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音樂室並不在偏僻的地方,在人流量大的地方被抓住,被人搶了FU音樂推薦資格卻沒有人阻止,說格溫布里沒做什麼得罪人的事,阿爾瓦打死也不信。果然,當阿爾瓦趕到第三音樂室時,裡面圍觀的人還真不少。見阿爾瓦進來,不少人刷的一齊望過來,這些目光裡有好奇,有不屑,也有各種奇奇怪怪的情緒。阿爾瓦將這總結爲圍觀屬性。千百年來,人類在人痛苦時圍觀的陋習也伴隨着人類的生命在延續。?
只會在殺人場上圍觀生命凋零,看着鮮血淋漓面露厭惡的同時暗自在心底興奮着,但絕不會在法庭上賀喜判決無罪的罪犯,只想把結拜的人齊拉入渾濁水裡,只因爲‘我’已經髒了污濁了,所以憑什麼你還能如此乾淨超然。?
只會幸災樂禍,投井下石的劣根性是基因改造也無法改變的……嗎??
科學家追求的完美的人,也許根本就不存在。?
阿爾瓦眸色暗沉,被這麼多人圍觀令他十分不舒服,這種想法忽如起來竄入腦海更是令他頭疼萬分。無視投過來目光,阿爾瓦之想快點拉着格溫布里離開。而在衆人眼裡,看到的是美麗少年厭棄地皺着秀氣的眉,目光環視一週後,冷冷落在按着格溫布里的那幾人身上,然後大步從容走了過去。?
將被壓在地上的格溫布里拉起來,仔細打量。很好,沒死,只破了點皮,看來未來打死人還是要負責的,不是對一部分人特殊優待的不河蟹社會。然後沒有猶疑,阿爾瓦擡手將戒指扔給一直盯着他的刺蝟頭,拎起可憐兮兮的格溫布里轉身就走。刺蝟頭顯然沒想到阿爾就這麼幹脆利落地放棄了FU音樂節的參賽資格,原本張嘴想好的諷刺話語沒機會說,還迎面被戒指砸了個正着。?
接住從臉上落下來的,看着對方毫不留戀的背影,安德爾忽然異常不爽,居然這麼輕易就放棄了,這個人,究竟把他重視的音樂,把他重視FU音樂節當作什麼。這麼想着,裡安德爾朝左右兩人示意。那兩人迅速會意,擋住了阿爾瓦的去路。?
安德爾滿意地看着阿爾瓦停下腳步,然而對方卻沒有回過身正面瞧他一眼,只是側過頭,冷冽的琥珀色細長眸子不耐地一瞥,冷淡道,“有事?”?
“我說你可以走了嗎?”裡安德爾炸毛道。?
阿爾瓦想我都放棄資格了,你能不能別像個得了糖還不滿足的小孩糾纏不清。饒是脾氣溫吞,阿爾瓦這次也被折騰得火了,用原本就清冷得不近人情的聲嗓冷聲說,?
“什麼時候,一個公/民去留需要……”不知道這刺蝟頭姓什名啥,阿爾瓦改口說,“你來決定?”他連參賽資格都放棄了,還鬧那樣啊,少年??
周圍人的表情好像有些鬆動,安德爾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是多麼的無理取鬧,但礙於面子,還有對方那冰冷冷的態度,他不想服軟。安德爾狠狠瞪了阿爾瓦一眼,眼角瞥到還在嗚咽的格溫布里,忽然想起來是怎麼回事,大聲反諷道。?
“偷了我們的曲子,以爲放棄FU音樂節的資格就可以了事嗎?”?
語畢,安德爾滿意地看到剛纔還在對他指指點點的人都不說話了。阿爾瓦低頭用眼神剜着格溫布里,你居然幹這種事都不嫌丟人還要我來救你?!格溫布里委屈地淚水在眼底打轉轉,“我只是想看看學校第一樂團的樂譜找些靈感。”阿爾瓦望着貼着他的衣衫還在抽抽搭搭的格溫布里,徹底地無語了,這都是些什麼破事??
“找靈感,哼!”安德爾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目光鄙夷地看着縮在阿爾瓦身後的格溫布里。阿爾瓦想了想,無可奈何地問道“那你想怎麼樣?”安德爾原本只想讓這種憑藉關係入門的參賽者退出FU音樂節,但在看到阿爾瓦放棄資格時沒有猶疑的樣子後,他改變注意了。?
“接着。”安德爾將戒指像阿爾瓦拋給他時一樣,直朝阿爾瓦的面門扔去,卻被對方輕易地接住了。於是安德爾愈加的不爽。驕傲地昂起頭,安德爾宣佈道,?
“我,安德爾纔不是那種憑武力打擊對手的人,阿爾瓦·馬科,我要堂堂正正地和你來場比賽,以FU音樂節比賽爲準,只要你能進入複賽,我就把剩下的這枚戒指還你,但是如果你輸了的話”安德爾勾起嘴角,壞笑道,“我要你用FU的舞臺像所有音樂愛好者爲你對音樂鄙薄的態度道歉。”?
