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5日深夜,夏夏被抽筋疼醒,端木爲她按摩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午夜兇鈴啊!”夏夏迷迷糊糊地說。
“是君庭。”端木輕輕放下夏夏的小腿,接起電話,“喂?”
“在幹嘛呢?這麼快就接電話?”樑君庭的精神很好,沒有一絲睡意。
“凌晨3點能幹嘛啊!睡得正香……”端木敷衍了一句。
“警惕性高,點贊!”樑君庭這樣說道,“老周的傷情已經比較穩定,醫生和我說,他現在已經能扛得住吐真藥了,如果你們想要審他,現在是最好的時機,明天警方就要審他了。”
“我這就過來,你把地址告訴我。”端木決定立刻動身。
掛斷電話,端木發現夏夏已經脫掉睡衣,開始穿胸-衣。
“你知道我要幹嘛去嗎?”端木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還能幹嘛?肯定是去審老周啊!”夏夏心如明鏡。
“你真的要去?”端木一邊說着,一邊幫夏夏繫好了背後的扣子。
“這次審訊關係重大,我絕對不能錯過。”夏夏已經沒有半點睡意。
一小時後,端木開着車,載着夏夏來到了雲都武警醫院,他們向住院部的警衛打過招呼,樑君庭很快就迎了出來,“你們的速度還挺快的,小夏連妝都沒化啊!”
“化毛線妝?又不是相親!”夏夏笑着說道。
“別說化妝了,臉都沒有洗就跑出來了。”端木補了一句。
“小夏你還是要注意形象啊!不要年紀輕輕就成了黃臉婆!”樑君庭調侃道。
“我老婆這是天生麗質難自棄!”端木自豪地說。
他們進入電梯,樑君庭按下了17樓的按鈕。
“老周怎麼沒被關在雲都拘留所附屬醫院?”夏夏好奇地問。
“你沒告訴她?”樑君庭看了眼端木。
“你們又對我隱瞞了什麼?”夏夏瞪圓了杏眼。
“不想讓你爲這些事情C心。”端木雲淡風輕地說。
“十幾條人命啊!”樑君庭嘆了口氣,“本來老周是被關在雲都拘留所附屬醫院的,五天前,有一夥十分彪悍、準備充分的歹徒來劫獄,打死了五個獄警,闖進了醫院。還好我們留着一手,把老周關在一個有特別機關的病房,劫獄的傢伙根本進不來,結果被趕來的獄警包了餃子。歹徒們負隅頑抗,又殺了三個獄警,最後六個歹徒全被幹掉了,都是些身份得不到確認的傢伙,和上次綁架孤島、慕容煙的那幫人一樣,是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
“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和我說?”夏夏怒氣更盛,瞪着端木。
“太血腥了……”端木面露難色。
“她會怕血腥?她把老周扎得血差點都流乾了!”樑君庭冷哼一聲。
“你要爲這件事唸叨我一輩子嗎?”夏夏十分無語。
就在這時,電梯到了17樓,三個人走出電梯,發現面臨的是一處銅牆鐵壁。
樑君庭用掌紋打開了第一道自動門,進門之後他們接受了兩名警察的搜身安檢,他們身上的所有武器都被收繳,除了夏夏藏在胸前溝壑裡的一小瓶吐真藥。
本來他們還應該經過一條x光檢測通道,但因爲夏夏是個孕婦,所以樑君庭就安排關閉了此處的機關。
“護衛那麼森嚴,簡直和諜戰片差不多了。”夏夏發出喟嘆。
“吃一塹長一智,上次劫獄驚動了上級,雖然沒有被媒體曝光,但還是讓整個系統非常難堪。”樑君庭認真說道,“所以現在就把老周放進了鐵桶裡,令他C翅也飛不出去。”
關押老周的病房在通道的盡頭,兩位警員爲他們帶路。
到了病房門口,一位英武的警員問道:“這次探視需要多久?”
“兩個小時。”樑君庭毫不猶豫地說。
“可以,如有任何需要,我們就在門口。”警員們直接開了綠燈。
夏夏在心中暗歎,傳說中的特權階層,說的就是市長的少爺樑君庭吧!
一走進病房,樑君庭就打開了燈,老周原本正在熟睡,一下子就被這進門開燈的動靜驚醒。他被幾根很粗的皮帶固定在病牀上,完全動彈不得,連腦袋都不能轉動。
“你們終於來了……”老周看到夏夏、端木和樑君庭,一點也不意外。
“老周,你恢復得不錯。”夏夏冷冷地說。
老週一瞬不瞬地看着這個素面朝天的女人,即使她不施粉黛,仍舊有着傾國傾城的姿容,他認得她的聲音,原來那個差點殺了她的女人,果然是易容的夏清塵!
“託你的福,留下我一條命。”老周露出了淒涼的笑容。
“爲什麼要去炸雲都機場?”端木單刀直入地問。
“心情不好,就想做點驚天動地的事情。
”老周不會那麼容易開口。
“十公斤炸藥,這心情也是差到極點了!”夏夏居高臨下地看着老周。
“你認出了我,所以才懷疑我拎的是炸彈?”老周如此反問。
“沒錯,是我注意到你的。”夏夏直接承認。
“真是個可怕的女人!”老周發出慨嘆。
“老周,是誰派你來的?說出幕後主使,你就有逃出生天的機會。”端木給出了一顆蜜糖。
“沒有幕後主使,只是個人行爲。”老周十分嘴硬。
“你有什麼把柄在明震霆手裡,對他那麼忠心?”夏夏主動提起了明震霆。
“我不明白你在說些什麼。”老周淡定地說。
“2014年7月27日晚上,你製造了一起車禍,總還記得吧?”夏夏追問道。
“什麼車禍?”老周繼續裝糊塗。
“那天晚上,你開着一輛偷來的土方車,製造了一起車禍,在那起車禍裡,司機李諄當場去世,江泓和末雪身受重傷,撿了兩條命回來。”夏夏抑制着洶涌的情緒,“你不記得了?”
“沒這回事。”老周十分淡定地回答。
“18年前,端木炎夫婦和蘇若儀、司機程俊在一起車禍裡喪生,和你有關係嗎?”夏夏的聲音有些顫抖。
“18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蘇若儀是誰?”老周的眼中滿是不屑。
“你不承認,沒有關係,我們有辦法讓你承認。”端木滿臉冰霜地說。
“你們儘可以折磨老子,老子不怕!”老周發出了幾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