人或許都不是她的對手。
但是現在,他們根本無法出手!
“偷襲!”爲今之計,只有偷襲才能取勝,而且要從包圍圈進去滅殺掉藍慧心太難,不過,如果使用暗器的話,那麼絕對會有意外之喜。
納蘭雪衣的話,讓墨寒霜和展簡樑同時抽了抽嘴角,他們自詡名門正派,從不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法,而且,他們也不認爲納蘭雪衣會用這樣的手段。
“貌似不好吧!”展簡樑有些反對,尤其是當着這麼多修士的面,如果偷襲的話,是不是太…
“確實不好!”難得墨寒霜贊同展簡樑的話,就算想要殺死藍慧心,也不能用偷襲的手段。
“迂腐!”納蘭雪衣看着二人一臉的不贊同,眼中有些無奈,這根深蒂固的思想,不知道害死了多少人。
不再理會二人,納蘭雪衣從腰間拿出銀針,一個個銀針在納蘭雪衣面前舞動起來,飛快的旋轉起來,一圈圈銀色光芒從銀針中釋放出來。
“去!”隨着納蘭雪衣的動作,銀針如同細芒,匯聚成一根細線,朝着被包圍的藍慧心而去。
“啊…”不知道是不是藍慧心命不該絕,在銀針即將射入到藍慧心之心,一個人突然間衝了過來,擋下了致命一擊。
看到突然衝出來的人,納蘭雪衣手一抖,眼中更加無奈了,果然,偷襲也不是最佳選擇。
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看來只能強攻了!
納蘭雪衣手一舞動,一把銀色軟劍出現在手中,在銀色軟劍出現的那一瞬間,衆人只覺得一股陰冷之風從納蘭雪衣處傳來,定睛一看,才發現是她手中的銀色軟劍。
一劍,有這樣的威力,絕對不是凡品,只是,憑藉他們的眼力,卻發現根本看不透這把軟劍的品質,這也就是說,這把將至少在靈器級別。
靈器級別的軟劍!
剎那間,衆人看向納蘭雪衣的眼神變得火熱,投注在她手腕上的軟劍之光,變得赤果果起來。
“啊…”慘叫聲從藍慧心的口中嘶吼出聲,心口處的血洞在這一瞬間爆炸開來。
血,如同噴泉般,從血洞中噴灑而去…
“啊…”慘叫聲在持續,不過,這次的聲音明顯多了雜音,不是一個人發出的。
只見,藍慧心噴灑而出的血液,沾染在人的肌膚上,很快,肌膚被灼燒,而且要命的是灼燒的肌膚在大面積擴大中,一個眨眼的瞬間,血液沾染上的人,被灼燒得體無完膚,死的不能再死了。
這一幕,讓衆人瞪大了眼睛,一副見鬼的模樣。
也這一瞬間,圍困在藍慧心周圍的人紛紛退了開來。
此時的藍慧心心口處的傷口不斷地噴灑着血液,她每前進一步,衆人便往後退一步,不再步步緊逼,因爲他們不能和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邪惡之心此時已經徹底暴露在衆人面前,一顆黑色閃爍着黑色光芒的邪惡之心就這麼展露在衆人面前,只是,此時的衆人不敢前進一步。
因爲他們發現此刻的邪惡之心釋放出來的能力不是他們所能駕馭的,再者,藍慧心也是一個不定時炸彈,要是不小心沾染上了血液,他們不是要提前去見閻王。
“雪衣,要出手嗎?”展簡樑是蠢蠢欲動,此刻,他的眼中蓄滿了戰鬥之力。
納蘭雪衣搖頭,藍慧心的血液帶着極強的腐蝕力,一沾染上就迅速擴大,這個險他們冒不起,再者,邪惡之心還沒有徹底從她的體內“爬出來”,即使動手,也要等着邪惡之心徹底暴露在衆人面前才行。
再者,她還沒有準備好將邪惡之心放入到哪個盛放器中。
