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9
兩人吃完飯,還不想回去,又不想再被隔壁院子的某人打攪,於是就在山莊裡溜達。
山莊內有個湖泊,湖泊北面種植了一大片楓樹,此時已經紅黃交雜,再過不久就紅葉連天。
午後的秋日,陽光微醺,兩人剛吃飽,便靜靜的走在楓林間散步消食。
有紅葉打着旋飄落在嚴景清肩上,嚴敘滿眼溫柔的替他拿掉,嚴景清回頭,對他微微一笑,微彎的眉眼和嘴角清淺的笑容映襯着身後不斷飄落的紅葉,尤顯得美人如玉,風景如畫。
嚴敘被這明媚的笑容狠狠地驚豔到,眼神迷戀的看着他。
嚴景清被他如此直白而灼熱的目光盯着,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移開了眼。嚴敘看到他清俊的臉上染上淡淡的薄紅,心中一動,伸出拇指去捻了捻,於是嚴景清的臉更紅了。
嚴敘低笑兩聲,把他的頭轉過來,在他越來越紅的臉中溫柔的覆上他的脣。
嚴敘的吻和他臉上的表情一樣很溫柔,比起那夜瘋狂得想要把他連皮帶骨都吞進肚子裡的狂野不同,溫柔繾綣得讓他迷醉。
嚴景清沉醉在這樣的親吻裡,閉着眼和他脣舌相纏。嚴敘輕輕擁着他,不帶情谷欠的在他脣舌上輾轉,突然嚴敘眉頭輕皺,不動聲色的抱着他移了個位置,讓嚴景清背對着身後。
心裡冷笑一聲,嚴敘的動作漸漸激烈起來,手也不安分的在嚴景清身上游移。
嚴景清呼吸不由急促起來,嚴敘放開他的脣,轉戰到他頸項,在他頸間來回,口一張把他的耳珠子含住。
嚴景清微微一顫,嚴敘笑了笑,把手從他的衣服下襬伸進去,撫摸他柔韌的腰線。兩個敏、感的地方都被人襲擊,嚴景清打了個激靈,身體發軟,面色潮紅的摟住嚴敘的脖子。
“小敘,不要……不要在這裡……”
聽到他驚惶的話語,嚴敘把手撤出來,抱住他的腰淺吻了幾下就放開他。“抱歉,一時失控。”說着幫他整理好衣服,在他紅彤彤的臉上親了親才拉着他朝湖邊走去。
等兩人走得不見蹤影,一個人才從一株粗壯的楓樹後走出來。
“啊——”蕭一鳴發瘋似的一拳打在楓樹上,雙眼通紅的盯着兩人剛纔站的位置。
“爲什麼!爲什麼!爲什麼!”蕭一鳴仰天大叫,臉上的表情滿是不甘和憤恨。
他剛纔一出院子就看到嚴景清兩人朝湖邊走來,因爲明天就要回g市,他很想在走之前和嚴景清好好談談,希望能說服他跟自己一起回g市,可沒想到尾隨其後居然看到讓他快要發狂的一幕。
嚴景清居然和嚴敘在接吻!!!
嚴景清竟然沒反抗還一臉享受的摟着嚴敘接吻!!!
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蕭一鳴狠狠地捶打楓樹,臉上神情扭曲。
那是亂、倫啊,居然不顧倫理的搞在一起,難怪對其他人都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唯獨偏偏對嚴敘特別,沒想到居然是因爲這個?哈哈哈……
如果你是喜歡男人的,爲什麼偏偏挑中嚴敘那臭小子?他有什麼好?你告訴我?他除了那副皮相稍微好看些,還有哪裡值得你看上的?
