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不斷有子彈的呼嘯聲響起,整個排練廳裡一片慘叫(重生之養成天后551章)。夏夏明白,剛纔走在舞臺上的自己肯定是被人當成了移動靶,和記者肖茗的互動也令她暫時喪失了警惕性。
這時,大幕突然從頂上驀地落下,將他們遮擋在密閉空間裡。仍舊不斷有子彈打在幕布上,令那塊藍色的幕布變成了一汪波浪翻涌的池水。
夏夏這才察覺,剛纔將她撲倒的是肖海浪。
“狼叔!”夏夏輕聲喚道,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身前沾染上粘-稠溫熱的**,這種**比夏夏紅裙的顏色更深,在夏夏的裙子上綻出了新開的花朵,那是血花!
排練廳是沒有後臺的,擔心起身會被擊中,夏夏只能拖着肖海浪向右側的臺口爬去,那裡有一些常年堆放的道具,可以作爲掩體。逃過一劫的導演陳勁已經跑到了那裡,正躲在一個道具箱後面瑟瑟發抖。等夏夏和肖海浪也抵達了那裡,夏夏纔看清了狼叔的傷勢,他的右胸被子彈擊中,正在汩汩地流血,他的左腿也中了一槍,在地上拖出了一道刺目的血痕。
淚水模糊了夏夏的視線,應該是狼叔剛纔意外發現了殺手,在子彈射來的一瞬爲夏夏擋了一槍!夏夏推測,子彈應該是從右前方射過來的,直奔夏夏左胸的心臟,肖海浪飛身過來,用自己的胸膛擋住了子彈,他隨即翻身將夏夏撲倒在地,他的左腿又在這時中了一槍!
“止血!快止血!”陳勁全身都在哆嗦。
夏夏從手包裡拿出止血特效藥粉,她十分麻利地幫肖海浪脫掉西裝外套,解開襯衣釦子,在他胸膛猙獰的傷口上撒上藥粉,她的眼淚撲撲簌簌地掉落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陳勁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夏清塵怎麼會隨身攜帶藥粉?她看到傷口怎麼一點也不害怕?還能如此鎮定地給肖海浪上藥?陳勁的胃裡一陣翻騰,這個血腥的場景肯定會讓他做惡夢的!
夏夏又幫肖海浪的小腿止了血,此時,排練廳裡的槍聲已經止息,隔着厚重的幕布,他們能聽見外界雜亂的呼喊和腳步聲,究竟是誰控制了局面?
夏夏癱坐在那裡,肖海浪平躺在地板上,夏夏俯身低聲喚着:“狼叔,醒醒……”
或許是因爲太過疼痛,或許是因爲有所牽念,肖海浪真的醒了過來,他艱難地睜開眼睛,似乎看清了眼前是誰,但又有一瞬間的恍惚,他試着擡起手來,想要摸摸夏夏的臉龐,大手又無力地垂落了下去。夏夏湊近了他的脣邊,聽到他在念叨:“若儀,對不起……對不起……”
夏夏的一顆心就這樣揪緊!果然,肖海浪和自己的母親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感情,這就是他捨命救下自己的原因吧?夏夏嘴脣顫抖着說:“狼叔,您剛纔在臺上對我說,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不能放棄,現在您也不能放棄,我還想聽您講我媽媽的故事……”
可是,肖海浪的神志已經不太清醒:“若儀……小夏是我們的女兒嗎……她穿賽車服的樣子,真的很像你……若儀……我們的女兒受苦了……”
這句話不光像晴天霹靂一樣驚呆了夏夏,也令旁邊的陳勁傻了眼,夏夏的親生父親不是孤島嗎?怎麼可能是肖海浪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狼叔,您在說什麼啊?”夏夏的杏眼睜得老大,她寧可肖海浪是真的糊塗了!
這時,她聽到幕布外面傳來撕心裂肺的呼喊:“果果?果果!”那是孤島的聲音。
“爸!我們在幕布後面!”夏夏開口喊道。
聽到她的聲音,孤島才帶着哭腔說道:“你呆着別動,我這就過來!”
當大幕再次拉開,夏夏看到了驚魂未定的孤島和紫宸,還有一羣姍姍來遲的警察和保安。孤島言簡意賅地告訴夏夏,那個殺手潛伏在記者之中,剛纔已經在槍戰中被紫宸給擊斃了。
醫務人員把昏迷不醒的肖海浪擡上了救護車,任憑孤島如何拉拽阻攔,夏夏還是爬上了那輛救護車。她的想法十分單純:她不能離開狼叔,她必須守着他,等他醒來,問他要那個答案!
在雲都第一人民醫院的急救室外,夏夏崩潰地哭着。孤島和麥潔已經趕了過來,麥潔的哀慟一點也不比夏夏更少,這令方寒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麥潔曾經對方寒坦白過自己對肖海浪的多年癡戀,眼下肖海浪命懸一線,麥潔已經哭成了淚人。
醫生形色匆匆地從手術室出來,滿臉焦急地對他們說:“患者的血型非常特殊,我們雲都的血庫裡沒有這種血液的庫存,現在已經去雲安緊急調配,但是我們擔心患者撐不了多久……你們能不能聯繫到患者的直系親屬?這樣可以直接給患者輸血!”
“是什麼血型?”麥潔絕望地問道。
“rh陰性血的ab型!”醫生連忙說道。
夏夏覺得自己的肚腹又遭到了一記重擊,看來,狼叔並沒有糊塗!夏夏脫掉了孤島披在她身上的外套,露出了光-裸的手臂:“我給他輸血,我就是這個血型!”
在場的麥潔、方寒和紫宸都愣住了,孤島就像一座雕塑那樣一動不動,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他想要掩蓋一生的秘密,竟然那麼快就被揭開了!還是用如此慘烈的方式!他萬萬沒有想到,夏夏的生父竟然是肖海浪!孤島一直以爲是另外一個人啊!
“小姐,光靠你一個人輸血恐怕不夠!”醫生擔憂地看着她纖細的手臂。
“能抽多少抽多少!”夏夏歇斯底里地說,只要能保住狼叔的命就好!
“她的不夠抽我的!”端木突然從樓道拐角現身,也擼起了自己的袖子。
“你怎麼來了?”夏夏滿眼驚詫地看着他。
“問那麼多幹什麼?救人要緊!”端木臉色慘白地說。
夏夏和端木躺在相鄰的病牀上,兩個護士正在動作敏捷地爲他們抽血。當護士拿着新採的血漿趕去手術室救人,這間病房裡只剩下夏夏和端木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