銀鐲之內,她倒是煉製了幾隻可以盛放邪惡之心的容器,但是那僅僅只是針對普通的邪惡之心,現在的邪惡之心力量已經超乎她想象,所以,她不知道銀鐲內的容器是否可以抑制住邪惡之心。
“藍長老,現在是一個好機會,我們要去搶嗎?”苗疆之人看着他們的聖物,眼中放出了炙熱的光芒。
此刻的藍起,眼睛僅僅地凝視着藍慧心,雖然樣貌大變樣,但是在他的眼中依然還是那副模樣,那癡癡的模樣,讓苗疆一族之人搖起頭來。
“長老!”苗疆一族之人來不及拉住藍起,就看到藍起出現在了藍慧心面前,不顧藍慧心的雪衣帶着腐蝕性,一把抱住了藍慧心,緊緊地將之抱在懷中。
“心兒!”二十多年,第一次這般抱着藍慧心,藍起有說不出的激動,即使,肌膚正在灼燒,即使靈魂都痛了起來,他也依然不放手,抱在藍慧心腰間的手緊了又緊。
“長老…”這一幕,刺痛了苗疆一族之人的心,他們的長老,居然會爲藍慧心做到如此。
藍慧心在藍起抱住自己的那一瞬間,身體一僵,眼中更是有難難以置信,或許,她從未想過到了這般地步,藍起還會如此對她。
或許,當年,她選擇歐陽雄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藍慧心的眼睛緊緊地看着藍起,眼中的光芒是藍起從未見過的。
藍起低頭,攫住了藍慧心的紅脣,脣壓了上去。
“滋滋滋…”肉烤焦的味道在空間中瀰漫開口,衆人看到抱在一起的男女,眼中有着莫名之光,似感動,似唾棄,似嚮往,似…
所有的表情在衆人眼中顯現。
“接着!”突然間,藍起的聲音響了起來,繼而,衆人發現一顆黑乎乎的心臟從他的手中丟出來。
與此同時,抱在一起的二人,在衆人的目光下,灰飛煙滅。
“邪惡之心!”藍起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邪惡之心拋向苗疆一族之人。
只是,邪惡之心在半空中停住了,再難前進一步,就這麼在半空中釋放着黑色之力。
在場的邪修,在感受到這股力量後,立馬盤膝而坐,開始吸收這股難得的力量。
而修真者紛紛防禦起來,因爲他們察覺到這股力量帶給他們一股恐怖感,如果不將靈力運轉在周身,他們怕自己的下次如同藍起般。
納蘭雪衣也適時地開啓了防護罩,眼睛緊緊凝視着半空中的邪惡之心。
“這下好玩了!”雖然在場之人,只有墨寒霜沒有實力,但是他比在場任何人都有自保的能力,而當看到邪惡之心停留在半空中後,脣角微微上揚,看戲般地看着在場衆人。
搶奪,在這一刻開始!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加入到搶奪中。
得到邪惡之心,就意味着得到分神期修士的洞府,所以,這一刻,衆人十分賣力。
修士,自私自利,從來不知道聯合,從來不知道分享,各自爲營,各自爭奪,而邪修和苗疆之人不同,他們利用各自的優勢,互通有無,聯合在一起。
很快,形式一邊倒,在場的修真之人,因爲個人原因,紛紛往旁邊撤去,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
苗疆之人,此時是羣龍無首,在藍起死亡後,他們有種一盤散沙的感覺,而此時,隨着修真之人退去,剩下的就是邪修。
還不帶苗疆一族開口,邪修首先開口了,“我們幫你們得到邪惡之心,你們讓我們一同進入洞府!”這是雙贏的場面,所以,只有二者聯合纔是王道。
聽到邪修的話,苗疆一族沒有開口,他們在思索這這個方案的可能性!
