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場上的形式有些微妙。
王清與兩位聖者站在懸浮臺的一端,而那神秘的藍衣青年、王羽、尹蝶惜以及尹長雄都站在懸浮臺的另外一端。就算尹長雄和王羽的實力也還行,不過在那神秘的藍衣青年面前,自然是不夠看的。
“我想帶她走。”藍衣青年偏過頭來,指了指身穿一身雪白婚紗的尹蝶惜,輕聲說道。
神情以及語氣都與之前一樣,淡定、從容,可是這樣輕輕的聲音從其嘴中說出,又宛如鋼鐵般的沉重,給人一種無法抗拒的感覺。
“不行。”王清尚未說話,一邊的尹長雄當先開口說道,“她是我的女兒,今天正準備家人。您貴爲聖者大人,也不能就這樣強搶在下的女兒,破壞其一生的幸福吧”
尹長雄說到這裡之時,儘管語氣強硬,表面了態度,但是卻沒有絲毫的不敬。
尹長雄那神情義憤填膺,一副寧爲玉碎不爲瓦全,誓死也要保住自己女兒的模樣。使下方的衆人看了,都不禁爲其不畏強權,也要保住自己女兒的精神所感動。
見到這一幕,王清微微一愣,卻沒有在說話。顯然這話有尹長雄來說最爲的合適,而且心下暗贊尹長雄那逼真的演技。
尹長雄之所以這麼做,自然不是如他所說,爲了尹蝶惜的幸福,更不可能是真的不怕死。而是尹蝶惜若是還沒有和青龍家族的王羽白天成親,就被眼前這位聖者帶走,那麼自己的尹家能不能得到青龍家族的厚待,就是兩說的事情了。
謀劃了這麼久,尹長雄自然不想竹籃打水,這才擺出一副不畏強權的樣子。
加上聖者雖然實力滔天,受世人敬仰。可是也越是如此,聖者比之一般人更加的在乎自己的臉面,一般不會公然做出那種有傷臉面的事情。這也是爲什麼尹長雄膽敢擺出一副如此義憤填膺般模樣的原因。
“正是,大人,您貴爲也是一位聖者,是我們全人類的支柱。剛纔飛劍聖者死在您的劍下,那可能是你們之間有恩怨。可是蝶惜她是我的妻子,您怎麼可以?”聽到尹長雄如此說道,站在其身邊的王羽亦是一臉憤慨的說道。
這些話自然不是王羽這個年紀的人可以想得到的,而是王清傳音給他,讓他這麼說的。想通過輿論的壓力使眼前這位聖者有所忌憚。
而事實也確實有了一定的效果,下方的衆人此時雖然不敢說些什麼,因爲一位聖者所代表的實力,就足以對付其全部的力量。犯不着爲了所謂的正義,爲了向青龍家族靠攏而將自己的家族搭進去。
但是還是有不少人眼神之中發生了微微的變化,看向那藍衣青年的眼神有絲絲的異樣之色。儘管嘴上不敢說什麼,但是心底會想些什麼卻只有本人自己清楚。
見到如此情況,王清雖然神色不變,可是心下卻是竊喜。同時將目光落到了藍衣青年的身上,“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準備遺臭萬年?”
“我不想嫁給他,你帶我走吧”就這時,一身雪白色婚紗的尹蝶惜,一把揭開臉上的面紗,大聲的說道。
當即所有人的目光循聲向着尹蝶惜看去,當即許多人瞬間被怔在了原地。喉嚨在滾動之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流下去,就連眼神都有些許的迷離。
只見尹蝶惜那白皙如玉的臉龐,宛如星空的眼眸,修長的睫毛上還帶着點點的淚珠,顯得我見可憐。加上那有人的朱脣,凝脂般的雪白項頸,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端端是天上少有,地上絕無。若說傾國傾城,怕也不過如此。
就連其眼前的藍衣青年,也不禁微微的一怔。只是回神的速度極快,瞬間邊消失。
“蝶惜,你知道自己在胡說什麼嘛?”許許多多的人被尹蝶惜的迷住,但是尹長雄卻沒有,反而是一聲暴喝,對着尹蝶惜說道。
“尹長雄,都這個時候你還在裝什麼?你也好意思說我是你女兒,哈哈哈哈……我們之間的父女之情從今天開始,恩斷義絕。”聽到尹長雄的話,尹蝶惜回過頭來,咬牙切齒的指着尹長雄大聲說道。目光之中的決絕之色,就好像是一柄寒冰之劍,冰冷的不帶絲毫的感情。
“蝶惜,你……”聞言,尹長雄當即震怒的說不出話來,高舉起右手便向着尹蝶惜扇來。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尹蝶惜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使得尹長雄顏面盡失。而且眼下的情形,尹蝶惜和王羽的婚事顯然也不太可能再繼續下去,不能與青龍家族聯姻,那便失去了搭上青龍家族這艘航母的機會。
