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指了指房間裡的空調,“沒什麼,房間裡溫度也不高,晚上都不用開空調了,忍幾天我就能自個弄了。”
仲懷玉想想也是,都傷成這樣了,也不能總顧及着些小事,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下,“要是實在受不了,就讓孫蓀幫你擦擦,你現在也不適合去浴室,你們家的地板有些滑,要是摔着了更不得了,還是少動一點好。”
仲懷玉也不想讓女兒這麼小就去照顧人服侍人的,可是現在也顧不得這麼多了,畢竟秦安都不願意告訴他父母的,他身邊最親的不就是孫蓀和他嫂子了麼,他嫂子肯定不方便,他和孫蓀都有這層關係了,也沒有理由孫蓀可以做的事情讓別人來做是不?
仲懷玉叮囑了秦安幾句,走了出去,匡詠梅正和齊眉說着話,都是青山鎮的人,總能寒暄幾句,一會兒仲懷玉就喊匡詠梅走了,兩個當走了,兩個小女孩也不好意思賴在這裡,只能跟着走了,不一會秦安就收到了葉竹瀾的短信,說明天一大早會過來看他。
孫蓀倒是沒有發短信,卻不代表她不會來,孫蓀總是格外矜持於在言語間表露出些什麼來。
“你家岳母大人和你說什麼悄悄話了?”齊眉靠在門口笑眯眯地說道。
“你咋什麼事都關心下?”秦安倒是不否認岳母大人這個稱呼。
“和你說什麼我也不是真關心,我就想和她親近親近,我懷疑我到她這個年紀,和她根本沒法比。”齊眉有些擔心地說道。
“那是,你話比她多,嘴脣邊上起皺紋快,你笑的也比她多,眼睛邊的皺紋就多,你老扭着脖子偷看偷聽,脖子上的皺紋也起的快……”說着,秦安看到齊眉惱怒的樣子就大笑起來。
“現在又得意了是吧,我不笑話你,你不爽是吧?我偷看偷聽什麼了……切,你和廖瑜那點事,我不過是偶然碰到。”想起那一幕,齊眉有些臉紅,瞧着眼前這明明是半大小子的男孩子居然有這麼多感情經歷,着實讓人驚歎,搖了搖頭,走了出去,等着晚上聽李淑月說事情。
齊眉現在閒的很,自己的事情每個解決的希望,也放不開,心裡亂,就願意聽別人的八卦。
晚上李淑月也沒好意思給秦安擦身子,拿了毛巾給他,壓低着聲音,臉頰兒有些泛紅,“等齊眉走了,再給你擦吧。”
秦安點了點頭,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嫂子給擦個什麼沒什麼,可是讓人瞧着了,她肯定不能幹。
秦沁早早就讓齊眉帶着睡覺了,本來有客人來了,秦沁想讓媽媽和齊眉阿姨一起睡,自己就可以和小叔叔一起睡了,誰知道媽媽不準,媽媽說秦沁睡覺喜歡亂動,會踢着小叔叔的傷處,秦沁可鬱悶了,自己睡覺都是乖乖的,哪裡會亂動啊,自己怎麼不知道呢?