“成交!”停了足足三分鐘後,苗疆一族答應了合作。
納蘭雪衣在旁邊聽着他們彼此之間的對話,眼中閃過濃濃的諷刺。
難道他們那般單純地認爲只要他們聯合,就可以得到邪惡之心嗎?
邪惡之心,已經不是任何人可以控制的。
“啊…”果然,在邪修的手伸向邪惡之心時,一道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從前方傳來,這一看之下,衆人都感到膽戰心驚。
他們居然看到邪修的手,在以肉眼難以企及的速度消失。
手一點點地消失在空氣中,繼而是手臂,意識到這一點後,邪修拿起刀徹底砍斷了自己的手臂。
只是,這樣的情況並沒有消失。
手臂雖然被砍斷了,但是邪惡之心的力量還是滲透到了身體中,身體在衆人詫異的目光下,慢慢的消失。
“啊…”在場之人的心性何其僵硬,但是在面對這一場景時,還是忍不住吼叫起來。
詭異,這一刻,場面上詭異到了極點。
無法接近,無法靠近,更無法將之握到手中,怎麼辦?
在場的衆人,心中都在想着對策,卻發現沒有一個對策可以來應對。
“納蘭小姐,你怎麼看?”墨寒霜的臉上倒是很平靜,完全沒有一絲擔心害怕,他相信納蘭雪衣已經有了對策,不然,此刻,納蘭雪衣不會這般淡定。
“時間決定一切!”納蘭雪衣所說沒錯,此刻是邪惡之心力量最強大的時刻,無論是誰,都不可能將之收攬到手中,所以,他們只有等。
不過,顯然,有些人還沒有弄明白。
在邪修出手後,修真之人出手了,此時,他的手掌上蓄滿了靈力,他將靈力匯聚在手掌之上,利用靈力企圖將邪惡之心握入手中。
他出發點沒有任何問題,靈力是剋制邪惡之心最佳力量,只是,他的靈力顯然不夠,手還未觸及到邪惡之心,便再度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痛苦聲。
同樣的,這位修真之人也步入了邪修的後塵,也在衆人面前,身體慢慢地消失……
看到這一幕後,衆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氣。
邪惡之心,太強悍了!
他們有種看得到,吃不動的感覺!
“雪衣,這就是你說的等?”剛纔那位修士的等級不低,已經突破築基期,進入了胎息期,但是這樣的強者,在面對邪惡之心時,居然是這般的無力。
“等,慢慢等!”納蘭雪衣此時的目光已經不再邪惡之心上,而是落在了不遠處一個女子身上。
女子一身白衣,潔白而純淨,眼中靈動而又純真,與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要不是剛纔的目光一直放在邪惡之心上,沒有注意場面上的人,也不至於到現在才發現這個女子,最爲引起納蘭雪衣注意的是,她的靈根。
單一火靈根!
絕佳的煉器、煉丹人選!
仿若注意到納蘭雪衣的目光,女子朝着納蘭雪衣綻放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在這個夜色中顯得那般的明亮。
看得納蘭雪衣移不開眼!
“雪衣,你認識她?”展簡樑怪異地看着納蘭雪衣,此時納蘭雪衣看着女子的樣子,完全是一副遇到了色狼的模樣,居然眼珠子都不待轉動的。
“不認識!”納蘭雪衣搖頭,而她的搖頭,又讓展簡樑一愣,既然不認識,那麼,爲何這般死盯着人家,而且,那眼神怎麼看怎麼怪異。
難道說納蘭雪衣有特殊癖好?
