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是他想要試探自己的作爲麼。
隱隱的,這位大長老又想多了。
可賈巖卻不同,他當然是堅定的要聽基礎。
“沒事的,大長老閣下,我就想聽聽看,您對基礎的講解,因爲我總感覺,基礎是我們修煉的基石,多聽幾個人講解是肯定沒錯的,說不定就觸類旁通了。”
賈巖如此說的道理,倒也不是不正常,於是那大長老也沒有懷疑的,點了點頭。
聽就聽吧,一個初級的講解,還能被偷學到什麼不成?
他根本不知道,賈巖就是打算好了偷學的念頭。
對這個世界的所謂的‘道’,賈巖是覺得,有聽的必要的。
畢竟他通過自己的腦波力量的翻譯感覺看來,這什麼道,其實與他在地球上的小說裡聽到的東西,還真有幾分相似,所以他認爲這麼神秘的東西,會是什麼樣,又會不會對自己的實力有一定的幫助,他都是感覺很好奇的。
“既然你想聽,那麼就聽吧,畢竟我也沒有說過,外人不能聽,更沒有說過,外界的強者不能從我這裡得到什麼的。”
“不過……”
大長老說話的同時,突然一陣的奇怪目光。
“既然閣下想要聽我的講道,總不能說,我也沒有什麼收穫吧,畢竟對我們強者而言,互相付出纔是大家的道理,你既然要聽我的道,那麼我就要你的某些東西,比如你的知識,又或者說武道的理解,這點應該沒有什麼異議吧。”
賈巖驀然聽到這位大長老言及此處,突然的一驚。
“大長老說的沒錯,可你拿出的只是基礎,我也不好給你厲害的招式或者心得吧。”
賈巖只是心頭微驚,但口中卻並沒有什麼異樣的感覺,只是說出了好像這個交易並不怎麼公平的意思。
要他拿什麼感悟?這根本不可能,因爲賈巖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如果真拿自己在外界的戰鬥感悟出來,會不會值得不提,說不定就被對方看出了自己的跟腳,這對賈巖而言,是絕對不會辦的。
而就在賈巖如此言說之際,那大長老卻搖搖頭。
“錯了,閣下,我別的不要,只需要你對我作一件事。”
“那就是跟我對上一擊。”
他言道。
賈巖一呆,一擊?
這對一般而言,確實不算是很過份的要求,畢竟強者之間,他都聽了對方的講解了,那麼跟對方對上一擊,這點根本就是小要求。
而且既然和平說出來,這一擊肯定雙方都不會用出全力,賈巖也沒有什麼危險的可能。
可那是對正常情況而言,現在的賈巖卻怎麼都不敢跟他完成這個交易的。
甚至這個跟比讓他講解什麼‘道’,都更容易被對方看出什麼來。
畢竟一擊時,他肯定要暴露什麼,這樣對方就能夠輕易的知道,自己的實力或者說戰鬥的感覺,與這裡的強者完全不同,肯定是來自一個他們沒去過的地方。
“咦,不對,先前不是聽說過麼,這個世界也很巨大,甚至一個小小的地面上,都不知道有多少的遼闊。那麼我就算說,我是來自很遠的地方,這位大長老也不會知道什麼吧的。”
賈巖念及此地,就故作樣子的沉吟一段時間,然後點點頭。
“這樣吧,大長老,我事先說了,我來的地方可能會比你想像的還要遠,說不定我的戰鬥方式你是沒有看過的,所以到時看到了什麼,希望你也別驚訝,總之我不會對貴族有什麼壞心思,只是過來交個朋友的。”
賈巖先將自己的實力不同之處,與這位大長老說明白,這樣的話,等會兒他見到了什麼不同的東西,估計也不會第一時間就懷疑賈巖什麼。
“呵呵,好的,在我們這世界裡,各種戰鬥修煉辦法,那是過江之鯽,多得數不勝數,所以你就算用出什麼我不知道的招式,也沒有什麼奇怪的。”
那大長老微微一笑,似乎接受了賈巖的說辭。
“好,那麼來吧。”
賈巖知道,自己的實力,至少在這種狀態下的實力,跟這位大長老可能還是有一定差距的,所以他第一時間就升騰而起了,自己的腦波力量。
