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冬月十一親打賞的平安符(*^__^*)
就在馬娉婷在房車內呆的百無聊賴、又因爲盧芳的失蹤而心急火燎之時,新聞中盧芬那張顛倒黑白的嘴臉,讓她終於忍不住暴走,好在帝鴻懿軒在她失去理智的時候一手打暈了她。
從昏迷中幽幽轉醒,就見帝鴻懿軒那張放大的俊逸容顏,馬娉婷感受着脖頸上的痠痛,一巴掌就往他臉上拍去,帝鴻懿軒不作任何動作的接下了這一巴掌,那一聲手掌貼着麪皮的脆響讓馬娉婷也滯楞在當場,好一會兒,她看着帝鴻懿軒臉上那淡淡的紅色指印,咬着脣,有些彆扭道:“你……你怎麼不躲開?”
帝鴻懿軒看她那一副做錯事情的小女孩樣子,拇指輕輕在臉邊的紅印上拂過一圈,不急不怒,清淡道:“我要是躲開了,誰給你出氣?現在心裡舒服些了麼?”
“誰叫你打暈我?我就是想去盧家問一下那沒心沒肺的盧芬,憑什麼那麼詆譭盧老師!你又不是沒見着她在電視上說的那些混賬話。”大聲嚷嚷着,馬娉婷情緒激動起來,但眼光一掃到帝鴻懿軒臉上的紅痕,她頓時沒了音量,“對不起,帝鴻懿軒,我不應該拿你出氣……要是覺得難受,就還我一巴掌好了。”說着,她閉上眼睛,頭對着帝鴻懿軒仰的高高的。
眼睛看不到,其他的感官卻變得異常靈敏,一陣掌風朝着馬娉婷的右臉刮來,反射性的蹙起了眉,她等待着即將到來的疼痛,臉上感受到的卻是溫柔的撫觸,輕眯着緩緩睜開眼睛,她看見了帝鴻懿軒那雙含笑的雙眼。然後臉上一痛,她“呀”的一聲叫了出來。
右手迅速地摸到自己臉上,鼓着頰,馬娉婷撅嘴怒視帝鴻懿軒指控道:“你掐我。”
“你這張小臉還沒我的巴掌大,打你我下不去手,掐一把感覺還是挺不賴的。”帝鴻懿軒一反往日的清朗,話語中有幾分痞痞的意味。
“你……”馬娉婷臉頰圓鼓,連眼睛也瞪得圓圓的。
“少爺,”沒等馬娉婷再說些什麼,一直站在一旁安靜的螟突然出聲。“笑面回來了。”
順着螟所指引的方向看去,馬娉婷就見到那個帶着奇怪的笑臉面具的男人從房車外走了進來,他手上好像還拖着一個……一個人。
帝鴻懿軒當然也看見了。瞟了一眼把手上人拖進房車的笑面一眼,他淡淡問道:“怎麼回事?”
“這幾天我都在盧家大宅旁邊巡視,裡面被一大堆持械軍人包圍,除了傅振漢能自由出入之外,這是我今天看見的第二個自由進出盧家大宅的人。是個生面孔,而且沒人跟着她,我便把她給拎了回來。也好等她醒來問問情況。”笑面一把放下手中的人,向帝鴻懿軒微微鞠躬,尊敬的說道。
笑面和帝鴻懿軒對話的時候,馬娉婷的眼睛卻是直直落在被笑面扔在地上的人身上。雖然這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裝,但是那頭及肩的頭髮和秀氣的雙手顯然不是男人能有的,有些好奇的走過去。馬娉婷輕輕掠起地上人遮住半邊臉的髮絲,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氣,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隨後叫道:“溫然阿姨!”
這一嗓子嚎的帝鴻懿軒、笑面和螟三個人的目光瞬間集中在馬娉婷身上,帝鴻懿軒快步走到馬娉婷身邊。蹲下身子,有些詫異的開口道:“丫頭。你認識這個女人?”