“單一火靈根,的確是一個好苗子,不過…”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墨寒霜看出了女子的不同之處。
“不過什麼?”展簡樑到底還是底子淺,完全看不透女子,他只能看到表面。
“不過,心性太壞,難成大器!”納蘭雪衣接過了墨寒霜的話。
雖然女子表面上看起來一副純真無暇的模樣,但是她的眼底滿是陰狠,而且從她此時站着的位置來看,也可以看出她的心機有多麼深。
女子所站在的位置,是最佳的逃離位置,或許早在邁入這裡後,她就想着如何逃跑,帶着邪惡之心逃跑。
只是,她的計劃還沒有開展,便被擱淺了,因爲邪惡之心的強大。
不過,她卻沒有離開,而是選擇靜默等待,等待最佳時機到來。
她身體中的靈力一直處於流動狀態,這也就是說,她一直在暗暗發力,準確隨時出手,而她的靈識也相當靈敏,在納蘭雪衣看過去時,她就注意到了。
“她是仙劍門門主南宮乾的女兒南宮美玲,是年輕一輩實力最強的人,在飄渺仙島有着無可厚非的地位,而且口碑一直很好…”展簡樑啪啦啪啦說了一大通。
話中之意也很明顯,南宮美玲不是納蘭雪衣所說這般不堪。
“呵呵…”墨寒霜微微一笑,笑容中多了一絲戲謔,如果說南宮美玲難成大器的話,那麼眼前這個男子也不行。
沒有理會展簡樑的話,納蘭雪衣的腳步往南宮美玲所在之地移動。
當看到納蘭雪衣朝着自己走過來後,南宮美玲純真的臉上閃過一絲鬱色,不過,轉眼間,臉上笑容滿面。
而就這麼一絲細微的變化,讓一直關注南宮美玲的展簡樑微微詫異了一番,看來,納蘭雪衣所說之話不假,南宮美玲確實有問題。
“妹妹,這是過來問好?”還不待納蘭雪衣開口,南宮美玲首先開口了,而一開口,便以氣勢壓人,直接喊上了妹妹,而且還用了“問好”二字。
聽到南宮美玲的話,展簡樑的眉頭蹙到了一塊,果然,眼見爲實耳聽爲虛,這一開口,也徹底讓展簡樑對南宮美玲的好印象消失。
“你覺得呢?”納蘭雪衣也是盈盈一笑,笑容很純很真,比起南宮美玲來有過之無不及,而這般笑容的納蘭雪衣,讓一旁的兩個男人看呆了眼。
一直以來,納蘭雪衣都是強勢的,這般的小女兒姿態,他們何時見過。
同樣的,在看到納蘭雪衣的微笑後,南宮美玲放在兩側的手捏緊了,對於納蘭雪衣,她本能地感受到了危機。
“啊…”突然間,一聲慘叫之聲,讓二人對視的視線移開,看向了聲音來源之地。
當看到半空中的邪惡之心在移動時,納蘭雪衣和南宮美玲皆是一愣,二者同時移動,只是,納蘭雪衣往後退去,而南宮美玲卻往前移動。
等到南宮美玲發現自己和納蘭雪衣拉開距離後,臉色一變,想要往後退去,只是,她卻慢了一步。
這一刻,邪惡之心發動了攻擊。
不管是哪一方人,邪惡之心皆是釋放出了大量光芒。
黑色光芒顯現,死傷一大片。
“退…”不知道誰吼了一聲,衆人立馬提劍而起,紛紛往外而去。
而此時的南宮美玲卻好似嚇呆了般,並沒有隨着人流往外移動,而是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朝着邪惡之心而去。
邪惡之心,此時的力量很微弱,即使此刻,它光芒大盛,但是比起剛纔的殺傷力,還是弱了些,從被放倒在地的衆人就可以看出來。
正是因爲察覺到這一情況,所以,南宮美玲不退反進,朝着邪惡之心而去。
“南宮小姐,快走!”旁邊有人認出了南宮美玲,立馬喊住南宮美玲,不讓她前進。
“世伯,不用管我,我自有應對之策!”南宮美玲還是維持了她一貫形象,對着說話之人微微一笑,不過,手中的動作卻不輕,一把扯開來人之手,身體快速地接近邪惡之心。
手中的長劍在這一刻揮動起來,一圈圈光芒從長劍中射出來,讓她所在之地成了一個真空地帶,也阻止了邪惡之心黑色光芒侵蝕。
不得不說,南宮美玲這一手,讓納蘭雪衣眼前一亮。
這個女子如果不是包藏禍心,內裡做文章的話,前途絕對不可限量,至少在修真大道上會有一番作爲。
不過,她的心性註定了她的失敗。
納蘭雪衣就站在遠處,看着南宮美玲施展着自己的才華。
仙劍門,以劍法入道,劍氣恢宏,勢如破竹,南宮美玲很好地施展了仙劍門的絕學。
邪惡之心,就在南宮美玲不足一尺之距,只要伸手就能握住,不過,南宮美玲並沒有那般的急切,而是轉身將目光對準了納蘭雪衣。
不知道爲何,對於身後的納蘭雪衣,她有一種忌憚的感覺,不是因爲實力,也不是因爲地位,而是那無端的氣質。
沒錯,就是氣質。
納蘭雪衣即使就這般站着,都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凜然霸氣。
讓南宮美玲詫異的是,直到此時,納蘭雪衣都沒有動手,難道說,她不準備搶邪惡之心了?