阿爾瓦看着對面刺蝟頭昂着腦袋,牛掰哄哄地指着自己趾高氣揚的樣子,深深地覺得自己蒼老了,明明死之前也只是二十七八歲,重生也才幾天,爲什麼他覺得他的思維已經跟不上時代的發展了。喂,少年,你哪隻眼睛看到他對音樂鄙薄了。也許正主是不喜歡音樂,但他也沒發表什麼音樂無用論之類犯衆怒的事。要他帶戒指來的是他,要他拿回戒指的也是他,這麼反覆無常,叛逆期還是叛逆期呢還是叛逆期呢??
阿爾瓦看着刺蝟頭手裡剩下的戒指,提起手裡拎着的那隻晃晃,問“你拿着他的戒指他怎麼參賽?”?
“我們名字都是A字開頭,所以我們的比賽都會在第一天進行,如果你贏了,他自然能參賽。”安德爾悠哉道,然後不懷好意地說“但如果你輸了,就要做好在全LSE甚至全銀河系面前出醜的準備。”?
“……隨便你。”看着在人羣歡呼聲中露出得意笑容的刺蝟頭,阿爾瓦留下輕飄飄一句,走掉了。?
傲嬌安德爾站在原地,笑容僵在臉上,然後渾身顫抖。氣得!?
“阿爾瓦……謝謝你。”格溫布里抽抽鼻子,諾諾說道。阿爾瓦只管拖着他離開,一路走得目不斜視,一句話也沒搭理格溫。?
拉着格溫布里走出第三音樂室一段距離,來到一處人相對較少地方,阿爾瓦將格溫布里往地上一扔,?
“你究竟在想什麼?!你以爲音樂是隻靠樂譜就能打動人的簡單東西嗎?”阿爾瓦厲聲說道。?
“……不是,我只是找不到靈感,想去看一下”格溫布里耷拉着腦袋,捂着被打出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地說道,“阿爾瓦怎麼連你也不相信我……”?
“你被人家抓了個正着,你叫我怎麼相信你!”阿爾瓦看着格溫布里腫起的嘴角,對方抿嘴隱忍的樣子讓他有些不忍,轉而嘆息“算了,你想怎麼做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前面阿爾瓦的厲聲斥責沒讓格溫布里反駁,倒是後面看似放棄的言語似乎刺痛了格溫布里的心,格溫布里憤怒地擡起頭,?
“什麼時候連你這個對音樂一點不在乎的人也能夠來責備我?!你以爲誰都像你一樣,有那個資本不去稀罕那份榮耀,那份財富!巴魯多議長的少爺!”忍無可忍地閉眼將刺人的話喊出口後,格溫布里自己先愣了一下,慢慢擡頭看着同樣一臉錯愕的阿爾瓦。?
不是那樣的,我不是那樣想的,別那樣看着我啊。格溫布里想要解釋說。?
“對不起,我累了。”格溫布里盯着地面,最終有些話還是說不出口“抱歉連累你攪和進來。”飛快地道歉後,格溫布里落荒而逃。?
阿爾瓦一人留在原地,有人停下來朝這邊指指點點,被他冷厲的一眼嚇得快步離開了。?
什麼啊,爲什麼明明是他錯了,還可以一副錯的是別人的樣子。阿爾瓦憤然轉身,風揚起髮絲,露出緊咬着嘴脣。?
所以說他最煩的就是處理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人際關係!?
人來人往,晚風悠揚,吹亂心緒,飄落的草葉被氣流託着飛向虛空。高空上時刻不停止運轉的運輸樞紐正忙碌地運作。一艘艘補給艇載着這座農業eartha的物資飛向宇宙各個方向。飛向正從前線返航到中心earth的一隻巡邏艦上。?
“格蘭少校,已經脫離宇宙公域,正在返航,三個小時後與補給船回合。”?
“航線信息反饋完成,正與星際航線管理局覈對路線,三分鐘後完成。”?
“熱感雷達,電子通訊一切正常,半徑八百公里範圍內未發現艦/只,前方航道CLEAR。”?
“警戒級別降至三級,調整方向座標,目的地,”一聲筆挺軍裝的金髮男子坐在艦橋的指揮椅上,看着前方一望無垠的浩瀚星際,用低沉平穩的聲音命令道,“目的地,FU農用殖民地‘學者’,代號LSE-M03?eartha,左舵二十度,速度微速,馬爾斯號,前進!”?
“大家,打起精神,進入FU宇域後,再過十二個小時我們就能到家了,但要時刻警惕着,別被人在家門口被人幹掉了!”男人望着艦橋下鬆了一口氣的將士們,大聲命令道。?
“是!”將士們士氣鼓舞地答到。?
格蘭朝艦橋下的士兵們點點頭,回頭看着踏入邊界線後收到的一封來自中/央eartha的信件,信上寥寥數語,卻帶來了難以置信的消息。?
“居然……答應參加FU音樂節,您做了什麼……父親大人。”男人的臉映着屏幕的藍光,神色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