我那麼喜歡你,你怎麼就沒感覺到呢?還是說你是知道的,卻一直用這種方法拒絕我?難道你就那麼喜歡那臭小子?我有哪裡是比不上那臭小子的?你說啊!你說啊——
蕭一鳴歇斯底里的吼叫着,可滿林的落葉紛飛,無人能給他答案。
“在想什麼?”嚴景清看嚴敘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好奇的問道。
“我們去釣魚吧!”嚴敘指着一派湖光山色道。
“釣魚?”嚴景清頗感興趣的挑挑眉,“好啊!我還沒釣過魚呢。”
嚴敘拉着他的手,笑道:“若是釣到大魚,我們就拿去給廚師烹調。”
嚴景清眼前一亮,對這個提議十分贊同。
於是兩人高高興興的去租了條船遊湖釣魚。
十一月中的陽光並不強烈,照在身上只會覺得暖暖的,微風吹來更是涼爽,而山莊的空氣好,在這樣的環境下游湖更是怡人。今天本就是個好天氣,天空高遠湛藍,站在船上望着遼闊的湖面別有一番滋味。
老艄公知情識趣地咕嚕咕嚕把船慢慢地搖到一大片樹蔭下就閃人了,湖上垂釣作爲休閒項目之一,爲了讓客人更好的體會到垂釣的閒情趣致,山莊下了大功夫塑造湖周圍的環境,連遮陽這種細節情況都能照顧到。
船背後是蒼翠的樹木,陽光穿過樹梢,灑下一地斑駁。身後一片清幽靜雅,而前面就是碧波盪漾寧靜悠遠,韻味十足。
嚴景清很是新鮮的看着嚴敘熟練的上餌、拋誘,見那雙閃亮亮的鳳眼一直緊盯着自己,嚴敘好笑的把人拉過來,手把手的教他釣魚的技巧。
嚴景清很聰明,一學就會。嚴敘逗他,說我們來個比賽吧,看誰釣到的魚多,贏的人今晚在上面。
嚴景清自然滿口答應,於是兩人都緊盯着自己的餌,只不過嚴景清是一心一意,而嚴敘則是一心兩用。
他正看着某個在楓樹林裡狀若瘋狂的嘶叫着的人。
之前在景酈院看到徐廷,他就在蕭一鳴身上留了絲靈識以方便觀察敵情。剛纔在楓樹林散步就發現他跟了過來,之後更是有意在他面前和嚴景清親熱,無論是宣告主權,還是炫耀都好,反正他就是要刺激蕭一鳴。
而現在他的目的達到了,相信今日過後,以蕭一鳴自負的性子一定會做些什麼,他只要好好看着,順便做些手腳就好。
真正瞭解你的人除了你的朋友外,還有你的敵人!這話說得一點都沒錯,蕭一鳴在嚴景清這裡受到的打擊之慘重可謂是前所未有,這讓一向自負自傲的他難以自持。心裡有一團火,熊熊燃燒着,似要把他的理智焚盡。
他從來都沒有嘗試過這樣失敗的滋味,他那些低聲下氣的邀請在嚴景清他們看來就是在耍猴戲一樣吧?
一想到嚴敘滿臉得意的在背後嘲笑自己,而嚴景清冷眼相待,蕭一鳴就氣得全身發抖。
太可惡了!太可惡了!!!
蕭一鳴怒氣衝衝的跑回徐廷那,徐廷看他出去這麼久纔回來,而且滿臉怒容,下意識的就開口問:“蕭少?你怎麼了?”
蕭一鳴沒理會他,怒吼道:“拿酒來!”
房間裡的幾個人一看這陣仗,都滿頭霧水的看着徐廷,徐廷眉頭微皺,他今天剛搭上蕭一鳴,自是要順着他的意思了,於是讓人拿酒來。
蕭一鳴一把抓過酒瓶,對着瓶口咕嚕嚕的就灌。
徐廷不好讓他一個人喝悶酒,就招呼其他幾個二世祖和蕭一鳴對飲,喝酒的時候還從旁引導,想讓他把不愉快說出來,說什麼大家朋友一場,看你這樣,我心裡也不舒服,不如把心事說出來,大家一起幫你分擔。
徐廷是個花花公子,有多少斤兩蕭一鳴很清楚,原本他是看不上徐廷的,要不是徐家在h市也勉強說得上話,而他在h市沒有根基,需要一個合作對象穩住腳步,他纔不會勾搭上徐廷。
對徐廷這種只會流連花叢的貨色,蕭一鳴自然不可能把心事告訴他,可偏偏被徐廷歪打誤着的猜中了——爲情所困。
“不就是一個女人嘛!蕭少何必如此?天下女人多得是,以蕭少你的條件,勾勾手指,有哪個女人不乖乖躺下?”徐廷笑得一臉猥瑣。
“哼,你知道什麼?”蕭一鳴冷冷的看他一眼。
徐廷瑟縮了下,訕訕的道:“蕭少,我是不知道到底是哪個絕色美人把你的魂都勾走了,可是,女人如衣服,天天穿天天換,老是穿同一件衣服,多沒品味啊?再說了……”徐廷頓了頓,湊到蕭一鳴跟前,“蕭少,我看你這情況,多半是不甘心而已,其實並不是真的動情,對吧?其實啊,我曾經也和你一樣,很喜歡一個女人,喜歡她那會覺得她百般好,別的女人連她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可是那女人瞎了狗眼,無視我的優秀和體貼,居然和一個窮小子在一起!我那時候氣得撓肝撓肺,鬱悶之至!不甘心花了那麼多心思,到頭來什麼也得不得!於是,我把那女人抓來強了!然後就覺得,滋味也就一般般,和別的女人沒什麼不同。所以,蕭少,你只是和我那會一樣,只是不甘心付出沒收穫而已,如果你……呵呵,或許,就不會像現在這般苦悶了。”
蕭一鳴一怔,握着酒瓶子的手一緊,涼涼的看了眼徐廷,又接着喝酒,只是動作沒有剛纔那麼猛烈。
徐廷看他稍微緩和了臉色,知道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於是再接再厲,“雖說一醉能解千愁,但幹喝酒多沒意思啊!如果能有美人相伴那可就不一樣了。我說蕭少,咱們不如換個地方?”