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立馬被南宮美玲排除,能夠到這裡來的人,哪個不是衝着邪惡之心來的。
納蘭雪衣當然也注意到了南宮美玲投注過來的眼神,脣角一揚,再度露出了一抹讓天地爲之失色的笑容。
沒來的,南宮美玲的心一凜,似乎有種不好的感覺。
同一時刻,邪惡之心光芒再度大漲,黑色力量顯現。
“噗…”邪惡之心陡然間力量顯現,打得南宮美玲措手不及,一口鮮血就這麼噴灑而出,要不是天生的靈識強大,在感受到邪惡之心陡增的力量後,一個錯身,避開了邪惡之心的攻擊,不然移位的就不是五臟六腑了。
快速地從腰間拿出準備好的丹藥,吞下,丹藥藥力流轉,身體開始恢復。
這一刻,南宮美玲也知道爲何納蘭雪衣會朝着她淡淡一笑,原來她早已察覺到。
這一次,她失算了!
不僅身體受傷,而且還給他們做了一次探路人!
不得不說,納蘭雪衣這一招棋高一着,打擊得南宮美玲體無完膚。
邪惡之心還在移動,正在往你納蘭雪衣所在之地移動,同一瞬間,納蘭雪衣飛身而起,雙手舞動,一圈圈光芒從她的身體中激射出來。
銀色的光芒加註在納蘭雪衣身上,讓納蘭雪衣整個人看起來更加聖潔,更加光輝,最爲主要的是,邪惡之心在納蘭雪衣靠近之時,不再轉動。
邪惡之心上的黑色光芒居然不再釋放出來,就這般定在了半空之中。
逃跑中的衆人,詫異地看着這一幕,看着半空之上與邪惡之心對視的女子,眼中皆是露出了詫異之色。
何時修真界出了這麼一個驚採絕豔的女子?
無聲地詢問在衆人間傳遞開來來,只是沒有一個人給出明確答案,因爲他們都不認識納蘭雪衣,認識這個絕美的女孩。
此刻,納蘭雪衣全部精神力都放在邪惡之心上。
邪惡之心之所以會這般“不動聲色”,不是因爲看到納蘭雪衣,就“嚇得腿軟”,而是因爲納蘭雪衣身體中釋放出來的金色靈力。
金色靈力,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也是世間一切邪惡力量的剋星,所以,在金色靈力下,邪惡之心變得老實起來。
邪惡之心經過蘊養,已經有了一定的靈識,所以,它能夠分辨出誰強誰弱,誰可以欺負,誰不能被欺負,而這一刻明顯它是碰到了釘子,遇到了納蘭雪衣這個變態,它也只能乖乖地不敢動彈。
納蘭雪衣身上的金色靈力完全是它的剋星,遇到這樣的變態,它也能被動挨打,甚至連邪惡之力都收斂起來。
不知道爲何,納蘭雪衣覺得邪惡之心有自己的意識,此時,他們兩方對峙,她可以明顯感受到邪惡之心對她的畏懼之心,當然準確地說是她的靈力。
第一次發現金色靈力是在對戰鄒凱波時,那一次,她雖然不甚清楚,但是卻看到了金色靈力的強大,鄒凱波對金色靈力的畏懼之心。
隨着實力增強,這一次,她釋放出來的靈力中,夾雜的金色靈力更多,也更濃郁了。
這也是此時邪惡之心不敢動彈的最爲本源因素。
當事雙方,心知肚明,但是下方看着的人卻沒有明白過來。
他們只覺得自己的眼睛出現了問題,剛纔十分強大,不斷地釋放着死亡之力的邪惡之心,怎麼陡然間變成了小乖乖的模樣?
