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選了一間寬敞的客房,牽着夏夏的手進去,就闔上了門。兩個人一起沐浴,將浴室裡弄得到處是水,霧氣氤氳……因爲心情都很沉重,他們更多了幾許瘋狂,等他們轉移到牀_上,兩個人都還在平復自己的氣息……
“如果你是江泓,會去睡那個顧雨涵嗎?”夏夏幽幽地問,這是她心裡的結。
“絕對不會!”端木如此說道。
“如果那個女人真能幫你度過危機呢?”夏夏面無表情地看着天花板。
“總有其他方法可以度過危機,就算是度不過,又能怎麼樣呢?”端木淡漠地說,“我不是江泓,遇到不喜歡的人,想睡也睡不下去……”
“男人不都是用下_半_身思考的動物嗎?關上了燈不是都一樣嗎?”夏夏幽怨地問。
“我不是那種男人!”端木有些惱火,“不要再做這種沒意義的假設,這是在侮_辱我,也是在侮_辱你自己!”
夏夏沉默片刻,道出了自己的擔心:“以你對江泓的瞭解,他和末雪今晚會發生什麼?”
“百分之百推_倒。”端木有了定論。
“也許末雪再也不能成爲過去那個無憂無慮的開心果了……”夏夏心中酸澀。在末雪和江泓的虐戀之中,她這個閨蜜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如果當初江泓藉着偷_拍公佈戀情的時候,夏夏沒有替江泓着想,末雪如今還會那麼痛苦嗎?
“清塵,不要把別人的錯誤攬到自己的頭上。”端木參透了她的想法,“你不是很累了嗎?早點睡吧!”他爲夏夏體貼地蓋好了被子。
“末雪受着這樣的煎熬,我怎麼睡得着呢?”夏夏十分疲倦,頭腦卻分外清醒,“你不是有很多情_色片嗎?找個特別重口味的,我們一起看吧!”
夏夏竟然提出了這樣的建議,令端木十分意外。他拿出了自己的蘋果電腦,連接上雲盤,左挑右選,給夏夏提供了兩個選擇:“《不可撤銷》,一部倒敘的法國片,講述了一場不可逆轉的悲劇,有一場很長很暴力的地下通道強女幹戲;《雛女支》,韓國片,講的是一個雛女支寄住在一個普通人家,結果老爸和兒子都上了她,女兒最後替這個雛女支去接_客……”
“端木!”夏夏有些氣惱地打斷了他,“你可真是個懸念殺手,劇透狂人!”
端木才發現自己好像真的把影片的精髓全給泄露了,他慵懶地笑了:“選一個吧!”
“哪個比較重口味?看了會特別鬱悶的那種?”夏夏已經決定要以毒攻毒。
“第一個。”端木毫不猶豫地說。
“那就看《不可撤銷》吧!”夏夏做了決定。
之後的99分鐘,夏夏暫時擺脫了現實世界的困擾,完全沉浸在影片的狂暴氛圍中。《不可撤銷》最震撼的兩個場景,一是男主一心想着爲女主報仇,殺錯了人,他用一個滅火器將一個男人的腦袋砸爛,畫面十分血腥,二是女主被壞人強_暴並毆打,直至面目全非……夏夏看到這些恐怖鏡頭的時候,難過得掩住了嘴巴,眼中淚光點點。
影片末尾,回到了這悲慘一天的早晨,男主和女主從舒適的家中醒來,唯美地歡_愛着,女主還告訴男主,她懷_孕了,他們一起憧憬孩子的到來……可是在24小時後,女主的身心都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男主也成了殺人犯……
這片子端木早就看過,所以他更樂意觀察夏夏的反應。她是如此感性,已經被代入到劇情之中,幾次流下了眼淚。凌晨四點,片尾曲響起,夏夏陷入了沉思。
“你還好吧?”端木關切地問。
“實驗性的長鏡頭用得很好。”夏夏的第一句話,令端木差點把嘴裡的紅酒噴到雪白的牀單上,她這可真是內行看門道,“就是鏡頭太長太晃了,看着有點累。”
“你還有什麼感悟?”端木笑看着她。
“美好被殘酷撕碎了,這世界上的大部分罪惡都得不到懲罰……復仇是一種自然的衝動,要理性地復仇,真的很難……”夏夏若有所思地說出了這些話。說到復仇,她的腦海中浮現出明震霆、林雲舟和汪嘉妤的臉,他們曾經撕碎過前世的她,今生還在繼續作惡。
“你真是個哲人。”端木發出慨嘆。
“十年約滿,你會允許我去拍這樣的電影嗎?”夏夏更關心這個問題。《不可撤銷》的女主莫妮卡·貝爾是聞名全球的性_感女神,拍攝過不少經典情_色片。《不可撤銷》雖然是一部很有爭議的限制級電影,但絕對不能否認它的藝術價值和實驗精神。
“十年後,你已經是我孩子的媽。孩子長大了,看到你演過這樣的片子,怎麼和他解釋?”端木不容置疑地說,“你的身體只能給我一個人看。”
“你自己也說過這樣的電影是藝術,你這個老古董!”夏夏這樣說着,心中卻暖融融的,一想到她會成爲他孩子的媽,她就覺得莫名期待,可如果她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她還會覺得那麼幸福嗎?十年,會發生太多太多事情,她不敢多想。
夏夏幽幽地嘆了口氣,鑽進了被窩裡,身心俱疲的她真想睡了:“這種情_色片真是掛羊頭賣狗肉,那麼暴-力血腥,看完了讓人一點欲_望都沒有,太壓抑了。”
“那是因爲你是女人……”端木直接將夏夏壓在了身下,開始發泄剛纔看片時積蓄的欲_念……後來,夏夏真的支持不住,就這樣昏睡過去,端木仍舊沒有停下來,一想到又要和她分別至少十天,他就覺得必須得向她多要一點……
夏夏是真的太疲倦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下午兩點才甦醒過來,閃現在她腦海中的第一個念頭是——餓!肚子已經在咕咕叫了!
察覺到端木不在房間裡,夏夏麻利起牀,洗漱完畢就出了客房,來到了不分晨昏都很陰暗的酒吧。端木和江泓果然正坐在酒吧的一角聊天,兩個人的神色都很嚴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