秦沁在牀上滾來滾去,嘀咕嘀咕着就睡了,齊眉拿起李淑月牀頭的書,卻是沒有上次看到的那些言情小說了,多的是一些經營管理方面的書籍,還有自考的教材。
齊眉饒有興趣地拿起那些自考的教材,看着還有些熟悉的東西,等着李淑月走了進來,興奮地說道,“你怎麼這麼有上進心呢,我就沒有想過幹這事……咱們姐倆一起考,也不能整天就想着繞着男人轉,自己學點東西,自己做點事情也挺好。”
“啊,你也準備參加自考?”李淑月微微有些吃驚,卻有些高興。
“那是,我們年紀也不算太大,再說我們要是少管會所那攤子事情,也挺多時間拿來讀書的,更何況我們沒有什麼壓力,考得上考不上關係不大。”齊眉想,現在那考上大學的,研究生的,博士的,有幾個能有自己和李淑月有錢有地位?即使偏居一隅,算不得創出一番天地,但卻也算有自己的事業了,沒有要靠着自考晉升什麼的,心態就比別人放鬆許多,說不定反而考的出個好成績。
“好吧,一塊兒考也挺好,有個伴。”李淑月見齊眉真有這心思,笑着說道,“那以後你得常過來,我的基礎差,很多東西我都找秦安問的,沒有他不會做的題。”
“我不來,可不是瞧不上秦安,總來就打擾你和他了,我找謙行就能,他這方面比不上秦安,可也是高材生呢。”齊眉挺驕傲地說道。
“當然了,你男人嘛。”李淑月小聲笑話她,別看齊眉經常埋怨唐謙行的,可心裡邊哪裡不是把自己的男人當成天下第一的。
“那咱們說說你男人唄。”齊眉哪裡怕和李淑月動嘴皮子,李淑月根本不是她對手,李淑月和人談事情時,正兒八經地,不算特別厲害,但條理清楚,知道抓住底線,別人也佔不着便宜,可要說玩笑話,李淑月就差遠了。
“說了不是你想的那回事。”李淑月掀開被子,瞧着齊眉居然只穿了睡裙,睡裙掀開一點兒,露出白白的,乾乾淨淨的熱饅頭包兒,不由得心中一跳,齊眉咋就完全不在意呢?不過她是不會給齊眉瞧着自己的,她可沒有像齊眉這樣不穿內褲睡覺的習慣。
“媽舌頭給小叔叔吃了呢……”齊眉學着秦沁幼稚的童音,嗲聲嗲氣地。
李淑月俏臉一紅,“正經點,我好好和你說,是把你當朋友,也是一樁心事想和人說說,你可不許笑話我。”
齊眉馬上板着臉,嚴肅地說道,“不笑。”
“我和秦安,沒有你想的那麼多事情。就是有兩次,我們看電視,看着看着就在沙發上睡着了,秦安大概是做夢吧,摟着我就親,被秦沁瞧着了。”李淑月哪裡知道自己那一次在大熊山腳下自己和秦安接吻的時候,秦沁就醒過來了看着。只想着應該是後來露出的馬腳吧。
“做夢了?”
李淑月難爲情地點了點頭,有兩次秦安迷迷糊糊的,肯定是做夢了,就是不知道他夢見的是誰,李淑月很想知道,去不好意思問。
“這倒是有可能,我要是男人啊,抱着你這樣一個大美人睡覺,不做點什麼夢就奇怪了,更何況秦安這個年紀,血氣方剛,那方面的需要本來就強,要不然他也不能和廖瑜勾搭上。”齊眉可不信秦安和廖瑜間是什麼男孩子女孩子一樣純潔愛戀的開始。
“你說的什麼話啊……”李淑月嗔惱地瞪了她一眼,“好好和你說話呢,又取笑人。”
“不是取笑你,實話實說罷了……”齊眉狐疑地盯着她,“不是不相信你,就這樣了?我可不信,男人哪,抱着咱倆這樣身材相貌皮膚的女人,有幾個能坐懷不亂的?就是槍頂着腦袋,有人都得試試,更不用說你和秦安了,的,都舌吻了,他能忍得住?要不是見過他和廖瑜幹那事,我只能說,要麼你撒謊,要麼他是太監。”
齊眉倒是挺自信的,說話也不顧忌什麼,李淑月卻受不了,急道:“就這樣,我沒撒謊,他也不是那什麼,人家好好的,你敢詛咒他,小心我們一大家子人朝你吐口水。”
“我這哪是詛咒他?就是覺得不可能,你們兩個接吻,總不會是規規矩矩地,中間隔着半米,兩個人脖子伸的和烏龜似的老長了湊一塊親吧,一般人接吻的親熱一點了,不都是抱一塊了?抱着你這樣的女人,秦安還能不和你發生點什麼?真當這世界上有柳下惠?”齊眉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微微有些臉紅,“謙行就是,那晚上下雨,他走不了了,我鑽了他被窩。”
“反正秦安不是。”李淑月捂了捂耳朵,不去聽齊眉和唐謙行的事。
“怎麼這樣?秦安怎麼就忍得住?他還顧忌個什麼啊,他連老師都不放過……”齊眉止住了話頭,沒有說那嫂子更不能放過之類的話了,李淑月就忌諱着這身份呢,齊眉當然不能提了,那對李淑月和秦安沒有好處。
“秦安沒你想的那樣……”李淑月挺不願意自個心裡邊那個依靠着的男人就在齊眉眼裡是個色胚的糟糕印象,“他和廖瑜,最近才發生關係,你哪裡見着了他和廖瑜做那事啊?”