完全不敢動彈!
驚訝!
驚歎!
驚恐!
……
一系列表情在衆人臉上綻放。
看着半空而立,一身高貴的納蘭雪衣,南宮美玲銀牙咬碎了一地,恨恨地看着納蘭雪衣,看着這個搶走她一切風光的女人。
一直以來,她,南宮美玲,就是飄渺仙島上的驕傲,年紀輕輕,就已經突破築基期,進入到了胎息期。
要知道,在這個修真年代,要想邁入胎息期是多麼難的一件事,哪怕是門派的長老,也有部分滯留在築基期,無法進入到胎息期。
但是,她不同,她進入胎息期已經三年,也就是說三年前,二十歲她,就已經跨入高手行列,成爲飄渺仙島上年輕一輩中的領軍人物。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走到哪裡都是耀眼的存在,但是,現在,衆人的目光不再停留在她身上,而是看着半空而立,那一身飄渺之姿的納蘭雪衣身上。
此時,月光傾灑,納蘭雪衣背光而立,從底下往前,她聖潔的不成樣子,漂亮的難以形容。
底下男人,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見慣了美女的他們,原本已經對美女已經免疫,但是在面對這樣的納蘭雪衣時,他們還是忍不住露出了yu望之色。
正所謂食色性也,他們是男人,完全抵擋住誘惑,尤其是在面對如此美色時。
而此時的納蘭雪衣確實美得日月無光,讓天地爲之失色,不過,顯然,當事人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給衆人的震撼。
此刻,她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邪惡之心上,她在思索着,怎麼將邪惡之心從衆人的面前帶走。
她不怕帶不走邪惡之心,她只是怕麻煩。
她的樣貌已經徹底暴露在衆人面前,一旦她當着衆人的面將邪惡之心帶走,那麼她將面對修真之人、邪修、苗疆一族的追殺。
邪惡之心,人人都想得到,所以,如果她真的將之帶走,那麼將會面對數不清的截殺,來自三者的截殺。
所以,此刻,她要想出一個最佳應對之策,既能夠將邪惡之心帶走,又可以不引起衆人的注意。
這貌似有些難度?
納蘭雪衣沒有動作,也沒有開口,不過,她周身的靈力去沒有散去,所以,邪惡之心也就乖乖地漂浮在半空之中。
邪惡之心是怕了,它怕一有動作,納蘭雪衣身上的金色靈力就會朝着它撲去,雖然此刻納蘭雪衣的金色靈力不是很強大,但是也能讓他夠嗆,所以,它按兵不動。
納蘭雪衣不動,邪惡之心不動,但是底下衆人動了。
尤其是看到納蘭雪衣不爲所動的模樣後,他們心生一計。
修真者、邪修、苗疆一族三方對視一眼,紛紛拔地而起,朝着邪惡之心而去。
既然納蘭雪衣沒有動作,那麼他們不介意自己動手一番。
或許是看到邪惡之心暫時安靜了下來,或許是因爲看到邪惡之心沒有威懾力後,衆人才敢奮力一搏。
只是,可悲的是,他們只看到了表面現象,他們並沒有透過現象看本質,以至於他們悲劇了。
衝在最前面的幾個人,一時間剎不住車,以至於在看到黑色光芒從邪惡之心釋放出來後,他們還傻傻地衝了上去。
後果,可以想象。
“啊…”驚天動地地慘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
這一次,邪惡之心也是發了狠,雖然在納蘭雪衣這裡吃癟,但是不保證,它會在其他人那裡摔跟斗,所以,此次,它是有仇報仇,有冤報冤,將這一刻在納蘭雪衣處受到的委屈,通通發泄出來。
很快,衝在最前面的幾人,在邪惡之心黑色光芒涌動後,瞬間化爲虛無,徹底消失在這個塵世間,只留下一道慘叫聲。
怎麼回事?
