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正準備帶着張詩琪轉身走的時候,一陣急剎車的聲音傳了過來,易風擡頭看去,原來是警察來了,看來剛剛有人報警了啊!不過這來的也太快了吧!
“我是刑警隊長齊建仁,舉起手來,不準動,我懷疑你跟這起傷人案有關係,你必須跟我回警局協助調查。”一陣粗獷的聲音傳了過來。齊建仁剛接到李副市長公子的電話,說這裡可能有傷人案發生,讓他一定要把打人的男子抓起來。於是,立馬就開車趕了過來。沒想到被嚇了一跳,十幾混混居然被這一個人打倒在地,還有幾個明顯小腿已經斷了。
地上的混混頭子一看到這個警察過來,就給他打了個眼色,齊建仁一看這是熟人,經常幫李少做事的。也趕緊給這混混頭子打了個放心的眼色,齊建仁做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嗯,你注意你的措詞,是這羣人要打我,我只是正當防衛而已。”易風看着這幾個遲來的警察,感覺到有種陰謀的味道。
“是啊!是這羣人先找到們麻煩的。”張詩琪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的眼睛。明顯被這一幕嚇壞了,臉色有點蒼白地說道。
“那這麼多費話,既然你是正當防衛就更不用怕了,跟我到警局去怕什麼。”齊建仁說道。他這會也是壯着膽子說的,他還真怕這猛人拒捕,於是換了個說法,先把易風騙到警局在說,到了地方還不是自己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好我跟你們走,她跟這件事沒關係,讓她走吧!”易風說着指了指張詩琪說道。
回頭對張詩琪說道:“詩琪姐,你先回去吧,我沒事的。”說着隱蔽地拿出兩沓錢塞到她手裡。
“好,她可以走了,你跟我們走吧。”說着上來要銬易風。反正李少交待了只要帶男的回去就可以。
易風手一動閃了過去,“不是說我正當防衛嗎?還用帶手銬?”易風不爽地說道。他已經確定這絕對是有預謀的,不過他一點也不怕,惹急了老子,從警局打出來。
易風無所謂地走向警車坐了上去,還跟張詩琪揮了揮手,頗有一種,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的感覺。
張詩琪站在原地,看着易風被警車帶走,心裡很是無助,她在上海根本就不認識其它的人。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可是想起易風剛剛走的時候,那鎮定的表情,覺得易風應該是地安慰她,一個人失魂落魄走回到了家裡。
看着空蕩蕩的屋子,她的眼淚忍不住地落了下來,她想起了易風在車站救她,想起了昨天晚上跟易風一起逛外灘,想起了易風早上還在跟她打着招呼,想起了易風在咖啡廳裡跟她說約會的事情,想起了今天在廣場兩個人拉着手走。
她發現,還不到兩天,易風的樣子已經深深地刻在了她的心裡。她呆呆地坐在客廳裡,雙手捂着眼睛,眼淚不停地從手心無聲滑落。她知道,易風這短短的兩天所惹的麻煩都是因爲她。
易風坐着警車到了警局。
“下來,跟我一起走。”叫齊建仁的邢警隊長,這會口氣變的有點惡劣了。尼瑪叫你小子狂,等會老子讓你好看。
易風無所謂地看看這個叫齊建仁的警察,心裡卻想着,這個人的名字果然代表了他的性格啊!真是人如其名啊。這會這人應該想着一會怎麼教訓他吧。
易風擡頭看了一下,這個警察局的院子很大,不過像是一個分局的樣子,院子裡停了很多警車,這會應該是剛上班的時間,他看到不斷有人從大門走了進來。唉!果然公務員是最輕鬆的啊!上班喝喝茶、看看報、聊聊天,每天只要到了就行,月底除了工資,還有不少人搶着送紅包。
跟着齊建仁走到辦公樓裡面,這些剛上班的警察都看到了被帶回來的易風。不過,看到他的人都很驚訝,這人太平靜了,一點沒有進警察局的覺悟,一副風清雲淡的樣子。
“你們兩個把他帶到三號審訊室去,我一會就過來。”齊建仁回頭對着跟在他後面的兩個警察說道。他覺得自己這會應該趕緊跟李少表表功去,順便在問下怎麼處理這小子。
“喲!齊隊,這人是咋了,這剛上班你就出勤回來了,真是夠盡職的啊!”旁邊一個辦公室,一個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警察有點拍馬屁地說道。
“哦,剛回來的時候碰巧遇到。”齊建仁懶得跟這個警察扯,他這會正急着去打電話呢。回了一句,腳步更快速地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易風坐在這個三號審訊室裡,擡看四周打量着,這間小屋燈光很暗,正對着他的牆上掛着一面警徽,警徽上面一點的牆上寫着“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八個大紅字,看起來很是威嚴神聖,那兩個跟他一起進來的警察,坐在他對面的一張桌子後面,一個人手拿一支筆看着面前翻開的本子,一個人看着他,易風正想轉身看看自己的後面。
“看什麼看,到了這裡還不老實,趕緊把你的做案經過交待清楚。”坐在他對面那個空手的警察說道。他感覺易風太平靜,好像不是在審訊室,跟是到別人家做客一樣。
