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老王在一邊傳授着賭石的規矩，趙齊也在一旁觀察着旁邊攤位上的毛料。
“哎，就這些毛料，怎麼賭都是輸啊。”在趙齊天眼的作用下，毛料裡面的情況是一覽無遺，除了寥寥數塊毛料裡面能看到一點綠色，其他的全都是廢料。
“咦？這個有料。”無意間一塊毛料進入了趙齊的眼裡，這塊毛料大小約有一個小板凳大小，在這塊毛料的內部有着一塊拳頭大小的翡翠。翡翠的種類趙齊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比之一開始那位眼鏡男子解開的翡翠還要耀眼，並且翡翠很是純淨。應當要比他那塊要好上不少。
“老王先等一下。”拉住還在前面走的老王，趙齊便在這個攤位前站定了。此時已經被趙齊看成囊中之物的那塊毛料正被一個拿着放大鏡的老頭仔細的查看着。趙齊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能去打擾，只好蹲在一邊看着其他的毛料。
“千萬別買去了。”根本沒有心思去看其他毛料的趙齊一面無意識的扒拉着面前的幾塊毛料，一面在心裡面暗暗的祈禱着。
“老闆，這塊毛料什麼價格？”老頭看了一會後擡起頭來問道。
“六十萬。”
聽到老闆的報價，這老頭也沒有還價，搖了搖頭便離開了原地，轉而去看別的攤位上的毛料去了。
看到老頭走了之後，趙齊也沒有再去管這塊毛料，不是不想買了，而是實在買不起啊。
六十萬的價格，就算還有還價的餘地也不可能低於四十萬。現在別說四十萬了，就是四萬塊錢，趙齊也拿不出來啊。自己家裡面倒是有些錢，但那也是被用來在江店買門面用的。此時趙齊的身上頂天了也就八千多塊錢。
心裡面有些着急的趙齊也不是沒有想過找老王借點錢，但是問題是老王也不可能有那麼多錢。這次來進的貨趙齊也是知道的，總價格也就在五萬塊錢左右。老王就是借給趙齊也最多支援個一兩萬塊錢。
“老王，這賭石毛料難道都這麼貴？就沒有便宜一點的？”趙齊拉住老王詢問道。一圈看過來，基本上就沒聽見哪塊毛料低於五萬塊錢。
“有是有，不過那都是一些已經開過窗或者品相特別差的毛料，基本是出不了翡翠的。怎麼？你想買幾塊？”
“是啊，我身上連一萬塊錢都不到，這邊的毛料是一塊也買不起，可是來這一趟也不容易，不賭一下太虧了，就想問問有沒有便宜的毛料讓我過把癮就成。”
“呵呵，你小子年齡不大，賭癮倒是不小。這樣的毛料還是有的，只不過攤主們沒有拿出來罷了。走，我帶你去看。”老王拉着趙齊隨意的找另一個攤位。
“老闆，有沒有次一點的貨？”老王對着攤主直接說道。
“有的，我給你們拿。”次一點的貨的意思就是便宜一點的賭石，今天是正月初八，攤主們也都是把最好的東西擺在攤位上，像趙齊想要的那種便宜的賭石大多都沒有拿出來。
攤主將身後的一輛小板車給推了出來，將上面的一塊大布一掀開，下面立馬露出了一大堆毛料。
這些毛料的個頭普遍都不算大，並且有些毛料上面都裂開了口子，就算趙齊不懂賭石也知道這些毛料的質量確實不咋地。
“隨便看，價格在三千到三萬不等。有需要就叫一聲。”攤主讓開身子，把班車讓給了老王，自己則是回到了原位中。
“小齊，這些就是次一些的賭石了，你自己看看吧，要是看中了可以解一下，反正也虧不了多少。”在人家的攤位前，老王說話也比較含蓄。
“恩，我看看。”點了點頭，趙齊便看向了這一車的毛料。
慘，慘不忍睹。
這一車比外面的那些毛料還要不堪，一整車楞是沒有一塊毛料裡面看到一點綠色，幾乎就是一車石頭。
“老王，走吧，到別處看看去。”只掃了一眼，趙齊便已經完全的看透全部毛料，但看一眼就走這明顯是消遣攤主。所以趙齊又裝模作樣的端詳了一會後對着老王說道。
“沒有看中的嗎？”
“恩。”
“沒事，反正着攤位多，基本上這裡面的攤主都有一些次一點毛料。”
果真是次一點的毛料，又連續的看了幾個攤位的毛料之後，趙齊只感覺自己今天見識了無數大小各異的石頭一般。
再次路過一個攤位，趙齊隨意的一掃後，一塊大小在鞋盒子左右的方形毛料進入了趙齊的眼裡。這塊方形的毛料外表黑黝黝的，按照老王的說法是品相併不好，更誇張的是在中間部位有着一道巨大的裂縫。這道裂縫讓這塊本來表現就不是很好的毛料被直接打入了冷宮。
但在趙齊看來，這塊毛料還是很有名堂的，裂縫以右全是廢石，這個不用多說。但在裂縫的左邊可就不一樣了。左側接近裂縫不到一釐米的地方就已經呈現出耀眼的綠色。按照趙齊的測算，這塊翡翠最起碼也有一個拳頭那麼大。
“老闆，這塊石頭怎麼買？”趙齊看似隨意的指着那塊賣相極差的毛料問道。
“呵呵，小兄弟是剛懂行的吧。”老闆一聽趙齊的話就笑了起來，在這個行業裡面，翡翠原石叫做毛料，可不是所謂的石頭。
“呵呵，今天第一次見識到。也想碰碰運氣。”說成石頭也是趙齊故意的，爲了就是讓人相信自己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而已。況且，趙齊自己本身就是第一次見識賭石……
“這塊毛料的賣相不太好，可也是我從緬甸老坑裡面拉過來的。小兄弟如果想要的話就給兩萬塊錢吧，就當交個朋友了。”有生意上門，攤主可不管你新手老手，直接就將價格報了出來。
“小齊，你想買這塊毛料？”一邊的老王聽見了兩人的對話後也看了過來。
“恩，我總感覺這裡面有你說的那個帝王綠。”趙齊一本正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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