“什麼最近才?那是啥時候了,上半年間的事情吧,我和謙行開車去公園,瞧着廖瑜的車上了山,我去看了廖瑜和秦安就在車裡幹那事。”齊眉證據確鑿的樣子,都是成熟的女人了,談起這些事情齊眉是沒有什麼壓力的,順手就比劃了幾個手勢形容下當時秦安和廖瑜那個火熱勁。
“你肯定看錯了,說不定人家就是親熱一點。”廖瑜不可能騙她,秦安更不會,李淑月不會相信齊眉的片面之詞。
“我能看錯?我又不是小女孩能被糊弄成摔跤,打架做廣播體操之類的?男人幹那事的動靜還不容易分辨?”齊眉不服氣地說道。
“那廖瑜也不能騙我啊?她自己和我說的。”
“她還和你承認了啊?要是我就不信。”
“秦安也不可能騙我啊。”
齊眉頓了頓,秦安是不可能騙李淑月,秦安屬於那種可以幹好政客這個職業的人,以坦誠的名義虛僞,老老實實地說真話,明明說的做的是混賬事,也讓人討厭不起來的那種人,讓人覺得他這麼做,既然不瞞着人,必然是有他的理由和苦衷之類的,秦安就是這樣,才能騙得了小女孩子,李淑月好像也吃這一套。
“他說什麼可以說發生了,也可以說沒有真正發生。”李淑月自己還有些不明白呢,後來偶然談起,他就這麼說。
齊眉有些吃不準了,皺起了眉頭,掀開被子坐了起來,習慣性地把睡衣從那翹挺圓滾的臀線後抽了出來,手指尖觸碰到嬌嫩柔膩的腿根兒肌膚,頓時恍然大悟,微微張開嘴脣,從牙齒縫隙裡呲着氣,難以置信地搖頭,“居然是先走的後門?”
“什麼走後門?”李淑月更不明白了,在齊眉面前,她就跟無辜純潔的小女生似的。
齊眉咯咯笑着,俯過身去,在李淑月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李淑月愕然轉頭,不敢相信地瞧着齊眉,臉頰兒滲出一片血紅,又羞又惱,連連搖頭,“哪有這種事,那得多髒啊?”
“我看多半是,你也別覺得不可思議啊。這事兒啊,準備好了,清洗乾淨了,其實還……”齊眉難爲情地笑了笑,“其實是挺舒服的。”
“你……”李淑月張着嘴,難道齊眉也和唐謙行做過?
“我沒有,我聽人說的,外國人拍的電影不也有嗎?”饒是齊眉膽大,和李淑月言談無忌,卻也有些不願意承認這事,閨房秘事,大家都知道的,隨便說說沒事,可是涉及到各人獨特的愛好和習慣什麼的,就不好說了。
李淑月哪能信,齊眉要是沒有做過,哪裡會這樣肯定?
“一定是這樣了,真看不出來啊……”齊眉嘖嘖感嘆着,秦安和唐謙行怎麼就不是兄弟呢,一個從商,一個從政,多搭配啊,而且都是色胚子,濫情的傢伙。
“我是不信……不和你說了,我要睡覺了。”李淑月轉過頭,拉着被子蓋住自己,背對着齊眉,卻怎麼也睡不着了,心裡邊一片亂糟糟的。
夜,在成熟的臥談間漸漸深了。
門鎖轉動的聲音,輕輕響起,咔嚓……扭動開來,一點點地挪開。
踢掉高跟鞋,換了拖鞋,那在黑夜中格外纖細的身影悄然無息地地走了進來——
我記得我們那時候,高中女生的臥談春心蕩漾,大學女生的臥談春情盪漾,至於成shu女人之間的話題嘛……多半是春水盪漾了。
齊眉和李淑月間的話題,應該還算挺一般的,畢竟我不能寫的兩個成熟和小女孩一樣遮遮掩掩地表示對小鳥小象小坦克好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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