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帷幕第四百五十五章灰槍
裘寒廣滿臉陰冷之sè,那滿是怒火的眼神之中遍佈着殺機,彷彿此刻便要化身爲擇人而噬的猛獸一般。
原本他在見到這一片遺蹟只是,心下便已打算,無論如何,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要將之拿下。
就算是對於血光族,他也早已準備了殺手鐗。做出一定的犧牲之後便可以將其拿下,沒有十層把握,也有七層。如此一來,便可以將這一片仙蹟獨吞。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生息,屆時一定可以成爲一方雄主,稱霸一方,受世人敬仰。
可是現在他卻知道這一切不太可能了,自己的兩大對頭盡皆出現。他們單個的實力便與自己相差無幾,若是聯合到一起,就算是動用殺手鐗。能夠將之一舉拿下的可能xìng也是微乎其微,成爲一方雄主的夢想亦是再次變得渺遠起來。
如此一來,也難怪其會如此的憤怒了。相較之下,已經有過一次如此經歷的血煥儘管依舊面sè陰寒了不少,相比裘寒廣卻又要好上不少。因爲他認爲他還有一張其他人沒有的底牌——那便是進入遺蹟的方法。
凌空,上身赤luo,一身肌ròu宛如石壘鋼鑄一般的巨漢和一身灰袍的老者毫不示弱的與裘寒廣和血煥對立着。
“裘mén主怎麼如此大的火氣,誰惹着您了?”見狀,灰袍老者不禁滿是關懷的問道,就好像是多年未見的朋友關心一般。
倒是那一個巨人並沒有過多的話語,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稍遠處的金sè石mén,眼神之中不是的閃過絲絲的差異的神sè。
“明人不說暗話,你等怎麼會出現在此地?”儘管心下的憤怒難消,但是裘寒廣也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此刻心下的想法便是將那個叛徒抓出來生吞活剝了,否則難解心頭之恨。
“這裡是荒域,你裘mén主能來,我等自然也可以的。”灰袍老者依舊樂呵呵的迴應道,似乎沒有感覺到裘寒廣已是怒火中燒一般。
“你……”
聞言,裘寒廣怒目而視,身上的元氣涌動,彷彿隨時可能出手一般。只是面上如此,心下卻也並沒有如此惱怒,畢竟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難道還能指望自己的對手告訴自己什麼信息嗎
只是陰寒的目光不自主的掃過了一番在場的其他之人,尤其是目光落到那黑袍人身上之時,瞳孔不禁微微縮了一絲絲。
“怎麼?裘mén主難道有雅興想找老夫切磋一下?”感覺到裘寒廣身上涌動的元氣,灰袍老者不禁眼前一亮,非但沒有絲毫的畏懼之意,臉上反而流lù出了絲絲的欣喜之sè。好似很期待對方出手一般。
“來就來,你以爲老夫會怕你的《金槍訣》。”裘寒廣翻手之間,手上便出現了一把漆黑長劍。劍上光華運轉,道道黑芒吞吐之間,如毒蛇吐杏,隨時可能擇人而噬一般。
灰袍老者卻並未在應答什麼,只是用動作表示了自己的意識。一杆暗淡的灰sè長槍出現在了手上,咋一眼看去卻是絲毫都不起眼,甚至可以說有些殘破。就算是比之普通的鐵槍亦是有所不如。
只是隨着此槍的出現,原本顯得和藹的灰袍老者頃刻之間便化身爲一方霸主了一般。竟然憑空多了一股王霸之氣,使人不敢有絲毫的小覷。
兩人對峙,雖未動手,但是周身的氣勢卻是越發的強盛了起來。就連平靜的空中動憑空多了一股勁風,呼嘯着朝四周吹散而去。兩人之間的位置甚至可以見到絲絲因爲氣勢的碰撞而產生的火花。
見到兩人劍拔弩張準備動手,一旁的大漢、還有那黑袍人、以及那血光族族長血煥,都沒有絲毫要勸架的意思。若是在以往也許還有可能,可是現在……
遺蹟就擺在眼前,就算是傻子也知道其價值幾何。若是兩人就此大打出手,結果還出現個兩敗俱傷什麼的。屆時也就少了兩個競爭對手,實在不濟,也可以少一個對手。如此一來,自然沒有人回去勸解什麼。
只是是衆人失望的是,兩人雖然氣勢顯得劍拔弩張,爭鋒相對。可是等了半天,卻絲毫沒有要動手的意識。都只是不斷的爆發着氣勢,遙望着對手。
“兩位,我看裘mén主和陳mén主還是不要那麼辛苦的釋放着氣勢了,歇一歇吧到時候也好有力氣爭奪遺蹟呀”看着只是擺着架子,卻絲毫沒有動手意思的兩人。
血煥心底不禁微微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顯然對於未能見到兩人兩敗俱傷感到有些失落,可是隻要動動腳趾頭略一思考,也知道對方不可能在此刻如此意氣用事的jiāo手。
