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華與方靜各自後退了一步,兩人臉上沒有太多的驚詫,他們早就能猜到這樣的事情。這回得到了六蹄白眼狼王身上的寶貝,可以立一大功。三個人分功與五個人分功勞的結果完全不同。
任曉恍一直居於錦瀾榜第二名,低於夏香主入室弟子樑間幾分。他一直覬覦錦瀾榜第一名的位置。
任曉恍絕對不會錯過任何扳倒第一名樑間的機會。白眼狼王的皮毛與內臟就是他反敗爲勝獨佔鰲頭的資本,他容不下嚴華與方靜剝奪他的機會。
“二師兄,四師妹,別浪費大家的光陰了。如果你們識趣,自己從這裡跳下去,省得慢慢被我折磨至死……”易天行眼中露出嗜血的光芒,緊緊盯着方靜飽滿的身體,好似有些按捺不住。
任曉恍含笑站在一旁。
寧音塵又試了數次,神識依舊無法從空間裡出去。她驚愕地望着變了模樣的易天行。哪裡是那個老實憨厚的人?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不放過方靜,赤果果的慾望毫不掩飾。
方靜是個美麗的女子,只是她太沉悶了,令人察覺不到她的美麗與青春。
“我與四師妹的確不是你們的對手。任曉恍,讓我們主動放棄也行,但是臨死前,我想知道一件事的真相!”嚴華手中的斷刃握得更緊,把方靜護在身後,緊緊盯着任曉恍的臉。
任曉恍臉色不該,依舊是那個溫潤君子,淡淡笑道:“你想知道什麼?”
“當初,周崖師兄是怎麼死的?”嚴華的眼眸蹦出強烈的恨意與悲傷,“他跟你們進山,真的是失足掉下山崖?”
嚴華一提周崖的名字,方靜冷漠平靜的臉上浮起不可掩藏的悲痛,雪白貝齒緊咬櫻紅脣瓣,握住斷刃的手蹦出青筋:“任曉恍,當初是不是你們害死了崖哥?”
曾經的方靜亦是活潑俏麗的女子。但是三年前,她的未婚夫周崖進山失足掉下山崖,方靜痛不欲生,整個人都變了模樣,對人對物極其冷漠。自從周崖死後,採藥閣的師兄弟姐妹便再也沒有見過她笑。
周崖也是彭採藥師的弟子,曾經高居錦瀾榜第三名,是彭採藥師最疼愛的弟子。
周崖死後,他的位置就被任曉恍取代。
嚴華與周崖以前都是乞兒,兩人結伴乞討,相依爲命,沒有血親卻勝似血親。後來機緣巧合進了採藥閣,周崖亦是處處照顧嚴華。在嚴華心中,周崖不僅僅是師兄,更是他的親人。
任曉恍也三年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現在聽到,身子微微一僵,這抹情緒稍縱即逝,依舊溫和含笑:“也好,你們將來在下面見面了,亦彼此明白。周崖是我們踢下山谷的,很巧啊二師弟、四師妹,他也是從這塊山崖掉下去的……”
方靜平靜的面容有一絲扭曲,豆大眼淚奪眶而出,眼眸盯着任曉恍,恨不能把他千刀萬剮:“任曉恍,果然是你們!你爲何這般狠心?崖哥一直當你們是好兄弟……”
“那是他傻!”任曉恍絲毫沒有愧疚,笑了起來,“我與他同門,能得到師傅青睞的只有一人。他不死,我永遠都不能做大師兄!”
說罷,任曉恍依舊在微笑,但是笑容裡有一絲落寞。當初,他也內疚過吧?
方靜淚珠沿着蒼白光潔的臉頰滑落。寧音塵瞧見她這樣大顆的眼淚,便知道她真的傷痛欲絕。她一定很愛那個叫周崖的男人吧?
“很好,很好!”方靜突然發出冷笑,把手中的短刀一丟,從懷裡掏出兩顆金色的彈丸。
大約雞蛋大小,金澄澄的模樣很像很好看,彷彿富家小姐閨房玩物。
寧音塵不知道那是什麼。
任曉恍與易天行對她丟掉武器的動作不解,但是看到她手中的金色彈丸,兩人腳步踉蹌,後退數步,得意洋洋的臉色終於變了,一瞬間蒼白。
“你……你要幹什麼?”易天行大怒,聲音卻在發顫,色厲內荏,“這霹靂金彈能把這座山都炸了,如果引動了,你們……你們也活不了!”
嚴華冷笑:“落在你們手裡,我們早已是死路一條!但是今日能爲周師兄報仇,我們死得其所!而你們呢?任曉恍,你半年前才努力從錦瀾榜二十名爬到第二名,就這樣死了,你甘心嗎?”
任曉恍的臉已變成了醬紅色,他眼中的憤怒火焰極盛,恨不能把眼前兩人撕成碎片。
剛剛嚴華嚴重的情緒已經轉移到了任曉恍的眼中。
寧音塵突然想起一句話:現世報!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寧音塵絕對不相信任曉恍是這樣的人。第一次見他,覺得他的笑容十分親切和煦,待人熱心細心體貼,讓初次入山的寧音塵有種安全感。殊不知這麼溫和的外面下,藏了這麼惡毒的心!
看夠了四個人表情的變化,寧音塵突然想起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剛剛易天行說,如果金彈引動了,整個山都要被炸開。
照這樣說,昏迷不醒的她也會被炸死?
不!寧音塵頓時失去了看戲的心情。她不能死,她還有仇沒有報,她還沒有看到寧穀風一家人的下場,也沒有看到楚扶玄的下場!她不能死!
用力撞擊自己的神識,睜開眼仍是在空間裡。她沒有法子出去,她的身體不能動彈。
焦頭爛額的她在空間裡四處打轉,而方靜,似乎要引動那兩枚霹靂金彈了!
多謝緋色雲端童鞋的打賞,麼麼!
上午抱怨了一下成績差,下午就有親們留言了,感謝大家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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