可惜的是腦波力量無法離體,他就無法對大長老進行遠距離的戰鬥。
“好凶狠的戰鬥意志,居然有如此可怕的戰意,看來閣下也並非是藉藉無名之輩。”
那大長老原來只是想要看看,賈巖的實力如何,可當他感覺到賈巖在這一瞬間,隨意釋放而出的戰鬥意志感後,頓時神色一變。
對這位大長老而言,賈巖這樣的外界來者,見到的也並非一次兩次了,甚至在先前,他見到外界的高手,是作着直接打殺的習慣的。
其實他的實力,在自己這個等級裡,就是相當於一個無敵的存在,在外界縱橫久了,他只是見到自己的家鄉,休養生息幾年,等到未來有精力時,再出門繼續挑戰天下強者的罷了。
而今天見到賈巖,他就感覺這位來臨的異族存在,似乎很是不一般,不過哪裡不一般,他是說不上來,於是就想要跟對方試試身手,一擊之下,如果對方真正有什麼厲害之處,他感覺自己也能夠試探而出了。
雙方去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巨樹分杈之地。
“這位閣下,不知道你應該怎麼稱呼。”
到了這裡,兩邊都站定了,那位白髮老者,纔有空問賈巖他的名字。
“賈巖。”
反正自己的名字早就跟烏培麗二人說過了,現在再說出來也沒有什麼,賈巖乾脆的和盤托出。
“賈巖麼,老夫比地利,記住了。”
賈巖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實際上比地利也是在看賈巖的神態,見其聽了自己的名號,都沒有任何的感覺後,就是微微一奇。
要知道,比地利的名聲,在最近的森林之地是極爲出名的,在這片森林裡,除了幾位王者存在外,也就他的實力最爲可怕,所以外人來到這片森林裡,肯定有別人對他們說明,不可得罪自己這人霸主般的人物。
可這位異族存在,卻感覺像是對自己這名字,並沒有什麼在意的樣子。
這要麼是賈巖真的不懂自己的名字,要麼就是聽過了,卻對他的名號並沒有什麼懼怕的。
比地利選擇相信第二種可能性。
因爲來到這森林的強者,怎麼會沒有人告訴他自己的名號?
他是不太相信的,在這個世界,去到一個地方,不先搞懂那裡的強者的實力和名號,這就像是一個無頭蒼蠅一樣的到處送死。至少在沒有達到真正的極強狀態,是沒有誰敢如此大膽的。
“好了,來吧,這一擊,如果你能夠與我戰成平手,那麼我除了對你講解孩子們學的道,還對你說出我獨特的某些道的解說。而如果你接不下來,那麼不好意思,孩子們聽的道,你都聽不了,這樣如何。”
比地利對賈巖如此言道。
“說來說去,其實還是不想我聽對了吧,呵呵,那麼就試試吧,我倒要看看,你這位一族之長老,到底有什麼厲害的。”
賈巖微微神態一冷,接着他作出了防禦的姿態來。
他並非是真的認爲,自己能夠與對方戰鬥,而是在這一刻,對自己的湛藍防禦有自信。
湛藍防禦在這個世界,好像並沒有受到任何的壓制,那麼賈巖就覺得,單單靠防禦,他的實力都能比現在展現出來的等級,要高強一截。
特別是在剛到這個世界時,那蝙蝠的攻擊,他都能用湛藍防禦阻擋下來,這對賈巖而言,就像是打了一劑強心針,讓他明白,自己的實力在這個世界雖然削弱了,但依舊有一個殺手鐗,是不會被壓制的。
有一個打不破的龜殼,誰跟他打了,都會哭。
當然,賈巖也並非是完全看不起人家,甚至在這一刻,他也認爲,自己需要小心,眼前的大長老就算沒有擊破自己湛藍防禦的力量,也絕對有傷到自己一絲的可能性。
“這大長老,估計放到外界的宇宙裡,有一個恆星中階普通存在的實力吧,不過這就有些奇怪了,他的實力就比那烏培麗等人高強一個等級,爲什麼居然像是一個高強了很多的長輩一樣?莫非,這個世界對等級的實力差距,比我想像的更爲巨大?”