“去哪?”
“絕對是好地方!只要你去了那,什麼煩惱都會通通消除!快活似神仙!”徐廷意味深長的道。
“那還等什麼?”蕭一鳴把酒瓶一扔,瀟灑的起身。
“蕭少好氣魄!做人就應該及時行樂嘛!哈哈哈……”
於是一行人向着徐廷說的好地方前進,而嚴敘兩人還在湖邊優哉遊哉的釣魚。
湖面一片風平浪靜,偶爾有樹葉飄落在水面上,盪開一圈圈波紋。之前兩人還坐的好好的,可時間一長,嚴敘就沒骨頭似的,歪斜了身靠在嚴景清身上,再過一會就直接枕着嚴景清的大腿,閉目小憩了。
“小敘!”嚴景清低頭看着他一臉愜意的模樣,很是無奈。“你這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呢,還是你用另一隻眼睛盯着?”
“呵呵,我能聽得到,並不用看。”嚴敘笑笑的睜開眼。
“這不公平。”嚴景清鬱悶的道,“你境界比我高這麼多,就是你贏了也勝之不武。”
“那你想怎樣?”嚴敘邪氣的挑眉。
“像個普通人那樣,用眼睛看。”嚴景清義正詞嚴的道。
“那樣多累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嚴敘耍無賴,伸手在他下顎劃來劃去。
嚴景清無語的看着他,嚴敘擡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然後坐直來。“好吧好吧,都聽你的。”
最後兩人在湖邊垂釣到西山日落,欣賞了一場燦爛非常的晚霞,才收工吃飯。
比賽的最後結果兩人旗鼓相當,都釣到六條魚。挑出一條相對肥美的,把其他的都放生,兩人提着魚開開心心的去找廚師。
山莊湖泊裡養的魚本來就是一道特色菜,這種魚肉質鮮嫩,最爲特殊的是脆,口感非常好,最適合用來涮着吃。
兩人在廚師的建議下晚餐吃得是火鍋,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兩人飽餐了一頓,挺着個肚子心滿意足的開車回家。
玩了一天,兩人都很興奮,溫飽思淫谷欠,兩人都是氣血方剛的成年男人,你看我我看你,看着看着激情四射,就滾到一塊去了。
嚴景清剛識情愛滋味不久,被嚴敘誘、惑着很快就陷入情谷欠的漩渦中。
“啊……混蛋!”嚴景清被撲倒,反抗不能,“你答應了……下次……下次讓我……在……在上面的……”
“呵呵……好,待會讓你在上面。”嚴敘喘着粗氣,努力的開疆擴土。
“你……慢點……嗯——”一股強烈的快感襲來,嚴景清顫抖着呻口今出聲。
性感入骨的吟哦聽在嚴敘耳裡,使得他獸血沸騰,動作更加猛烈。
把人裡裡外外都吃了數遍,嚴敘心頭那把火才堪堪熄滅。
“混蛋,騙我……”嚴景清低喃着陷入昏睡。嚴敘心疼的親親他紅彤彤的臉頰,這人就像是毒藥般,只要他一沾上就停不了手。
把人打理乾淨塞到被子裡,嚴敘吻了下他的額頭,小聲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可是陷入沉睡的人毫無所覺,臉蛋撲撲的埋在被子裡,睡得很沉。
嚴敘溫柔的笑了笑,在房間裡下了禁制就從窗子跳出去,身影飄忽的融入夜色中。
夜色下的城市燈火輝煌,璀璨迷人。嚴敘按着留在蕭一鳴身上的靈識很快就找到一行人所在——h市最出名的夜場紅磨坊。
嚴敘在自己臉上動了下手腳,換了張很普通的臉就混進人羣裡。
蕭一鳴所在的包間內,曖昧叢生。幾個二世祖人手摟着一個小姐親親摸摸。徐廷更甚,一手一個,動作言辭間更是下流非常,把兩小姐挑逗得面紅耳赤。
幾人都喝了不少酒,美女在懷,心猿意馬的就想幹些什麼。見大家都進入了狀態,徐廷善解人意讓大夥散場,各自快活去。幾個二世祖迫不及待的摟着人出門,包間只剩下徐廷和蕭一鳴兩人。
“蕭少,心情好些沒?”徐廷端着酒杯坐到蕭一鳴對面。
“嗯。”蕭一鳴淡淡的道。心裡的確沒那麼氣憤了,可那團火還在燃燒着,讓他怎麼也忽略不了。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纔是真理。”徐廷畷了口酒,“心病還須心藥醫,蕭少你心裡的刺誰種下的,你就讓誰拔去就是。不過今晚嘛,蕭少儘管好好享受纔是,管他什麼煩惱,明天再說吧。”說完,捏着蕭一鳴身邊的小姐的下巴,“好好伺候蕭少,嗯?”