尹長雄自然暴怒無比,下起手來自然沒有絲毫的估計,已然使用了全力。
雖然尹蝶惜說的決絕,但是此刻尹蝶惜心緒卻依舊有些不穩,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尹長雄一掌扇來。
眼看着尹長雄那蒲扇大的巴掌就要扇到尹蝶惜臉上之時。一隻白皙的手掌閃電般的探出,一把抓住了尹長雄的手腕。這自然是藍衣青年的手。
“你這樣冷血無情得人真的是蝶惜的父親嗎?你爲什麼可以下手這麼狠?你還有點人性嗎?”藍衣青年一手輕鬆的抓着尹長雄的手腕,一邊皺着眉頭不解的問道。
尹長雄本身便擁有千殺者的實力,而尹蝶惜不過是個巔峰十方者。兩人的實力根本就不在一個等級上,尹長雄還在尹蝶惜沒有絲毫的抵抗的情況下,絲毫的不留手。若是這一巴掌落實了,恐怕尹蝶惜就是不死,也得少半條命。
“我不是尹蝶惜的父親,難道你是嗎?我管教我的女兒和你有什麼關係?”聽到藍衣青年的話,尹長雄怒不可遏,也不再管對方是什麼聖者的身份。臉色鐵青的反問道。
“也是,你該慶幸你是蝶惜的父親,不然你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聽一次性的話,藍衣青年極爲難得的一改之前沒有表情的臉。輕笑的說道,只是這一輕笑的表情落到周圍人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暖意,反而是遍體生寒。
尤其以距離藍衣青年最近的尹長雄爲例,此刻他感覺自己就好像是掉進了無盡的深淵一般。見不到一絲的光亮,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王羽此刻的情形亦是這般感覺,通體身寒,如墜冰窟。
就連稍遠處的王清等人,亦是感覺到有絲絲的寒氣由身邊趟過。引得王清、白雲聖者和鐵臂聖者一陣的震驚。
“方同,不要殺他。”尹蝶惜焦急的聲音響起。
就在尹長雄感覺自己在無盡、而又幽冷的深淵當中度過了無數的歲月,而自己的意識都即將慢慢的失去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又將之拉回了現實當中。
這藍衣青年正是方同。
當日在天機營之時,尹長雄和王羽的話便一字不落的到了擁有神識的方同耳中。知道了尹長雄將尹蝶惜騙回去是想要將尹蝶惜嫁給王羽,從而使自己的家族可以搭上青龍家族這艘航空母艦。
當時方同也想阻止,之時考慮到尹蝶惜一定放不下自己的母親。想要強行的將之留住,卻也不太可能。所以便沒有說什麼,而是在尹蝶惜前腳走了之後,便後腳跟了過來。
“放心,我不會殺他的。”方同對着尹蝶惜笑了笑。
在方同將手鬆開的瞬間,尹長雄整個人變宛如一團爛泥一般癱在了地上。嘴中喘着粗氣,渾身都被汗水打溼。
一邊的王羽雖然要好一些,可是也一樣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口中喘着粗氣,身上的汗水不斷的流下。只是意識還在,不像尹長雄已經昏厥了過去。所以狀況要稍微的好一點。
倒不是王羽被尹長雄要強,而是方同釋放出來的殺氣主要針對的是尹長雄,而非王羽。不然王羽的狀況不知道要慘多少倍,意識就此消散也不是沒有可能。
“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見到王羽的模樣,王清當即沉聲說道,眉宇之間的焦急之色卻是顯而易見。只不過是礙於對方的實力,而且距離自己的兒子更近,這纔沒有讓白雲和鐵臂聖者出手。
“蝶惜,跟我走吧風兒還在等你呢”對於王清的話,方同置若罔聞,而是微笑的對着尹蝶惜說道。
“謝謝你,方同,可在這個時候來救我,我真的很開心。”看着眼前的方同,尹蝶惜含着淚水笑了笑,笑的極爲的開心。暴雨梨花般的臉龐,一時間綻放出驚心動魄的美麗,好像連日月星辰都要黯然失色一般。
“可是……”尹蝶惜眼神一暗,話鋒一轉。低下頭來輕聲的說道:“我媽還在那裡面,我不能丟下她。所以你自己走吧否則一輩子都不會安生的。”
說到這裡,尹蝶惜擡起頭來,看着眼前的方同,“你趕快走吧我知道他們攔不住你。不要在這個地方丟掉了自己的生命,你可以擁有更加沒有好的未來。謝謝你,給了我人生最快樂的一段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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