只是見到兩人明明就不願jiāo手,還擺出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血煥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這纔出言嘲諷道。
“就是,以和爲貴,我看兩位mén主還是各退一步吧”見到血煥出言嘲諷,一旁的大漢亦是出言道,“此地出現瞭如此仙蹟,事關重大。就算我等得不到,也千萬別落到了異族手中才好呀”
聞言,兩人相視商量好的一般,同時收手。原本洶涌的氣勢來得快,去的也快,眨眼間便消失得無蹤無跡。
“行老弟此言在理,裘mén主,老夫改日再與你較量吧”手上的灰sè長槍一收,樂呵呵的說道。好似收掉的不僅僅只是一杆長槍,就連之前的那股霸氣也一同收了起來。
“哼……”裘寒廣冷哼一聲以示迴應,雖然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想要獨吞此處遺蹟已經極爲的困難,幾乎不可能。可是想要從中分一杯羹卻沒有任何問題,在此之前,自然不會做出什麼損己利人的蠢事。
裘寒廣兩人是藉着臺階下來了,可是血煥的臉sè卻是越發的陰沉了起來。方纔那大漢的話擺明是了是要禍水東引,將兩人的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身上來。
果然,裘寒廣和那灰袍老者在彼此對視一眼之後,便面帶微笑的轉了過來,將目光投到了血煥的身上。
“血煥,你是自己離開呢,還是我們送你?”
裘寒廣並未直接動手,畢竟對方的實力擺在那裡。就算其實力比對方強上一籌,可若是對方真的拼命,只怕也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是故裘寒廣只是發話提醒道。
“怎麼?裘mén主,沒有和陳mén主切磋成,想和我切磋嗎?”血煥面sè一寒,沉聲迴應道。同時,身上的殺氣迸發而出。顯然對於裘寒廣的話逐感到氣憤不已。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就算是前一刻還劍拔弩張,可是在對外之時,卻還是選擇一致對外。似爲了支持裘寒廣的行動,灰袍老者亦是tǐng步向前。以氣勢支援裘寒廣的行動。
就連那大漢亦是如此,一步邁出,帶着一股宛如兇獸的狂暴氣勢洶涌而出。
“好,很好”見到三人盡皆向着自己施壓而來,血煥的臉sè陰沉如鐵。極爲生硬的吐出幾個字,同時,一把金紋彎刀出現在了手上,閃爍着絲絲金sè光芒。
“既然你選擇要我們送你一程,我等若是不答應,卻也有失禮節了。”說話之間,之前那並黑sè長劍便出現在了手上。
灰袍老者則是拿起了他那把怪異無比的灰sè長槍,大漢亦是chōu出了背後那把如同mén板一般的巨劍。嚴陣以待。
眼看着戰鬥一觸即發,可是就在這時。一股令人窒息的浩瀚氣勢如驚濤駭làng一般,在剎那間席捲而來。就算是以裘寒廣等人的強橫,措不及防之下,亦是被拍出了近百米方纔停下,好不狼狽。
就算如此,幾人卻還是將手上的武器橫檔於身前,身上的元氣毫無保留的爆發出來。以抵抗這股巨大的海làng般的氣勢,幾人此刻好似海嘯之中漂零不定的舟楫一般。隨風雨拍打搖擺。
只是這股氣勢來得快,去的更快,頃刻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彷彿方纔那一片刻只是錯覺一般。
只是幾人都不是常人,自然知道那不可能是錯覺。sī四下一打量,立時發現了可能的原因。
卻見那一本就金光燦燦的金sè石mén,此刻如同烈日一般,散發出了璀璨刺目的金光。同時,還能見到其上一道道奇異靈獸的虛影圍繞着那金sè石mén翻騰飛舞,咆哮展翅。整座石mén便呈現的如同通天之mén一般,神秘而又華美。
“難道……”裘寒廣微微一怔,回過神來的瞬間。隨即整個人身形一動,化作一道黑sè流光朝着那金sè石mén直飛而去。
見狀其餘幾人那個不是人jīng,這極有可能便是遺蹟開啓的徵兆。一個個哪裡還敢有絲毫的遲疑。當即不遺餘力的朝着那金sè石mén飛行而去。
見到被裘寒廣搶先了一步,心下盡皆懊惱不已,暗恨爲什麼自己反應會慢半拍。若是就此與遺蹟傳承失之jiāo臂,那……
念及此處,幾人不約而同的將自己手上的武器對準了裘寒廣,其上的由元氣帶動的光芒開始流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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