賈巖在心頭思索着。
不過他這思索並沒有持續多久,當雙方站定了,也都說完了話後。
那位大長老見賈巖擺出防禦之態,神情微微一笑,接着他就直接衝鋒而來。
真正的強者之間,戰鬥起來完全不需要事先的通氣。
如果每一場戰鬥都要敵人通氣什麼的,那還叫什麼強者,不如直接讓敵人每一招要攻擊哪裡,都直接跟你說了比較乾脆。
而賈巖也沒有任何的認爲對方作錯了。
只是在其攻來之際,心頭微微一緊。
“好快。”
賈巖對這位來臨的大長老身影,感覺到極爲快速。
這速度,已經是他無法進入次空間狀態下,算是顛峰等級的實力了。
看來在一般的實力情況下,賈巖還是沒有對方的實力強大的。
噗。
那位大長老並沒有給賈巖太多的驚愕時間,直接的一拳轟擊而來。
“這一招,叫作道蠻拳,蘊含了我對道的理解,本來是剛研究而出的一個不完整招式,威力也就一般般,倒是讓閣下,第一個償到味道了,怎麼樣,榮幸吧。”
大長老攻擊之際,同樣用一種類似腦波力量,又不怎麼相似的力量,快速的說着話。
而在他說話之際,賈巖只感覺到其轟來的拳頭,隱隱的力量猛地加大了一倍的樣子。
“這是什麼?爲什麼攻擊力還能夠提高的。”
賈巖感覺自己的神情,完全被這一拳攻擊吸引住了。
要知道作爲一位外界的恆星中階強者,賈巖在外界也算是見多識廣了,就連神皇存在,他都戰鬥了好幾個。
可他一直以來,就完全沒有見過任何一個,能夠將招式,發揮到如此程度的。
這一瞬間,他猛然明白了,剛纔自己感覺到這位大長老的氣勢,僅僅是達到恆星中階左右,卻爲什麼跟那烏培麗兩人,身份和地位有如此巨大的差別了。
無他,這個世界的‘恆星中階’,完全不是外界的恆星中階,而是獨屬於這裡的。
看起來像是恆星中階,可實際戰鬥起來,戰鬥力的爆發和爆炸實力,完全不是外界可比的。
賈巖面對眼前的能量,眼神中的震撼,完全無法遮擋。
“這到底是什麼?”
“這到底是什麼?”
賈巖完全的震驚,也沒有躲避或阻擋的動作。
不是他不願意作,而是在這一瞬間,他的實力,被對方完完全全的壓制,或者不應該說壓制,而是某種冥冥的感覺……
鎖定!
沒錯,就是鎖定。
賈巖從來沒有感覺過這種感覺,這突然爆發實力的老者,居然像是一個賽亞人一樣,猛然的,暴漲了一大截的實力,現在的這一擊實力感,居然都超過了他先前對峙過的那三位神皇。
這就太驚人了。
“咦?”那位來臨的大長老,在攻擊即將到達賈巖身側時,卻又微微皺眉。
接着,他的攻擊稍微收斂一點,一拳,輕飄飄的拍到了賈巖身體之上。
面對這一擊,賈巖只是感覺到驚濤駭浪中的一艘小船,瞬間的力量,波及到了他全身。
賈巖的實力是一位恆星中階,到了這個世界都還有一定的降低。現在的實力估計最多也就一個普通的恆星中階罷了。
可對方在這一瞬間爆發而起的實力,完全超過了恆星中階,甚至連後階都隱隱要超過了。
而這,還是在其明顯留手的情況下。
試問,賈巖能躲得開嗎?
不過,就算賈巖躲不開,但他還有那湛藍防禦,甚至在這一刻,他體內的反作用細胞之力,也一起的,完完全全立功了。
嘭。
這一剎那。
賈巖身體內的湛藍防禦,就像是決了堤的洪水,外加那反作用的物質之力,就像是察覺到了外界的極大危機,猛然的雙雙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