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如此場景,非但行轅一行人心下一驚。就連躲在一邊的凱拉斯等人也都下了一跳。儘管之前便預料到在這大殿之中會有一個異常強大的存在,可是強到秒殺一位千殺者巔峰的存在,卻是衆人始料未及的。
“咔吱……”
原本半開的大門緩緩的打開,那並不算是響亮的開門聲,去將震驚之中的衆人驚醒。一道道的目光不由的匯聚到了那敞開的大門之上。
“爾等速速離去,否則後果自負。”
衆人放眼望去,還沒有看到任何人的存在。就在衆人不解之時,一個顯得有些滄桑的聲音由屋內傳來。聲音雖然顯得有些滄桑,卻沒有人膽敢懷疑這聲音的主人的實力。地上那華爲兩段的屍體警醒着衆人,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聞言,剩下的兩位身穿黑甲之人卻是稍微鬆了一口氣。方纔還活潑亂跳的一人,頃刻之間便被斬爲了兩段。若是換了自己上前,只怕下場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此刻,聽到屋內之人說讓衆人離去。不禁如獲大赦,輕吐一口氣。目光轉動之間落到了行轅的身上,畢竟行轅纔是他們的頭,是否離去的決定權在他的手上。
就在兩人的目光轉動,看向行轅之時。卻見行轅的目光瞬間一冷,手上的銀槍翻轉之間,如同奔雷一般,向着那餘慶直襲而去。
璀璨銀槍散發着陣陣冷光,擦着餘慶驚駭的臉龐,接下了一道白光。銀槍一挑,白光便被挑飛了出去。擊打在了一塊岩石之上,衆人只聽見“噌”的一聲,巨大的岩石頓時化爲兩截。
一槍挑飛了白光,行轅身形沒有絲毫的停頓。舞動着手上的銀槍,爆出朵朵槍花,護在身前,向着那大殿直衝而去。
這時,那餘慶方纔從驚駭之中回過神,發現自己居然全身被冷汗浸溼。短短的一瞬間,整個人在死神面前來回的走了兩趟。
之前將目光放在行轅的身上,等待行轅的發話。可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行轅手上的銀槍居然向着自己直刺而來。銀槍就從距離自己臉龐兩釐米之處,擦了過去。那一刻,透過銀槍之上的銀光,餘慶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地獄。
餘慶大腦黑機的剎那之間,那道奪命白光卻也出現在了自己的身前,而之前那杆銀槍卻成了自己的救命之物。也許慶幸那是餘慶的大腦出於黑機狀態,否則……
就在餘慶腦海之中,閃現着之前那與死神擦肩而過的一幕幕之時。一道轟鳴之聲由那白色的大殿之內傳來,將之驚醒。怎麼說餘慶也算是訓練有素之人,當即手持長劍便向衝進屋中,助行轅一臂之力。
卻見到兩道雪白的身影瞬間爆射而出,手上的武器在碰撞之間,發出陣陣爆鳴之聲。道道白色的劍光,以及槍影四散開來。落到岩石之上,岩石化爲兩半。落到樹木之上,樹木化爲兩段。可謂是威力驚人。
“叮……”
銀色長槍的槍尖與一道雪白色的長劍劍尖相抵在一處,針尖對麥芒。一股巨大的元氣波動,由碰撞之處迸射而出。宛如一道狂風一般,瞬間將周圍的草木連根拔起,掀飛了出去。
兩道白色的身影亦是不自主的後退了數十步,這才停了下來。
其中一道白色的身影自然便是一身白衣的行轅,此刻他手持依舊在不斷顫動着的銀槍,面色凝重的看着數十米之外的另外一道身影。顯然對面之人那絲毫不弱於他的實力,給了他不小的壓力。
卻見,行轅對面的那道身影。放眼望去與行轅一樣,渾身上下一片雪白,甚至比行轅白的還要徹底。一襲白衣不說,就連鬚髮盡皆是雪白之色。就連那眉頭都是一片雪白,渾身上下,除卻眼睛之外,竟無一不是雪白。就連手上的長劍亦是如此。
“不要插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行轅神色凝重的放出一句話,隨即整個人往前一步踏出。身上的氣勢突然爆發而出,陣陣凌厲的殺氣配合着手上直指白袍劍士的銀槍,竟有一股一往無前的霸氣。
“一往無前”
行轅一聲低吼,整個人向着白袍劍士暴射而去。手上的長槍亦是沒有絲毫的花哨,直指前方。招式之前,缺如其名,渾身上下,連人帶槍。都帶着一種一往無前的霸氣與悲愴。
對此,白袍劍士猶若未覺。衣袂翻飛之間,擡起手上雪白的長劍,絲絲的寒氣飄然而出。頃刻之間,片片的冰晶出現在了其周身,好似雪花一般,隨意的飄舞着。配合着那面無表情的臉龐,觀望之人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冷風吹來。