認真的點了點頭,馬娉婷回答道:“認識的,她是我在A市的一個好朋友的小姨,曾經我們那裡舉行舞蹈比賽,我的臉出了紅疹,是溫然的藥讓我能夠站上舞臺,雖然說話有些帶刺,但是是一個很好的人。可是,她怎麼會來首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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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鴻懿軒聞言,微微斂眸,瞟了眼笑面,讓他把人擡到沙發上,可還沒等笑面把她抱起來,原本一動不動的溫然睜眼,隨後猛地出手直襲笑面的面門,笑面也是迅捷地伸手去擋,三根明晃晃的細長銀針便險險的落在笑面額頭一毫米處。
“溫然阿姨,別!”被突發的情況弄得一怔,便見兩人怒目相向,馬娉婷連忙開口叫道。
“馬娉婷!”聽見有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還叫自己阿姨,溫然微微側頭,便見一身翠色披肩裙的馬娉婷正一臉焦急地看向自己。回頭看了眼面前帶着怪笑面具的男人,見他除了捏住自己的手腕並沒有其他的動作,緩緩的收回針,她用力掙開了笑面的手。
隨後溫然蹲下身子一把抱住馬娉婷就嚮往門外跑去,可惜螟的行動比她更快,瞬間就擋住了車門。身後,笑面和帝鴻懿軒也走了過來,進退兩難間,她懷裡的馬娉婷脆生生道:“溫然阿姨,你不要衝動,他們都不是壞人。”
溫然聞言朝她看了一眼,見馬娉婷狠狠的點着頭並且掙扎着要下地,便輕輕地把她放了下去。腳尖剛剛踏回地面,馬娉婷轉瞬就拉住溫然的手,把她拽到了客廳裡的米色沙發上坐了下來。
“溫然阿姨,你怎麼會來首都的?若若還好麼?你怎麼會跑到盧家去呢?”沒等溫然喘口氣,馬娉婷就迫不及待的丟出了一個接一個的問題。
扯着溫然的袖口,馬娉婷很激動,一隻手輕輕搭在她的肩上拍了拍,只聽帝鴻懿軒那清朗的聲音淡淡道:“丫頭,你沒見你的這位阿姨還沒理清思緒麼?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她哪裡反應的過來。”
聞言,馬娉婷看了溫然一眼,見她一副有些吃不消的樣子,癟了癟嘴,開口道:“抱歉啊,溫然阿姨,我太急了。”
好一會兒,溫然纔回過神來,瞳孔聚焦,看見眼前的馬娉婷,像是如夢初醒般,一把抓住了她的雙肩,“馬娉婷你沒事,你沒死!太好了,若若不會傷心了,盧芳也能放心了。”
盧芳?!馬娉婷和帝鴻懿軒對視一眼,立刻轉頭,“溫然阿姨,你見過盧老師?”
“何止見過,她是我從山林間救回去的。”溫然沒好氣道。
“她和你在一起,她還好麼?”馬娉婷急道。
溫然瞟了她一眼,“你覺得她能好到哪裡去?身上摔得渾身是傷,又被漫天漫地的報道說謀害學生,謀殺親人,被通緝,她沒有崩潰都是萬幸了,你還想她能好到哪裡去?”
“這些不是盧老師做的,是有人陷害她的,盧老師是個好人,就連傷害過她的母親和妹妹她都不忍心出手報復,她絕對不會傷害盧爺爺的。”馬娉婷憤然反駁。
“呦,看來你這個小不點知道的挺多嘛,”溫然看着她扯了扯嘴角,“其實,我也不相信是她做的,所以我今天才回親自去盧家一趟。”
“什麼意思?溫然阿姨,你前言怎麼不搭後語,你的不相信和你去盧家有什麼關係,”馬娉婷蹙眉,然後立刻又道,“不對不對,姓盧的人這麼多,你怎麼知道盧老師就是盧家的盧芳,你怎麼能進到盧家去,盧家現在不是被戒嚴了麼?”想着早上新聞裡的消息,她不禁問道。
溫然輕笑了笑,瞥了眼身後的笑面,“馬娉婷,你這個小丫頭認識的人還挺有本事的,在盧家那麼多真槍實彈下,居然還有人敢去窺視,今天還能把我抓到這兒來,不錯,不錯。
好了,看來就算我不說,你身邊這幾個人也有本事把有些事情挖出來,那我也不瞞你了,我來上京是來給人治病的,其中一個人就是盧家的老爺子盧嶽林,只是沒想到前兩年還精神矍鑠的老人家如今卻已經癱倒在牀,再不復當年的氣勢了。”
想着去盧家的時候,那一個個軍姿嚴整的軍人,溫然輕嘖,“如今上京的形勢可是不如當年了,傅家的氣焰也是越來越大了……”
聽着溫然的話,帝鴻懿軒眼眸微沉,“溫然女士好像對上京非常瞭解。”
擡眼掃過帝鴻懿軒,暗暗驚訝於他的俊逸和氣質,溫然笑道:“非常說不上,瞭解大概還是有的,說實話,我並不喜歡上京,也壓根不想來首都,可惜的是,外力所迫,逼不得已。”
“能給盧家的盧嶽林治病的人可不多,還是專程被人‘請’來,看來溫然女士也並不像你自己說的那樣普通,恐怕其他幾個讓你治病的人也不是一般人。”帝鴻懿軒淡笑着,言辭卻是犀利。
“好說,生活所迫而已。”溫然避重就輕。
不理會帝鴻懿軒和溫然的啞謎,馬娉婷徑自問出自己的問題,“溫然阿姨,盧老師在哪裡?我想見她。”
溫然聞言轉頭,見她一臉的堅持,微微頷首,“我知道了,你去看看她也好,也許看見你,能夠讓她放鬆一些心情,她的身心都受到了重大的打擊,你要好好安慰她。”難得的,溫然說出一番軟語。
“嗯,我知道的。”認真的點點頭,馬娉婷長舒了一口氣,終於能見到盧芳了,希望她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