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盪漾的雲停住了腳步,從指間穿過的風兒愣了愣神,那婆娑搖曳的樹影就忘記了起舞,汽車發動機的轟鳴急急地喘息着沒了聲,柵欄上的雀兒張大着嘴,忘記了歌詞,圍觀的路人瞪大了眼睛,渾然不知驚歎。
秦淮和李琴夫婦站在那裡,有些發愣,不由自主地同時擦了擦眼睛,不愧是多年的夫妻,動作卻是十分的默契。
看了一眼之後,夫妻兩面面相覷,對望了一下,都從對方的眼裡看清楚了那份驚駭,很顯然他們都沒有看錯。
他和她的兒子秦安,在安家二小姐禮貌而矜持地說了一句“初次見面”後,強吻了他女朋友,秦淮眼裡的準媳婦安水的妹妹,秦安名義上半個小姨子身份靠譜了的安家二小姐。
抱的那樣緊,吻的那樣自然,毫不猶豫地吻下去,他居然幹出了這樣的事情
對於秦淮來說,這一幕不亞於他看到秦安和廖瑜的漏*點擁吻,兒子居然花心到了這一種地步秦淮不是不知道,在這個墮落的社會,男人有錢變壞事常事,優秀的男人受到的誘惑太多,抵禦不住也是常事,有能力有本事的男人有幾個女人並不罕見,可那和他秦淮沒有關係,和他兒子更沒有關係,誰他**的允許他幹出這種事情來?
一個廖瑜也就算了,畢竟廖瑜也說了,她誘惑的秦安,那時候的秦安,剛剛開始對異性產生好奇,還有些懵懂,對於廖瑜那樣的女人抵擋不住也很正常,他在和廖瑜有關係的時候追求安水,算是正常一點的心理,可現在這是怎麼一回事?剛一見面,難道他看出了安家二小姐對他一點兒的好感,他就這樣爲所欲爲?
秦淮在看到廖瑜和秦安在一起時,都沒有罵孃的衝動,可是現在卻有了,很想像青山鎮的潑婦悍爺們一樣拿着自己兒子當隔世仇人似地罵一頓,只是在這樣的場合,他還是做不出來,只是他止不住的衝動就是,上去給兒子狠狠一巴掌
秦淮挽了挽袖子,他不但是個老師,還當過大半輩子農民,幹過許多農活,動手時挽袖子的習慣不變,李琴瞧着他這個動作,趕緊拉住他,她的心也在發顫,兒子啊,**意思你看出來了?可是媽不是讓你這麼幹的啊,現在好了,不敢想了,寄希望於安水能夠原諒秦安吧,安家二小姐是想都不用想了。
李琴絕望了,安洛和她接觸有一段日子了,她是極喜歡安洛的,安洛的性格她也摸清楚了一點,十分可愛而矜持的小女孩,普普通通的很,是那種愛幻想,喜歡優秀男孩子的女孩,會把自己喜歡的人想的很完美,李琴試探了幾次,感覺秦安在她心裡就十分的完美,可是現在呢,百分百之百地完全破滅了,安洛縱然對秦安有好感,可是一個正常的女孩子,一個不是蠢的犯傻發春的女孩子,會去喜歡一個第一次見面就強吻自己的男孩子?當這是哪門子的肥皂劇啊
李琴心肝兒都在顫,顫的發慌,多好的兒媳婦就沒了,一定沒了吧?唯一能夠安心如意的是,從今以後,不用膽顫心驚地揹着丈夫去打安家二小姐的注意了。
李琴這時候腦子裡就想安水了,有些後悔前段時間沒有多和安水聊聊,多瞭解瞭解安水,不過按照以前的理解,安水應該是那種不管秦安做錯了什麼,都會原諒他的類型,畢竟女大五,賽老母嗎,讓李琴不舒服的就是這點,安水對秦安的包容和溫柔,簡直和她這個當**不相上下,這不是和自己搶兒子嗎?
安家二小姐沒了,安家大小姐會不會也沒了?李琴有些憂心忡忡地,雖然原來一直盼着秦安和安水的事情不成,可現在兒子把安家二小姐攪合沒了,李琴倒是有些患得患失了,安水不說,反正是不想安家二小姐了。
“這還得了”秦淮不顧李琴的阻攔,就要去拉人。
“你別,大庭廣衆的。”家醜不可外揚,雖然外人肯定不知道現在是怎麼一回事,但是丈夫一衝上去,就丟臉大了,李琴可不想自個家裡的事情給別人看笑話,成爲茶餘飯後的談資。
可是安家二小姐卻滿足了秦淮。
秦安低頭吻着安洛,這一吻,裡邊有太多意思,他想要她體會,只是她是否能體會的出來,又或者是誤會一些什麼,秦安卻沒有把握,這個懷裡的女孩兒,不是他熟悉的妻子。
安洛猛地一把推開了秦安,眼眸子裡有三分委屈,三分莫名,三分驚訝,一分壓抑着的情緒,深深地藏着不讓人看的清楚。
安洛低着頭,撫過耳畔的髮絲,匆匆往車廂走去,黑衣大個子保鏢連忙一個箭步衝過去,打開了車門,擡頭看了一眼秦安,那眼神和跟看着個神似的。
“哎呀你乾的好事”李琴連忙跟過去安慰安洛,不管怎麼樣,她得先和安洛道歉,自己一直在吹着兒子的好,誰知道他幹出這等事,讓她這個當**情何以堪?
