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0太多的疑團
“又查出什麼了嗎?”安景軒顯然被威爾凱的話提起了精神。
“這個嘛……”威爾凱故意拉長音調,接着道“晚餐我訂了一家非常優雅的餐廳,我們邊吃邊聊。”
安景軒眉心微蹙,這傢伙果然不是省油的燈,竟然來這招!
“好吧。”還是先委屈自己一下好了。
“那我去接你。”威爾凱獻媚地道。
“不用,我等下要出去,你告訴我在哪裡我直接去就行了。”安景軒笑的僵硬,自己開車終究是‘安全’些。
“沒辦法,不接你不行,我定的餐廳是在‘僑’,沒有我,你無法進去的。”威爾凱擺出一副萬般苦惱的模樣。
安景軒再次在心底將他詛咒一千遍,這傢伙玩陰的!
‘僑’是一家專門爲外國華僑開設的餐廳,不接待國內的顧客,除非是身邊陪同着華僑的男伴或者女伴才方可進入。
“那好吧。”安景軒以最快的速度結束了通話。
她實在不想再多看一秒威爾凱小人得志的嘴臉,再看下去,真恨不得衝過去狠狠撕扯他那張咧開的嘴巴。
安景軒很邪惡的想,等到調查結束,他沒有利用價值之時,堅決立刻踢飛威爾凱那丫的。
待到晚上,威爾凱來到安家大宅,樂顛顛的接走了安家的千金小姐,驅車離去。
幽暗的燈光投射出曖昧的氣息,安景軒此時和威爾凱已然坐在了‘僑’的貴座。
不禁暗自苦笑,不管在哪兒吃飯,不管和誰,他們選擇的位置好象全都是比較隱蔽的地方,還真有點‘暗無天日’的感覺。
侍者很快恭敬的將飯菜端上,安景軒拿起刀叉沉默的吃着飯。
除了正事以外,並不想與威爾凱浪費肺活量。
威爾凱倒是個很識相的男人,深知把安景軒這個難請的美人給約了出來,多多少少也要有點表現。
飯菜剛入兩次口,便開口輕聲道“當年車禍內的另一個人始終沒辦法查到,但是我到查出了另外一件事……”威爾凱故意賣個關子,把話停在了最重要的時候。
顯然,安景軒的注意力也很配合的被挑了過去,擡首輕問道“什麼事?”
“那個叫陳月兒的女人死後,當初參加那場婚禮的人也相繼莫名其妙的死去,但是除了這幾個人外,還死了兩個根本沒有出席過婚禮的人。”
安景軒靜靜的聽着,腦袋快速飛轉,沒有說話,微微顎首,示意威爾凱繼續。
“這兩個人與當年那場案件的幾位當事人表面上沒有任何關係,不過據我調查的結果,那兩人是拉攏參加婚禮謀殺者的主要人,但是主謀是誰,沒辦法查出,那人似乎是鐵了心不留一點痕跡,幕後操縱者還真不是簡單的人物,能把消息封鎖的這麼牢固。”威爾凱低聲稱讚幕後黑手是個‘人才’。
安景軒始終沒有說話,半晌,威爾凱似想到了什麼,聲音再次響起“對了,新郎似乎事後察覺到了,估計後來死亡的那兩個人就是他派人殺的,我調查了新郎,那兩個人死後,那位新郎就解散了幫派,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沒多久就銷聲匿跡了,查不到任何行蹤,好象死了……”
安景軒手中的刀叉抖落在餐桌上,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她極力剋制着心底的顫抖。
不想被威爾凱看出端倪,輕咳兩聲,故作鎮定的接過服務員再次遞上的餐具。
擡首平靜的對威爾凱道“還調查到什麼了嗎?”
“沒有,那個幕後操縱者我不得不說,隱藏的真是太厲害了,不管我從哪個個方面下手調查,都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威爾凱頗感無奈,憑他的人脈,竟然也只能查到這裡就卡住了,他可從未有過這麼挫敗的感覺。
安景軒陷入了沉思,威爾凱再說什麼她都沒有再認真聽。
威爾凱有些啼笑皆非,一頓本浪漫的晚餐因安景軒的分心搞的冷冷淡淡。
晚餐結束,安景軒實在無心逗留,威爾凱也不會強人所難,驅車將安景軒送回了安宅。
安景軒躺在大牀上腦海裡不斷回放着威爾凱說過的話。
心理有一種被狠狠揪住的感覺,很悶,喘不過氣。
幕後黑手竟然還有能力把身爲當時最大幫派首腦的安楚銀剷除掉?
如果不是被幕後操縱者殺的,那安楚銀又是怎麼死的?
不對!前世他們結婚時的那棟別墅還有人一直在僱人打掃,如果安楚銀死了那會是誰還會那麼在乎那棟別墅?是誰在僱人打掃?
可威爾凱調查的結果又令安景軒不得不蹙緊眉頭,安楚銀到底是死是活?
三十年前出現在車內駕駛座和她父母同歸於盡的那個人又是誰?
安景軒突然覺得頭很疼,事情比表面看起來的還複雜。
如果幕後黑手早就打定注意將她全家趕盡殺絕。
爲何還要在事隔二十年後才殺了她前世的父母?那人根本沒必要拖延這麼久!
頭腦發脹的安景軒輕輕拿起手機,撥通了一連串號碼,電話接通。
“聖雨,你明天有時間嗎?”安景軒在最苦惱無援的時候總是會第一個想到溫雅的池聖雨。
“恩?”池聖雨垂首沉思了半晌,接着道“要到傍晚纔會有時間,行嗎?”看着安景軒眉頭緊蹙的模樣,不用猜就已知道她必定是又遇上什麼令她苦惱的事了。
“恩!我隨時可以。”聽聞池聖雨有時間,安景軒心底的壓抑登時緩解了許多。
“那五點到‘心儀咖啡廳’碰面吧。”池聖雨點頭微笑。
‘心儀咖啡廳’是家比較普通的店面,池聖雨和安景軒要選擇會面的地點,這家低調的咖啡廳是再好不過了。
“恩!那明天見。”安景軒點頭切斷了簡短的通話,躺在牀上命令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強制性進入夢鄉。
池聖雨放下手機側目看到剛回到家中,步入另一間房間的齊千琴。
眉心微微蹙起,齊千琴最近幾日回來的都很晚,他問她做什麼去了,她也只是說和同事聚會了。
不知怎得,池聖雨總覺得齊千琴這幾日怎麼也怪怪的?
疲憊的意識令他沒有過多考慮,躺回寬大的牀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