“哦,你們想問什麼?問吧。”易風看着這個警察平淡地說道。
“你最好注意自己的態度,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那個警察又嚴肅地說道。
“怎麼了,這不是審訊室嗎,想問就問吧。”易風半死不活地說道。
“姓名”
“易風”
“姓別”
“你不知道看啊!”易風很蛋痛地說道。尼瑪這也太假了吧,連男女都看不出來。
“你給我嚴肅點,問你什麼就回答什麼,那那麼多費話。”問話的警察一拍桌子嚴厲地說道。
“你們能不能問點有意義的問題。”易風看着這兩警察,有點無奈地說道。
“那就說說你傷人的經過吧。”那個警察不想在糾纏下去,又嚴肅地問道。
“我那是正當防衛,你沒看他們都拿着棍棒嗎?”易風一聽就知道這絕對是一場陰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這警察非要顛倒黑白地問。
這時,審訊室的門被打開,那個叫齊建仁的警察走了進來,說道:“問的怎麼樣了,他交待了沒有?”他剛給李少打了電話,李少吩咐好好教訓一頓這小子,最好關上幾年。
這個時候,在上海國賓館一個房間裡,易風剛救的老人家正看着一份報紙。
“咚咚...。”敲門聲響了起來。
老人家頭也沒擡說道:“進來吧。”
“首長,那個人的資料查到了,不過。”在廣場的兩個壯漢中的一個。
“怎麼了說吧。”老人家擡頭問道。
“這個人叫易風,湖北人,今年十五歲,上初二,這次來上海不知道幹什麼,跟她一起的那個女的,叫張詩琪,是他剛到上海時在火車站救的。”壯漢說着把易風的資料遞了過去。他沒想到易風才這麼小,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老人家翻開資料看了起來。如果易風在這裡,就不得不感嘆國家機器的強大,這纔過去沒多久,易風從出生到現在所做的每一件事,都在上面,具體到幾歲還在尿牀。
“首長不好了。”上午在廣場的另一個壯漢,沒敲門就闖了進來說道。
“什麼事,這麼慌張,慢慢說,不要急嘛。”老人家說道。
“上午救你的那個小子,剛剛被帶到虹口區警局了。”這壯漢趕緊說道。
“怎麼回事,這一會就被帶到警察局去了,因爲什麼事?”老人家擡頭問道。
“好像是因爲打架,他把十幾個混混全都打倒了。不過據查,這事好像跟李副市長的兒子有關。”這壯漢又回答道。
“馬上給我接上海市長的電話,準備車我親自去一趟警察局。”老人家聽完馬上吩咐到。一聽就知道,又是這些官二代們在胡鬧。
“首長電話接通了。”壯漢把電話遞了過來。
上海市長周愛國,正在處理手上的幾個緊急文件,突然接到張老警衛員的電話,說張老有重要的事找他。
“喂,是小周嗎?”老人家威嚴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了過來。周愛國心一下子緊了起來,這確實是張老的聲音,當初他調任上海市市長的時候,老人家還專門找他談過話。
“張老您好,請問你老人家有什麼指示?”周愛國小心翼的回答道,他不敢不小心啊!這張老雖然退了,但是在中央還是有很大影響的,張老說句話,一號首長也得好好考慮考慮。
“小周啊!老頭子我沒幾天日子了,最近來上海轉轉,剛聽說我一個小友被警局帶走了。”張老在電話裡嚴肅地說道。
“什麼張老,您來上海考察來了,您在那我馬上去見您。”周愛國心裡一跳,張老居然不聲不響地來了上海,不會是上海出什麼問題了吧。
“哦,你就不用來了,老頭子正要去看我那個小友呢?”張老話裡有點生氣地說道, 然後馬上掛了電話。
“啊!喂喂張老。”周愛國對着電話又說了兩聲,才發現電話已經掛了。
周愛國愣了愣,心裡七上八下地,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馬上抓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個號碼。
“林局長嗎?今天你們抓了一個年輕人嗎?”
“周市長你好,這個我不大清楚啊!我馬上查。”公安局長林志風有點摸不着頭腦了,這周市長怎麼突然問起這事來了。
“你馬上去查,五分鐘內給我回電話。”周愛國嚴肅地說道,說完掛了電話。
“好好,我馬上查。”林志風馬上回答到,手裡拿着電話的林志風,從市長的話裡意識到,下面今天可能又犯了什麼錯,讓市長很不高興啊!
他趕緊一個個電話打出去,詢問今天那個警局抓了一個年輕人。還好,今天警局沒抓幾個人,很快就查到了易風,他趕緊打電話跟周市長彙報,彙報完趕緊驅車往那個警局趕。
周愛國接到電話,也趕緊坐車往警局趕,他到現在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張老去了那裡,肯定有什麼大事,他必須得趕過去,他坐上車趕緊給市委書記也打了個電話,說明情況。
在家裡掉了半天眼淚的張詩琪,回過神來猛地站了起來,她知道哭下去是沒用的,她得做點什麼,於是馬上出門打車往易風被帶走的警局趕。
當然這一切易風是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