“怎麼了,西方人見面不都是這樣的禮節嗎?”秦安愕然地站在那裡,和李琴說道,“她在國外長大,應該習慣這樣的啊。”
“以後再和你算賬”李琴狠狠地瞪了一眼兒子,坐進了車子,兒子怎麼這麼蠢,西方人的禮節也只是貼貼臉,親親臉,簡單地擁抱意思下,哪裡有這樣式的?更何況安許同家裡,壓根就不興這一套,她就沒有見過安家姐妹和熟悉的人見面是這樣的,連握個手的都沒有,都只是淑女式地矜持微笑點頭就算。
秦淮板着臉走了過來,“安水也是在國外長大,她習慣這樣?”
秦安和安水的第一次見面,卻也是這樣,安水姐姐被強吻了,安洛妹妹也是如此,一般無二,這卻是秦淮不大清楚的了。
“嘿嘿。”秦安笑,被老爸看穿了。
“你還好意思笑。”秦淮的態度雖然依然有幾分氣惱,但明顯緩和了許多,“安洛是女孩子,這說不定還是她的初吻,你以後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總好過媽沒完沒了地摻和,現在她就不會再這麼熱心了。”秦安不裝傻了,騙騙老媽還行,雖然老媽也會醒過神來,但是老爸卻是厲害的,一眼就看穿了。
“你最好祈禱人家女孩子不是第一次,要不然,不管你是什麼理由,我會把你交給她處置”秦淮不會當衆動手打兒子,“不過就算不是第一次,你也給我等着,上次你和廖瑜的事情,我沒敢和你爺爺說,但這一次,我會讓你跪天井,欠賬現帳一起算了。”
秦淮儘管趨向古板,卻也知道現在的小年輕對於什麼第一次的,初吻,初戀的是很看重的,他和李琴當年雖然是相親正式定下來的,可是上學時也是有些好感的,對於這些東西也還有些感觸。
秦淮知道兒子不是花心好色,心中的怒火去了一些,雖然極其反感他這樣的小聰明,卻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方法簡單直接的很,就是有損形象,秦淮經常生兒子的氣,但兒子總是他的驕傲,兒子這麼幹,讓他感覺有些驕傲不起來,不過這些都不怎麼重要,重要的是還不知道安洛的態度,還有安水的態度,這事情要不要告訴安許同?秦淮爲難的很,不告訴吧,那不是他秦淮的爲人,告訴吧,這不算太大,可也不算小的事情,安許同會惱火,但多半還是尷尬,因爲秦淮也得說清楚秦安這麼幹是爲了杜絕安家二小姐的好感。
秦淮卻是不知道,安許同要是知道秦安這麼幹了,想法肯定和他不一樣。
還是得看安洛的態度,秦淮覺得要先看看再說,安洛要是追究責任,秦淮也不會偏袒兒子,不知天高地厚胡來,這次回家,就得好好抽他。
“爸,謝謝你,要不是你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媽真這麼積極,這麼熱心。”秦安頓了一頓,“我和安水說了,你拿她當兒媳婦,她特別高興。”
“少拍我馬屁,你少不了跪天井。”秦淮冷笑着,不理會他,走進車子裡邊,不說安洛是秦家十分重要的客人,還是自己和妻子請來做客的,就是普通女孩子被兒子強吻了,他這個當爹的,也不能不聞不問啊,這事情本來是可以交給當**處理,但是他不放心李琴。
秦安看着黑色的龐然大物緩緩遠去,取出眼鏡戴上,周圍的人羣也漸漸散去,多是在公園門口晨練的,今天實驗小學搞活動,公園限制了進入,倒是沒有人這時候還往公園裡邊去了。
跪天井,秦安倒吸了一口涼氣,秦家沒有什麼家法伺候,但是子女兒孫犯錯的懲罰總是有一套規矩的,普通點的就是讓爺爺訓斥完事,但是要是犯的厲害了,那就是跪天井,天井裡長着枝條修長,韌性十足的竹子,跪就跪在竹子下,自己選了底部細根的竹子折斷,然後交出去讓人拿着抽。
選的太細了吧,不行,而且這些玩意細點的,抽着更痛,太粗了的,一來折不斷,二來那真打下來比棍子狠,也沒有這樣和自己過不去的,往往是選竹子的時候最折磨人,想着自己選竹子讓人來抽自己那個難受啊,其實這意思也很簡單,就是要讓你明白,不是你爸你爺要抽你,你是自己找抽
秦安苦笑,這事情沒得說,求情都免了,老爸打兒子,天經地義。
秦安嘆了一口氣,沒有去理會那些指指點點的人,緩緩走進公園,拿出手機,給那個熟悉的號碼發了一條短信:還記得嗎?第三次約會,你姐姐說我們可以接吻了,你說,我要是吻了,兩個人的關係就定下來了,一輩子不許反悔,一吻定情。
有人會覺得秦安的這一吻讓安洛殿下委屈了,秦安不是人之類的。秦安做的事情,向來都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目的,就像這一吻,給李琴看,給秦淮看,都是不一樣的,最重要的是,這一吻是給安洛的,最後一句話應該是某個回憶片段裡出現的句子,提前出現了,免得大家繼續噁心秦安,影響閱讀。
當然,秦安禽獸安的名號,估計一時半會拿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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