一道丈許的冰晶長劍在剎那之間凝結而出,沒有聲嘶力竭的話語,亦沒有神鬼莫測的華麗招式。卻見白袍劍士僅僅是輕輕的擡起冰晶長劍,對着連人帶槍直衝而來行轅輕輕地此處。
“好強。”
一旁觀戰的凱拉斯等人不禁心下駭然,行轅那一招‘一往無前’自不必說。霸氣,一種蘊含了捨身的霸氣,連命都可以不要的霸氣,方纔是一往無前的霸氣。凱拉斯等人自問在這一招之下必死無疑。
再看那白袍劍士,動作雖然輕柔,看似緩慢無比。實則只是一種視覺上的錯覺。手上的劍招居然已經到了影響天地環境的地步,這是何等厲害的招式。凱拉斯卻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還好之前沒有貿然動手,不然……”想到自己之前的提議,那黑人的心下不禁一陣的後怕。
“這樣的兩個人撞到一起,還真是……”
行轅憑藉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加上那爆發着璀璨光芒的銀色長槍,以萬夫莫當之勢撞上了白袍劍士的冰晶長劍。那冰晶長劍在行轅的銀槍之下,宛如脆弱的普通冰晶一般,頓時碎裂開來,丈許的冰晶長劍頃刻之間土崩瓦解一半。
對此,行轅雖然有些詫異,卻沒有絲毫的鬆懈之色。而去,在施展“一往無前”只之時,也不允許他請下來。不然就這招就該叫做‘一往有前’了。
可是就在行轅的長槍突刺到一半之時,那原本飛濺而出的片片冰晶居然劃過一道弧形的軌跡,再次的飛了回來。而且速度極快,宛如一道道細小的刀片一般。
“破”
一直沉默不語的白袍劍士此刻終於吐出了一個字,同時,身上一股凌厲如刀的氣勢由其身上爆發而出,好似頑固不化的冰川在剎那之間破碎開來。
手上僅剩的半截冰晶長劍亦是瞬間破裂,化爲無數的冰片。足足有上萬冰片在頃刻之間,化爲一道冰晶風暴。以行轅爲中心,狂卷而起,速度越來越快。遠遠的看去,就好像是一條咆哮遊動的冰龍一般。
然而,白袍劍士的攻擊並沒有就此停止。手上的雪白長劍化做一道流光,對着那急速旋轉的冰晶風暴中心暴射而去。卻正好迎接上一道突破冰晶風暴射出來的銀芒之上。
頓時,又一輪的風暴以雪白長劍與銀芒的碰撞爲中心,在剎那之間狂涌而出,席捲向整個山洞。一時間草木橫飛,碎石飛濺。噼噼啪啪的岩石撞擊聲不斷的傳來。
餘慶和凱拉斯等人幾乎根本睜不開雙眼。若不是本身的實力不弱,而且還使用了原力護體,即使如此,那暴風之中蘊含的片片冰片卻是如刀一般的在體表劃過。快快的岩石就像是重錘一般擊打在身上。儘管沒有受傷,卻是好一陣的難受。
若是一個普通人在此地,只怕這一陣風暴吹過,整個人便被凌遲成了一片片的肉片。
盞茶的功夫之後,凌厲風勢這才弱了下來。凱拉斯睜開雙眼一看,頓時怔在了原地。就連緊隨其後睜開雙眼的其餘幾人,也是一個個呆若木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卻見整個山谷之中,整個山洞的地面像是被人用推土機推過一般,原本繁盛的草木已然消失無蹤,地滿上四散的盡皆是土粒和碎石。只有零星的木屑和樹葉散落在地上。
四周的岩石山壁上已然是大變摸樣,原本的凹凸不平已經完全的消失。剩下的便是極爲工整的巖壁,一道道整齊的劃痕將這個桶狀的山壁打磨了一遍。由下而上,直通山洞上端陽光射入的洞口。可謂是壯觀之極。
若說這個山洞之中還有什麼是保存完好的話,那便只有靜靜矗立正中央的白色宮殿。不知道是因爲這宮殿原本極爲的堅固,還是房頂有那顆白色寶珠守護的緣故,盡是絲毫未損。
“少主,你沒事吧”
餘慶拖着狼狽的身軀,慢慢的走向靜靜躺在一處山壁的身影。雖然他並未身處暴風的中心,卻也沒有什麼掩體。索性自身的實力不弱,這纔沒有就此喪命。卻也受了不清的傷傷勢。
只是他此刻根本顧不得傷勢,若是行轅死在了這裡,那麼自己也只能陪葬。
這一聲呼喚,卻是將凱拉斯等人拉回了神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行轅和白袍劍士,眼神之中帶着陣陣得意的笑容邁出了之前藏身的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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