這一刻,衆人的腦海中再度響起了這句話。
他們真的不明白,爲何邪惡之心在面對納蘭雪衣是如此之乖,乖到沒有絲毫反應,難道邪惡之心喜歡美女,對美女特別優待。
想到這裡,一幫男人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猥瑣之色,尤其是想到邪惡之心必須要蘊養在聖女的身體中,才能發揮威力後,他們臉上的yin欲之色更重了。
看着衆人的神色,納蘭雪衣也知道此時他們腦海中在想什麼不健康的東西,故此,她並沒有選擇讓邪惡之心停手,就這麼看着邪惡之心釋放着黑色之光。
“啊…”慘叫聲在繼續,一個又一個人因爲他們的貪婪之心,被滅殺在黑光之下,直到,衆人反應過來後,才結束這個一邊倒的場面。
不過,當看到納蘭雪衣安然地站在原地,不動聲色地看着他們後,剛纔那種yin望之色,瞬間化爲了憤恨之色。
“妖女!”不知道是誰喊出了一聲,而隨着這句話後,衆人看向納蘭雪衣的臉色愈發地古怪。
“妖女,她是妖女,不然怎麼可以操縱邪惡之心!”不得不說,人的想象無限,居然說出了她操縱邪惡之心,這下就算是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邪惡之心,是她可以操縱的嗎?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衆人的話落後,邪惡之心陡然間朝着納蘭雪衣而去,黑色光芒在天空中劃過一道印痕,在衆人的詫異目光中,邪惡之心在離納蘭雪衣一米之距時,收斂了黑色光芒,就這麼再次停在了納蘭雪衣面前。
在衆人看不到的情況下,納蘭雪衣身體內的金色靈力再度釋放出來,這也是爲何邪惡之心會陡然間停下的原因。
不過,在場的衆人可不見得那麼想,當看到邪惡之心在納蘭雪衣停在她的面前時,衆人更加坐實了“妖女”這個稱號。
“妖女,我們殺了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正邪不兩立,在說出妖女後,衆人看向她的目光變得憤恨起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納蘭雪衣說話間,身體內的靈力再度涌動起來,而隨着她的身體內的靈力釋放,邪惡之心愈發乖巧了,而一旁的修真之人卻對納蘭雪衣動了殺年。
“妖女,人人得而誅之,我們暫且就替天行道吧!”南宮美玲的聲音陡然間在人羣中響起來。
納蘭雪衣,勢必要除去。
說話間,南宮美玲手中的長劍已然出手,揚手一揮,劍芒夾雜着雷霆之勢朝着納蘭雪衣而去。
這一次,南宮美玲用盡了全力,劍芒一出手,帶着破竹之勢,空間震盪起來……
而此時的納蘭雪衣卻沒有任何動作,就這麼呆呆地看着劍芒而來,似乎被嚇到了,就連神情都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似乎根本沒有感應到死神在對她召喚。
“雪衣…”一旁的展簡樑急了,不顧一切地衝到納蘭雪衣面前,只是,他卻遲了一步,劍芒已經在離納蘭雪衣一尺之距,就算他的速度再快,也追不上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劍芒射向納蘭雪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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