小姐羞射的點點頭,一雙水眸瞄向蕭一鳴。
“哈哈哈……,那我就不打攪蕭少了。”放下酒杯,徐廷摟着兩小姐就要離開。
“等一下。”蕭一鳴叫住徐廷,“換個人來。”
“哦?蕭少喜歡什麼樣的?要冷豔高貴的還是熱、辣狂野的?”徐廷頗爲好奇的問。
“不要小姐。”蕭一鳴慵懶的靠着沙發,指間的煙忽明忽暗。
徐廷恍然大悟,“原來蕭少好這一口?沒問題!蕭少喜歡哪種類型?不如我把人叫來,您自個挑。”
嚴敘冷眼看着蕭一鳴點了個氣質冷傲、聲音清冷、身材修長,五官雖不是十分出色,但勝在有着雙漂亮丹鳳眼的少爺,他自己也叫了幾個少爺,不過兩人挑的種類不太一樣,蕭一鳴挑的都是比較瘦弱的年輕男子,而嚴敘挑的卻是高大英俊,把衣服脫了很健壯那一類。
紅磨坊作爲h市最出名的聲、色場所,爲了迎合客人千奇百怪的口味,自然是下足了功夫,各色小姐少爺任君選擇。像嚴敘挑的這種,就是爲了迎合那些有特殊需要的客人。
“我家少爺喜歡別人對他粗暴一點,但你一定要把握好分寸,不能讓他受傷!而且務必讓他體驗到樂趣。明白嗎?”
“是!您請放心。”少爺恭敬的道。紅磨坊的小姐少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不管客人提出什麼古怪的要求,他們都會盡量滿足,而且對面人的要求並不難做到。
“很好。”嚴敘掏出一把票子遞給他,“十分鐘後去a—6#房。”
“是。”面對出手如此闊綽的客人,少爺心裡想着一定會把人伺候好。
嚴敘笑笑,揮手讓少爺離開,然後意念一動隱身到徐廷所在的房間。
徐廷正抱着兩美女大玩脫衣舞,嚴敘打了個響指,三人突然像被人按下暫停鍵似的一動不動的停在那,連嚴敘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也視而不見。
“既然你這麼喜歡上人,就讓你上個夠好了。”嚴敘惡劣的笑笑,捏住徐廷的下顎讓他張開嘴,丟了個藥丸進去再幫他合上。
又是一個響指,三人恢復之前的動作,彷彿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只不過徐廷覺得嘴巴里有股香甜的味道,但美人在懷,他也沒太注意。
整完徐廷,嚴敘潛到a—5#房。
“把頭擡起來。”蕭一鳴捏着腳底下跪着的人的下巴,命令道。
少爺順從的擡起頭,一雙勾人的鳳眼直直看着他。
“不對,把眼神收斂些,不要露出這樣下賤的眼神。”蕭一鳴眉頭緊皺的冷喝,“臉上的表情也要收斂!儘量做到面無表情!”
少爺依言,努力調整面部表情。
“不錯!眼神要再冷淡些……很好,就是這樣!”蕭一鳴放開手,細細摩挲着少爺光滑柔嫩的臉。“來,笑一個,嘴角微彎那種很淡的笑容。”
少爺扯了扯嘴角,露出個很清淺的笑容。蕭一鳴一愣,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他嘴邊,“景清……”然後俯下身,滿眼癡迷的就要吻上去!
你m!嚴敘火大的扔了個昏眩術進去,兩人一陣迷茫,昏睡過去。
嚴敘看着昏倒在地的蕭一鳴,黑着臉把人嘴巴撬開,丟了藥丸進去,然後扛到隔壁房間。
“這是你自找的!”
這時外面傳來敲門聲,嚴敘冷笑着隱在空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